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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话还有好多好多,她要一直说爱他,直到他们白发斑斑,她也要笑着说爱他,相信到时他也会笑着说他也是。
韩追在哪里?为什么她找不到他?她好慌,他知道吗?
“韩追——韩追——”荒漠中只有她的哭声在回荡。
“韩追——”
正当肝肠寸断时,耳边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忽远忽近、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但她听出那是韩追的声音。
“蕙心……醒过来……求求你……”
“韩追——”那是韩追的声音,那是她最爱听的声音,心跳得又狂又猛,身子却因激动而愈加痛苦。“我在这里,韩追,你在哪里?快来带我走——”
为什么?为什么她看不见韩追?他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她找不到?
她好慌好急,说什么都不要和韩追分开。
“你拖太久了。”耳畔突然飘进比冰雪更寒的声音,蕙心惶然心惊,两个鬼差凭空出现,一左一右架着她,“走吧。”
“不要,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要!”她死命的挣扎,“放开我,我要找韩追!韩追,救我!”
她绝对不要被这些人带走,她有预感,一旦被他们带走,她就永远也别想见到韩追了,“你们放开我——”
“蕙心,这药有点苦,忍着点,希望来得及。”
韩追的声音仍在耳畔飘荡,却让蕙心更加心焦,为什么他不来救她?为什么?她在等他呀!
蕙心用力地挣扎,想挣脱鬼差,谁知鬼差非但不受影响,反而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快点,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鬼差慌得诡异。
“你们放开我!”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体内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连鬼差都被她甩开。一股热流在体内奔窜,不可思议,折磨多时的疼痛居然神奇地消失无踪。
她拔腿往回跑,逃离鬼差、逃离这陌生的地方。
“韩追、韩追,你在哪里?”她对着空漠的大地呐喊,她找不到他,找不到回去他身边的方向。
“蕙心,太好了,你恢复心跳了,太好了。”
韩追的声音自前方传来,蕙心努力往前跑,途中被石块绊倒,连忙爬起来,后头鬼差追上来,她很快甩开被拉住的手。“韩追——”
“加油,蕙心,一定要活过来,加油。”
声音愈来愈近,她更不顾一切的往前跑,一不小心跌入射出强烈白光的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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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种感觉又来了,绵绵软软的,温甜中带有思念的苦涩,她依稀知道那是韩追的吻,他总是这样吻她的。
她想见他!她要见他!
她想睁开眼睛来见他,可是眼睛怎样也睁不开,想唤他,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梦魇像一面网,紧紧地将她网住,任凭她再挣扎也挣不开。
那温柔的舌又送来水,撩动她的知觉和思念,唤醒她的回应。
“蕙心!”韩追无比惊喜的轻唤,她回应他?她醒了?
他的心脏几乎要因兴奋而爆炸,俯下身,他吻住那干涸、失血的唇瓣,感受她细细地回应。
蕙心睁开眼时,看见了他眼中的泪光。
“蕙心,你终于醒过来了。”韩追守在她的病塌前,表情激动而狂喜。
“韩追……”蕙心轻唤,“你会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对不对?”她仍怕他弃她而去。
蕙心的话,提醒了韩追——他答应只要把蕙心救活,就把她完好无缺地送回王俊身边。
他的心抽痛起来了,蕙心有她该去的地方,也有她该爱的人,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无论如何都要悬崖勒马,防止彼此愈陷愈深。
“你快养好病,我送你回台湾。”他收起了激动的情绪,换上冷淡的面具。
他有责任把她救活、有责任把她送回台湾、有责任让她过好日子,为了完成这些责任,他必须与她保持距离,不能让自己那颗渴望爱她、渴望永远守住她的心,有放肆的机会。
“你……你还是……”他的话像刺,硬生生地插入蕙心的心坎,令她痛不欲生,两颗豆大珍珠立时掉下,他的身影被不停涌上来的水雾遮掩。
他还是不要她,他救活她,却仍不要她!
“什么?”如果他不要她,为什么要救活她?!蕙心伤心欲绝,恨不得自己没有活过来。
韩追默然地与蕙心保持距离,他不想再说什么,生怕说多了,会忍不住泄露心中浓浓的爱。
“我走了。”她流泪他心疼,他必须离开,绝不容许心中满盈的情感有溃堤的机会。
“等一下,你……”蕙心慌急的再唤,整个人却因耗费太多精神而晕眩。
“小心!”韩追连忙上前扶住她。
“你……”蕙心看着他满伤痕的手腕,心疼全涌上心头,更大的泪珠啪喀啪嗒的掉在他的手腕上,“你的手……”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别哭!”韩追再也按捺不住满腔心疼,将她牢牢按入怀中,“我救活你,不是要让你哭的。”
天啊,她一哭,他就忘了所有的责任和决定了。
“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哭。”蕙心低声请求。
只要他留她在身边,爱她、守护她,有那么困难吗?
韩追心中阵阵抽痛,他何尝愿意听见她提出这种请求,他真正想做的是吻她、疼她,用毕生的爱来宠溺她,而不是让她像个被遗弃的小可怜。
对她的满怀歉意与疼惜无法说出口,胸中满满的情意在蠢动,他像被蛊惑似的,轻轻吻上那央求的唇。
霎时,极度压抑的情感倾巢而出,他狂乱地索求她的温情与付出。
他的舌与她的纠缠,凶猛而强烈;健硕的身子独占地圈住她,不容许一丝缝隙;胸中也仿佛有个强烈的声音疯狂地呐喊着:要她、爱她!
不,不行!
在心中狂乱的情感爆发的,理智及时将他自失控边缘拉回来。
他这是做什么?!他怎么能做出这些逾矩的事?
太危险了,她的一切都足以使他失控,他必须更小心地克制自己!
他答应将蕙心完好无缺地送到王俊面前的,他不能夺走她的清白、毁掉她的幸福!
“韩……追……”蕙心不解地凝视他。
虽然她对他的狂暴有点害怕,虽然她觉得异常疲累,但她仍愿意配合他,就算他会弄疼她,她也义无反顾。
韩追不敢与她的眼神接触,一言不发地像只负伤的野兽,仓皇地逃离石洞。
眼泪自蕙心的眼中滑下。
他还是不要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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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追策马在浩瀚无垠的沙漠里狂奔,仿佛要让自己消失在这广大的沙漠和无边的悔恨里。
他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压抑那颗爱她的心、恨自己无法停止那颗想呵护她的心、恨自己这么地想将她深拥入怀,差一点就……
可恶,可恶!他对自己深恶痛绝。
前头有风沙来袭,他想奔入狂风中,任狂沙将他淹没,但是他又想起韩克正派人暗中寻找蕙心,他有责任将她安全地送到能给她平安与幸福的男人手中。
是的,只要她的身体痊愈、只要她有足够的体力,就把她送回台湾。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与她保持距离,以免发生无可挽救的事。
第7章
在老巫医悉心的调养下,蕙心身上的毒已经被解尽,只是不知为何,本应逐渐好转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虚弱,怎么调理也不见起色。
老巫医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再到森林里去采些草药,但采草药要费些时日,该找谁照顾她?
“韩追。”韩追策马经过时,老巫医唤他一声。
“有事?”他勒紧缰绳把马儿掉转头,脸上的阴郁连鬼见了都怕。
“我明天必须到森林里采收些草药,大概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没办法照顾蕙心,可以麻烦你来照顾她吗?不知什么原因,她现在还虚弱得无法下床,连碗都端不住,无时无刻都需要人照顾着,可是我不去采药又不行……唉,我真怕她是有什么心事,所以才无法康复。”老巫医喃喃自语,一点都没发现韩追的脸色瞬息万变。
她还没康复?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又蠢动着想到她的床边去看看她。但是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绝不能再给自己跨越界线的机会。
“我会派人来照顾她的。”韩追烦闷的丢下一句,策马离开。
那颗好不容易决定不见她的心,从此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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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在老巫医出门前,韩追出现在石洞前,老巫医有些意外,但还是让他进来。
“药已经熬好了,食物也准备好了,只要按时给她吃就可以。她一直呈半昏睡状态,你可要多帮她补充水分。如果精神好的话,就扶她起来走走,那会使身体康复得更快。”
韩追颔首。
他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决定对不对,只知自从昨天知道她的病情仍没转好后,竟一夜无法成眠,他再也按捺不住那颗牵挂她、想照顾她的心。
“她还在睡,你进去记得轻声一点,”老巫医轻声交代,“那我们走了。”
马载着老巫医和他的仆人离开石洞,走进晨雾中。
韩追走到蕙心床畔,当他凝视着那张沉睡的虚弱容颜,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才几天的时间,她为什么变得这么瘦?脸色为什么更苍白了?为什么连嘴唇也没了血色?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过那颧骨高耸的脸颊,和那苍白而干燥的唇。
“嗯?”蕙心在睡梦中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嘤咛一声,缓缓的醒过来,朦胧之中,她看见那张日思夜念的脸。
“是梦吧?”她侧过脸去,感受他停在颊畔的大手,“韩追……”
这当然是梦,他连她都不愿见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以脸颊轻摩那如真似幻的大手,思念穿肠,两汪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现实太坎坷,如果他们能在梦中厮守,那就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
韩追轻轻俯身,用唇滋润她太过干燥的唇,不敢太过放肆,就怕重蹈覆辙。但即使如此,厮摩的四片唇,竟也难分难舍。
“为什么不肯好起来?”韩追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离开她,但他的眼仍只能锁定她,心中的渴望随时有溃堤之虞。
“因为你不来。”蕙心喃喃低语,梦幻般的眼神迷迷濛濛,“一想到你只想把我推给别人,我就不想活了……生命脆弱而短暂,我只想在这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生命里,全心全意地爱你……”她的手抚上他的脸,细细感受他的温暖。
“你太傻。”他值得她爱吗?他怀疑自己还有被爱的权利,“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能给你,未来也许只有亡命天涯一途……”他随时有身亡的危险,她没必要牵扯进来。
“我愿意,”蕙心的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不管是亡命天涯还是横死沙场,我都要爱你。”
“不行,你不能爱我,”韩追一口拒绝,她眼中的光芒极易使人软化,如果他不够坚持,就会拖着她落入万劫不复的命运,“不准你爱我!”
“我就是要爱你!”蕙心想不到他会如此断然拒绝,疼痛揪心撕肺,但这并不足以令她打退堂鼓,因为她已经决定了。
“我不准!”他对她吼,“你必须快把伤养好,然后回台湾去!”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爱你!”蕙心虽然身子还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