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破口大骂,蓦地,身子一软,是他含住了我坚挺的欲望。快感像电流一下子刷遍全身,激得我不停粗重地喘息,他妈的,这感觉能让人发疯!感觉到我越发的亢奋,他笑得更沉更狠:“宝贝儿,你可得忍住了,别把护士招来了。”
我很想一脚踹在他命根上,让他十年八年的不举,可惜手脚动弹不得。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就开始更凶猛的袭击,他或是狠咬我敏感的区域,或是轻舔我的欲望,一双手在全身游走,掐着我颤抖的身体一点不放松。我欲火焚身,我口干舌躁,我不得解脱,每每到了爆发的顶点,他就会笑着退开,满眼的挑逗诱惑。他在我身上纵了火,不停加柴煽风,却故意不施援手。我想嘶喊,我想狂骂,我想狠狠抱着他,揉碎他,狠狠地!!
“该死的混蛋!你到底要干嘛?!”我咬着牙发狠
“我就是要你活着,好好感受自己还活着!”他扑上来,双眼血红,肌肉贲张
“老子现在就快死了!给你憋的!!”我的眼也血红,连脚尖都紧崩成了直线。
“呵呵”他一笑,低头深含住我的欲望,大力地吮吸,惊涛骇浪般的快感颤栗着我每条神经,来不及警告,瞬间就泄在他嘴里。他明显地一僵,我心满意足的着看他不停干呕。
我在他身下扭动着,时不时撞着他的敏感区,然后一本正经宣告:“我现在很虚弱,要休息了。”说完冲他甜甜一笑,然后翻过身把头埋进枕头…一阵闷笑。
还没等我笑完,臀部就被人强行掰开,我连忙回身,一眼就看到他欲火狂烈的眼,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妈的,这发了情的人,果真激不得!!只好连连求饶,但最后还是让他弄得差点断了气,他生猛得像八辈子都没发泄过。
“重生,你要好好活着,要一直活着”
“妈的,老子又不是妖怪!”头一歪,睡觉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终于见到了最怕见,又最想见的人…老爸
“我不是你爸”这是他第三次说这样的话,只是这一次心平气和
在青天白日下,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他是那个我认识了十六年的林浩南,那个和我生活在一起笑闹在一起的老爸,丝毫感觉不到前两次他身上平静又凛冽的杀气。
“我生下来多重?是不是也是皱成一团,很难看?!”我想着那个叫王雄的男人和他的儿子
“是挺丑的,像个小老头儿,你生下来只有五斤七两,不过嗓门很大,吵得整个病房不得安生。”他脸上带着模糊的笑容。
我有那么聒噪?我也想笑
“我是你的儿子,你认不认都是。”
“你不是我儿子,你认不认都不是。”他拒绝得干脆,凛冽的气势又起。
心被猛插了一刀,我难受得又手抓紧床单,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咬牙切齿。十六年的情份,就抵不过一丝血缘?!
一只坚定的手捏起我下巴:“看着我!林重生,我不是你爸!”他一脸严肃,严肃到冷酷
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手上传递过来,我被迫面对他,无法逃避。突然明白,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一笑而过,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恢复原貌。当我抛开了他们费尽心血掩藏的过去,所有人就已经回不去了。想起小时候学自行车被摔得鼻青面肿的时候,他说过的话“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能放弃,不能逃避。来,儿子,继续来。”
“那你是谁?”我深吸一口气,认真面对,以一个男人的态度。
“卓涛。”他拿开了他的手,微微一笑。然后扭头打开他带来的保温筒
卓涛?!!?我心脏停跳了一拍半!!那个福叔说过这世上一万年出一个都嫌多的恶魔?!?!残忍得让人闻风而逃的人?!居然是他?!!?!?
“又是鸡汤??我都快能下蛋了!你能不能让妈换一样?!”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鸡汤,愁眉苦脸。
他习惯性地敲了一下我的头:“小兔崽子,你妈守着炖了三个小时,你敢洒出来一滴试试看?!”
“这一次,要不是你妈拦着,你已经死了。林重生,事不过三。”他边收拾残汤剩羹边说。
“我不会让你得手的!如果,你再伤害妈,我也绝不放过你!!”我坚定的回击
“总算有点人样儿了。”他点点头,离开。
第二天,我就出院了
“成哥,我想见一下郝总。”
“你小子什么来路呀??搅得整个江湖翻天覆地的。”后者看我像看一个外星人,我知道最近出了很多大事,但我现在没心思打听,我得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说。对老妈什么都没问,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只是不忍心勾起她伤心事,那些事我会自已求得答案。
再一次站在他的书房里,居然有种苍桑历尽的怆然,其实距第一次见他也不过半个来月,他坐在宽大的书桌之后,依然的平静从容,就像从来都没见过我,也像从来就认识。
“你有什么事要见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将它悬在我的指尖
“老妈说这块家传的玉佩一次意外弄坏了,只留下半块,我想知道,另外半块在哪里。”我目光清晰平稳,直视着他
他只看了我一眼,便伸手解开了领口,拉出了他贴身的坠物半块玉佩。果然!!
“我是你儿子?”使劲压住心里的翻江倒海,勉强平稳着自己,当所有的真像触手可及的时候,我那一瞬间想掉头离开。
“你是夏秋和林浩南的儿子。”他平静的拒绝。
我突然想放声大笑,真他妈的荒唐!!老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老妈单性生殖的?!然后我听到他依然平静的声音:“虽然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你不是我儿子,但流着我的血?”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愤怒的气势汹汹地看着那个男人,他遥远地坐在那里,冷淡疏离。突然,我就泄了气,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和落莫紧紧抓住了我,让我心紧缩成一团,变了形。血脉真的是很奇妙,它总能让我感受到一些莫明其妙的不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我快淹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不会。”他淡淡的看着我“你得学会自己游上来。”
我一怔,然后笑了。很奇妙的巧合,他的回答竟然与我八岁时问老爸时的回答一模一样!!心里寻思,难怪两人会爱上同一个女人!记得,有一次我真的在河里抽筋的时候,救我上岸的是老爸。
“你不是我儿子,永远都不是,你认不认都不是。”
“你是夏秋和林浩南的儿子,虽然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他妈的,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老子,这两个顽固别扭的老混蛋!!我心里狠狠暗骂。
“老妈说过,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是我老爸。”扔下这句话,我就走了,走得得神清气爽,步履轻盈。想着那个男人会为此夜不能寐,心里就一阵痛快!!我想像着他的冷淡疏离变成焦躁,变成痛苦,甚至是猜忌的样子就不由扬起眉,坏笑着。
我承认,我是小人,我承认,我没安好心!
痛苦吧,煎熬吧,老混蛋们!
第二十六章
奶妈的葬礼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举行,我作为她老人家唯一的亲人为她扶灵。
“林少,你别怨郝爷,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已,其实,他心里挺苦。”高健是个高大健硕汉子,他是郝霆最信任的人,跟在郝霆身边已经快20年了。
我跪在灵堂里,一遍又一遍擦试着奶妈的遗像,照片里的老人正慈爱地笑着。
“军部这次明里是向风帮开刀,其实真正想动的是郝爷。虽说黑七门和政府一直联手合作,关系良好,但这两年我们势力越来越大,他们早就在找机会下手。”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知道黑七门已经扫荡了风帮,片瓦不留。
高健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这次郝爷早该动身回平京了,军部那边还有一大烂摊子的事要解决,但他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见你一面再走。”
狗屁!他会想着我?他八成等的是老妈,我心里磨磨叽叽暗骂。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真诚地看着我:“虽说卓涛从婚礼上抢了你妈后就隐姓埋名,但如果郝爷想找,没说找不到的,只是他从来就没找过。”
原来老爸还真是拿AK47抢的?!我聚精汇神地竖起耳朵,两眼熠熠地盯着高健,有些事情自己猜到和亲耳听到的感觉全完不一样
他看着我的眼光,突然怔住,随后又叹息:“奶妈舍了命就为了隐藏你的身份,但你这双和郝爷一模一样的眼睛怎么能抹得掉?”
我皱起眉,不太能理解高健的话
“别看着郝爷好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样子,其实他是每时每刻都站在枪林弹雨里,一个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走到他这步,已经没有多少事情可以由得了自己,每一个举动都牵涉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更不能被别人掌握住弱点。这一次,郝爷为你放弃行动,总得要有交待呀。。。。”高健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是为我妈才放弃的。”我闷闷的接口,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甘心,想起那天的事,心里堵得不爽
“也是,能让郝爷不顾一切的人,也就只有你妈了。”高健看着远处,眼光透穿时空不知道飘在哪里“你没见过原来的郝爷,热情开朗,为人直爽,但你妈走后,他就彻底变了,不苟言笑,再也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突然想起那他凶狠看着老妈的眼,那一刻我感觉到他是真不想活了,就想一枪死在老妈手上。“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还是,你就喜欢看人生不如死?”可,他为什么就让老爸抢走了妈?
我放了一大束的菊花在奶妈的灵前:“姨婆,我会幸福的生活。”
“少爷,你能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他们幸福了,你才能幸福”
奶妈静静慈爱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能听到我的承诺。
我躺在山顶的草地上眼不眨地看着高远的天空,那么高,那么蓝,洁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晒太阳?”郑天霖躺在身边问
“暖洋洋的舒服”我半眯了眼,享受着那种温暖
“没想到郝霆的奶妈是你姨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妈一向怕与黑道有牵连,所以很少来往。没想到。。。”我说不下去,彭涛说我撒谎的时候目光散乱会四处乱闪,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闭着眼说的。
“外面传黑七门会把货偷偷把货交还了风帮,是因为奶妈以死相逼,这次他们背信弃义,自已劫自己的东西,还栽赃陷害朋友,已经激起道上很多帮派的不满。”他突然笑了笑“其实,黑七门一直是军部的盟友,这次针对风帮的行动,老爷子明里安排我们过来,暗地里其实还要求黑七门协助,他这是想双管齐下。只是没想到郝霆会自己动手劫了货,还栽在我们飞鹰行动组的头上,他是想让我们鱼死网破,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奶妈这一出,所有人都没料到如此收场。”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所有的人都想着不动声色的一石二鸟,结果到头还是狗咬狗。我着迷的看着蓝天,是不是由于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