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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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妃-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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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士族的那几位贵女在前头表演。

这第一位出场的自然是北雍容氏家的嫡女容羡,这个千年士族出来的大家嫡女,姐姐是当朝宠妃怡贵妃,爹爹是当朝权臣容苏,阿兄是举世知名的大名士容华。众人见到她款款出列,哪有不让道的,懂点眼色的女郎们在知道容家女表演的是当场作画时,姐妹情深地跑去为容家女摊纸磨墨。

这场面殷勤热烈得让人咋舌,上座的文皇后等人,怡贵妃看着自家妹子的排场倒是欢喜的,这邶岳国,他们北雍容氏比之皇家从来就不差。不像有些人家,知道的是百年望族簪缨世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户出的小家碧玉呢?怡贵妃面带得色地瞟了一眼上座的文皇后一眼。

文皇后面色瞬间就暗了几分,再回头看场上这容家女的排场浩大就更加不舒服。这样不知收敛的容家女,哪能做她皇儿的正妃,侧妃倒是做得,只是这容家女向来骄纵,自家皇儿是要不起的。文皇后心里不屑,再看着容羡当场泼墨作画的场面就异样不舒服。

容羡着墨的这张宣纸上,仙气袅袅的天宫百花园,各色花儿争奇斗艳开得好不灿烂,正当中西王母正弯腰折了枝国色天香的牡丹,身后掌扇仙女倚仗列开,好生大气的风范。

文皇后下了座位一看更是不快,这又是天上国母,又是牡丹花的,容家嫡女已经有一位做了皇帝宠妃还不够,这小的这个容家女郎竟是有母仪天下之心吗?真是好得很,北雍容氏的女的惦记着她这后位,男的就牟足了劲要抢她皇儿的未来皇帝宝座,真是整族都让人不省心。

文皇后心里不爽,领着一众过来看才艺表演的邶岳王看着容家这位嫡出女郎的画儿,心头倒是计算起来。朝堂上北雍容氏和赵郡季氏这两家素来同气连枝,历代的皇帝不是没想过分化这两族的法子,到头来却是都失败了。这一回太子都册封了,这两家的老匹夫还不死心,拥护着三皇子那一派不死心地整日找事,当他这个皇帝是死的这般动作。邶岳王眯起眼,望着一众争奇斗妍的世家贵女,心里有了主意。

邶岳王走到容羡那幅晾起的画前,略微打量一番,随即表现皇恩浩荡地徐徐开口:“今日皇后盛宴,举国欢庆,朕心甚悦。特赐恩典,今日参加才艺表演的各位,才艺佳者,朕特为其封号。敕封外姓公主一位,郡主一位,县主三位。以彰我邶岳泱泱大国之气度,弘扬我邶岳开明率性之国风……”

邶岳王洋洋洒洒的一番话,炸得与众妃嫔、贵妇人、众贵女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众贵妇人和贵女们各个喜不自禁,有感谢皇恩高兴得都快哭出来。

当然也有贵妇人和妃嫔觉得当今圣上胡闹,分封公主郡主岂可如此草率,胡乱作为。有严谨家风的妇人虽则不说,心里却隐隐觉得今上荒唐,他们邶岳前途渺茫了,不知未来几年国事如何,而她们这些人这些家族会否因朝堂牵涉而整族大起大落。所以说,今上此举荒唐啊,荒谬啊。

跟来的几个大臣也是暗自心惊邶岳王的决定,只是这些个人都是明哲保身的典范,邶岳王既然如此说了,他们又怎会出来反驳?这个时候,有大臣想起了平时那个讨厌的御史中丞谢怀,可惜这个耿直的老东西今日没到场,于是没人出来反驳皇帝陛下的荒谬言论。

不过有主意的大臣已经暗地里派了人去请主持世家子弟那边的容苏和季恒这两位德高望重的。

只是请了来,容苏和季恒两当红权臣的话,邶岳王仍是听不进。

开玩笑,邶岳王今日这行为为的就是分化这容氏和季氏两族。邶岳王这分封贵女名号可不是弄着好玩的,他是打着在这才艺大会上,提季氏荣耀,贬低容家人来达成他内心险恶目的的。所以这公主郡主乃至县主的名号他的心里早有定数,这些人还真以为谁表演得当,谁人府上就真的一朝升天,没有的事。他这个做皇帝的也不是作假的,有些荒谬话也不是说着好玩的,一切自然是诱敌深入的。他就等着这一场才艺表演结束,分封贵女的名号既定,看他北雍容氏和赵郡季氏一步步依着他的想法产生分歧。

邶岳王面上表现得如昏君似的哈哈大笑,说着今日高兴,所以率性分封贵女,众卿家不要劝了这类胡话,内心却是很不屑地瞅着这场中众贵女的才艺表演。

容家嫡女才艺表演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扫向场中同是天之骄女的季家女郎。

季氏的几位嫡出女郎,众贵女眼红羡慕的聚焦点。本来按排行是季妍先,季妍此时不在,就是季兰蓉先,只是有眼红季家权势的出口就挑拨离间这三位本就不和睦的关系,这人道:“这季家的女郎先表演的该是先夫人所生的两位女郎吧?正宗的世家嫡女,理当先来吧。”说着,这人还不怕得罪刘氏母女地挑衅地看着季兰蓉往旁岔开的步伐。

这话说得让人生气,季兰蓉眉目凌厉地瞪了一眼这个多嘴多舌的,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仍是得体地收回了出列的步子。

只是,对面那女郎,她也是记下了。齐欣欣,今上和一个不受宠嫔妃生的五公主,传言性子残暴,嘴巴恶毒。果然,挑拨离间的那个狠毒,季兰蓉揪着帕子的手紧握成拳。陛下分封贵女,所以公主们的才艺不在其列,她做不得手脚,但是下次若有机会,她也定会让这骄纵的五公主认识一下他们季氏女郎可是一个都不好惹。六妹妹彪悍不好惹,难道她就比之六妹妹仁善,呵呵。

在一众或热情或嫉妒地各怀心思下,季行六想着写个字什么的,不张扬不显眼的混过去。今上所谓的分封外姓贵女她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有也可,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是这么想的,有些人却不会让她这么如愿。

这不,抢在季行六表演的前头,赫然出列的周夕,那个自言内定太子妃的突然向着邶岳王的方向跪下叩首,阻扰道:“陛下,臣女听闻这季家妹妹懂得胡舞,能跳得胡舞。臣女一直想看来着,可惜终究遇不上跳得好的,臣女从别人那里听来这季家妹妹跳得一曲好舞,一直羡慕想要欣赏,可惜季家妹妹何等人物,臣女根本没资格请求季家妹妹为臣女一舞,不过今日皇后娘娘寿宴,举国欢庆之日,又恰逢宫廷才艺表演,陛下恕臣女斗胆请求,请求陛下开圣恩,让众家女郎一同欣赏季家妹妹这绝美舞姿。陛下皇恩,提这要求,臣女心中其实也是惶恐,只一颗想看季家妹妹绝美舞姿的心战胜了臣女心中些许恐惧,今日臣女鼓足勇气提这要求,万望宽厚仁德的皇帝陛下隆恩浩荡,允了臣女这小小请求。”

周夕这小娘子真是好生大胆,为了看她出丑,贬低她,让众人嘲笑她一赵郡季氏的嫡女居然会去跳这下九流的舞蹈,居然敢在皇帝陛下面前提这要求,这女郎就不怕陛下嫌她搅局发落了她吗?还是这周家女已经恨她恨到不顾一切了?不至于吧,为了一个不知花落谁家的太子妃之位,这周家女郎就这么豁出去了?她看着这周家女郎不像那么会豁出去的人啊,那是——瞥到周夕嘴边那一抹得意,季行六悟了,原来不是不顾一切,是有人以为自家计谋万无一失。季行六心里冷笑,她看着陛下难道还真应了这莫名其妙毁世家大族名声的女郎的要求?

“季太师的女儿竟跳得胡舞吗?啊,那可真是没见过,朕一直以为外域传来的胡舞只胡人跳的,我们邶岳都没人学得,原来还是有聪巧的女郎学得的吗?朕还真是想见见了。季家小娘子,今日这才艺表演,你就表演这个好了。”邶岳王今日做了一回昏君之举,现在可是上瘾了。

他这不着调的态度出,季行六真是有苦说不出,她不看不听也是知道这会儿在场的众贵妇人,宫妃们对她指指点点嫌不够地讥笑。邶岳王要不要这么荒唐,让她一世族女郎当众跳这毁身份的胡舞,是要打谁的脸?整个世家大族的脸?他们赵郡季氏的脸?舞姬,历朝历代都是低下的人,他们从事的行业是被人看不起的,她这跳胡舞也是偷偷学的,谁料这周家女郎从何处得知她会这技艺,今日居然要陷害她丢了大家闺秀的礼仪去跳这不着调的胡舞。那还不是他们邶岳国其他的舞,那是要穿着j□j的胡舞哎,这周夕,安的什么歹毒心思?而这邶岳王,他倒是什么都不用在乎,只表示好奇要她跳个胡舞欣赏一下,这昏君不知道她这一舞后,她以后的脸面都不用要了吗?

季行六心思百转,盈盈跪拜,只一句:“陛下,跳胡舞需着胡人衣裳,臣女没得准备。”

其实季行六一开始是想说她不会跳胡舞的,但是想到周夕已然知道她会胡舞,陛下疑问,这女郎指不定会拉来什么人证指证她会跳舞的事实。这样,邶岳王一查之下,知道她说谎,只一句欺君之罪她就有的罪受了。所以,这个险她不敢冒,于是她才说了自个没胡裳,以求避过这跳舞之祸。

岂料,那周夕朝她诡谲一笑,随即又面向邶岳王道:“皇上,臣女这有。”

敢情早就等着了,这局人一早就设好了,专等着她跳呢。季行六讽刺地想。

邶岳王似乎真来了兴致,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季家小娘子去准备吧。”

看着周夕一步步笑盈盈地走来,手上捧着那色泽艳丽的胡裳,底下有些贵女都掩了嘴吃吃笑,呵呵,以往都看不到这赵郡季氏女郎的笑话,今日可让她们赶上了,哈哈。什么千年士族,百年望族的,再高贵的世家嫡女,在皇帝陛下的胁迫下,还不是要跳这下贱人才跳的玩意。哦呵呵,她们真是好生期待啊。

季行六面色冰冷地接过那套胡服,看着周夕的那眼里剐鱼鳞似的唰唰唰。周夕被看得浑身冷飕飕的,不过想到现在吃瘪的可不是她,她又灿然地笑了,嘴角挑起,眼眸微笑满满地睨了一眼季行六,然后转身。

笑笑笑,希望自信如你,真能笑到最后。季行六低头吹了吹碰着那周家女郎的指尖,似乎在嫌弃周家女郎的手脏,吹得干净了,她才捧着胡服跟在宫女身后去换衣。

才换了胡人舞衣出来,季行六就被满场的人山人海愣得不知所措了。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多世家郎君不参加骑射表演跑到这贵女们的现场来?

她不知,众郎君听到季氏嫡女居然要跳胡舞,哪能不过来一饱眼福。世人只见伶人舞姬跳舞,为人夫主者能见到那些个自恃清高的世家贵女跳舞,平时真的很难见到世家贵女们跳舞,所以这才艺表演有贵女要跳舞,还不都赶着过来观看。

在场者,除了季太师还有谁的脸是黑着的?哦不,还有人,太子齐衍那张脸好冰好冰,齐衍好像再看不下去季行六这穿得一身j□j艳色舞裙,面无表情地转身离了现场。

乐起,泼墨重彩的胡舞,舞衣飘飘柔软贴身,纱巾轻飘诱惑,腰带振臂舞,左旋右转,踢踏舞步。落而轻旋,眼神惑人,纤手掩容;起则轻灵,袍袖翩翩,衣带飞扬。转动间,铃铃声响,炫金叶子如蝶翼展翅,少女飞来那一眼,波转流光潋滟,灿灿生辉,惹人心花朵朵开。孰料,此间鼓乐突然转了调,一忽儿乐曲激昂,那少女舞步也渐之若癫若狂,仿若凤凰涅槃的痛苦,让人震撼。直至舞歇。

季行六也似瘫了似的软了身子,大口喘息,贴身丫鬟跑来搀扶,叽叽喳喳关心着:“女郎没事吧?”“女郎要不要紧?”

季行六摇摇头,眼眸寻找地望向吹奏乐曲的那一方角落。那人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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