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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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妃-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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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人也没看清那人长相。

右边的一花又靠近自家女郎一点,才放心道:“那个丫鬟贼精,脸上还抹了灰,奴婢眼拙,确实没看清那人长相。不过女郎,奴婢闻着了这人身上的茉莉香。”

“是吗?”季行六声音平静,低低开口:“如此甚好,你们两个回去后注意着四姑子和五姑子的那几个丫鬟,谁人身上常抹有这种香味,回头查探了告诉我。”

一花小心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们,才微点头,称道:“好,女郎放心,奴婢会办妥这事的。”

主仆两人说到这里,注意着周遭环境的一木突然开口:“女郎,面纱,刚二姑子的丫鬟送来的。”

季行六点头,戴起面纱,冲着二姐的方向笑了下,二姐回以微笑。

两人还在眉目交流,忽听与众世家子又是一片哗然声。

原来是这个时候容华又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只我家阿姝比较害羞,大家伙还是避一避吧,就别尽盯着我家阿姝瞧了。”

他这话,众世家子弟自然笑说:“好”,然后一个个回转头不看季行六这个方向,等季行六又覆上了面纱,好一会,有世家贵女出声说:“好了。”众人才回过头来。

容华这般维护的做派,最不适应的就是他家妹妹容羡。

往日里,没有季行六,容华是最疼自家这位小任性的妹妹的。如今倒好,有了这季氏女郎,容华头一回忽略自个妹妹的想法,为着自个的心思,竟说了“只喝阿姝的酒”这种话。

他这番话,让一向被人娇宠着的容羡怎么受得了了。

容羡本就讨厌这季氏女郎无论何处都分着她一份邶岳最高贵嫡女的荣耀,如今竟连自个这位高贵不容人逼视的阿兄都这般维护着她,容羡就更是满心不舒服。

所以面对这会儿容华的刻意维护,容羡就酸得再难忍受,只想着自个儿的难受,竟是不顾场合来到季行六面前哼笑道:“这季氏女郎,啧,一个个好生礼仪,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大跳艳舞比我们容府里的舞姬都放得开,衣服一层层恨不得全剥下来。一个众目睽睽之下面纱都扯了,就怕没得人瞧着她的花容月貌就没得人娶她了。这般不知羞的女郎竟也想做我们容家的媳妇。看我阿兄人好就不要脸面上赶着勾引我阿兄,难为我阿兄不是小心眼的,还维护着你这女郎。”

说着这般话,容羡都不顾她家阿兄瞪着她像看怪物似的看她的眼神,只一径挑衅地瞪着季行六。

做哥哥的想方设法维护这六妹妹的脸面,做妹妹的却当下就拆了哥哥的台面,只拆台面也就罢了,这个呆蠢的娇娇女缘何又把她扯进里头,真真是没大脑的人比六妹妹这种心思深沉的人都让人讨厌。在一旁看好戏的季兰蓉心里思量着,暗自不屑瞥了眼那个呆笨的容家嫡女。

就这样的,也就是容氏嫡女了,若是旁的家族贵女,怕是没得人愿意娶这种蠢货回去,害家里闹不休。

心里鄙视一番,然后季兰蓉又专注地看季行六如何应对这难缠的容家女郎。

没思及容羡会在这个场合出来和她吵闹。本来因着刚刚的事就嫌弃烦躁的季行六这会脾气也不会很好,她看了会这个头昂的高高的容家嫡女和她身旁平时盛气凌人,现下却唯唯诺诺的采薇郡主,忽然就笑了,她没有先回答容羡的责难,只对着齐薇道:“素闻采薇郡主一向和周将军家的嫡孙女交好,怎么竟然不是吗?和郡主交好的竟是容家女郎吗?”

说这话,是季行六本就猜准了这采薇郡主的心思。这采薇郡主,本是个自恃甚高的女郎,如今她虽然与容家女郎交好,却是因着容羡容氏嫡女的身份而要处处附和这人,心中必然不满。季行六利用她这一心理,拿出周夕和容羡对比,这采薇郡主心理自然有了计较,再来,她接下来就难和这容家女郎同仇敌忾对付她,如此她就省了一份对付采薇郡主的心。另,这容羡更是个自恃自身高贵,把旁的人都当她衬托的自私的主,这样的人,听到和自个交好的姐妹竟是不把自个放第一位,心中自然不乐意有想法,如此她倒要看看这两人怎么一致对付她?

季行六心里好笑,挑唆了这两人关系后,就弯着头等着这两人发难了。

只是没等到这两人发难,容华在一旁制止了自个妹妹的愚蠢行为,让季行六一时少了乐趣。

容华制止妹妹大庭广众之下不顾自己身份大吼大闹的样子,容羡却是更为不满,只以为阿兄有了这季家女郎就把她搁置一边,再也不喜她了,于是更是撅着嘴闹别扭。

平素对这妹妹娇惯过头了,自家妹妹这般不合场地的胡闹,还嫌眼下不够热闹似的上赶着让人注意她的不逊姿态,容华就头疼了,还想不到什么话来呵斥自个这个妹妹,就望着自个妹妹露出无奈的表情。

容羡见自家阿兄又对她露出这般宠溺的表情,自然是喜了,心里头满意,对着季行六,也就哼哼两声,算是不计较这人之前分了她阿兄的注意力这回事。现下她心里是喜的,原来阿兄还是喜欢她的,没有因了未来嫂嫂而不再喜欢她。还好,还好。容羡心里如是说。

这容家两兄妹的尴尬场面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能说会道的就出来解围了,一人端着酒杯爽朗笑着说道容华:“容四就是如此率性。说了这等偏颇的话,果然惹得阿妹和心上人不合了,我们倒是都了解的,容四不会是那般有了妻子忘了妹妹的人,只是容家阿妹是吃味了,容四罪过了。这新娘子还没过门,就让你一人把新娘子和未来小姑的关系闹僵,真真不该啊。”

这嬉皮笑脸的世家子如此一说,场面顿时又活络起来,众人心道:原来如此。还以为这容家嫡女和这季氏女郎有什么宿怨呢,原来不是。是这做哥哥的偏袒,惹得阿妹心里不舒服了,才闹了几句。如此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众人戏说,笑说容华。

容华见场面和缓,也是笑出了声。这人微笑起来优雅从容,说不出味道的耀光容泽,一瞬间暖了在场很多贵女的心。

这微笑太盛,众贵女看得都痴了傻了,更是盯着这容郎眼都不舍得眨了。

后人说道那一刻,说这容郎微笑艳光,与众诸贵女见者都停了筷子,看着竟是连用膳都忘了。

其实真实情况是那个宴会根本就不是用膳的宴会,是行酒令的宴会,自然地,所有贵女都不用用膳了。只是当时场面,众贵女确实看得都呆了,被好事者这么一传闻,才有了后人的这一记载,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只说如今,一众人戏说容华和季行六,容华是兴致很高,季行六却是听得晕头转向,张口结舌了。

这些世家子为着自个的前程,或是为了附庸风雅,跟着这容华,容华说什么,这些人就以他说的为尊,这些本没什么,只是这些人要不要那么无聊,把她牵扯进去说就罢了,为何说个不停她和这容家郎君,难道世人眼中她和他合该就是一对吗?是一对吗?本来就该是如此吧,如果娘亲还在世,她的婚事必然早定了这北雍容家,只娘亲早逝,她的婚事才这般滞后,没得人料理,可是在世人眼中,她和他竟还是一对啊。

季行六叹息,不想再搀和这些,起身回雅间待一会,等到时辰就回府,今日真是闹腾够了,她也够累了。

季行六向着帮忙解围的容华说声,又跟二姐通了气,就转身离开了。

她这一路回后院的雅间,四周围也是没碰到几个人,只走了两个转角,却听到了令人震撼的曲音,含着悲愤,感情澎湃,那曲音把惊涛骇浪的凶险激荡演示出来还没什么,一忽儿这曲音又变得低低泣诉,如英雄绝望之时独自一人街边放肆饮酒,再无顾忌。

这一起一落的曲音终于引得季行六驻足了,似被人牵引地跟着曲音走,她的身后,两丫鬟也是亦步亦趋听得呆傻,跟着自家女郎前往了。

三人来到后院一处空地,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眉目淡淡的郎君,南塘新来的年轻教习,这人一如先前她们每次见到的那样仍然波澜不惊的一张面容。

看到是这郎君,季行六也明了。

是了,能把曲音演绎到这境地的在这邶岳怕是少之又少,她之前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怀疑到这人头上,真真是被今日的事累得脑子停止运转了。

只是面对她们的无端闯入,这一次这面色淡淡的郎君却没有什么喝止之意,仍旧当她们几人不存在似的自顾自拨琴抚琴,表情悠远,没人看的出他眼里的深意。

季行六等人也不是傻子,这会了自然也不方便在此人面前多待,于是季行六准备离开。

只这时,曲音陡然尖锐鸣啸,直冲云霄的怨气宣泄吓得季行六一行各自的身子都各有幅度的抖了抖,季行六反射性地回头。

看到这人如今已经收了琴,推门要进雅间。

季行六被这人惊吓,瞪着这人倒是忘了转开眼眸,忽然地让她发现不对,这新来教习的腿怎么怪怪的,似乎受了伤?

难怪先前这人杀气那么重,原来真就是和人解决恩怨去了。看这人杀气那么重,那被他寻仇的人却是好生倒霉。季行六胡思乱想着,一直到一旁的一木提醒她该回去了,她才点头回房。

第四十七章

等到那行至此的少女模样的世家贵女终于携着一干奴仆转身离去,在此庭院间抚琴的郎君也终于抬起头,眼眸淡淡,视线轻扫过季行六一行离去的背影,复又垂眸若有所思。

再回神的时候,这眉眼淡淡的郎君已然收起琴具背负肩上,大踏步朝前来到一个小跨院的厢房,进入书房,从置于笔筒中的一摞书卷中找出某一画卷,正待摊开,忽闻细微响动,这郎君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了,不过这一刻他仍然神情淡然,不动声色把那画卷慢悠悠地仍然斜插原先的那个大笔筒中。

这潇洒郎君是姿态漫不经心的随意闲适,眉眼也是看不出喜怒的无波无动,仿佛一切都很平常,来人的突兀都不入他的眼。别的人也就不见得有他那份从容淡定了,看这来的两个郎君,年长的那位还端着一付镇定的模样,跟于他身后的年少侍从却是看不惯闲适郎君的冷眉冷眼了,只听这人进门就嘟嘟囔囔:“哼,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跟来的侍从这么没眼见,害一侧年长的管家也是没了脸面,眼风锐利瞪向少年郎:“闭嘴,你这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你说话的地方,满嘴胡诌的?”

“苏管家……”那随从还想说什么,但是抬头看到平日里一向好说话的苏管家此刻的面色不好,也是焉了,不敢再多言。

再看这苏管家,严厉训斥了侍从,转个身就好脸色地对着面前淡淡眉目的郎君,恭敬地从怀中掏出疗伤圣品递给这人:“郎君,这是主子吩咐我拿给你的,听说你那日受伤了,主子不方便让府中大夫来给郎君看病,只能送上这伤药给郎君,望郎君之伤能早日痊愈,主子的将来都要仰仗你们……”

听得苏管家一番语重心长,好似关心的话,陈羽淡淡应声:“知道了,上头还有什么指示,苏管家也一并说了吧。”

听这没的一点礼貌的说话口气,苏管家也是没恼,只随着这人脾性上前交代几句重点就准备走人,只是到了房门口,这人又似不经意地留下几句:“年轻人啊,还是戒骄戒躁的好,若不然像那不听话的,被当成弃子了可就一切都晚了。棋子啊弃子,人生无常,世事更无常。”

苏管家摇头晃脑地诌完这几句酸词就出了这厢房,房内复又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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