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前后判若两人的鲜明对比,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美丽的月寒,加上云晏和云汐两人又都是翩翩佳公子,三人所到之处,总都会吸引到诸多爱慕的目光,没有人在看过了三人的纯善和俊美之后,还会要想到要难为他们什么呢。
云汐又用些银子队衙门里上上下下进行了一番打点。
虽然有打点,平日里却决不来往。
是以三人成了该地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当地的一些人就抢着结识、巴结起来。
半年后,云晏和云汐充分商量过以后,投资改做起了海运,这一改,还真是一帆风顺呢。
云晏和云汐这二人,果然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呢。
生意在慢慢扩大着,但不象过去做绣坊那么辛苦、那么累呢。
二人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所以,每日里,总会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月寒。
而月寒已不再绣任何的东西,为的是不暴露身份罢了。
对于从前的一切,他们都认真而不露痕迹地回避着。
日子在平安祥和中度过,直到云晏带来了江南的消息。
这消息,搅乱了他们已经习惯了的生活方式。
海边再好,云月轩再好,终究不是他们自己的家园故土。
所以,一旦时机成熟,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那个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亲手建立起来的家——云月轩。
要说对这个家没有一点儿感情的话,那也不对,可是,与回到有亲人故友的地方去的意义相比较,放弃那样一个温馨的所在,无论如何也是有所值的了。因为他们明白,放弃是为了得到,得到比放弃的还要多得多的东西啊。
这一路走来,三个人没有谁为选择南下而后悔过什么。
也许,今生注定他们不能逃避的东西,要面对时就会勇敢的去面对了吧。所以,义无返顾呢。
所以,在上路之前,几天里,云晏和云汐商议过了,将海边的云月轩几晏汐海运贸易行,轻易地放弃了。
找了几个平日相处甚欢的朋友兼贸易伙伴,廉价地卖了。
并不是缺少银子用,是想,万一不再回来,留着无用的意思。就算将来会再回来,要再回来,那也是可以以原价再赎回来的呀。谁让云晏和云汐就是到了这海边,短短近两年的时间里,便结交了一些好朋友的呢?
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在关键时候帮忙的。
这一点上,云晏和云汐对持有相同的态度和处世方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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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随着江南的越来越近,大地上的春意也越来越浓了。
感受着江南那似曾相识的气息和景色,月寒的心情却渐渐地迫切了起来。
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如果平安无事,那倒也就罢了,可万一真的让众人都陷于危险之中,而不能解脱之时,月寒的任性,就将害了所有的人。
从她得知了江南的消息,而一意孤行地坚持回江南起,到现在近了江南,此时,她才用她的理智来想这个问题。
回头已是不可能的了,这时,明知道危险,却也只能够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呀。
只是,如果有事,月寒将后悔终身,她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她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上天和父母在天之灵的保佑,要让大家逢凶化吉,要大家都平安无事。
一行人终于在傍晚时分,进了城门。
两年的时间,这城里或多或少都有了点变化,但,比起那海边的小镇来,依然热闹、依然繁华。
这里已经是仅次于长安城的大都市了,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谁是行色匆匆,每一个人都很安详、从容淡定的样子,每一个人见到对面走来的人,无论认识与否,都会发自内心地绽放出一个笑颜来。这里,应该是个平静祥和的、与世无争的世界。
云晏坐在车辕上,旺儿在前米牵着马,车子缓缓地从街上走过去,犹如这城本来的一部分,没有人会留意到他们的远道而来,仿佛他们本就在这城里一般。
云汐、月寒都藏身在了车厢里,从帘子后面往外看呢。
他们在一处繁华的地段上停了下来,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就住了进去了。
离家是越来越近了,此时的月寒反而平静了不少,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种冲动。她知道,云晏大哥之所以没有带他们直接回到江南绣坊里去,而带他们大家先住进了客栈,那是因为在没有确定他们的到来,会不会给那些无辜的人带去危险之前,他们几个还不能够冒然现身,反正都已经到了江南,到了这里,到了江南绣坊的旁边了,所以,也就不急在这一刻了呢。
梅香虽说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可是在当地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家人,所以当年才会卖身进了江南绣坊去。
这次回来,却没有象月寒那样的心境,她已嫁作他人妇,夫婿到哪儿,她便到哪儿,于她来说,江南已无所谓家不家的了。
旺儿和王锦红都来过江南,这次旧地重走,于他们来说,并不新鲜。倒是宝儿,第一次随主子们走这么远的路,第一次到了与自己故土不太一样的江南来,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是新奇的,什么都是好玩的,一双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只恨爹妈过他少生了一双眼呢。见他那样,梅香不断地偷偷笑他。
住下以后,对店家谎称是兄妹三人出来游玩,顺便走访一下江南的亲戚,到处看看而已、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山水地理。
因为三个人都是衣服光鲜,质地上乘,又有四个下人、两辆马车随行,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所以,店小二将他们几人招呼得是非常的殷勤,无论他们要什么,都能够及时地满足着,毕竟这家客栈也是经历和见识过许多的了,没有这样的店小二,这客栈的台面只怕是也撑不起什么来的了。
这样,几个人都分别好好地洗沐了一回,好好地吃了一餐饭,然后,好好地去睡上一觉呢。
有了这三个“好好地”,连日来的旅途劳顿尽消。
大家在吃饭的时候,坐在大堂里,听小二的说着近日城里的轶闻趣事,往日的典故等,但,却没有一件是关于那件事的,也没有半个关于江南绣坊的字样。似乎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乎根本没有波及到这边来呢。
不到夜深人静时,小二将所有知道的,都一一说完了,得了一两银子的赏钱后,欢天喜地地自去做事了。
见他去远,大家困意上来,只好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只是,临分别时所交换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的问题了。
第七章
次日,云晏起了个大早,那几个人都还在睡,他溜出了客栈,于清晨那清凉的晨风和湿润的空气中,伸了一个懒腰,并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街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云晏慢慢走向了江南绣坊的附近,观察了下下自己的身后,确定没有人跟踪,或是什么其它的异常状况,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江南绣坊周围的环境后,确认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这才走到江南绣坊门前,将昨夜临睡前悄悄写好的拜帖,交与了守门的送了进去,然后就退开了几步,静静立在那里候着。
只不大的一会儿工夫,便从绣坊里急冲冲地跑出了一个中年人来,正是韩老板。
出了坊门就四下里张望起来,待见到站在不远处的街边,一袭长衫,迎风而立在晨曦中的那个翩翩佳公子时,韩老板大喜之余,便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什么了,几个健步便飞奔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再不肯放手,仿佛只要一松手,那被他抱着的人便会消失了踪影一般:
“我的爷,可想死我了啊!”
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喜悦,正尽情地释放着。
被抱之人,本已听见了那快速奔跑过来的脚步声,只是,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的时候,就已经被抱住了。
然后,轻声地唤了一声:
“大哥。”
遂慢慢地转过身来,反手也抱住了韩老板。
“大哥,您好吗?兄弟们回来了。”
二人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
“是,好,好,好,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走,先进去再说。”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却良久,韩老板才放手,但随即,又抓住了云晏的胳膊,那样一只大手,紧紧地拉住了云晏,就那样,半拉半抱地拥着云晏,一路进了江南绣坊的大门里去,始终都不肯放开他的手,就象怕云晏会不翼而飞了似的紧张着。
二人一路进了绣坊的内院,又进了大屋里,韩老板这才将云晏的胳膊放开了,却又把云晏整个人拥住了:
“好兄弟,老哥哥想你们都快要想出病来了呀。天可怜见,总算让我再见到你,你还好吗?你们都还好吗?云汐呢?月寒呢?他们又在哪里?都回来了吗?是不是躲在哪里,忍心不回来见我们?他们都生了几个小调皮了?快说呀,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呢?这几年,你们都在什么地方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呀,知道我们有多么的伤心和担心吗?你们就一点也不想念我们、挂念我们?”
他一口气说了那许多,根本就没有给云晏回答的机会和时间,自己还怪云晏,怪他总不回话呢。
对于韩老板所提的这一系列的问题,云晏只有笑的份了,也不忙着回答什么了,因为他根本就插不进去回答任何一问啊。
等到韩老板终于一口气问完了他所有的问题,并将他放开来,去倒水给他的时候,云晏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哥,我们很抱歉,害大家那么担心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之所以不跟你们联系,实在是怕连累到你们啊,请一定原谅我们的苦衷吧。我们三个呢,也都好好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的面前站着的吗?他们两个也都好好的,不过,还没有完婚。这会子他们还在客栈里休息着的。我是忍不住了,所以就先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和不同,你,你们大家都还好吗?这几年过得怎样?不过,你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嘛。”
说到云汐和月寒尚未完婚,不知怎么的,云晏心里突然就跳了那么一下,是那种毫无预兆的。待心落回原位时,却震得他要后退一步的,之后,好大一会儿,云晏才又恢复了正常。这令云晏不觉苦笑了一下。
“啊,他们也回来了吗?那么为什么还要去住客栈呢?为什么不直接就回来呀?你是拿你老哥哥当外人了吗?这里不是你们的家吗?快,带我去接他们回来!”
韩老板是个急性子的人,快人快语。这几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改变,才闻听那二人在客栈里面,当下就要拉云晏去接那二人回来呢。
云晏连忙拉住了他:
“大哥,请先听我说。我们在长安的事,想来大哥也是有所闻的了。我们这次回来,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我们要先确定了我们的回来,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的危险,这样才能与你们正式地相见。否则,连累到你们,我们就不该回来这一趟了。”
韩老板何等精明的一个人,知道云晏说的这番话,不是为了客套,他略一沉吟。就马上道:
“你们在长安时的事,我也略听到了些,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长安城也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过去,隔三差五的,天下第一绣坊里那位殷管事的,还会来封信什么的,近半年多来,才慢慢见不到他的信来,想是一切都已风平浪静了吧。”
“越是这样,我们才要更加地小心才是啊。大哥,我们可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啊,我们都已奋斗到了今天这样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