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我吼。”
“是,是我不好,你都吐血了,我能不担心么。”
把脸埋在他肩膀,楚纤哀怨的说:“你干嘛担心我,我又……不喜欢你……”
东辰夜一怔,转而又继续安慰她,“是,是,我喜欢担心你,可以吗?”
楚纤有些哀伤的伸出手,好想就这样拥抱一下他。也许对这个人的感情自己还没有弄清楚,只是这一刻他给的温柔,真的太让人安心,忍不住就想要去回应。
手抬了起来,颤抖的在他背上摆好了拥抱的姿势,闭上眼睛,楚纤却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东辰夜。
擦一把眼泪,楚纤倔强的撇嘴,“你真有诚意,就陪我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东辰夜倒在地上,苦笑着扶住额头。
自己干嘛担心这个疯丫头啊。
站起身来,东辰夜拉起她的手道:“好,今夜本王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酒神的另一面。”
“吹牛。”楚纤低头嗔笑,掩饰着眼里的淡淡的哀伤。
真的很想抱一下他,但是她没有勇气,也不敢去抱他。
她是飘忽而来的孤魂,不知何时又会回到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若是对面前这个男子动了情,她一定会舍不得……
握住自己手的那只大手,实在太温暖了啊。必须尽快离开才行。
“喝,干杯!”
“再来,再来,谁怕谁啊。”
楚纤和东辰夜在深夜中,不停的碰杯。两个人都号称千杯不醉。酒过三巡之后,东辰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头有些晕,眼前的楚纤变成了好几个,好想睡觉。
摇摇头,东辰夜支撑着脑袋,看着一脸笑容灿烂的楚纤,有些后知后觉的嘟囔:“楚纤,你是不是在我的酒里做了什么手脚。”
楚纤端起酒喝一口,惬意的翘起兰花指。
“东辰夜,告诉你吧,老娘可是花名在外的浮云杯。懂么?想你也不懂,浮云杯的意思就是喝多少都不会醉的。”微微一笑,楚纤色眯眯的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看着他有些微红的面颊,道:“长的还真是标志啊。好好睡一觉吧,姑娘会好好伺候你的。”
“你竟然,给我下药……”睡意越来越浓,东辰夜至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就昏死了过去。
今天晚上,你就从了老娘吧
临晕之前,沉入黑暗的那一刻,东辰夜所想的是——楚纤,你不是要强了本王吧。本王可是有原则的啊。
楚纤奸诈一笑,将东辰夜死拖硬拽拖上床。一把扯开东辰夜的衣服,楚纤搓着手,猥琐的摸了一把。
“东辰夜,今天晚上,你就从了老娘吧。”
在东辰夜与楚纤深夜买醉的时候,外面的人世,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情。
一直在逃亡中的楚云和汪辰语,于夜黑风高的晚上,驾着马车来到了边城。
“楚云,你到底闹够了没,我已经送你到这里了,可以了吧。”汪辰语不耐烦的看着楚云,烦躁的说。
楚云细长的眸子勾动道:“汪辰语,你是不是以为本姑娘很想和你在一起,要不是东辰家的契而不舍紧追不舍,我早就甩掉你去人世寻找我的如意郎君了。”
汪辰语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你姐姐吗?就凭你这么烂的脾气,估计不会有人会要你的。东辰夜也是勇敢才要娶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楚云扫他眼,讥讽的勾起笑,“我不知好歹,我看你才不知好歹吧。我姐姐那样的美人,你竟然也会抛弃,要去闯荡什么江湖,别笑死人了。”
在冷冷的夜空中,这两个同是天涯逃亡人,彼此之间展开了一场生动的唇枪舌战。
城如所见,两个人并不如传说中那样,是私奔关系,而是比之私奔,更加复杂的关系。
———————————————————
此时,在深夜里烦躁的,还有一个人。
“张晨,你到底要带着姑娘绕多久!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飞速行驶的马车内一阵骚动,使得马车不停地摇晃。
张晨驾驶着马车,苦着脸回头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一眼里面被绑的结实的女子,讨饶道:“表小姐,您就再忍忍吧,王爷交代了,带着你去趟西域,再折回去,你爹就能看到一个完完整整,完美的表小姐了。”
林巧听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靠!她就是要让她爹看到一个不完好的她!
该死的,当时就不该相信表哥会那么轻易放她走。
自从出了东辰王府,她就一直被张晨拉着满国绕圈,等她醒悟过来自己被耍了,气愤无比时,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死张晨竟然把她绑了起来,绑起来还不算,竟然带着她继续绕圈。
都是楚纤的错!如果不是她,表哥怎么会这么对她!
“楚纤,总有一天,本小姐划花你那张脸!”咬牙切齿的踢一脚马车,林巧怒道。
踢完之后,林巧紧接着又哭着抽回了脚,哀号道:“呜啊啊啊啊啊!!老娘我的脚啊!!”
“表、表、表小姐,你不要再给自己制造伤痕了可以吗?你一天不好,我们就必须在这里绕啊。”
“呜!我呸你个张晨,你到底是不是奴才啊,小姐我受伤了,你竟然不关心我一下!”
“是,是,我这就加快速度,带小姐去看大夫。”
撞马车事件
“楚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自己走。”汪语辰发了狠,一甩鞭子怒道。
楚云也不是吃干饭的主儿,横眉毛瞪眼就从马车里出来了,一把拽住汪语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发狠道:“你扔啊,你敢扔,我就杀了你。”
“我还不想和你一起死,快点收了刀。”
“我偏不要。”
“你这个死女人……”
“找到了!在那里!”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
楚云循声望去,看到一道马队手持火把向着自己和汪语辰的马车冲来,立刻变了脸色。不好,东辰家的人追来了。
收起刀,狠狠的瞪一眼汪语辰,楚云夺过马鞭道:“现在逃命重要,下次再和你算账。驾!”
狠狠的抡出鞭子,马发了疯一样的向前面的三叉路口而去。
就这样,林巧与楚云、汪辰语的马车撞了个正着。
正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不知是谁家的无辜马车,也被卷了进来。
“表小姐,您坐稳了,我这就加速了啊。”
“呜,你快点啦!小姐我要疼死了啦!”
“楚、楚云!你不要突然加速,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要是不加速,被抓回去我们都要没命。”
“王子,很快就到边了。”
“阿尔特,这是马车,不要把你骑马的野蛮行径拿出来,放慢速度。”
夜晚的嘈杂从三个方向传来。
然后……
“哐当!”
“啊!”
“呜啊!”
“……”
在马的嘶鸣中,三辆马车撞在了一起。人仰马翻之下,几个人从马车的残片中爬了出去。
楚云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大声骂道:“哪些不长眼的家伙撞了姑娘的马车,不想活啦!”
“大胆,你以为你是在对谁说话!”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忽然站在了楚云面前,怒声训斥道。
楚云眉毛一横,唇一勾,一把拽过一旁的汪语辰扔在了彪形大汉面前,道:“呦,想打架啊,有本事你揍他啊。”
汪语辰脸都变色了。
这个该死的楚云,为什么一定要把灾难推到他身上。看一眼彪悍的男子,汪语辰当机立断的昂着头,开口道:“大哥,我们有话好好说。”
“阿尔特,这只是个意外事故,都怪你把马车驾的那么快,不得无礼。”一旁身不沾灰的男子走了出来。
月光下,银发碧眼的男子像是从天上走下来的仙人一般,黑色劲装,英姿飒爽。
楚云的眼睛顿时亮了。
哇啊啊啊!真命天子,这个人一定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真命天子!
林巧此时正被张晨从马车的残骸下拖了出来,蓬头垢面的就开始哭嚎。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小姐我非要受到这等待遇。”
张晨在一旁安慰了几句之后,怒着容颜就向始作俑者看去。
“你们也……”话还没说完,张晨忽然看见了楚云,“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逃亡中的楚家二小姐和汪家公子嘛。”
楚云和汪语辰都是一愣,疑惑的看着这个大众脸,异口同声的问:“你是谁啊。”
恶整王爷!
张晨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的从身侧拔出了剑道:“我啊,真不巧,我是东辰王府东辰王爷的贴身侍卫张晨。不好意思,二位请和我走一趟吧。”
张晨说完,低头在林巧耳边耳语道:“表小姐,这两个人就是王爷在找的奸夫淫妇,你要是能和我一同把人抓回去,王爷一定对你刮目相看。”
“还用你说吗?我早就想收拾这个楚云了,不知好歹,我表哥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竟然逃婚。楚云,你受死吧!”林巧也不哭了,擦一把眼泪;扒拉开一旁的张晨,拿出鞭子首当其冲的冲了上去。
晴空万里,一张斗争再所难免,然而事件的中心东辰王府,却别有另外一番风味。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色啊。”倚在门边,双手环胸的东辰空,一脸鄙夷的对着床边上,就差没流口水的女子道。
楚纤撇嘴,伸出手摸了一把东辰夜结实的胸膛道:“你懂什么,便宜不占白不占。这个时候,他为鱼肉,我为刀俎,我不杀回一把多吃亏啊。”
以前都没机会仔细看看。
翻了个白眼,楚纤承认,人就是有贱性。
他给自己看,自己就偏不看。现在他昏迷了,她就偏偏要看个过瘾。
低头看看东辰夜帅气的容颜,和肌理分明的完美线条。不禁感叹这个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这么个人前冰块脸,人后白痴的男人,竟然长了张这么帅的脸,和一副这么好的身材。
东辰夜拿着笔墨纸砚走进来,依然鄙视的看着她。
“不要狡辩了,你这个色女人,其实很想和我小哥上床吧。我懂的,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是会有些欲求不满的。”
“谁、谁欲|求不满啦!”楚纤脸色一红,瞪着眼睛,斥责他,“小小年纪,是哪个奴才教你这些东西的。”
东辰空面无表情的笔墨纸砚一样样放好,抬着头想了想,可爱的梨花酒窝荡漾开来,回眸道:“是我父皇那个奴才。”
楚纤一听,吓得魂都要出来了,忙上前拉他。
“你要死啊,这么说你父皇,你这个太子还想不想当了。”
东辰空无所谓的耸肩,“没关系的。”
东辰云疼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废他。嗯,估计他也忍到极限,要出来寻人了吧。
楚纤摇头,东辰家的事情,她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去管了,做正事要紧。
“算了,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把我的珍藏给你看看。”楚纤说着,从床底下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些东西放到东辰空面前。
东辰空看着一个如墨块一般的彩色颜料,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
楚纤露齿一笑,欢乐乐的说:“当然是把我们如花似玉的王爷装点成一朵真正的花,以表我对王爷的尊敬与爱戴。这可是我新手制作的画笔。”
从里面拿出一个鲜红色的颜料,楚纤墨成红色,拿起毛笔点了些,毫无形象的趴在东辰夜身上开始画了起来。
到我这里来,我会保护你的
东辰空有些担忧的问:“喂,他会不会突然醒过来啊。”
楚纤嘿嘿一笑,奸诈的说道:“我知道他武艺高强,所以加了量。你让我放一药勺,我放了十药勺!”
……
“你确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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