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不再是轻佻的语气,不再是不羁的面容,仙道面无表情的掏枪上膛,然后抵在了洋平的额际。
“仙道别玩了,你看洋平他现在很难受。”樱木指着地上的洋平僵硬的笑着,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迅速成型,可樱木拒绝这样的答案,因为一切来的毫无理由。
“我说……别过来……”仙道颓败的垂着头,角落的暗影让樱木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我真的……会开枪。”
再也天真不起来,敛起唇角的笑樱木垂在身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樱木暴怒的质问着,明明才两天没见所有的一切就便成了这个样子?先是洋平的莫名失踪、然后是今天仙道说带他来找洋平却莫名奇妙的把他打昏,最后就是对峙的现在……
“你认为是为什么呢?……樱木……花道。”百川子缓缓的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樱木“我的丈夫为了一个男人徇情,我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枉我栽培多年,你说,我是不是该为了自己对你残忍点?”
“……你是……流川的,母亲?”樱木是第一次见到百川子,如若是不她与流川神似的表情和流川前两天就告与他百川子来了日本,任樱木如何想象也不会把她和流川联系在一起。
“我没有他那样的儿子。”百川子嗤之以鼻“为了一个男人他竟然要放弃L集团,多么愚蠢的决定!”就如百川子所言,L集团的继承人只有流川一人,如果流川放弃了,那么就代表把L集团拱手相让给了慈善机构,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百川子怎么可能会答应!?
“要怎样你才愿意放了洋平?”百川子不喜欢流川樱木一直都知道,所以樱木并不打算在这上面多做纠缠,现在他只担心洋平。
“我要流川亲眼看见他视若珍宝的人被人压在身下糟蹋……”百川子重新坐下娇笑的指了指射像机和一旁笑的猥琐的男人“不知道那时,我那可爱的儿子会不会受到打击……”
“……!!!”樱木的脸瞬间惨白。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百川子冷笑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如果你不介意公开你和流川的关系毁了流川的话………”
砸在樱木脚边的是他和流川交往三年来几乎是所有的亲密照片,接吻、拥抱、甚至……赤身相缠。
“哦,我好象还忘记说了你的好朋友——水户洋平”厌恶的弯腰抚去衣裙上的一点尘埃,百川子看了眼被手下制住双目赤红的洋平“他应该撑不了多长时间,你知道毒品一次注射太多的话不只是会迅速上瘾,还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不快去医院的……”
“我做……我都按你说的做……放了洋平……”樱木闭上眼睛,不去看百川子丑陋的嘴脸和洋平绝望一样的嘶吼。
他是男人,没有什么贞操概念,被人欺压一次便可以救回洋平,他为什么不呢?他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从年少到少年,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洋平在保护自己,现在就算拿他的命去换洋平的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流川……我们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有缘无份,擦肩而过?
单薄的上衣被粗鲁的撕破,凄凉的声音就像洋平的悲鸣。
“不!不要碰他!”洋平凄厉的喊着,咽喉撕裂的鲜血红了满嘴“不要碰他,你们杀了我吧,别碰樱木……求求你们……啊!!!!”这个男人从来没这样狼狈过,从来没这样凄惨过,也从来没这样绝望过“樱木,你快点起来……起来啊!”这样无能的我,这样无法保护你的我,以这样的代价被你救了的我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太阳不再发光了,向日葵花又怎能存活?
憾哭着,嘶喊着,白色的衬衫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
洋平被四个人强制的压在地上,他挣脱不了,长长的手臂伸出,他想攀爬。
可是除了十指在地上留下长长的红色鲜血外,他没爬出半厘。
当浅蓝色的牛仔裤被褪至脚腕,樱木依然没有动作丝毫。
樱木是绝望的,洋平也是。
“仙道……你最好别让我活着,我会杀了你……杀了你们全部……”当男人进入樱木的身体吐出一声满足的谓叹时,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洋平放弃了挣扎,空浮虚渺的声音从满是鲜血的嘴里溢出“杀了你们!仙道彰、流川枫、百川子,你们一个也逃不了……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你们!!!杀了,全杀了!!!”狰狞、愤怒、噬血的的笑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如果樱木可以听见的话。
{叁拾伍}
是谁在哭?
樱木像没有知觉的娃娃般任身上的人放肆的顶撞。
因为没有知觉,所以没有欲望,双腿间的物体被男人的手指揉捏着,腹部摩擦着却始终没有反应,可身上的男人却仍然兴奋不减,一次一次的在他身体里释放。
那里一定很脏,流川看见这张碟片时以后肯定也会这样认为。
很脏,所以不要再进来了。
很脏,所以不会再要他了。
他一会回去要好好洗干净才行,至少在流川搬离时不会那么恶心他。
不对,他和流川以后都不会在见面了,流川有洁僻,被他这么脏的人碰过的东西他应该都不要了吧。
身下交合的黏腻因碰撞而发出另人脸红的声音,樱木眼底却没有丝毫光彩,空洞的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不要了也好,都留给他,他要。
是谁在哭?
声音似乎是洋平的,似乎又是自己的。
洋平一定是因为自责,每一次自己受点伤他都要臭半天的脸色,真是笨蛋。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哭呢?
哦,原来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
我说自己怎么会这么难受。
可这么大的一个洞要多长时间才能愈合呢?
恐怕要很久很久吧。
……………………………………………………
男人在释放最后一次后,终于退了出来,白色的液体随着男人的退出而流了出来,萎/靡的不堪。
凌乱汗湿的红发,荒芜无神的眼。
樱木像个破败的布偶,经过漫长的玩弄,似是残缺不全。
“樱木!……放开我!”洋平也是体力透支,喊着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调。
“放开他吧。”百川子拿着拍摄好的碟片,抬手示意手下解除对洋平的束缚。
“樱木,樱木……对不起……对不起……”嘶哑的声音,悲戚的腔调,水户洋平满心悔恨的帮樱木穿好衣裤向樱木道歉。
“洋平?”漫长的沉默后,樱木干裂的唇角轻轻裂开,形成一个悲伤的微笑“已经好了吗?……不用道歉本天才没事……”这就是樱木花道,即使是被伤的遍体鳞伤,却还是想用微笑去安抚他人,虽然那笑比哭还要难看、还要让洋平心疼。
“看样子是真的没事?”百川子把碟片交给手下后,对着樱木诡异的笑“那么……去杀了流川如何?”
“你说……什么!”樱木的脸白的像张透明的纸,他发现他怕这个女人“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他为流川心疼、为百川子悲哀,一个连自己儿子都要杀的人枉为人母。
“可是怎么办呢?我担心我那痴心的儿子就算看到这张碟片也不会死心……”百川子狭长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所以我想了半天,你要是为断绝关系而把刀刺进他的身体你说他会怎么样?”百川子托着下巴装作冥死苦想“心痛、绝望、被自己最爱的人用到刺进身体一定会让他永远记住你的背叛……”
“你别痴心妄想!”他不会,就算他死,他也不会拿流川的生命开玩笑。
“那还真是可惜呢?”百川子忽然转身夺过手下手里的枪,对着洋平的小腿就是一枪“我明明给过你机会的……”枪声过后,百川子吟着冷笑继续说“你没听到他刚才要杀了我吗?那我还不如先行动手……”
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而且流川怎么说都是我儿子,他死了我也是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让你把刀刺进他的身体里而已,医生救护我会妥善安排的。”计划都在按她开始安排的在进行,谁也阻挡不了她。
那么,流川以后怎么办?
那么高傲的他,要怎么屈就与他心狠手辣的母亲?
那么孤傲的他,被硬生生的折断翅膀,他要怎么生活。
洋平与流川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失去那一个都不可以。
一个伤,一个死。
他要怎么抉择。
“只要杀了流川,一切便到此为止……否则……”百川子狠戾的看了看已经的不能言语水户洋平“下一枪我秒准的可是心脏了……”
只能,再见了,流川枫。
樱木绝望的闭上眼,事情没有他反驳的余地,终已成定局。
{叁拾陆}
流川的血是樱木见过最红的液体。
血的炙热是樱木碰触过最灼热的温度。
当尖锐的刀锋没进流川的身体,樱木已经不愿在去想那时的感受了。
只是,流川眼底的悲凉与绝望却让他浑身浸透的冷。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现在他只要回去把洋平带回来就可以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追究了,真的累了。
雨水冲刷着樱木手上的血迹,清洗着这已经肮脏不已的身体。
“樱木……”雨水模糊不清的描绘着仙道的轮廓“他没事了……”从医院慌忙赶来的仙道站在雨中告诉樱木他一直放不下的人脱离了危险。
“是吗?”樱木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经历了一场性事和残酷的心理折磨,他真的疲惫了“以后……在美国,流川就拜托你了……”
美国,对从未离开过日本国土的樱木来说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国界。
要飞向浩瀚的高空,然后漂洋过海。
可就算如此遥远的距离,却仍然无法用来衡量他和流川之间的横沟。
不过是一夜之间而已,才不过一夜而已。
“樱木……”仙道张口却吐不出任何只字片语。
“陪我去把洋平带回来吧……”已经失去了流川,樱木不想连洋平也失去。
那座破旧房间的门是横向的铁拉门,一拉开便哐啷哐啷的响。
可是这次樱木拉开它发出的声响却掩饰不了那震的樱木心口发颤的声音。
“董事长的命令,免留后患将他们两个处理掉。”当洋平抓着樱木的衣服缓缓下滑时,那个本来对着自己开枪的人对暴怒的仙道如此解释着。
樱木僵立在门前,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门外电闪雷鸣,门内寂静无声。
“还好你没事”樱木记得当他打开铁门的那一刹那,忽然出现的一个白色的影子把自己抱住,然后就是刺耳的枪声。
还好你没事。洋平抱着他的身体用很安心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然后那个一直站在他前面永立不倒的人倒下了。
血红的液体从洋平的胸前和身后溢出蔓延,一株娇艳盛开的曼珠沙华。
很难想象洋平是怎么撑到樱木来的,本来受了这么重的伤,胸口挨了一枪,就这样残喘着等着。
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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