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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交换,仙道传给了流川。流川这次根本连正面交锋也没有,带球绕过青峰,从另外一边切入到了篮下。
还在比赛,我是这是在干嘛?青峰暗自骂了一下自己,拼命让自己集中起精神,转身往篮下跑了过去,追上了流川。
流川眼前是紫原,身后是青峰,不远处还有模仿着紫原协防的黄濑。这次的三人包夹似乎和刚才的有点不同,流川预感到这球可能会投不进,于是选择了传球给身后不远处的阿神。
流川的意图被黑子猜到了,突然出现在传球路线上的黑子伸手拦截,却因为手指上的汗而没抓稳,篮球脱手了。
篮球往不远处弹过去,黑子转身想过去追,又因为踩到地上自己流的汗而滑了一下,往前摔到了地上。虽然黑子很快就咬牙站了起来,但是篮球却被樱木抢先一步接到了。
流川默契的拉扯着黄濑和青峰的防守,空出另外一边的位置给樱木投篮。而从黑子跌倒开始就一直看着他的紫原,注意到了黑子已经跑到了樱木身后,准备在樱木投篮准备动作的时候,找机会从下截球。
黑子的存在感很低,樱木没有发现他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又因为难得接到了球有投篮的机会,想着不能让流川一个人出风头,于是高兴的抬手准备投篮。动作稍微大了点的樱木这个抬手,打到了身旁的黑子。
体力已经不足的黑子被樱木这样一碰,往旁边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黑仔为什么老是这么热血!很让人讨厌啊!”紫原的左手握成拳,一脸暗沉,充满着怒气,两大步就走到了樱木面前,准备盖掉樱木的投篮。
樱木弯腰做了一个简单的假动作,却也骗过了紫原,带球几步跑到篮下,跳起准备灌篮。
一只大手拍在了樱木准备灌篮的篮球上,樱木诧异并加重手中的力量,对面的人却无动于衷。“啪!”的重重一声,樱木的灌篮被盖帽盖掉了,而樱木也被这股力量牵连,摔坐在了地上。
樱木坐在地上,惊讶又兴奋地抬头看着眼前笼罩着自己的紫原,“紫毛猿人,原来你也能进入那个什么zone?”
紫原没有理会樱木,只是对着旁边的青峰低沉的喊了一句,“再不快点跑过去,我就碾爆你,峰仔。”
紫原盖帽后的篮球被黑子接住了,黑子知道自己现在的体力无法打出加速传球廻,于是用着剩余的力气,带着球就快速的往前面半场跑。
青峰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来得快,一个脚步加速闪电一般的就跑了过去。
现在黑子的速度并不算快,很快就被仙道追上。仙道转身一个大步跨到了黑子面前,并伸手挡住了可能加速传球的视线。黑子右手往左边一拨,篮球传给了跟上来的绿间,而绿间又回传给趁机用misdirection绕过仙道的黑子。
黑子对着绿间回传的球击掌,加速传球,已经跑到篮下的青峰接住了。篮框就在眼前,凭着本能反应,青峰跳起灌篮。
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个身影,眼前也出现了一只手,侧拍在篮球上。是全速回防的流川,速度甚至比进入zone的青峰还要快的流川。
“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也没用,快点输掉比赛吧。”流川用力,把青峰手上的篮球往下拍。篮球快要被盖掉了,青峰似乎一点办法也没有。
“青峰君!我相信你!”这时,黑子的喊声突然在青峰的耳边响起。青峰双眼一眯,眼睛里散发的光芒更胜从前。另外一只手压上了篮球,双手紧紧握着篮球,重重的把篮球,在流川的眼前,往篮框里面灌了进去。
66:54,这时候藤真叫了暂停。场上有两个人进入了zone,还有一个开了完美无缺的模仿。而绿间则扶着黑子,走到了替补席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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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替补席上的青峰,什么都没说就站在了赤司的面前,歪着身体微微鞠着躬。“抱歉,我没有抓住进入zone的机会把分差缩小。”从刚才就一直感受着赤司盯着他的视线,青峰感觉到一股冷寒。现在的赤司,全身泛着怒气。知道是自己的不对,青峰先一步认错。
在篮球上,至少对着赤司,青峰这点还是做的不错。既然已经认识到了,赤司觉得也不需要说些什么。于是赤司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喘气喝水的黑子,“不要对我说,去对哲也说。”
青峰点了点头,低着头没有什么干劲地,走到了黑子面前。正在低头擦汗的黑子看到眼前熟悉的球鞋,于是抬起头看着青峰。
“青峰君?”
“……,抱歉,哲。”
“为什么青峰君要道歉?”
“因为……我没有好好接住哲传来的球……”
“那个啊,没关系。我的加速传球廻本来就是为了让青峰君接不到才练习的,青峰君忘记了?而且火神君第一次练习接的时候也脱手了。”
“都说我不是火神那个笨蛋咯!”
被黑子吐槽,又提到火神,青峰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但是马上又低沉。看着黑子一脸平淡的表情,青峰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焦急的双手抓了抓头发,一个用力就坐到了黑子身边的凳子上。
“难得能和哲在场上比赛,我这是在干嘛!”青峰一拳打翻了旁边的凳子,却也仍然无法平息心中的焦虑。因为他知道流川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也很可能在未来会变成现实。
黑子对于篮球的喜欢和执着,青峰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好好说清楚,黑子他是不会明白的。”青峰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钱包,青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递给他钱包的绿间。“黑色的钱包,今天处女座的幸运物。拿着转转运吧,一会在场上别再拖累我们。”
握着这个钱包,青峰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看着旁边低头微皱眉头的黑子,知道他是在想着怎么安慰鼓励自己,青峰叹了口气。
“哲。”
“是,青峰君?”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再打篮球了,会怎样?”
“为什么青峰君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我想听哲的回答。”
黑子突然发现,不仅是青峰,绿间、黄濑、紫原和赤司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黑子挠了挠脸,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回答。但是黑子一直以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面部不善于表达感情,内心却是很认真的面对自己的想法。
“这个还真的没有认真想过……如果说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或者是受伤了而不能上场打篮球的话,那么我大概会去做一些和篮球相关的事情吧。嗯……教练的话我大概不行,体育记者或者可以,要不就去做幼稚园老师好了,可以教小孩子打篮球也不错。对了,如果青峰君要去NBA打球的话,那我就做青峰君的经纪人好了,像彰哥哥那样。”
黑子歪着头想着各种可能性,而青峰却被最后这个答案震惊了。
“哲……你……”
“啊,抱歉,我自说自话的,青峰君大概不愿意。”
“不,不是的,我当然愿意!但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抱歉我不太明白。”
青峰把头往一边转了过去,看着地上。想起那件事情,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哲不是不认同我、我们的篮球吗?现在在诚凛也很开心,而且我以前……”
“以前?青峰君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吗?”
“帝光的时候,我,对哲……”
青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自己选择离开黑子,抛弃自己影子的事情。本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是当流川这么一说,心中的后悔又涌现了出来。
青峰的这个情绪黑子是感受到了,前后联系起来想了一下,黑子也知道了青峰大概是在困扰些什么。无奈的黑子轻轻叹了口气,本来及其自大骄傲的青峰现在这个不自信样子,真是让他无奈又好笑。
“的确,我是不认同帝光的篮球理念。胜利就是一切,不讲求团队合作,只需要把大家压倒性的个人能力发挥,就是最强。我认为那样的我们,已经不能称为球队了。但是,我也无法否认,没有帝光的我,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不会去质疑大家的打法,追求胜利我觉得也很重要。我只是希望,能再次看到大家能像一个团队一样的打球,相互信任着,从心里笑着、享受着喜欢篮球的这种感觉。”
想起在场上和大家比赛的场景,黑子也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刚才我和大家一起在场上打球,真的很高兴。因为喜欢篮球、喜欢着大家,所以我才会在场上努力着,也才会在赢得时候从心里感到高兴,我是这么想的。只要大家都带着喜欢篮球的这个心情,不管遇到什么对手,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会输的,绝对。”
黑子其实根本没有回答青峰的问题,只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却每次都能莫名其妙的把这些话说到众人的心里去,他们得到的是比答案更好的回答。
黄濑和绿间低声笑了,紫原也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笑着,赤司同样露出了微笑。明明是一群篮球气场全开的奇迹的世代,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捩气。
“还有就是,青峰君以前对我做过的事,等我想想。”
“嗯、嗯……”
“没有嫌弃我篮球实力差,在第四体育馆陪我一对一;在我说要退部的时候鼓励我不要放弃篮球;第一次上场比赛表现不好被教练说要降格的时候,青峰君说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行就和我一起降格;放学的时候请我喝香草奶昔、吃冰淇淋;欺负黄濑君再逃到我身后把我做挡箭牌;明明是自己想要却说是我要,问绿间君拿滚滚铅笔;趁紫原君不注意抢了零食后,塞到我嘴里,但是那是我不喜欢吃的;还有逃掉了训练以后,赤司君罚的双倍,都是我陪青峰君一起完成的,大概是这些?”
“喂!前面的也就算了,后面的是怎么回事!哲你这么记仇!”
无视旁边看过来四双不满的眼神,青峰紧紧搂住了黑子的肩膀,如从前一样,用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揉着黑子的头发,把黑子的头发都揉乱了。
“没有……别的了吗?例如没有碰拳什么的……”
“那个啊,不是碰过了吗?和桐皇的比赛后。而且I。H上的仇在W。C上我们也报了,所以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喔……喔,那就好,呵呵,哈哈哈!”
青峰像是释怀一样突然大声笑了出来,这个笑容也引来了其他四人鄙视的眼神。
“不只是青峰君,还有黄濑君、绿间君、紫原君和赤司君。关于大家的事情,只要一想起来,全部都是开心得想让我笑的事情。虽然可能脸上无法表露出这种感情,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想告诉大家。能和大家一起,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喜欢着大家的篮球,喜欢着大家。”
因为流汗喘气而微微泛红的双颊,带着淡淡的微笑。流光溢彩的双眸里,有着高兴、有着信任、有着坚强、有着认真、有着温柔。五个人就这样看着黑子,看呆了。
暂停结束的哨声响起,赤司最先回过神。
扯下了洛山的外套,露出阿牧的国家队4号球衣,赤司蹲下,把鞋带系紧。黑子知道是是准备替换自己上场。
青峰先是向绿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