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翻脸!?!!?”
他没还手,转过头:“什么都可以,但小莲不行!绝对不行!”他话说得坚绝,毫不迟延,毫不妥协,眼却直直盯着我破裂的嘴角。
我不由发泄地咬了一下,血沿嘴角流下来,他眼光蓦地凶狠起来,像是恨不能再给我一拳,我同样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不一会儿,我就被人强行拉走,被塞上车,被推进屋,被按在地上。。。是会被打还是直接就结果了?
“啪”一记耳光扇在脸上。这下总算平衡了,两边一样肿,我暗想。
“长得挺干净的,怎么偏那么蠢?”
“你就不能换句别的?”我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算得上熟人南宫宇
他眼神阴毒,嘴角却扯出一个轻笑:“这么有持无恐?是料定你情人能救你?!”他的手指冰冷地在我喉结上缓缓抚动,凉得我毛孔急收。
“你就不能换招别的?”我强自镇定。当全身都罩在他特有的阴冷的气息里的时候,我有刹那的恐慌,他,真会赶得及吗?
那狭长的单凤眼闪过残忍的笑意:“来不及了,林重生,他来不及的。”他似乎一眼就洞穿我的思想,我心一颤,感觉到真实的恐惧。
他淡漠的笑着收紧了他的手指,冰冷,修长,有力,一点点在喉结上加压。我开始挣扎,想从他指尖挣脱,但进气越来越少,头阵阵发昏,慢慢的我开始看不清他,眼迷茫地盯着前方,手脚酸软。就当我快昏过去时,突然颈项的力量就没了,一股新鲜的空气呛得我呼吸不过来,我大口喘息。我刚能看清眼前那依然残忍淡然的笑,颈间的力道又开始缓慢出现,他妈的,这个魔鬼!!!!他似乎很享受我在他指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挣扎。一次又一次,放松,收紧,再放松,再收紧
“他妈的南宫宇!!有种你弄死我!!!”我抢着难得的气息艰难的说
“你就不能换句别的?”他高高在上的斜睨着我,笑得随意,笑得狠毒
“宇少,老大电话。”一只手机伸过来,我心里一松。
果然,南宫宇接完电话后,脸黑了一半。
“你以为,这样就逃得掉了?”他蹲下来,面对我。
“我没伤害风莲,不过是和郑天霖打起来。”前途一片光明,我犯不着自己找茬儿。
他嗤笑一声,似乎听到很可笑的辨白。随后,他用手肘猛烈压上我脖子,我毫无准备,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昏过去。
“啊!!~~~”一声惨烈的狂叫,我在巨痛中清醒过来,睁眼蓦地就看到脸孔上方那双闪着阴毒的单凤眼。肉体上的痛感让我几乎没有思维的能力,唯一能想的就把自己的肩卸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离开郑天,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轻拍着我脸。
郑天?!!?!?他叫他郑天!!!我心神俱骇
“懂得害怕就好。”他垂下眼睑,微笑着“扔他出去!!”他头也不回地下令。
“哎哟。。。。。福叔,你轻点。”我吡牙咧嘴地叫
“快了,就好了!!知道痛,就别到处去惹事!!”
“福叔,我肩上到底怎么呢?”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给人烙伤了,而且还上了粉,日后就是好了,也是个清晰的印。咦,,,,好像还有图案。”福叔拿着酒精擦了又擦,认真的程度像是在考古!痛得我是不停倒抽冷气。
“嗨,还真是条龙!纹身听说过,烙印还是头次看到。”福叔瞪大眼“你这混小子,爱好怎么都那么奇怪?!”
南宫宇在我身上烙了条龙?!!?那种特有的阴冷似乎从肩上渗入四肢百骸,全身巨寒。
今天是回不了家了,一脸又肿又伤的,也不想上郑天霖那儿,这会儿按计划,他应该正在风莲的床上。心里乱烦,盯着福叔的厨房,大声嚷嚷:“福叔,晚饭吃什么?我快饿死了。”
“他奶奶的,没见过你这号混人!药钱欠着不说,赖吃赖喝不说,还这么凶?”
“行,行,行,你老人家休息,让我这混人来侍候你。”走进厨房一手接过福叔手上的活儿,对着案板上的萝卜就是一刀,“卟”!干净利落的拦腰斩断。
“切萝卜片做汤,白菜切丝清炒。”福叔交待下来就出去了。
“卟”“卟”“卟”一刀,两刀,无数刀,,,,这切瓜砍菜的声音,真他妈好听,真他妈的爽!不由兴起,越砍越劲。
“你把菜都剁成泥,是要包饺子?”
我提着菜刀,转身:“这么快就玩完了?什么时候这么不济的?”
他咧嘴笑:“我济不济,你不知道么?”
直觉地,想把手上的刀扔过去
他走过来把我逼到灶台边,伸手环住我腰,滚烫的鼻息撩在耳边:“宝贝儿,你吃醋的时候,拿着刀可太危险了。”
“那还不放手?”我把刀锋贴近他的手腕,缓缓拉动,作势欲割。
“不放。”他诱惑地一笑,出其不意舔了一下我耳坠,然后轻轻含着吮吸
我手一抖,刀差点砸自己脚上。
“我没上风莲。”他突然的一句吓了我一跳。
“啊?!出什么事了?”我一惊,计划又变了。
“上了床,但兴奋不起来,送她回去了”他脸色暗红,呵呵,他居然在脸红?!
我用刀柄轻轻磨蹭他双腿中间,低声笑着:“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他眼里侵染着浓郁的欲望,似要淌出火来。一把拉高我手,随手扯了张毛巾,把我拿刀的右手绑在水管上。
“我操!你发情也要找对地方!这是福叔的家!!”
“我进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已经出去吃晚饭了。”他剥开我衣服,一双手开始在全身游走。突然,他停下来,盯着我的肩上的绷带,眼光冰冷:“南宫宇?”
“没死,没残已经很不错了。”
“他妈的,下次别再做那么不经过大脑的事!”他无名火烧得我莫明其妙。
“叫你骚扰风莲,没叫你当着大庭广众面前,你真怕没人知道是你做的?你是调戏她,还是挑衅风大?!”他贴近我,浑身怒焰
我现在哪有心思关心这个问题?情欲在全身串烧,一门心思想引诱他,想看他皱着眉忍耐,然后暴发。一把拉近他,袭上他薄凉的唇,用舌尖浅浅勾着,欲拒还迎。自由的左手插进他的衣襟,抱着他从他脊梁上慢慢抚着。他的身体在手下开始灼热,我吻进他的嘴,极尽缠绵,誓要把他变成我怀里的一汪春水。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们两个相视傻笑,第一次在床上抱着别人醒来,有一种安全和满足的感觉。他探身吻了又吻,直到我受不了了:“妈的,你以后没刷牙就别乱啃!”
他一怔,笑骂:“我靠,你这洁僻还不是普通的严重!”
“你要嫌麻烦,可以晚上含着牙膏睡。”我扬眉,笑谑
郑天霖和南宫宇下手都重,脸上的伤至少要三五天才能消,幸好老妈对郑天霖感觉上佳,放心我留在他这里“补习。”这天吃完早饭,没事往外溜达,才出巷口,就看到一个人在巷口来来回回的暴走。
“手机为什么不开?”他冲过来凶神恶煞地质问。
“没,,,没电了,充电器忘,,,忘带了。”我觉得自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
“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风莲你也敢碰?!!??为了那个人,你是不是连命也不要了?!”他怒火滔天地狂吼。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眉飞色舞,笑得畅快淋漓。我冲上去死死抱着他。
“你他妈疯了?!我给你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他气得快冒烟了
我放开他,双眼湿润,:“肥猪,对不起”。
说不出的感动在心里澎湃,汹涌,有无数的话哽在喉头,千头万绪,说出口却只有三个字“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再找不到其它任何的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停止了燥动,一拳打在我肩上:“是兄弟,就别说这些。”
肩上的伤口疼得钻心,但我痛快!
和彭涛并排靠在巷口,晒着冬天里的太阳,暖洋洋的。抬头看着明亮的天,心里有一种激情想要喷薄而出,心想要有双翅膀就好了,我真他妈想痛痛快快飞翔!!
第二十章
我没调戏风莲,他没有和风莲上床,却意外得到风大的认可,如愿地住进了风家。这是一场完全乱套的戏码,开始错了,过程错了,却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结果。我这才深深明白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再周密的设计,也没人能完全算计出行动那一瞬间执行者的状态和选择,甚至就是制订计划的那个人,有可能连自己的反应都料不准。毕竟,人是活的。
就像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事后保我平安无事的居然是风莲,而让风莲这么做的,居然是郑天霖的一句实话。“小莲,重生决不能有事,因为他爱我。”然后风莲流着泪给风大打了电话,也说了句实话:“爸,林重生他没伤害我,我求你放过他。”
“为什么那样说?”
“你那天行事太冲动,等我们人去救你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风莲。”
一个是恋爱中的女人不忍情郎内疚,一个是父亲不忍抚逆爱女的心意,这两种心情被他全盘操控利用。我像囫囵吞了个鸡蛋,卡在喉咙里,下上不得,浑身难受。
“除了利用,除了算计,你心里还有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办?是让你去死,还是真爱上她?”他质问得云淡风清
我无言以对,他没错,风莲没错,风大没错,可一定有地方出了错!不然为什么我像被锥子扎得浑身毛躁?也许,错的人就是我。上了舞台,却偏不能忘了一切真正入戏,活该受罪!!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掉在谜局里,什么都不对,什么也都理所当然。当我把南宫宇知道他真实身份告诉他的时候,他只是“哦”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看我的物理练习册。
“你早知道了?”
“风帮又不是豆腐渣,这点事他们查得出来,很正常。”
我想起那次他和陈放的过节,风大亲自出面平息,就因为他是军部的人。那就是说,风帮对他的底细早就清楚?或者他真正的底细并不止是他所说?!我觉得自己像无头苍蝇闯进迷宫里。
“他为什么会同意你和风莲同居?”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再说,风莲自己愿意和我在一起,他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那我做的秀不过是你的借口,他的台阶?”原来,一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个是将计就计,请君入瓮,而我和风莲不过是棋,突觉寒意渗骨。
“这是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远比你能想像到的残酷,复杂。就算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做戏,也是真刀真枪,招招见血。你当众动风莲,他理当修理你,不然如何在道上立威?”他抬起头来,认真看着我“我从小长在军队里,六岁开始参与任务,头一次这么害怕,就怕来不及救你回来。”
听不懂他的天书,就懒得再去想。他的身份就像小时候看过的变脸,手一摸就是换一张,剥了一张又一张,层出不穷,也许我最后也不知道哪一张是他真正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