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找不到呢?
青珂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嘲,对她这个青屏山庄未来的继承人,这位大燕国的皇上不敢轻易下手,所以,就打算利用这样的方式,先禁锢了她的自有,在慢慢的侵蚀吗?
乾德帝冷冷一笑,看着青珂那双凌厉的眼,那幽深的眼瞳更是划过一抹森冷嗜血的阴寒,冷声道:“太子身中剧毒,如今连御医也诊不出是河中毒药,云小姐既然在太子毒发之时在场,朕这样做,并不为过,难道云小姐觉得不对?今日侍候太子,与太子有过任何接触的人,除了云小姐之外,其他的都已经被下入大牢,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他们都有下毒的嫌疑。”
青珂的双眼直直迎视乾德帝,幽幽道:“如此说来,皇上不过是将臣女囚禁在此。已是对臣女格外开恩了的,那么,皇上认为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查清楚太子中毒一事?臣女需要在这落霞殿囚禁多久呢?”
乾德帝淡淡道:“谋害太子,当株连九族,此事朕必然会严令追查,云小姐且放宽心便是,只要不是云小姐所为,朕必然不会冤枉云小姐。”
青珂淡淡地笑了,只是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只有幽幽的寒芒,邪肆的声音缓缓在这大殿里晕染开:“如此说来,皇上是无法给臣女一个大概的准信了,也就是说,臣女被囚禁在这落霞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皇上,臣女说的对么?”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朕?”乾德帝一掌拍在案几上,案几上的茶杯从案几上直直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满大殿的人都一脸的冷凝萧肃,容妃看向青珂的眼中,极快地划过一丝暗芒。
青珂神色淡定地站着,心里不由得想着,如果燕璃这家伙也在这里,是不是还会软歪歪地歪在椅子里看戏呢?
“臣女并无质疑皇上之意,只不过臣女身为青屏山庄的继承人,不像一般的闺阁千金,整日里闲得绣绣花喝喝茶,臣女虽不说日理万机,可每日要处理的事情也是很多的。臣女在宫里住了几天,早已积压下不是事务,若是在继续在这宫里逍遥下去,只怕臣女的青屏山庄就要不存在了。
皇上也知道,青屏山庄商号众多,底下有不少的掌柜伙计,若是青屏山庄出了什么意外,这些掌柜伙计甚至是他们的家人,就生活维艰了。
臣女心里担心着他们,是以才会想要问清楚皇上,臣女到底要被囚禁在这青屏山庄多久,若是有个大约的准信,臣女也好早作安排。臣女的外公对臣女有重于泰山之情,更是对臣女寄予了厚望。可就像臣女刚才多言,若是臣女这一辈子都要被囚禁于此,那臣女也只好令外公失望,趁着臣女的外公身体还算硬朗之时,让他另外选一位青屏山庄的继承人,不然,臣女在这皇宫里面,便是有心也无力处理青屏山庄的事。”
所有的人面色各异地看着青珂,皇上,皇后,皇贵妃,容妃,以及几位王爷,他们都是极其聪明的人,岂会听不出云青珂话语中的威胁之意。
青屏山庄商号遍及天下,在青屏山庄就业的百姓不计其数,青屏山庄的强大,青屏山庄的势力,他们不完全清除,却也知道绝对不容小觑。
云青珂此时搬出她外公青屏山庄的庄主冷逍遥,绝对不是为了真的让他重新选择一名继承人,她不过是提醒,或者说是警告皇上,青屏山庄在她云青珂的手里,如今青屏山庄的一切,她都有权调配号令,她的外公冷逍遥只有她这么一个血脉至亲之人,虽说容妃是他的女儿,可数年前,冷逍遥就昭告天下,与容妃断绝父女关系,冷逍遥一诺千金是天下人皆知的,既然与容妃断绝了父女关系,就不可能再有修补的可能。
所以,青屏山庄只会有云青珂这个继承人,若是皇帝将云青珂软禁在此,即便是云青珂身有毒杀太子的嫌疑,软禁在此也是合理合法至此,却只怕冷逍遥也不会善罢甘休。
冷逍遥为人儒雅谦和,可很多人都知道,他如果动怒,那后果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便是大燕国的皇帝,只怕以青屏山庄的势力,冷逍遥也不会有所压制,甚至是忌惮。
乾德帝脸色清白交错,阴鹜的双眼泛着血红,登基数十年,他何曾有过今日这般,被一名未及笄的女子威胁?
青屏山庄是他从身为皇子之时,心里便存在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除,他心里永远不会舒坦。可想要拔除这一根刺,却太难,即便他几十年时时谋划,也不曾成功过,反而让这根刺在他心底越扎越深。
这几年青屏山庄的发展与壮大,他很清楚,他甚至不敢想像,青屏山庄这些年的强大,仅是他所了解的那些而已吗?
大燕国的经济命脉,被紧紧地扼在青屏山庄的手中,在冷逍遥的女儿一个成为他的妃子,一个红颜早逝之时,他以为,青屏山庄必然会逐渐衰落,却不曾想,冷逍遥竟得了这么个好外甥女。
乾德帝此时不可能还会以为云青珂只是一个柔弱千金,如果她不过和一般闺阁小姐一样,她不可能有那么犀利的眼神,她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还能这般的镇定沉稳,甚至是威胁他这个帝皇。
也许,当初同意云青珂与太子解除婚约,就错了,太子身边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子辅佐,何愁日后江山不稳?容貌倾国的女子不难求,可像云青珂这般,拥有无数财富,还有极深的心计城府,极为聪明的头脑的女子,只怕天底下也找不出一个。
当初,他们都大意了,没有好好地调查清楚她。
乾德帝眼底幽芒一闪,只怕当初解除婚约一事,也是云青珂有意而为之。容颜有损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这样的女子,有着全天下的女子所没有的光华,这样的女子,又岂会因为自己的容貌而自卑?
乾德帝此时所想的,也是这大殿中所有人此时心里正在思量着的事情,众人落在青珂身上的目光,更加的复杂了。
今日过后,他们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如何面对这一位青屏山庄的继承人了。
“青珂,青屏山庄再富有,再强大,父亲再爱你,也不可能由着你胡来。太子身中剧毒,此事关乎我大燕国的未来,关乎着大燕国所有百姓的未来,若是让百姓们知道太子被人下毒,他们定然会愤慨不平。你若是作出偏激之事,到时候引起百姓众怒,只会让青屏山庄至于危险之中。我冷家数倍人的心血,青珂你真要罔顾吗?”
容妃神色复杂地看着青珂,眼中是慢慢的不赞同,那双妖媚的眼,此时在青珂看来,里面凝闪着千以万计的毒蛇淬出来的毒,阴狠的恨不得将她云青珂瞬间湮灭。
青屏山庄再大,人再多,又岂是大得过大燕国,多得过大燕国的百姓?容妃这是在提醒皇上,皇上才是一国之君,皇上拥有的是整个大燕国,是整个大燕国百姓的支持。
青屏山庄,何足为惧?
容妃倒是有点急于冒进了,她就这么想要除去自己么?青珂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容妃脸上,眼中闪着不知名的邪肆笑意。
青屏山庄,便是大不过大燕国,人数多不过大燕国的百姓,可是,它若想大燕国乱起来,它若想颠覆整个大燕国,却不是什么难事。
容妃她,自小在青屏山庄长大,难道她对青屏山庄的了解,就这么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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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落霞殿厮杀
青珂眸光淡淡地看向乾德帝,只见他神色幽暗不明,一双幽沉的眼,雾霭沉沉,不难看出,他此时正在计量着什么。
容妃的话,还是影响到他了吧。
这就是帝皇,他的尊严不容人侵犯,皇权大于天。青屏山庄的威胁虽然大,可在他心里,没有什么大得过皇权,青屏山庄在强大,敌得过千军万马?敌得过他的子民?
乾德帝眼底的幽芒一闪,目光冷厉地看着青珂,严声道:“太子中毒一事,事关重大,云小姐虽然要管理青屏山庄不少事务,只是云小姐如今于太子中毒一事上,有着不可撇清的嫌疑。朕如今不过是让云小姐在这落霞殿里暂住,已是格外开恩。云小姐若是在以青屏山庄相要挟,那就别怪朕不念你曾与太子有过的十几年订亲之情,将你和其他人一样,关进大牢。”
青珂缓缓地笑着抬头,漆黑的双眼看着乾德帝,笑道:“臣女想问皇上一句,如果臣女不愿住在这落霞殿,也不肯住到大牢里面,而是执意要出宫,皇上待如何?要杀臣女的头吗?”
青珂的话,让乾德帝脸色极其的阴鹜,冷戾的双眼直直瞪着她,冷声道:“云青珂,别以为朕当真不敢治你的罪。”
青珂眼中的神色不变,依然含着浅浅的笑意,道:“皇上是一国之君,这天底下哪有什么是皇上不敢的?只是臣女的性子也是有些固执的,这落霞殿,臣女真的住不习惯,大牢同样也不习惯,任何禁锢了臣女的地方,让臣女不自由的地方,臣女都不喜欢,所以,臣女不打算在这皇宫里多住下去,希望皇上能通融通融,让臣女今日就出宫。至于太子中毒一事,皇上尽管放心,有需要带臣女的地方,皇上只要让人到云府通传一声,臣女自然会见皇上。”
“云青珂,”
“臣女在!”
乾德帝本是怒极地警告青珂,而非是要叫她的名字,可青珂在乾德帝“云青珂”这三个字刚落上,立马恭敬地说“臣女在”,这让大殿里的人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明白皇上刚刚叫出“云青珂”这三个字是何意,可这个女子偏偏不把帝皇之怒当一回事,这边皇上气得双眼通红,那边她却邪邪地笑着,这个女人,也实在太大胆了吧。
乾德帝冷冷地看着青珂,怒极反笑,冷声道:“来人,将云青珂压入天牢!”
候在殿门外的侍卫,蜂拥而进,他们自然听得清楚里面的动静,也早已做好拿下云家大小姐的准备,如此大胆,敢当面威胁忤逆皇上的人,他们真没见过,是以今儿个这云家大小姐即便是马上要被推出午门处斩,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冷冽的眸光扫了一眼围在她和落情身边的侍卫,冷然的视线与乾德帝冷戾的目光对视,青珂低沉缓慢地开口:“皇上,臣女的提议很合理,即便臣女身有嫌疑,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明臣女与毒害太子之事有关,是以皇上并没有权利囚禁臣女,把臣女当犯人看待。皇上此时要把臣女打入天牢,意思可是臣女就是毒害太子的凶手?”
“就凭你忤逆皇上的行为,皇上将你打入天牢就合法合情,青珂,别再和皇上对着干了,好好向皇上请罪,皇上念着你年幼,自会网开一面的。你如此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甚至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你,这是想要害了整个云家,害了整个青屏山庄吗?你这样执拗嚣张,便是你外公在此,也定然会罚你的。”
乾德帝还没有开口,容妃就一脸悲伤难过,语重心长地开口劝慰青珂。可她的劝慰,不过是火上加油,让乾德帝更加生气。
皇贵妃若有所思地看了容妃一眼,目光看着青珂,眼中极快地划过一抹赞赏。皇贵妃本就是极为聪慧的女子,当年若不是敏王一出生,就身患疾病,只怕太子一位,还不知道是她儿子,还是皇后的儿子来坐呢。
她很清楚,就凭青屏山庄,就算皇上将云青珂打入天牢,云青珂也绝对不会死。
不过这容妃倒是有意思,云青珂怎么说也是她外甥女,她死去的亲生姐姐的唯一血脉,可她不仅不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