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佐助对九尾这种经常性的挑衅已经明显免疫了。
看到佐助的反应,九尾轻轻一笑,又长大了啊?看来我也可以安心一点了,佐助虽然还斗不过死鬼,对活人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刚好弥补了鸣人在白天灵力会尽失的缺憾。那么……“佐助,时间快到了哦!就利用明天晚上好了……你那个对头不是一直想做掉你,还雇了黑道上的人打算明晚把你撞到阎王殿里去吗?……”九尾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然后,漩涡鸣人因为车祸中受刺激过大而失忆,怎么样?”
“哼!你擅自翻过我的资料?这样也好……终于到时间了吗?”佐助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记住,每天都要给他鲜血,他是不会记得找你要的,所以你给本大爷主动一点,千万别忘了。而且,一天也不能差!前一天如果喝不到,等到第二天的正午,鸣人就玩完了,听到了吗!”九尾的声音充满了警告,显露出他对鸣人的关怀和父爱。
“我知道了。”佐助的声音有因期待而产生轻颤。
隔日,鸣人因车祸入院治疗,宇智波佐助也趁此机会铲除掉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几日后……
“这里,是哪里啊?”一对蔚蓝色的眼睛在木叶特护病房缓缓开启……
第廿一回
冰盘一般的圆月挂在了中天,病房里虽然没有开灯,但却因为月光的皎洁而并不显得昏暗。鸣人静静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自己的确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轻动手指,却发现自己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就连口鼻也被扣上了罩子,把空气不停强行压进自己的肺里。
慢慢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却发现,自己除了一些常识,比如知道这个地方叫医院,正轰隆作响的那个让他很不舒服的东西叫呼吸机,还有,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就不剩什么了。甚至,连他自己叫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所幸的是,那堆他记得的莫明其妙的东西里,似乎有让自己摆脱现在这种破烂娃娃似的状态的方法。好,那就试试看。正想着,鸣人发动灵力,各处的伤口都迅速愈合了起来。刚要坐起,却不想手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半趴在床边已经睡熟了的佐助的脑袋。他是谁?鸣人的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鸣人,你醒了吗?”被碰醒的佐助替鸣人摘掉呼吸面罩,声音有一丝轻颤。
鸣人,我的名字吗?这个人,看来好像很紧张我的样子,不过,哼,不知道是真是假。另外,他身上气的性质和我的完全相悖,那么,也就是说……好吧,试试看……
“啊!鬼啊……”鸣人迅速拔掉了身上那些没用的管子,一个机灵滚到了地上,一面手脚并用地向远离佐助的方向后退着爬行,一面用右手食指直指佐助的眉间不停地尖叫,声效恐怖至极。
对着眼前这个身为死人却误以为自己是鬼,还吓得不知所措状的鸣人,佐助憋笑差点儿憋出了内伤。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佐助平静地开口:“我还活着。”显然,他不想把自己给现今这个鸣人的第一印象搞得太糟。
那么,也就是说,我才是鬼喽?可是,我如果已经死掉了,进这个地方做什么,我不记得医院神通广大到连死人都可以压榨……附身?不对,刚刚拔掉管子的时候我有痛觉……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伪生命状态……怎么会这样?
鸣人陷入了他的思考,但在佐助的眼里,鸣人纯属是吓呆了,因为,鸣人以前给人的印象,从来都与深思熟虑这四个字无关。
“白痴……”佐助对鸣人习惯性挑衅地说道,然而,现在的鸣人听到后却一点也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温文有礼地回答:“抱歉,刚才真是失礼了。”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站了起来,“那么,我需要您告诉我一些我以前的事,因为,正如您所看到的,我失忆了。”鸣人的话说得含蓄,却没有给人留下商量的余地。
看着鸣人这样的反映,佐助却不知应该作何表情。是应该为证实了以前鸣人的恼怒都是为了让他高兴才故意装出来的而开心呢?还是应该为现在的鸣人对他如此的疏远防备而沮丧呢?还是应该为鸣人掩藏在白痴面具底下的真是面目而好奇呢?……
“您的表情很复杂……是我说的话让您困绕了吗?”看着陷入自我世界的佐助,鸣人再度开口来摆脱被忽视的尴尬。
“不,没有。”佐助下意识地回答,对他来说,鸣人无论怎样,都不会是他的什么困扰,“你的背景很简单:你叫漩涡鸣人,从小是孤儿,没人知道你父母的情况,所以你也不用打算去找。”对鸣人那种意外性第一的性格,佐助特意加了后半句话,免得他闹失踪。
“八岁以前你受到我的族人的虐待和囚禁,后来发生了一些没人说得清的事情,他们集体失踪,只剩下我和我哥。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就把你放出来了,并且照顾你的生活直到现在。”鸣人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追问,而对于鸣人这样的表现,佐助明显有些不习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真的是你装出来的吗,还是……你现在的表现是那个你那个所谓天性泄漏的结果?“所以,你现在住在宇智波宅,是木叶学院的初一新生,和我同班。至于你为什么会呆在这里,是因为你前几天遭遇了一场车祸,明白了吗?”没错,这就是鸣人的背景,给外人看的背景。
“明白了……不过,您没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了吗,宇智波先生?”鸣人用近乎肯定的语气问道。
“有,比如说这个。”佐助抽出了腰间的一把小银刀,露出了自己布满割痕的左腕,语气云淡风轻……
第廿二回
这姓宇智波的想干嘛?鸣人看到佐助这种奇怪的举动眉毛一挑。告诉我虽然他的族人个个都是虐待狂但是他只是个自虐狂所以让我不用担心?……鸣人的思考逐渐变得天马行空,最后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捧腹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看着自顾自笑得一脸白痴的鸣人,佐助虽然有些无奈,但是嘴角仍忍不住地微微上提。看来,你的白痴像的确不是装的啊,有些东西还是没变呢,鸣人……
“白痴……”习惯性的称谓又不自觉地流出了嘴边。
“啊?噢……对,哈哈……哈哈哈……对……哈哈……对,对不起,请,请您继续,自,自便,哈哈……哦哈哈哈哈……”最后,好不容易吞掉了自己的笑声,鸣人的双肩还是不自觉地抖动。
自便?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佐助的眉头一紧,“给我打住。”佐助的语气冷得吓人,鸣人也适时收敛了自己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因为……得了一场怪病,所以每天晚上都必须喝我鲜血延续生命,明白了吗?过来。”鸣人虽然早就知道佐助的话是半真半假,但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假话没有人会去说,加之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特殊,所以也就相信了,依言走了过去。
“坐下。”佐助用刀尖指了指他正对面的床沿,鸣人犹豫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这个人一直都在身边,除非他是虐待狂,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也就听话坐下了。
只见佐助抬了抬左腕,挑了一块比较干净没有新伤的地方用小刀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立时,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鸣人这时突然感觉某种本能在不停地召唤他,淹没了他的理智,一个纵身扑向佐助流血的左腕,美美地吸食了起来。
待鸣人足足地吸了两大口鲜血,他的理智才渐渐回归,抬起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再转头,却看到,那个人居然,在笑?
“你应该还没喝够吧……”佐助的语气有着淡淡的温柔,这份他和鸣人特别的血的羁绊,虽然只是单方面的给予,但是,他却很喜欢。何况,现下鸣人带着沾着他鲜血的红唇,配上那双让他一直执着着的蓝眸窝在自己怀里,这幅画面,让他认定这笔交易绝对是稳赚不赔……
“噢。”被盯得有些发毛的鸣人急忙点头答应,转回头继续他的美餐。享受着小狐狸舌尖的触感,佐助渐渐觉得有些神志不清,是失血过多了吗?
忽然,腕上传来了丝丝凉意。待凉意消失,鸣人从他怀里坐回床沿,出现在他面前的手腕已经光洁无痕……“我只是觉得,那些疤痕不适合你。还有,谢谢……”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佐助嘴角提起的弧度则是越来越大。
我今天干嘛要给他治伤啊?看他那个手腕上新伤压旧伤的样子我以前应该都是放任不管的吧?还有,这种术一般人应该是连见都没见过的,这个人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呢?哎呀……怎么那么乱啊……
看着小狐狸一脸困扰的样子,佐助不禁想再逗他一逗,轻轻地,凑到他耳边,故意呼着气轻语:“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啊,鸣人。”
意料之中的,鸣人的脸上染上了绯红,气恼地大骂:“宇智波,你个变态,给我滚开!”
佐助识趣地离鸣人远了一点,但是脸上的笑意未散:“叫我佐助。”用的是命令句,没给鸣人留任何转还的余地。
这家伙真霸道!占我便宜不说,还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啊……刚刚还以为他真的是很关心我,想跟他说来着,这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鸣人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诡异。
“好吧,呐,佐助,我有点儿困了……”说着,鸣人揉了揉眼睛躺回了床上,“对了,佐助,我们以前……是朋友吧?”鸣人打算给佐助最后一次机会……
“不是。”佐助回答的坚决,那种羁绊,是可以用朋友这种说辞一笔带过的吗?
“是这样啊……”鸣人的语气里有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失落,然而,佐助却听得真切。
轻笑,“不过,我愿意为你去死。”佐助的语气笃定。
“真的吗?”鸣人对这种空话般的说辞忍不住想讽刺。什么死啊活啊的,哼……这世上真能做到不离不弃的又有几个?他真当我是白痴吗,这种屁话我也会信?不过,也好……
“呐,我就相信你好了。”鸣人笑得单纯,“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赶快休息去吧!晚安……”随即,鸣人背向他侧身睡下。
“我……们?”刚刚还在为鸣人相信自己而暗自欣喜的佐助,现在面对空旷的病房,不禁觉得脊背发凉……
第廿三回
“鸣人,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佐助的语气依然平静,但身体明显已经绷紧,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然而,鸣人却好像真的睡过去了一般没有回答。
“喋。”这家伙是让我兑现自己的诺言吗?对我疏离戒备到这种程度吗?
“呲……”佐助的左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开启写轮眼,虽然看不到实体,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也还勉强能看清能量团的位置。
不待佐助反映,能量团就飞快地向他移动,“嗤……”尽管佐助凭借自己超人的反射神经挡开了开始的几下攻击攻击,但敌人的速度太快,最终,左下腹还是有了被穿孔的感觉,血腥喂渐渐弥漫到了整个病房。
大腿,背后,脚踝,伤口逐渐增多,原本刚刚就因为失血而有些神志不清的大脑此时的情况更加糟糕,写轮眼的维持也越发成了问题。
不过,遭到几轮攻击后,佐助还是渐渐摸清了敌人的运动轨迹和找到了应对的策略。“嗖……”佐助看准时机,快速射出手中的银刀,正中靶心。那把刀是九尾给他的,具备驱邪的能力,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果然,能量团混乱了一阵,一个无头鬼渐渐显身,长长的指甲里,还残留着佐助的肉屑。
“到极限了吗?”佐助暗忖,刚刚救了佐助一命的写轮眼已经渐渐不能维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