《浮生偷欢-韩子高(经典,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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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偷欢-韩子高(经典,帝王)-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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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倒了杯酒,再喝。 



觉得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我,管他的,反正这副皮相长得实在太美,招人注目是再所难免,我早就习惯。便没去理会,有三分酒意时,我起身到后堂,随意寻了个女子去颠龙倒凤…… 







云雨过后,女子眷恋的缠上来,“再多留一会儿嘛。” 



“不了,”拍拍她的手,我径直着装,“明天还有些事,得回去早些歇下。” 



“那,就在这里歇息着吧,不也一样?省去了回旅店的时间,岂不更好?” 



微笑着,我仍是拒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习惯身边有任何人与我分享一张床,只除了陈茜。 



呀,怎的又想起他来? 



甩甩头,挥开思绪,我微笑相对,“告辞。” 







回到旅店,洗漱后,我上床安歇。说起来,这是多日来我第一日接触到床。这些日子来,在外面餐风宿露,常常是走了几十里也不见人烟,过得极为坚苦,纵然我银子大大的有,却是没地方使。今天,终于可以睡床了。 



盖上被子,我以为我很快就会酣眠,可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我有些惊诧,我选的这间房,可是一等一的奢华,家私摆设,无不以舒适为主。这床,并不亚于我曾睡过的任何一张名贵床塌。怎么就是睡不着? 



嗯,这床好象大了些。 



会吗?以前睡的好象比这还要大啊,怎么就不会觉得大? 



……呃……好象少了些东西? 



是啊,没有那人睡在一旁,没有那人的体温,没有那人的味道,没有那人的呼吸。在这床上睡着,我不能去逗那人,我不能去抱那人,我不能去吻那人,我不能去爱那人…… 



我不在他身边,那人可睡得好?可记得爱护自己身体,可记得注意增减衣物…… 



呀!我悚然而惊:又想起他了! 



暗骂自己:韩阿蛮,有点志气好不好?既是你自己选择离开,再去思念牵挂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数星星。 



一颗星 



二颗星 



三颗星…… 



到了最后,星星全变成了他的脸,笑嘻嘻的看着我…… 







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待到天明,匆匆吃过早饭,我照原定计划往骊山而去。 



山上松柏长青,郁郁葱葱,远看形似一匹青色的骊马,据说,这就是骊山之名的由来。而那背靠骊山,面对渭水的小丘陵,应该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的皇陵。 



站在骊山上,不由感慨万千。 



当年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引动骊山烽火。亡了一国,只为一个女人。想来,他真的是非常爱那褒姒吧,以致于肯倾一个国家。爱人致此,不知该赞他情深还是叹他情痴?不管结局如何,那过程总是灿烂的。周幽王啊,骊山居然成了你爱情的见证。如今,你早已灰飞烟灭,而骊山仍然永存。 



秦始皇,秦始皇,千古以来第一帝,当年你灭六国、筑长城、退匈奴,一统天下,何等豪杰?只是任你如何豪杰盖世,到头来,统统逃不过那老、病、死,终究只余荒效黄土草满冢。 



我们哪,在世时分,也就这短短数十年。在这短短一生中,怎也应该及时寻乐,否则只是虚度年华。 







洒下一杯酒,我笑,“始皇帝,韩子高敬你一杯酒。虽不知你到底宿在这骊山哪一处,总是敬你这千古一帝!” 



只是,我这酒,那始皇赢政又当真能饮到?身在黄泉,又怎能享受到这阳世里的一滴酒?--身死后,万事皆已成空,即使有再丰盛的祭祀,终归无用。 



所以,人活着的时候,就应当及时寻乐。--今朝有酒,就当饮个痛快! 







正感慨间,突然听到有人长声笑道,“兄台自酌自饮,还邀酒始皇,何等快意!” 



回头一看,是一白衣青年。这青年剑眉星目,身材魁梧,即使衣着寻常,也难掩其不俗气质。 



见了我,他拱手为礼,“在下王页,昨日在风姿楼里曾与兄台有一面之缘,见兄台人才脱俗,页望而心喜之,想与兄台结交,但叹当时兄台眼中只有那杯中物,完全没注意到在下,只好作罢。不想今日突发兴致于骊山一游,会遇到兄台,真乃幸事。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我回礼,“在下韩子高。” 



“韩子高?”王页笑了,“可是那名闻天下的韩子高?” 



我也一笑,从容回答,“子高乃一布衣,并非那陈国将军韩子高。”韩子高已经死了,死在汉水之中。现在活着的,已是另一个人。 



“传说中,那陈国将军韩子高长得是倾国倾城。听闻时,我是不信,这世上哪会有如此绝色,倾国倾城只怕是世人太过夸大。但在见到韩兄后,方信了。韩兄真当得起这倾国倾城之名。” 



我笑得有些讽嘲,又一个为色相所惑的男人。这个男人满嘴称兄道弟,他的意图,我还不明白?他的眼中,直接写着肉欲--又一个打我身体主意的人哪! 



“子高似有些不以为然?”这王页非常敏锐的发现我隐藏着的讽刺。 



“哪里哪里。”打个哈哈,我一笑,“男人长得倾国倾城有什么用?” 



王页答,“男人长得美一样可以光宗耀祖啊。古有董贤,身列三公之位。今有韩子高,差点就做上陈国国母,虽说他终究没做成皇后,但天嘉帝在改元时分封其为子爵,一样是无上荣耀啊。” 



陈茜,这就是天下人对你我的看法了:韩子高以色侍君,天嘉帝惑于美色。这就是世人眼中的你我了。他们,并不了解真相,只凭着自己想象来谈论我们。 



我们? 



现在哪里还有所谓我们? 



--早就没了我们。汉水一别,陈茜自为他的天嘉皇帝,韩子高只是平凡布衣,再无交集! 



“子高真是太美了。”王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由衷赞道,“一般说来,男人长得美,多少会带些女儿态,时常会被人误以为是女人。而子高却不,一见了你,惊叹于你的美丽时,却绝不会将你误认为是女人。即使眼中有忧伤落寞之色,却仍难掩勃发英姿。子高定非常人!” 



我一惊,好个王页,居然能注意到我有忧伤!心中警钟大作:这人危险!少接近为妙! 



的确,这回我到北朝,还是少生是非为佳。 



于是敛了笑脸,淡淡问他,“对初识者即说这些,足下不嫌太过逾越?” 



王页猝然逼近,趁我不备,已将我带到怀里。 



我不慌不忙,直视着他,没有开口。 



“你真冷静。”王页赞道,“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开始惊惶失措,而你却这般冷静。多么美丽的清澈眼眸啊,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似的,没有任何情感。--真美!” 



我很冷静的看着这张逼近的脸,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想吻你,我想把你压倒。”他坦白说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想。” 



原来如此。我了悟的说道,“那么,今天会遇到,自然不是出于什么巧合。” 



“不是,”王页坦认,“昨日你离开风姿楼后,我早派人跟在你身后,知道你住下的旅店后,又派人守着。今日一路跟着你过来。” 



我暗责自己粗心,这些日子来,我只当自己乃一平民,根本没去在意过周围。谁会想到这皮相会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早知道我以前就该学学那易容之术,以遮了这张脸。 



“子高定是在暗恼自己粗心大意了,”微微笑着,王页的脸靠得更近了,气息全喷到我脸上。 



我厌恶的皱了下眉,生平最恨人随意近身! 



将手一伸,提住他的后衣领,反手就把这人往我身后抛。那王页落到地上后,微微有些吃惊,“原来你会功夫!我就说,如此一个美人儿,怎敢如此大意孤身一人四处行走!--好,够劲!我喜欢!”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跃起,那人猛地扑向我。 



从他的身形我已看出这王页的武艺并不如我,轻蔑的盯了他一眼,待他扑得近了,抓住他胸口,再次将他狠狠抛落在地上。 



王页也不恼,又自地上跃起,再扑向我。这一回,并不如前两次那样是调笑性质,而是真正的高手过招,我傲然一笑:对付他,不在话下。 



自然,王页又遭到同样下场。 



他不服气,再来…… 



又被抛下…… 



再来…… 



…… 



连续五次。 



躺在地上,王页吃惊的看着我,万分惊讶的说道,“我已是一流好手了,没想到子高居然是绝顶好手!难怪敢孤身出游。” 



“是啊,”我笑得异常和蔼可亲,慢慢踱步至他跟前,“若没有本事护体,在外面走着,还不被你这等登徒子给欺负死?”出手如电,转眼间已点住他周身二十四处大穴,唯独没点他哑穴,这王页怪有意思的,我倒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你耍诈!”直到被我制住穴位好一会儿后,王页方回过神来,大叫道,“你一笑笑得我神魂颠倒,不能自已,趁我不备,将我制住,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问他,“就算我不对你笑,你自己说,你能打得赢我?” 



“……不能……” 



“这就是了。你本就不能打得过我,还敢说什么?而且,兵不厌诈,只要目的能够达到,谁管他手段如何?” 



“真是爽快人!”王页一愣,随即大笑着问道,“不过,连色相都可用在对敌中吗?” 



“用功夫制住你叫做赢你,用笑迷惑你仍能制住你,何况,我是慢慢走着过来,走到你跟前这段时间,你不知道自家警戒,反而贪看美色,被人制住也是活该。完全不值得同情!” 



王页非常的理直气壮,“人生苦短,自当要及时寻乐。美色就在眼前,我干嘛不看?” 



“人生苦短,自当要及时寻乐?”我笑了,这男人说的和我先前想的倒还不谋而合了。 



原本我是打算“为民除害”。那王页武功高强,见到美人就如此用强,天下间的美人们岂不是他一见后皆会遭殃?呀,这些都是假话啦,我韩阿蛮向来是明哲保身,自收门前雪,哪里会有为他人着想的心?不过是因为这人竟敢打起我的主意,对于这种人,我从来是绝不手软。不过,冲着他说的那句话,今天,就放过他吧。 



于是我说道,“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我不伤你。原本我打算杀了你,但看在那句话的情面上,王页,你就在这里呆上三个时辰好了。” 







没有收拾带去的酒具,我转身下了山。远远的,我听到王页的呐喊,“韩子高,我要定你了!” 





30 



再到风姿楼,已是夜深人静时分。本不欲进去,却在路经时,隐隐约约听到一首曲子。那首曲子,见琛生前最是爱弹奏。可惜我是个笨人,不解音律,不知道她弹的是什么。问她,她只是笑,却并不说。陈茜虽也长于音律,却难得有闲情来弹奏,自然,我一直不知这首曲子到底叫做什么。眼下有人会弹,我定要去问问清楚。 



虽然夜了,横竖这是青楼,怕什么? 



于是跳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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