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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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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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方形手帕被海尔文从口袋里掏出来,看起来半干半湿的。擦拭完嘴角残余的血迹,海尔文看着身前静谧流淌的河水,露出一个苦笑。
  “哈、哈……是啊,现在的我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选择吗……”
  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继续暴露在野外是自寻死路的作法。抛出的橄榄枝,第一次被自己折断,就引发杀身之祸。那么,还有第二次拒绝的理由吗?
  或许该问,自己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
  好不容易摆脱了人群,在围观的人变得更多之前能够及时撤离实在是很有必要的事。无谓的牺牲不幸地降临,事态扩大到无法掌控的地步可就糟了。
  离开肇事现场已有四、五条街了,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一前一后地趋步走着。所处的区域仍旧是新城区一角,不过路上已经没有人向他们二人投以怀疑、警惕或害怕的目光了。
  “Lancer,告诉你个坏消息。”
  没有扭头。荷雅门狄一边保持步伐,一边对紧跟着她的从者说。
  “我能大致猜到。您是指魔力这件事吧?”迪卢木多带着肯定却又有些询问的语气回应,“您对我的魔力供应停止了,是和Archer的Master战斗时受伤了吗?”
  “怎么说呢,丝毫未损,又满身都是伤。”
  “怎会这样?”
  “没办法,那个教授的能力太棘手了。我不得已,动用了‘水’之术。”
  “那是怎样的法术?”
  “理论上可以穿透一切的魔法,让物质的屏蔽无效化。但是,穿透物质的身体部位会被损坏,必须进行细胞重组,将身体努力恢复到未进行穿透之前的状态。在重组完成前,损坏的区域不能使用任何魔法。”
  解释起来,水的魔法,即穿透之后又连结起来,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要恢复到之前状态需要花费相当久的时间。每过若干年,人体的细胞就会替换一次,而这个法术依据的便是将这一过程急剧加速,通过魔法手段,使之具现化。穿透物体的模样让人联想到滴水穿石,因此才会有“水之术”这一抽象美妙、近乎于比喻的别称。没有统一的名称。严格说起来,荷雅门狄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魔法。在她所处的年代,能熟练掌握这种法术的龙术士不超过三人,一般术士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与罗德对战时,为了突破巨网丝线的绝对防御,荷雅门狄进行穿透的时候,对象便是自己的整个身体。换而言之,现在的她已经一点魔法都不能使用了。
  赌场的拥有者被杀,罗德无法再回到原来的住所,还负了伤,不失为一个追击的好时机。但是凭荷雅门狄目前的身体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作战了,因此,也只能放任教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
  虽然惊叹于主人的魔法,不过迪卢木多还是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过程要持续多久?”
  “以目前这副身体来看,至少六、七个小时。怎样,你能坚持住吧?”
  “完全无碍,吾主。残留在我体内您所供应的魔力,至少够我用三天的。储备相当足。”
  荷雅门狄回头朝枪兵摆了个【那就好】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真的太失败了,竟然被逼得不得不使用这种要命的法术。更气人的是,使用了这个还是没能干掉那个教授。”
  对控法者而言,不能施展魔法简直是致命的。荷雅门狄焦虑的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正是因为这个魔法的缺陷非常严重,在过去,她从来没有如此大面积地使用过,和罗德的战斗也算是将这一法术的理论化为实践的一次试验吧。
  迪卢木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下面的提议更加让他吃了一惊。
  “喂,Lancer。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剑术指导?”枪兵擅长的可不止是枪,还有剑,对此荷雅门狄非常清楚,“没能造成致命伤,要是能砍得再精准些就好了。果然还是我的剑术太烂了……”
  作为控法者而使用剑来战斗,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迷惑对手,给敌人造成错误的判断。但毕竟长项是魔法作战,荷雅门狄在剑术上的造诣和魔法相比,那可就差得远了。
  以罗德身负的伤势,完全治愈至少需要一、两日的时间。魔术师为从者施展治愈魔术,因从者强于人类的恢复力,几乎在瞬间就能治好,但替自己疗伤时,效果就不会这么显著了。
  “我的荣幸。只要有时间,不止是剑术,您若是对枪法、弓箭、骑术感兴趣的话,我都会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认真的回答,让人不禁要摇头失笑了。
  “不必这么多……不过还是说定了啊。”白发女子莞尔一笑。
  “是的,吾主,一言为定。”
  “对了,说说你跟Archer的战斗情况。”
  于是枪兵老老实实地做起了报告。听完迪卢木多描述后,荷雅门狄的脸色都发白了。
  “你还是……没能领悟我说的话啊。无法治愈的伤造成以后就该撤退了,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Lancer。”
  “那个家伙,Archer他……把人命视作草芥任意践踏,我实在无法原谅。”虽然迪卢木多的语调十分平和,但在他那充满魔性的眼神中,却装满了坚决,“在成为费奥纳骑士前我曾经发过誓,决不能放任邪恶横行!而且您的本意不正是让我对Rider及其Master进行援助吗?怎么可以独自离开将他们撇在敌人面前?”
  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停下脚步,荷雅门狄忍不住反驳道,“那就带着Rider和她的Master一起逃啊!要不是Archer的主人被我击倒,你那边怎么办?我提出分兵不是希望把事情弄得这么悬的。”
  不和Rider联手二对一对抗Archer,也不撤退,而选择硬拼,这样的做法!……
  “……我总会想到应对之策的。吾主,请您相信自己的Servant。”这句话被说得断断续续的,恐怕连迪卢木多自己都觉得心虚吧。
  况且,现在的情形是,他违背了御主,与荷雅门狄产生了分歧。
  本来,制定了援助Rider组这一方针的荷雅门狄,在派出从者追查Rider及其Master的下落后,她没有现身,躲在暗处对迪卢木多进行幕后指点。
  却被人捷足先登。而后,Rider组遭到Archer组的追杀。
  一路尾随双方来到高堡浅滩,这时,荷雅门狄调整了战术。由迪卢木多协助Rider对抗Archer,自己则在背后突袭Archer的主人缓解迪卢木多的压力。主从二人分头行动,两条线同时进行。
  并非对罗德跟踪不力。向警卫队报案花费了些时间。说有杀人犯藏匿在“金皇之家”。借用警卫队搜捕的力量,好让她展开行动。
  对付罗德·霍克,荷雅门狄的把握还是有的。可万一迪卢木多被Archer杀死,那便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失去Servant的Master,在监督者已死的情况下,无疑等于被宣判了死刑。这样浅显的道理难道这个英灵会不明白?
  答案是他懂,但最终还是让骑士的名誉,以及正义感主导了思想。
  “Lancer,你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荷雅门狄无力地摇了摇头。
  话已至此,迪卢木多无法再进行任何辩解,只能静静地等待主人的发落。
  没有任何迟疑,白发女子幽幽地说,“逃,并不纯粹是可耻的行为。有时候,这是为了保存实力的作法。这是为了下一次能以万全之姿出现在敌人面前,将他彻底击败。”
  蜂蜜色的眼睛以微微俯瞰的角度注视着主人的身影。伫立在他眼前、说出这番话的女子,此刻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端庄秀丽的脸颊有些绷紧,那淡漠的神情与其说是严寒冷酷的冰山,不如说是甘洌清爽的溪流。
  迪卢木多对荷雅门狄的话感到无从辩驳,但又不能表示赞同,因而只能无奈地笑了。
  对着一脸苦笑的迪卢木多,荷雅门狄有些不服气地、甚至疲惫地叹了口气。
  “你看那个教授,多会逃啊……甚至不惜浪费一枚令咒,还连带着我也浪费了一枚。要是没有和他对战的把握,我也会果断选择逃亡以求自保的。我们所处的舞台,不是值得夸耀的荣誉战场,而是残酷的圣杯战争。上面有喜欢恶作剧开玩笑折磨人的圣杯,下面有擅于耍心计玩手段搞阴谋的各方Master。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从来不曾那样自居过。可是,Lancer,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让间隙这种东西横在我们中间了。”
  必须要让这个男人了解,在争夺圣杯的战场上,不存在任何值得骄傲和荣耀的事,要让他看破圣杯战争的本质,就是处理肮脏事务。以参赛者之一的罗德为例也是迫不得已。
  看似气势挺足的,其实,她没打算三言两句就能说服他。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想法,绝不是靠一两句话就能实现的。更何况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英灵!拥有自己的传奇,自己的故事。迪卢木多的价值观,她不能否定。如果是正确的想法,她亦无需改变。荷雅门狄会这么做,只是想建立一个和自己的Servant良好沟通的平台,才因此稍作尝试一下罢了。
  不是一味责备,而是剖心置腹的交流。
  她的苦心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枪兵的谅解,甚至是迁就。心灵仿佛受到了触动,让他越发产生了负罪之感。
  “您生气了吗?”
  “生气?不,没有,你哪儿看出来我生气。”
  “那您……会怪罪我吗?”迪卢木多继续追问着。
  “不会。我们只是在平等地讨论。”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悦,荷雅门狄的表情依然沉静而淡然,“你的心愿即是我的心愿。所以……暂时借给我几天,好么?在圣杯战争结束前,没几天时间。”
  》  迪卢木多,请把你的身心全部都借给我……
  也许是无法拒绝,迪卢木多沉默不语地低下头。不过很快就抬起了。凝视着主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执着了。
  “您说的道理,我是明白的。我也是经历过无数次战争洗礼的人。品尝过最难忘的喜悦,也体验过最深刻的绝望。一时的退让,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前进做准备。”
  “啊,你理解了。太好了。”
  在荷雅门狄感慨的时候,迪卢木多一边眺望着远方的光影,一边用干涩的声音低语道:
  “如果我不在了,要如何确保您的安危呢?差一点就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实在万分抱歉。对您,我是有禁制在身的。是我太冲动了……”
  声音愈发低沉轻微,让她忍不住探过头看了看。他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直视着主人的眼睛不动摇,然后对她笑笑。荷雅门狄从他的眼里感受不到平日里的魔性魅力,只有他和自身作斗争的疲惫感。
  之前,迪卢木多有些半强制性地为她立下了相当严肃的禁制,让她感到受宠若惊。所处的年代不同,环境不同,文化差异巨大。一直对凯尔特神话中禁制这一存在不抱有好感的荷雅门狄,无法对之产生认同感,甚至对从者生前的遭遇有些黯然。神话中,他的首领芬恩正是利用了迪卢木多身上所背负的诸多禁制这一点,巧妙地将他谋害。
  因此,在禁制这个话题上,她不打算继续讨论。
  “确认两件事。”她说,“你没和那个Archer约战吧?”
  “没有,请您放心。”
  啊,这家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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