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岑羽青。”
“她?”他记得她,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是语彤的大学同学。“她怎么会有那种需要‘女伴游’的朋友?”
她看起来比语彤还要乖巧,有可能认识一个性好渔色的男人吗?
“哎呀,那是她爸朋友的儿子啦!”
岑伯伯,我也对不起你!在方语彤的“对不起名单”上又多了一员。
有句话说得好,当你说了一个谎言,就必须以另外一百个谎言来圆第一个谎。算一算,截至目前为止,她说的谎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哥,一句话,帮不帮忙?”
再这样下去,事情一定穿帮,与其如此,她不如及早放弃。
方震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好吧,我帮你问问。”
“太好了!”她喜出望外,“哥,既然你都要帮忙了,那么就送佛送上西天,你一定要帮我……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定要帮羽青的朋友找个美艳无双的女伴游喔!”
“美艳无双?”
“是啦,哥,我们总不能让外国人以为台湾没带得出去的女人吧!”他叹了口气,有这样的妹妹,肯定是他上辈子欠她的。
“知道了,这一、两天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 * *
亚利克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女人。
“有事吗?”
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眼神,冷得好比寒流来袭,教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是亚利克·路契夫?”女子张着一双狐媚的眼,不断的向他送秋波,同时说着一口还算流利的英文。“我叫丽娜。”
“你是谁好像与我没有任何关怀。”
这种浑身充满铜臭味的女人,不论在哪个地方,都有着相同的特征—— 美艳,却是俗不可耐,总以为自己只要笑一笑、勾勾手,男人便会像只哈巴狗般的向前,任凭她们使唤。
“噢?”她笑了笑,抬起手来,以涂满了鲜红寇丹的指甲,挑逗的划过他裸露的结实臂膀。“无所谓,反正等会儿你就会巴不得要和我有关怀了。
本来妈妈桑说有个怪女人出了比一般高出两倍的价钱,要她到饭店来陪个老外时,她还不怎么乐意。
不过,看到他之后,她完全改变了当初的想法。
这样的男人,就算要她倒贴,她也心甘情愿。
“不见得!”他的脸上依旧不见暖意,反而有更趋严峻的倾向。“是谁找你来的?”
“谁找我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一我来了。”
她整个身子一软,作势要跌在他的怀抱里。
对于她的举动,亚利克既不躲避也不排斥,顺势将她给搂进怀中。
“嗯,你说得没错。”
他将大手罩在她的胸部上,轻轻的揉捏,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引得她娇喘连连。
“不过,总该让我知道是哪个好心人,送我像你这么可口的尤物,好让我日后能好好的感谢他,你说是吗?”
“啊……对……”他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中断,反而不停地刺激着丽娜,让她完全不能自己。“妈妈桑说……是一个怪女人讨钱让我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怪女人?她的话让亚利克英挺的剑眉紧敛。
他认识、同时最有嫌疑的女人就只有一个一一
方语彤!
“亚利克,我们别站在门口浪费时间了。”她的性欲已经被他完全的给撩起。“我们进去你房里,再继续……”
然而他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同时将她给推开。
“怎么了?”
丽娜的脸仍因他刚才的举动而潮红着,她的气息更是紊乱得有如刚跑完百米竞赛。
“你的工作已经结束,现在,请你离开。”
他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知道的,她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什么?”她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我什么都还没做耶!”
亚利克懒得与她争辩,眼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我建议你最好马上离开,要不然等我把警卫请上来了,那么难看的可是你。”
“你说什么?”她入行这么久,从没遇到过像他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我说,你可以走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不会遇上警卫才对。”
他退回房门里,当着她的面将门给甩上。
“很好,语彤甜心,你真的让我生气了!”亚利克的脸上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怒气,“我会让你知道,有些事是做不得的。”
很快的,她将会知道,当一个男人的欲望掺杂着怒意,所做出来的“惩罚”,会是多么地令人——
蚀骨销魂!
第五章
亚利克穿着一袭墨棕色三件式西装,出现在方家大门口前。
如果他猜测得没错,那么,今天要那个应召女郎到饭店找他的怪女人,肯定是方语彤。
而依据他对她的了解,此刻的她必定会窝在她觉得最安全的地方,直到她使的小计谋成功之后,才会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特地上她父亲的公司,确定了她的动向后,到这里的原因。
他伸手按了门铃,准备好好的质问她一番。
约莫过了两分钟, 亚利克才听见一个极度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一一“好啦、好啦,别按了!”
然后是开锁的声音,以及一阵的咕哝声,不一会儿,他便看到脂粉未施的方语彤穿着宽大的T恤,一脸倦意的来应门。
当她看清来者何人时,原本惺忪的双眸立即睁大。
“怎么会是你?!”
老天,这是怎么一口事?她今天早上还特地打电话到那个与她接洽的妈妈桑那里,确定那个她付了高价找来的女伴游已经在前往亚利克住的饭店的路上了……怎么……怎么他现在会在道理?这……不对啊!她虽然只与他……嗯……有过那么一次关系,可就那一次也足以让她知道,他不应该是那么“不济”的男人嘛!“现在几点?”她记得她打电话时是早上八点半。
“现在几点不重要,”亚利克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有事要和你谈。”
“什么事?”警铃在她脑袋里震天价响。“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到外面去谈。”开玩笑,现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怎么可以放他进去?万一又像那天一样,发生了她意料之外的事,那岂不是更糟糕?
一次就已经让她成了大笑柄,要是有了第二次,那她这辈子岂不是永不得翻身?!
“我不认为这种事适合在外面谈论。”亚利克轻轻推开挡在门前不让他入内的她,“两个地方让你选一一你家,或者是我的房间。”
他的房间?!根本不可能嘛!要是她再进去,那天的回忆必定会像潮水一般朝她涌来……再加上万一她把持不住……绝对不可以在他房间!
“好吧!”她退到一旁,警戒的看着他,小心冀翼的在两人之间保持两公尺以上的距离。“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你不先把门关上?”他指着门,示意她将门给关上。
“不,开着门比较通风。”方语彤牵强的解释着。
其实真正不关门的原因很简单,万一发生了什么她无法控制的事,她至少还能在理智尚未完全消失之前夺门而出!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那我就明说了。”他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地走向沙发,舒舒服服的入座。“约莫一个小时前,是不是你吩咐那个叫丽娜的女人到我房里?”
听他这么一说,方语彤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似的跳了一下。她支吾了好一会儿,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当然不是!”她心虚的别开头,以躲避他洞悉一切的眼神。
“不是?”亚利克脱下西装外套放在一旁,随即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以手抬起她的下巴,双眼定在她那因为心虚而泛红的粉脸上。
“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心虚?”
“我……我才没有心虚。”她挥掉他的手,往旁边一站,好再度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过她这个动作显然是徒劳无功。因为他长手一伸,便将她给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当他在做这个动作时,也顺势将大门给关上。然后他放开她,让她的背抵着门板,双手定在她的两侧,让她无法遁逃。
“没有心虚? ” 亚利克点点头,身子向前倾,“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谁说我不敢!”方语彤听到他这么说,随即挺起背脊,睁大眼瞪着他的篮眼珠。
亚利克早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会承认早上那件事是她指使的。既然他不抱这个期望,对于她的反应倒也不会太讶异。
“嗯,我相信你敢。”他在她的后边这么说,两人的距离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不过,你相不相信只要我愿意,绝对能将那个主事者给揪出来?”这不是威胁,而是保证。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十分的认真。“你……你要是将那个人找出来后,打算怎么做?”方语彤小心翼翼的问着,深怕露出破绽。
“我打算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他邪气地一笑。“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什么?!”她大叫一声,“你也要找个牛郎给那个人?!”
不会吧, 万一她真的教他给揪了出来, 难不成他真的会弄个红牌牛郎给她?“我有说那个人是个女的吗?”亚利克抓出她话里的语病。
“这个……” 方语彤的脑袋里闪过千百种脱身的法子, 可是却没一个管用。“我用猜的。”
“噢?”他的剑眉微微一挑,“你不觉得这不合理吗?如果是个女人的话,那她何必大费周张的弄个女人给我?她亲自上阵不就得了?毕竟我对自己的魅力还有几分自信,当然罗,在床上的表现也不会令任何女人失望。”
亚利克这番话听在方语彤耳里,说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好像她找女人去陪他,是出自于偶像崇拜心理,将那女人当成礼物送给他享用。
拜托,她找那女人的用意是希望他能转移目标,别再来缠她,让她过着原本悠游自在、不被男人给左右的日子啊!
“我为什么要亲自上阵?”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将这句话冲口而出。话才一出口,她便开始在心里哀号。
她就知道这男人靠近她,她的大脑就无法正常运作,连思考的速度也因他的接近而减慢,甚至连脾气都无法控制自如。
“喔,终于承认了。”他将下半身紧紧地压在她身上,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让她近乎无法呼吸,亲密的动作更教她浑身发软,不知如何是好。
不成,她不能这么容易受他的影响,方语彤深吸了口气,勉强拉回一丝理智。
“因为我不希望你继续缠着我。”她索性把话给挑明了说。
“所以你就找了个女人,希望我就此忘了你的存在?”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难得你这么诚实。”亚利克认为她一直在说谎,不仅对他,也对她自己。
他可以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的吸引力,不单是性方面,且是来自更深层的心理需求。
他认真且严肃的检视过这莫名的情绪,发现这种他以前所不知、甚至欠缺的东西就叫爱。
没错,他爱上她了!而他绝对相信她也是一样,只是她拒绝敞开心灵去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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