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他别激怒鹰堂枫名,难道他骆亚京怕那个家伙不成?
尽管心底逞强的咒骂着白天那个轻易打败他的鹰堂枫名,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
现在洗净身子的他坐在房间里的鲜艳棉被旁,一想到待会儿鹰堂枫名会如何的拥抱他,他便吓得身子几乎动弹不得。
白天时他那样白目的忤逆他,今夜他一定又会用其它更为可怕的方法来羞辱他。怎么办?他好想逃,可是腿却瘫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他眼底发慌的看着前方的纸门,就怕那令人胆战的脚步声蓦然接近,刷的拉开纸门,到时他该如何抗拒那个可怕的男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内心的恐惧不断地扩大,未了,他动作僵硬的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还没来。
他神经质地听着外头的声音,只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的身体不能自抑的蓦然一惊。
他又断续地看了看腕表,指针不断地走动……一点……两点……
他过度紧张的身体越感耗弱,眼皮也越来越干涩疲累。
突地,像是顿悟了什么,他的身体忽然僵直挺立一下,原本颤抖恐惧的手愤怒的握成拳头,牙齿狠狠的咬住颤抖的嘴唇,眼角泛出了憎恨的泪水。
他懂了,今夜鹰堂枫名根本不会来了。
他在玩他!
就像鹰堂枫名之前离开宅邸却没人知会他一声,而让他每夜担心害怕的颤抖等待。这回,他事先告知晚上将前来需索他的身体却迄今未见人影,这分明就是要看他在漫长等待中极度惶恐的可笑模样。
混帐!他玩他!
他竟然玩他!
骆亚京气愤的一拳打在榻榻米上,心中的愤怒仍是不能平复,嘴里喃喃念着:「鹰堂,你竟然这样玩我,你竟然……」
后来,骆亚京拭了拭脸上不甘心的泪水,干脆起身躺进被窝中,决心不再为那个可恨的男人害怕惶恐,绝对不要再称了他的意。
他缩在棉被里哭着埋怨鹰堂对他的玩弄,更是恚恨着身为天威帮三少主的他,竟会落到这样让人耍弄的地步!
然而累极的身体在翻转几回后,连日来几乎未入眠的疲倦已到达了临界点,终于,在恍惚之中,他沉沉的昏睡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时间缓缓流动,万籁俱寂。忽地,昏暗中纸门让人轻声的拉了开来,走进了一个昂藏伟岸的男子。
静悄悄地来到熟睡的人儿身边,鹰堂枫名轻轻的低下身子看着他熟睡的纯净容颜,伸出手轻柔的抹去骆亚京脸上滑落的泪痕,睡梦中的骆亚京此时皱了皱眉头,嘴里仍是不甘心地呓语着:「嗯……鹰堂,你给我记着……鹰堂……」
鹰堂枫名的嘴角冷冷的扬了起来,然而当他看到骆亚京手腕处因白天逞强握紧木剑而磨伤或是跌伤的伤痕时,他的眉心却莫名地揪起,而后像是百般不舍地,他轻轻的握起骆亚京的白嫩小手,心疼的细细亲吻着……
「亚京,你在发什么楞?」
矢吹凉走近拿着水管为庭园花木洒水的骆亚京。
骆亚京收回一径瞅望自己左手的目光,淡淡对他回道:「没什么。」
他总觉得昨夜似乎有人握着他的手,那样温暖的感触让他想起了阿逸,可是那感觉又好象不是他……
唉!搞不好是自己睡傻了吧!
突然,他发现最近似乎很少想起阿逸,只因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对抗鹰堂枫名身上,当他有意识的时候,他总是不断的骂着鹰堂枫名,一次一次的咒骂着他的名字……
矢吹凉看了看他的眉目,不禁对他笑道:「你今天比较有精神了,不再像之前总是睡眼惺忪的。」
那是当然的,骆亚京心忖,昨夜可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睡得那么熟,因为他确定鹰堂枫名不会来找他,再加上因为那梦中握着他的那只手给了他一种温暖的安定感。
可是,昨夜他无事的度过了,那么今夜呢?方才他跟保镖们询问过,确定鹰堂枫名并未出门,那么,今晚他……
蓦地,骆亚京深吸一口气,颤抖的身体仿佛预见夜晚来临时的景象。
骆亚京的忧心成真了,自这一夜起,鹰堂枫名夜夜来到他的房间不顾他的抗拒径自拥抱他,骆亚京常常被抱得整个人都昏过去,根本不晓得这个男人是何时离开他的身边。
白天,骆亚京在工作时常失神的发着愣,一旁的矢吹凉担心的叫唤他,看着他白皙颈项露出的红色吻痕,矢吹凉的眼底总飞掠过一抹阴影。
这天,宅邸里来了个客人,鹰堂家的气氛像是庆祝节庆一般热络,吉嬷嬷指挥着所有仆佣服侍着那位娇客,也吩咐厨房准备了那女孩喜欢吃的东西。
「吉嬷嬷,妳别忙了,我只是来看看枫名哥,因为我们好久没见面,枫名哥很久一段时间没来找我……」
说到这里,久木茉理温柔的声音落寞下来,吉嬷嬷见了连忙的安慰她:「茉理小姐,这一阵子其实是少爷忙着公司跟组织里的事,所以才……」
「我知道的,枫名哥他一向很忙,喔!对了,吉嬷嬷,这回我带了些礼物要给妳,还有给羽苍以及其它干部跟保镖的礼物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关系,吉嬷嬷你待我就像是亲女儿一样呀!」久木茉理甜甜的说着,整个待客厅里充满愉快的气氛。
此时,羽仓一哉从外头走了进来,表情满是歉意的道:「对不起,茉理小姐,鹰堂少爷因为正在处理一些重要的公文,所以没办法……」
「没关系,不用顾虑我,既然枫名哥忙着公事,那么我就改天再来看他吧!」
一旁的吉嬷嬷看着这通情达理、长相略带古典美的小姐,不禁握了握她柔软的手。「放心吧!茉理小姐,我会提醒少爷主动跟你联络的。」
当吉嬷嬷送着久木茉理出去之际,一眼看到在庭院里发愣摸鱼的骆亚京,便大声的对他说道:「亚京,你又在偷懒了!真是的,没看到今天大家都很忙碌吗?现在去将待客厅的东西收一收。」
闻言,骆亚京啧的一声往待客厅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注意到久木茉理正以阴冷的视线盯着他。是女人的直觉,让她无来由的感到眼前的美丽少年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威胁感……
「茉理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请往这边走。」
听见吉嬷嬷的殷勤声音,久木茉理瞬间恢复原先的温柔笑脸。「好的。」
久木茉理笑得充满知性美,然而其中的笑意却是信心十足的。毕竟她已打点好在鹰堂家的关系,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吉嬷嬷一定会是第一个通风报信、帮忙她的人。
而骆亚京走进待客厅时,其它的仆佣已经开始忙碌的收拾了。突地,一道银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往水果拼盘的方向走去,拿起盘子,眼底闪过没有人注意到的杀意,而后将盘子往厨房收去之前,他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默默地将上头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藏了起来。
这夜,当鹰堂枫名拉开房间的纸门,看到的不是骆亚京以往对他的憎恨眼神,那个每晚总是在他身下淌满泪水挣扎抗拒的人儿现在正坐在华丽的棉被上,以狐媚的眼眸凝视他。
看着鹰堂枫名如平常那般面无表情的冷凝面孔,骆亚京靠着枕头的手一阵发慌,他深吸了口气,脸上维持着诱惑男人的甜美笑容,叮咛自己不可自乱阵脚。
「我等你好久了,你今天好晚……」
骆亚京伸出手臂邀请他,慢慢地,鹰堂枫名靠近第一次主动向他示好的甜美人儿,在他的身旁低下身子,深邃的双眼凝视着骆亚京美丽纯净的脸孔。
在鹰堂枫名气息靠近他的脸时,骆亚京的呼吸不禁一窒,这几个夜晚来鹰堂枫名都只是需求他的身体而从未吻他啊!
唔!他不要,他还没有跟任何人接过吻呀!
然而鹰堂枫名覆在他唇上的炙热气息却让骆亚京感到不知所措,原本打算从枕头下取出刀子的手早已爬上鹰堂的结实臂膀推拒着他。
「不……鹰堂……」
终于从鹰堂枫名吻中清醒过来的骆亚京双眼湿润,两片薄唇被他吻得些许红肿,而身上的男人渐渐地往他的颈项移去,一手打开他的浴衣,抚着他平滑温热的肌肤。
躺在铺被上的骆亚京感受着鹰堂枫名一点一点的侵占他的身体,迷乱的心神突地闪过一丝害怕以及报复的念头,慢慢地,他的手从枕头下取出刀子,将刀口移往沉迷在他身体的男人,抵住他的颈动脉。
他感到胜利的命令道:「鹰堂枫名!不准动,否则要你的命。」尽管恶意的威胁着,他握刀的手仍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我要你马上调车来,并将我的护照跟其它证件全数还我,立即送我到机场,让我回台湾!乖乖合作的话,我还能考虑不伤害你!」骆亚京紧张的略喘着气对他威胁要求着,就等眼前男人乖乖的接受他的条件。
终于,在他胸前的鹰堂枫名抬起了头,出乎意料的,他那双仍是宛如爬虫类般,完全没有一丝恐惧害怕的冰冷眼眸使得骆亚京蓦地一惊。
「这就是你今夜自愿成为娼妓的原因?」
鹰堂枫名低沉的话音方落,突然,他迅速的反手一扳,骆亚京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他手上的刀子已落入鹰堂枫名的手中,瞬间他的身体被人反转过去,一手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反折扭转着。
「啊!好痛!放开我……鹰堂枫名!叫你放开听到了没有!」
鹰堂枫名冷冷的睨着他,「骆亚京,我说过你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还有,你说说看噬主的宠物该做什么样的惩处?」
听见鹰堂枫名可怕的话,同时骆亚京望见了那把银刀的冷光在他的眼角余光处一闪而过,突然,他的心底一阵惧意猛烈的窜上心头,身体想要扭动挣扎却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住、住手!鹰堂枫名,你想要做什么?住手,不要——啊——」
蓦地,房间内扬起了骆亚京的惨叫声,背后肌肤被人用刀划裂的疼痛让他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还有那股从自己身上传来的扑鼻血腥味……
他狠狠咬着牙,「好痛!住手!我叫你住手听到了没有?」
仿佛没听到他的怒吼,鹰堂枫名仍是在他的背后一刀一划的割裂他的肌肤,骆亚京疼得全身发抖,嘴里犹是不断的咒骂着。
「混帐!你竟敢这样子对待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大哥、二哥、阿逸……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骆亚京对他的怒声威胁,鹰堂枫名嘴角冷冷一撇,放下染血的刀子,倏地,他抬高骆亚京的臀部,瞬间就进入了他炙热的体内,未料在他突然的动作下,骆亚京登时又是痛苦的悲鸣一声。
「啊……你……混蛋……」
「骆亚京,还有呢?还有谁能为你出气?」鹰堂枫名对他轻鄙的说着,在他体内律动的灼热更是加重了冲击的力道。
骆亚京双手颤抖的抓紧棉被,因男人侵犯而忍不住低喘呻吟的嘴角愤怒的颤抖道:「我不会饶了你……鹰堂……我绝对不饶你……」
听见身下人儿对他的咒骂,鹰堂枫名的嘴角冷冷的扬了起来,而后将自己的灼热往骆亚京的深处深刻的埋入……
第六章
当羽仓一哉接到命令进入这染血的房间时,只觉得眼前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