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说句好听的叫衣衫凌乱,事实上是衣不蔽体!
杉木还傻乎乎问了一句,你们都在干嘛?
屋顶破了一个洞,床上全是散乱的佳肴,她衣衫不整……
你说她能干嘛?最主要的是,还被步真那个狗娘养的看见。
还记得她抱头逃走的时候,后面沛然吼了一嗓子,这么晚你不穿衣服往哪跑?
“哎……”一声长叹,叹的胆汁都出来了,可谁又知道她的苦?
什么形象都没了不说,花心罪名也肯定是坐定了,可是xxxx,她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她花心还花的那么辛苦?
给自己再满上一杯。都说酒壮怂人胆,等喝的差不多了,就回去。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随他们去吧!
正要满第二杯的时候,杉木出现了。
“主子,家里饭都好了,还不回去?”
“我……”
“杀手大哥跟雪公子都在厅里等着呢!”杉木紧跟一句。
安心砸砸嘴,点头:“嗯,回去。马上回去!”
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置办的家啊。
跨进大门之前,安心特意小声问杉木:“昨夜……昨夜他们都睡的好吧?”
“主子你说谁?”
“你的杀手大哥……跟那个雪公子!”
杉木抓抓脑袋点头:“睡的挺好,就是步真太子的房里还点着灯,今早也没见人!”
哦,那就好!
跨进门,只见一派其乐融融景象,一张圆桌子都坐了人。
左边起夜旒熏,沛然,最右边是雪千寻。
两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的浑身汗毛倒立。
“昨晚上野够了?现在才回来?”夜旒熏腾了个位子给她。
“唔……闷了就出去逛逛!”她小心的坐下,顺便瞄了一眼始终沉默的雪千寻:“你的手……”
“夜旒熏昨晚上就帮我上过药了!”雪千寻低低一句。
安心感激的看向夜旒熏,发现那厮骄傲的别过头去:“别谢我,我知道不想成天看着一双烂手在我眼前晃!”
“主子都回来了,咱们开饭吧!”
安心默默的端起碗,却心不在焉。
“你喝酒了?”挨她比较近的夜旒熏忽然出声。
大家同时停住动作一起看她,那情形好像她喝酒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起码该诛九族。
“我……喝了!”
怎么了?难道宋国有明文条例不准女人喝酒么?
“喝就喝吧,只要别喝醉!”雪千寻轻描淡写的将这场喝酒事件摆平。
今天的夜旒熏着实奇怪,居然听了雪千寻的话,一声不吭的继续吃饭。
“我那边还有生意,我先去了!”沛然一抹嘴,开溜。
杉木见状,脸微微一红:“主子,晚饭已经做好,在厨房,热一下就能吃。”
“你去哪?”
“我……斩风约我一起看梅花!”小脸一红,对大家不好意思的点头,溜的速度贼快。
一桌子上人散的只剩下他们三个。
安心嘿嘿一笑,埋头扒饭,冷不丁一双筷子伸到眼前。
“别光吃饭,还有菜!”
夜旒熏笑眯眯的将碗里挑好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雪千寻盛了一碗烫放在她右手边,同样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夜旒熏的医术果然不是盖得,就一晚上得时间,原本总不好的伤口居然快速愈合。现在只留下掌心那块正在结痂。
安心看的心花怒放,转头送给夜旒熏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的医术简直神了!”
夜旒熏用四十五度视角瞄了一眼,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医术!
“我帮你医好他,有什么好处?”
“孩子都帮你生了,你给过我什么好处?”
一句话让夜旒熏闭了嘴,扭头又在她碗里夹了一块肉:“煜儿没人看,快点吃饭看孩子去!”
提到孩子安心猛的一怔,赶忙换了一边:“雪,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说!”
“在诸国宴那几天,我想让你把煜儿带在身边保护!”
“你怕琅邪对孩子不利?”
“不仅仅是琅邪……还有步真!”
“我儿子干嘛要他保护?”夜旒熏很不满的抗议。
安心一把抓住他的手安抚,又握住雪千寻的手,放在心口。
这一举动让两人浑身一僵。
“夜,你受了内伤,需要好好调养,而且诸国宴不是江湖之事,你不好插手,雪千寻是大殷的王爷,他们不敢怎么样!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煜儿跟宋傲,他们两个还小,不能让他们面对太多残酷,这几天你好好休养,到时候贴身保护宋傲!”
两只手分别被紧握。
“那你呢?”夜旒熏跟雪千寻异口同声。
“只要我的亲人没事,我就会没事!当然,我也不想你们有事!所以,请你们赶快在大敌来临之前养好身体。”
这才是最最重要的话。
夜旒熏跟雪千寻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争的事实已经定下了。
他们两个不可能独自霸占着她,而他们也不可能自动退出。
除了接受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其实,昨夜对你们说的那番话,都是真心的!”安心左右看了看,将心底埋藏的话说出来。
已经憋了一晚上,她怕再不说清楚会憋死。
“嗯!”两人居然同时答应。
安心又道:“我知道这么做可能有违了什么伦理不伦理的,也可能会被人扣上一个人渣或者淫荡的罪名,但我不在乎。”
“你胡说什么?”雪千寻低斥。
为什么不喜欢安心用这种语气形容自己?雪千寻也问自己。
安心,他现在最想娶回家的女人。
她聪明,有时候又笨的无可救药,她大胆……但大多数又胆小如鼠。她果敢,却时常犯傻气。
但这些都不能否认她的能力。
他注意过。一个风一吹就倒的宋国在她漫不经心的提点下,正慢慢脱离曾经的腐朽。
军、粮食、钱、安心不仅弄的有声有色,即使没有一官半职,可在宋国说一句话也没人敢不从。
她肩负着一个国家昌盛衰败,或许那句真命天言真的起了作用,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主要。
重要的是,那些淫荡、人渣、不贞……之类的词根本不配出现在她身上。
不懂她怎么敢说出来。
“谁敢说你名声不好?”夜旒熏也跟着冷冷斥了一句。她都不知道,现在民间流传的神女传言已经到了传奇地步,虽然她从没跟宋国人坦诚过自己就是当初在琅邪身边的天命之人,可是,宋国上下早已经将她这种沉默当做默认。谁敢对她指手画脚?
“这是事实!而且也不怕人说!你们两个我谁也不想失去,我知道这种想法不该有,就算有也会落人话柄,可人生苦短,活着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那飘渺虚无的名声?如果那样我才不要,我情愿活的快乐自在!”
偶然的放肆并不是坠落,也许是对生活的另一种选择。
明明有种快乐的活法,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呢?
安心看着他们两个:“这就是我心里最想说的!你们呢?愿不愿意跟我好!给个痛快!如果同意,我们就一起过日子,如果不同意也没关系,我难过几天这事就过去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都不欠谁,谁都不挂念!”
“歪理!”雪千寻冷着脸,可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看着她期期艾艾闪亮的眸子里泛光,听她在耳边胡乱的东扯西拉出来的道理,这种难得亲昵让他浑身都轻飘飘的,明明在训斥,怎么听,语气都带着满满的宠溺。
“反正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臭的冒泡,别人一听见夜旒熏三个字肯定吓的尿裤子!你能臭的过我么?”夜旒熏将安心按在心口,用下巴蹭着她的脑袋顶:“以后我要听见谁敢对你说三道四,肯定灭他九族!”
“雪……”
“大殷的六王爷早在五年前已经死去,现在活下的只是魔教的雪千寻!我又什么好怕?”
这些年来,他的嗜杀掠夺,曾经的野心已经成为过去。留给世人的也只有那段血雨腥风。
他是魔头,根本谈不上什么名声不名声,就算做了好事,也不会有人记得,何况这种两男共侍一女?只要是他认可的,愿意的事,旁人根本不能废话半句。
“这么说,你们……”
“在我怀里的时候,最好别让我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若被我听到,有你好看!”夜旒熏狠狠咬了下安心的耳垂,低声警告!
手一麻,安心已经被雪千寻卷进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我从不乱发脾气,但不代表我没有,姓夜的最好别惹我!惹到了,我可不会客气!”
“好像我怕你似的!”夜旒熏争不过,只好在旁边吹冷风。
安心抿嘴偷笑,夜旒熏跟雪千寻虽然是大家公认的坏蛋,可没人比她更清楚,其实他们两个都有相同之处,那便是善良。
夜旒熏心性乖张,不驯,可他从来不滥杀无辜,每次都是别人惹到他头上了才痛下杀手,非要论起来,那也只能说他处理事情一根筋,不懂得换种方法。
至于雪千寻……这男人单纯的可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旁人看起来或许惧怕,但是论起狠毒,谁又比的了步真琅邪?
那两个道貌岸然的人中龙凤,其实才是这世上最大的野心家。他们谋天下,算计人心,连自己的感情都能算在内。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谋划的呢?
“对了,杉木不是说今天有梅花看么?我们三个一起看梅花怎么样?”帮雪千寻涂药水的时候,安心小声提议。
“我想睡觉!”夜旒熏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盯着雪千寻那双手看恨不得瞪出个洞来才罢休。
“我陪你去!”雪千寻抿唇,淡淡道。
“那我也去!”
“先换了药再说!”安心不满的低喝一句。
这个夜旒熏,每次都见不得她跟雪千寻独处。
给他们分别换药,包扎,安心还细心的给雪千寻做了一幅羊绒手套。这样就不会被冻到了。
又用剩下的料子给夜旒熏裁了一条羊绒围巾。
这才安抚好夜旒熏那张不满的脸。
看着他们表面满不在乎但却一幅爱不释手的模样,她心里胀了蜜一样甜。
真想这么过一辈子。
“妈咪……妈……甜甜。”一岁多的孩子已经懂得好吃与不好吃,一路上,夜旒熏四处窜来窜去,搜刮了不少好吃好玩的,全都一股脑儿得塞进儿子手里,安煜那张小嘴一路上没闲置过。
安心换了一边抱着,雪千寻牵着宋傲,跟在后头。
“父王,我也要!”
雪千寻皱起眉,糖人,小糖果有什么好吃的。
“玩物丧志!”
“可是弟弟都可以吃那么多,大不了他吃不完我帮他吃!”宋傲依旧不死心。眼巴巴的看着,小心翼翼的舔着唇,恨不得扑过去抢。
忽然,一只糖人在宋傲眼前一晃,差点把他的魂勾走,只见夜旒熏一脸坏笑的捏捏宋傲的小脸蛋:“叫我一声父皇,我就给你!”
宋傲盛情款款的看着眼前不停晃来晃去的糖人,硬生生咽下口水,不吭声。
夜旒熏扭头,等回来之后手里提了一袋子各式各样的糖人,统统送到宋傲眼前:“看,这么多,这么多哦看清楚咯。这可是你在宫里八辈子都吃不到的糖果。只要你喊我一声父王,这些统统都给你,不光这个,以后每天你想吃什么或者玩什么,你夜父王我都能帮你办到,怎么样。喊不喊?”
宋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里的袋子,在脑子里幻想成天被这些个又好看又好玩的东西围绕的感觉。
夜旒熏微微眯起双眼,好像等待上钩的鱼儿。
安心颇无奈的看着夜旒熏,这个人什么都想跟雪千寻一争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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