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
好恨好恨,昨晚她明明是跟太子殿下合欢的,为什么大清早起来那人就变成了别人,太子殿下到哪去了?她是笨啊,明知道太子殿下在西边打仗,怎么可能忽然回北雍还深夜要见她,她明明知道那是谎言的,可是她又想来亲眼证实一下,在客栈看到真的是太子殿下赴约,天知道她当时心里有多么喜悦,而太子殿下那么猴急地就上来亲她搂她,急切地抱着她要宣泄的时候,她真信了他那句“军营寂寞,小娘子我想死你了。”
她知道,即便高贵如太子殿下,在军营那种地方,除了有肮脏的军妓供泄欲外,根本没有其他泄欲渠道,那些丫鬟小妾是不能随军的,所以她当下听了那郎君的话,才那么甘愿让那人很快就褪开自己的外袍内衬,想着渴望女人的太子在她身上找到慰藉,她尽情让太子殿下爽快,势必服侍地太子殿下通体舒坦,以后夜夜都不会忘了她。所以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昨夜却像个身经百战的妖女一样,勾缠着那郎君的腰,轻舔着那郎君的唇,交缠的口水淫邪了俩人不着一缕的身子,烫着了她体内渴望被充填的那部分欲望,那郎君热辣地抚摸着她的全身上下,让她酥麻地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躺在那郎君热烈爱抚地身下,她整个人都软了,低低地求着那人她要,她要。
那郎君也如她所愿,对她做尽了各种姿势,丝毫不顾忌她是初次,要了她不知多少次。她当下也是觉得甘之如饴的,那人对她那么渴望,这样他会喜欢她了吧?
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却不是殿下,不是太子殿下?为什么?
姜琳想着昨夜的狂野激情,敏感的身子都略略起了反应,身下隐隐有泛滥的痕迹,羞得她夹紧了腿想要掩饰什么。才这么做,她又猛然想起眼下的处境,她现在是被有心人陷害弄到客栈和不知名的野男人苟合,羞涩什么,那人又不是太子,就算能满足她又能怎样?长得又不如殿下美,气势也完全比不上殿下。让这样的人夺了她的身子,她现在是仇恨漫天,恨不得现在就杀几个人泄恨一下,才能暂时纾解她此刻郁闷不得的心情。
不过那野男人也别以为武功高过她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她可是化成灰都认得出那贱男人的长相。那人那么猖狂地羞辱她,等她回到府中,和几个兄长商量一下,定让人捉了这流氓,把他赤身裸体绑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杖责而死。当然在此之前,会严刑拷打此人让她供出害她的主谋,这些人她要一一抓回来弄死弄残,也让他们尝尝她尝过的滋味。
姜琳气愤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忍到半夜了才偷偷摸摸溜回自己府上。
回到府中,她当下找到二哥,她口述那恶人长相,让人画了此歹人的相,让二哥派人去抓来严刑审问。
可是画像既出,那画像中的此人却是翻遍整个北雍城都没找到。二哥还问她是跟人结了仇,这么兴师动众。她不能说出她被不是太子的人那样了,于是随便搪塞了个仇恨的理由继续让二哥去帮她抓人。
但是还是抓不到人,或者说生这长相的人北雍城根本就不存在,也是这个时候,姜琳开始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联系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终于让她想到了被陷害那日,就是她找人去轮季家那个让她厌恶,抢了她未来夫主注意力的女郎的同一天,记得那天那女郎还跑到她面前跟她叫嚣来着,和她的昔日好友齐绦也翻脸了,她记得那女郎说过的那句话“姜琳,你等着好了。”她当时不过嗤之以鼻地心下冷笑,原来那贱人真不是吃素的,居然真找人来羞辱她。对,绝对是那个小贱人,会让人假扮了太子殿下,让那贼人穿着殿下常穿的紫色裳服来误导她,在那漆黑又风雨交加的夜里,让她错以为那人是太子,于是跟那人欢喜地颠鸾倒凤了。小贱人真是想得好招,她爱慕殿下错了吗?这个小贱人居然用这么贱的方法想要打退她,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偏不让她如愿,殿下那样天人之姿的郎君,是不会介意这些俗事的,他会爱她就不会介意她是被人陷害而失身的这种事。所以,那小贱人想用这种方法拆散她跟太子殿下,真是做梦。
太子殿下不是那么俗的人,一定不会介意她的被失身,她跟太子殿下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的,只是可恨季行六那个贱人,贱人,不要脸的眼睛长天上的贱女人,整天死缠着她美好的太子殿下,她一定不会让她那么如意的,她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有报应的。贱人,对了,这小贱人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好像也是不喜欢她,上次皇后生日宴会,这家子内斗到皇宫里,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她可是有眼睛的,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三母女和那小贱人关系有多糟糕,皇宫内院也一点都掩藏不了这三人对这小贱人的恨,所以当场陷害那小贱人,可惜那小贱人机灵,避过了。
但是给她这么一个讯息,那季氏三母女跟她有一样的想法就够了。她会好好利用这其中的关系的。不过那季氏三母女也真是愚蠢,现在居然被那小贱人整得在北雍城上流贵族圈子间名声烂成那个样子。但是没关系,她要的是她们的合作,管她们名声臭不臭。那三母女中的老东西不中用被弄去了家庙,不过还有那两个小的不是,看那恶心的会装模作样的季兰蓉,长得不怎么样却惯会作怪的季兰月,但是就是这两个人,一个会作怪,一个会装,恶心的人也有她的长处,她合理利用她们的长处为她所用就够了,其他的她管那么多干嘛。
所以,季行六,你等着好了,看到时我和你的两个姐姐联合起来弄死你,你那张贱兮兮的脸还能笑得那么猖狂不可一世吗?高贵,啊呸,小贱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贱人到时要怎么猖狂的起来。
姜琳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准备去找季家两姐妹。
先是找到那个看着柔弱可欺,实则最是有主意的季兰蓉,姜琳约了季兰蓉在她之前订的雅间里商量着怎么对付季行六。
但是想不到她好话说尽,那季兰蓉却是不识相,居然死活咬紧口说:“姜家女郎何出此言?我和六妹妹什么时候如你所说关系不对付。姜家女郎可不能张口就胡说话啊,让有心人听了岂不破坏我们姐妹的感情。”
这才是真说瞎话的主?果然是个会装的,还真以为没人知道你们姐妹关系有多么差吗?在她面前装什么,她又不是那小贱人,还防备她?真是个眼见低的,做不得大事。
姜琳忍着恶心,笑意盈盈地对上季兰蓉无辜的小脸,道:“季兰蓉,我这可都是真心实意,我今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看着也是个明白人,所以你看我们两人既然都是为着同一个目的,那么合作起来做起事来也方便很多不是?你再怎么说不要,我可就真生气了。”姜琳以着谈判合伙人的姿态,假装生气地跟季兰蓉说。
“呵呵。”季兰蓉却不吃她那一套,笑着站起身,轻道,“姜琳县主,恕我愚昧,没有听懂你的话。好了,既然这茶也喝了,邀请也赴了,我可以走了吗?”
说着这话,季兰蓉也不管姜琳脸色黑到什么地步,抬脚就出了雅间。
一直到她走远,雅间里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摔碎的声音。
而回府途中的季兰蓉,一径冷笑,连掩饰都不用了。
她要对付六妹妹,自己没法子吗?还用得着跟这条毒蛇合作?这毒蛇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对着她赵郡季氏女也表现那么颐指气使,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真像六妹妹说的,西边偏远地带来的粗俗不堪女,也配跟她季兰蓉谈合作?看着她一脸犯恶心的表情,她不恶心她都要吐了。
第七十七章
不过今日是母亲回府的日子,她也懒得跟姜琳计较这些。说起来也奇怪,自从温泉庄出事后,母亲和她们姐妹的名声在北雍城那是彻底坏了,以前踏破门槛的上门提亲也在一夕间就没了踪影,母亲更是被父亲大人厌弃,当着她们姐妹的面就剃光了母亲的头发,残忍地让母亲从此只能一生青灯古佛相伴。但是前两天,从父亲口中竟然得知一个消息,母亲今日会被接回府。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父亲大人那人多么不近人情人尽皆知,可在母亲名声全无的今天,他能接母亲回府。季兰蓉也是着实震惊了。她不知母亲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迫使爹爹同意把她接回府,但不管怎样,她心里是很开心的。
在监学里下学后,她本来就急匆匆要回府等着母亲的回归,只是那姜琳硬是拦着才阻了她回府的路。她这心里哪能乐意起来,再看那姜琳一脸恶心的嘴脸,更是让她反胃到了极点。而这位居然在那个时候提出和她合作对付六妹妹的消息。她差点就当场冷笑,她好想问问她姜琳:“我看你平时看到我都一脸厌恶的模样,哟,现在在六妹妹身上碰了个钉子,就沉不住气了,连我这样让你厌恶的人都可以列入你的合作名单了?”
不知她当时如果按照心意狠狠地奚落这女郎一番,那女郎还会不会继续她那伪善表现单纯的小脸。真是,在她面前佯装什么亲切,她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人的表情叫做装,什么人那时的表情是真单纯无知。她姜琳那套软绵绵的欺骗把戏也就骗骗一般的女郎罢了。想在她面前讨好,真是够了,先收起自己面对她时那一脸恶心掩都掩不住的恶劣感再来谈其他吧。
定国公府采轩院,刘氏果然回了府,正在不耐烦地让冰雪罗裳给她上妆换装,倾覆整个背部的青丝如瀑,鬓边插满华丽发饰。北雍城上流贵妇见这些年确实流行如此打扮,发不挽髻,为显美态,很多贵妇人还在自己的头发间编入很多假发,这样松松散散一大片一大片青丝如瀑般披散腰间,甚是美形。而刘氏因为被剃光了头发,自然全部用的假发,不过同样美得惊人。
季兰蓉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很是感叹母亲的聪明,好想法,抚摸着母亲垂一肩的发,静静而立,半响才道:“母亲你回来了真好。”
刘氏笑道:“阿娘可是求了你父亲很久,好不容易换得回来的机会,我们蓉丫头也快及笄了,做母亲的怎么可以不在你身边为你挑选未来夫主。”
刘氏的这番话让季兰蓉一怔,随即皱眉道:“母亲,父亲是怎么允许你回来的?照我对父亲的理解,他可不是什么讲旧情的人。父亲那人,所以娘亲你到底是怎么让父亲转变心意接你回府的?”
听女儿说到季恒,刘氏的眼里也是阴霾痛恨,对着女儿的询问,她恨恨道:“怎么回来的?蓉丫头确实没猜错,你父亲那人怎么会愿意让我这样给他丢脸的妇人回来,他恨不得你母亲我即刻就死去。”刘氏停顿了说下去的话,眼望着窗外愤恨不甘什么样的情绪都出现了。
“那母亲到底是跟父亲交换了什么才让父亲改变了主意?”季兰蓉担心刘氏是不是用什么方法威胁了季恒,如果是这样的话,母亲就算现在被接回府,但是后患无穷。父亲那人可不是不受人威胁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蓉丫头就别为母亲担忧的,为娘的做事也是考虑周全了才实行的,蓉丫头不必太为母亲操心了。”刘氏对此不以为意地回复道。
季兰蓉口气淡淡道:“母亲知道就好。”
“你这丫头,还说起做娘的来了,我平时都怎么教导你的?沈妈妈,你看这蓉丫头是不是越发没规矩了,连我这做娘的事都管起来了?”刘氏笑着问一旁的沈妈妈,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