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后方的另一队人马听见怪异的声音,警戒的大声问。
“发生什么事?”侍卫长听见声音,连忙走过来。
“禀报侍卫长,刚才属下好像看见一道人影往那边跑去。”侍卫据实回报。
“你们仔细搜查。”侍卫长径自走到花园中,拔出剑在阴影中乱砍,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于是,一队人马又继续前进,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突然间,侍卫中有阵骚动。
“发生什么事了?”侍卫长镇静地问。
“报告侍卫长,有人不见了。”
“该死,找找看。”侍卫们开始找人。
“找到了。”他们在暗处找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侍卫。
“是谁打伤你?”
“韩……韩追……”重伤的侍卫回答,“往、往‘侍花房’去了……”
“升黄色警戒!”侍卫长一下令,一束黄色烟火在空中发出刺眼的光芒,“快去禀告国王陛下,其他人随我到‘侍花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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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追一路杀到“侍花房”,房外的侍卫举剑朝他砍来,阻止他前进,韩追不愿杀人,只用银刃阻挡对方的长剑。
穿过一波又一波的人墙,他的身上满是伤痕,直到进入“侍花房”,几乎已呈筋疲力竭的状态。
“你终于来了。”韩克撇着森冷的嘴角,早已等在里头。
韩追闻到空气中那淫靡的气味,转头看见角落一个滚沸中的药炉,举剑将它劈成两半,药炉里的药刚好灭了炉里的火。
“你的女人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觉得破坏药炉来得及吗?”韩克用下巴指向悬吊着的蕙心。
韩克依然无法靠近蕙心,每当他靠近,蓝翡翠就发出强烈的光束烧伤他。但蕙心也无法抵御催情草的药性,即使半昏迷中,也依稀感觉到身子里的饥渴,所幸方才被抽打的伤痕很痛,刚好可以让她保持理智。
“蕙心!”看见蕙心那衣不蔽体、遍体鳞伤的样子,他的心脏简直要爆炸了,“把蕙心还给我!”他不顾身上的伤,急速冲过去,韩克却用剑挡退他。
“把蕙心还给我!”他冷峻的视线恨不得将韩克千刀万剐。
“追……韩追……”半昏迷的蕙心听见韩追的声音,睁开眼,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你在哪里?”
“蕙心!”韩追又不顾一切地扑过去,韩克的剑这回指着他的咽喉。“你到底要怎样?”韩追不敢再动,却难掩厉色,“放了她!”
“韩追,你真的来了吗?”尽管蕙心的视线模糊,却能听出他的声音。
“是,我来了,蕙心,我马上去救你!”他愈想闯,韩克的剑就刺得愈深,“韩克,你只是要我的命而已,没必要拖累无辜的人。”
“她不是无辜的人,”韩克森森冷笑,“她是你最重要的人,连你的王位我都抢过来了,怎么可能不从你身边夺走她?只要是你的,我都要抢,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冷笑的嘴脸,充满嘲讽。
“只因你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就变成王位的惟一继承人,理所当然地抢走所有荣耀和注视,而我呢,就只能躲在你的阴影里,永远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现在好啦,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连你的命也在我的掌握中,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大快人心呢?!”韩克仰天长啸。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蕙心还给我。”他推开韩克抵在咽喉的剑,一心只想救蕙心。
“已经说成这样了,你还不懂吗?韩追呀韩追,可怜你聪明一世,怎么却在这节骨眼上如此糊涂。”韩克嘲弄的继续把剑抵在他的咽喉,“我怎么可能任你差遣呢?现在我才是强者呀。”
“你要怎样才肯放她?”韩追咬着牙与他谈判。
“要怎样?你终于问这句话了。”韩克奸笑,“简单,你先自废右手再说。”
“你!”欺人太甚,韩追咬牙切齿,只想提剑取下他的人头。
“呃!”自蕙心的喉间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韩追……救我……”在催情草的药性中,她的眼神性感迷离,身子陷入非人的折磨,只有理智苟延残喘地硬撑着,“韩追……”
“蕙心!”韩追心疼不已。
“是不是我自断右臂,就放了她?”韩追向韩克确认,“是不是?”
“不用勉强,如果你希望看她身首异处,不听话也没关系。”韩克没有给韩追确定的答案,现在他是掌握游戏规则的人,轮不到他来质问。
“好,你答应我不再伤害她。”韩追提出要求。
“你先自断右臂。”他就偏不听他的话,现在他才是老大。
于是韩追一咬牙,一声脆响,左手硬生生地将右手臂折断。
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滴下来,痛得他几乎昏厥。
“放开……蕙心……”他咬牙闷哼,勉强将几乎负荷不住的身子撑起。
“你看,她现在的表情和姿态,是不是让人很想‘疼爱’她呢?”韩克邪佞地抬高她低垂的头,拇指轻狎地压在她的唇上。“你已经上过她了吧?滋味如何?不介意我这个国王也来尝尝吧?这可是她的荣幸,是不?”他把拇指伸入她口中,她无法控制的开始吸吮,“你瞧,她这样是不是很饥渴呢?”在他的面前夺走他的女人,一定很大快人心。
“韩克!”韩追发狂的大吼,“放开她,韩克!”像发威的猛兽般,冲过去推开韩克,“不准你碰她!”他以全面霸占的姿态拥抱她,禁止韩克再碰她一根寒毛。
“韩……追……”蕙心闻到他熟悉的气息,只是那气息中有血的味道,“你流血了吗?”
“蕙心……蕙心……”韩追的唇舌心疼地在她又红又肿的脸颊上游移,“不疼、不疼,我带你离开这里。”
“韩追……”蕙心的唇舌与他纠缠,充满肉欲与需索,“我……好难过……”她的理智竭尽所能不被药物迷眩,她的身子却早已不争气的被征服。
“我带你走,马上带你走。”他想解开束缚住她的绳索,骨折的右手却使这简单的工作变得异常艰辛。
“你休想!”长鞭狠狠地抽在韩追的背上,留下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
“啊!”韩追咬牙闷哼。
“分开,还不给我分开!”韩克更发狠的挥舞长鞭,发誓将这两个人分开,谁知韩追宁可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愿与蕙心离开半寸。
“不要——”听见是鞭落在韩追身上,蕙心凄厉的大喊,神志与理智瞬间清明起来,“不要打,住手,不要打——”她知道那有多痛,而打在韩追身上比打在自己身上更痛百倍。
“没关系——”韩追在她的耳畔低语,“只要你没事,我怎样都没关系……别担心。”他的气息薄弱。
“韩追……韩追……”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个不停。
“该死的,你不离开,我就一剑把你们两个刺穿,让你们到地狱去卿卿我我。”他的脸孔因极度愤恨而扭曲,甩掉长鞭,拾起地上的长剑,对准他们的心脏位置。
他这辈子最恨的人是韩追,最恨的是韩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眼下,那女人宁死也不让他碰;全国百姓拥戴韩追,却不把他当一回事……
该死的,他这一生,都在和韩追比,却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追在他背后,老看他被爱戴的背影!
所幸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他将一剑了结这漫长的比较和追赶。
“不,不要杀韩追,不要——”隐约中看见韩克将剑对准韩追,蕙心惊恐的大喊,“不要——”蓝翡翠发出比之前更强烈的光束,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你以为这样可以阻止我吗?”韩克一点都不当一回事,“传说中的蓝翡翠,也只有这点能耐而已。”韩克不改初衷地朝韩追逼近,剑尖毫不留情地指着心脏位置。
“不——不要——”蕙心疯狂的大喊。
“嘘……”韩追用唇堵住她惊恐万分的嘴,“我死了没关系,你不能死,他刺过来时,我会用身体把他的剑折断,让他刺不中你……为我活下去,我爱……”
“不要!”蕙心泪眼滂沱,“这世上如果没有你,我怎么能活下去?”
“就让我送你们到地狱去打情骂俏吧!”韩克只想快送他们去见阎王,以免看了生厌。
就在他一剑朝他们刺过去时,奇怪的事发生了,蓝翡翠发出一道光束,那光束直直刺向他的眼,他的双眼立时灼烫如火,痛得他只能丢掉剑,捂住双眼哀嚎。
“国王陛下!国王陛下!”听闻皇宫发生大事的大臣连忙赶入皇宫,刚好看见狼狈不堪的韩克。
“把这两个人押入刑房,各种刑具伺候!”韩克咬牙切齿的命令,“一个都不准被逃掉,我要好好的折磨他们,然后亲手杀掉。”他非好好的撕烂韩追那张脸不可!
“是。”
韩克边诅咒,边回房疗伤。
他从来不信什么蓝翡翠、维克多尔国的守护神,这类怪力乱神的传闻。
只是这会儿,好像非信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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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追不管身上的伤再怎么痛,一直不放心将眼睛闭上。
蕙心虚弱地靠在韩追身上,催情草的药性已经失效,消耗过多的精神和身上的伤使她异常疲惫。
“对不起,是我将你卷入这场宫廷战争。”韩追不断地自责着,如果当初他赶快将她送回台湾,她就不用受这皮肉之伤、牢狱之苦。
“不,我宁愿跟你一起受苦,也不愿一个人快活。”蕙心虚弱的回答,“只是你为我受苦受难……”她轻轻以唇刷过他胸前的伤痕,还有他骨折的右手,忍不住热泪盈眶。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他们一定能杀出去。就算他的右手不管用了,也还有左手。
“嗯,我不担心,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蕙心抱紧地。
“我的蕙心。”韩追轻拍她的肩,“以后不准再说什么‘要杀杀我,不要杀韩追’的傻话了,我的命是你的,为你死,才算适得其所。”
“不要乱说。”蕙心赶紧用食指点住他的唇,“经过这么多事,我们都没有死,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但要一起活下去,还要共组一个家庭,生一堆可爱的宝宝。”
“嗯。”韩追心中因蕙心的坚强,有了强大的力量,他绝对要打倒韩克,不让蕙心再受到一丝丝威胁。
蕙心又说了一些话后,终于又渴又累地睡去,而韩追守着每一分钟,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人趁机偷袭他们。
肩上的伤血流不止、右手的骨折要命般的疼,但那丝毫打击不了他守护蕙心的意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突地,一个脚步声愈来愈近,韩追立则警戒地睁大眼,冷峻地看着声音的来处。
来人是个发鬓斑白的高阶侍卫,韩追认得他,他从他祖父那代就开始守刑房,因为忠心可靠,到他父亲那代,仍让他负责刑房大任,想不到直到韩克继位,他仍在这里。
“韩追皇子。”来人压低音量,轻轻跪下来叩拜,暗暗将一包东西交给他,“这东西给你。”
这皇宫里不齿韩克的人很多,他们忍辱偷生留在宫内,暗暗将宫内的消息传出去,等的就是里应外合、一举推翻的契机,老侍卫只是其中之一。
韩追打量他,不知该不该信。
“宫里上自低阶侍卫,下至马夫、膳房,全在等韩追皇子回来,请皇子放心,我们已与外头的义军们取得联系,一切按原订计划进行,只求皇子与未来的皇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