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打麻药的再不斩痛得额上青筋暴起,脸上的绷带早已被剪下,锋利的犬牙因为剧痛咬得咯吱作响,对我的暴力举动却始终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乖乖的任由我将他错位的指骨,矫正归位。
反倒是一旁被我强制要求“见习”的白,一脸心疼的不断给他擦着额头流下的冷汗,泛白的脸色比重伤的再不斩还像个病人。
“怎么了……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我顺手把仅剩的几根还在原位的骨头,卸了下来,不怕麻烦的再按回去。因我这一来一回“特别服务”而恨得牙痒痒的再不斩,目露凶光,大有把我捅成筛子的冲动。
“辉夜君麻衣……”轻微的抽气伴随着恶狠狠的磨牙声,只怕面临生死决斗时,再不斩也没这么火大过:“再废话我撕了你!”
“如果你不介意哪天一觉醒来,发现白无声无息的死在床上的话……”在按回最后一根指骨后,我面无表情的打了个花俏的蝴蝶结,眯眼淡漠道:“我随时欢迎你来撕了我。”
再不斩身子一僵,眼底凶光更甚,却是没有再接话。
“辉夜大哥!是我太弱拖累了再不斩大人,请您……”意识到我们之间气氛不对,白忍不住插口想要解释,却被抽回手的再不斩制止。
“白是我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工具’,但我并不是一个要靠着‘工具’保命的男人。连自己的武器都守不住的人,不配当一个忍者。”收回手,小心活动着已经勉强恢复该有样子的右手手掌,再不斩冷静的一反往日的冲动暴躁:
“而治好他,那是你的工作。”
说罢,他站起身,随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肩头,遮掩住那遍布全身的绷带,转身离开了房间。
“记住你的话。”随口应了声,我转头,伸手揉了揉床边的那个黑色的小脑袋,一反先前冷锐的温和笑道:“这下安心了?”明知道别扭如那只“鬼人”,要让他说出这番话已经就是极限了……知道利用我了,这个狡猾的小家伙~
“嗯~”白抿嘴一笑,幸福的味道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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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木叶村,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
原本预定是在我独身解决信件上比较容易到手的两味药草后,才在波之国和他们会合。然而中途突然断了的通信,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提前动身前往。结果在途中感觉到我送给的白的那个发扣,就在附近。临时转道,却是恰好在再不斩和追杀他的雾忍同归于尽之前,来得及出手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
我本打算在安顿好他们后,去把漏掉的那味药引补上,倒是碰巧发现那种草药的持有人,近期恰好正在前往波之国附近的一处城镇。以两地之间的距离,来回倒也方便,这边两个伤患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好届时回援。
介于上述原因,我便和他们一同住下,闲时指点一下白的血继技巧,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偶尔给再不斩换换药,平时则是出去收购药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单表上的草药便集齐了大半。
“雀咕草……”执笔把刚刚到手的药草名字画去,我挑眉,琢磨着单子上最后一种的盛产地,不禁松了口气的喃喃道:“就差一种了……还好赶得及。”
“辉夜大哥~”刚刚训练完的白,额角还挂着汗珠。只见他抱着雪雕难掩高兴的进了门,朝我道:“是君麻吕的信!”
“谢谢。”放下笔,我轻笑着道了声谢,便拿起自己的那封看了起来。
离开村子的这段时间,倒没什么大事发生。鸣人和佐助这对冤家,在下忍小组分组时依旧是一队,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倒数,加上另一个理论课第一的春野樱。这样的实力分配看起来合理,实质上不过是由于这两个特殊人物放在一起比较方便监视,那个女孩是缓冲剂,而带队老师毫无疑问……是卡卡西那个现役上忍。
卡卡西在从暗部退役以前,也曾经因为人数不够而以代号带过队。但是由于人太懒,他又嫌麻烦,他所主持的生存演练,通过率一度达到木叶的历史新低——零。以至于那几届的真正毕业生寥寥无几,回炉重造的人占了下一届学生的百分之七十。
这回因为三代的特别照顾,第七班的小组通过按道理是无需置疑的。只不过卡卡西也不是什么真正听话的人物,不为难为难那三个小鬼才怪了。
然而按照信中君麻吕的了解,那群小鬼的通过倒意外的没什么水分。
不过,有鸣人那个“意外性NO。01”的忍者在,似乎这也谈不上什么意外,只能说是“理所当然”。
而剩下的一些,无非就是第七班执行任务时发生的趣事。那些千奇百怪的D级任务明显把他们玩儿得够呛,遛狗,拔草,清理河道,替大名夫人抓离家出走的爱宠……真亏他们能坚持到现在,鸣人那个多动儿也快忍不住了吧!
如同我预料的那样,下一段里君麻吕就告诉我,鸣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却是拿到了一个C级的护送任务。根据任务保密原则,他只知道委托人是一个建桥大师,却是不知道任务目的地。
“说起来,这倒是鸣人和佐助那两个小家伙,第一次出村吧。”看着上面的内容,我忍不住轻笑。C级的护送任务一般不会涉及到忍者,有卡卡西带队,也就只能算得上是郊游而已。
“鸣人和佐助?就是木叶住在辉夜大哥那里的那两个小孩?”坐在我旁边,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他们才刚刚成为下忍吧,怎么了?我能看看么?”
虽然还没看完,但寥寥扫了一眼确定没什么不能给他看的内容后,我直接递给了他。白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捂嘴闷笑,直到看到最后一页,他的眼底才露出了一丝惊异,不禁担忧的问道:“辉夜大哥,君麻吕的身体已经恢复到能出任务了么?”
“出任务?”我接过信件,皱眉,果然在最后一段君麻吕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告诉我他在鸣人和佐助离村后不久,接了一个前往风之国砂隐村的出使任务。
那个不听话的倔强小鬼……
“辉夜大哥?”迟迟得不到回答,我的沉默让白的不安加深。
“……没什么。”如果君麻吕有乖乖吃药的话,这段时间刚好是病情的稳定期……可以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我收起信,示意他不用担心:“适当的活动也有利于他的病情好转,他自己有分寸。”
“那就好。”有我的保证,白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伤好的差不多的再不斩,在外溜达了一圈之后回来了。像是有什么重要线索,没有支开白就径直进了房间,对我道:“白的主药引我有消息了,连同你要的白蛰花,都在同一个人手里。”
“谁?”直起身,我正色的问道。
“很近,一年前一个刚在波之国驻扎的走私贩兼毒枭,富豪界知名的恶棍……”连绷带,也无法遮掩住再不斩脸上那缓缓勾起的狰狞弧度,只见他眯起眼,一字一句的缓缓道:“世界第一海运公司的老大——卡·多。”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俗话说,狡兔三窟。——这句话用在卡多身上,倒是颇得其中的精髓。
收敛全身的CKL,全凭技巧的伪装隐秘在一处老树顶端的茂密枝叶背后。我拉了拉蒙面的黑色衣领,冷眼注视着那与墙壁外萧条贫瘠截然相反的奢侈酒宴。悦耳的歌声,丰富的美食,还有享乐者最爱的妖媚艺妓……一副无论哪个世界都相差无几的酒池肉林。
只不过,这奢华酒宴的主人却并不是先前再不斩口中所说的那个卡多,而是他的财务管理人——泽水谦人。
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做工精良的圆片眼睛。这个被人称为“影纸·泽水”的男人不过三十出头,清瘦的身材,端正清秀的长相,如果不是熟知其身份,谁又能想象他会是以倒戈洗钱而闻名的极品恶棍。
自其在黑道厮混的这近十年间,他一共侍奉过十四个主人,这十四个人无一不是黑道界出名的恶霸枭雄。然而却不知什么原因,每个人的身边,他都没有待到超过一年。而毫无例外,在他离开之后明面上那些人所拥有的帮派辉煌依旧,其主人却在五年之内因各种原因退位,经由其下的新兴势力掌控。
那些组织,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换了“心”。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背后的实力究竟是谁。普通人无所察觉,很多忍者村的高层虽然曾经注意过,却由于对方并没有丝毫插手忍者势力的迹象,始终只在普通人的世界徘徊转悠,忙于暗中争权夺利的忍者们就这样放任了对方的存在……以至于至今,没人能算得清“泽水”这个男人到底拥有多少资产,更别提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到底,我只是个“跑腿加打工”的,还是身兼多重的那种。原本只是普通人世界贵族的我,当然知道放任这样的暗中势力发展,有多危险!只不过……我去告诉谁?
告诉三代?他倒是会重视,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木叶有的是烂摊子,在等他去收拾,这种事情还是留给火之国的大名去头疼比较实在。
告诉大蛇丸和佩恩?这种骨子里认定忍者高人一等的人,是不屑于插手普通人的事情……尽管他们靠普通人发出的任务筹备资金,只可惜,力量和势力上的对决他们从来不放在眼里。
我是闲到发慌了才会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虽然不是不对其幕后主使感兴趣,但现在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浪费时间的时候。
至少“影纸”出现在了这里,就说明卡多便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只希望在他把对方的金库清空之前,我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而麻烦的却是,那个卡多的总部虽然搬到了波之国,我手中的情报里,却始终没能确定其收藏那两味药草的金库所在位置。
倒不是太隐蔽,而是……太多!
想起这几日自己探视过的金库所在,我就忍不住眼疼。那一件件恶俗兼之金光闪烁的收藏品,差点儿闪瞎我仅剩的左眼。而那些数量加起来三字打头的两位数,居然还不到他总金库数的五分之一……见鬼!我耐性再好也不是来给他测试防盗系统的!
那个泽水是怎么得到卡多重用和信任的,我不知道,但至少那些金库由他管理这一点,我是确认无误。
暴力逼供,这种低阶叛忍才使用的不入流手法……我是不想用,却无奈最直接的,永远是最简单实用的!
收好木叶的招牌——护额,如果泄露身份被三代找上门可就麻烦了。我握紧临时不知从那个金库里随手拿来隐藏身份的小太刀,这个像工艺品多过像凶器的精美短刀,虽然刀鞘稍显华而不实,但至少能撑到我干完这一票……前提是,那个泽水真的只是个没有CKL的普通人。
视野之内,那个黑发的清瘦身影告谢了一声,站起身,离开了那淫靡堕落的欲望之间。和情报中说的一样,他从来不会参加宴会后半段的“加餐”。也不知道该称赞他一个黑道恶人清心寡欲,还是纯粹的……洁癖?
缓缓眯眼,瞬间兽化的右眸将其周围的警备力量一览无遗。和预料的没差,卡多前往驻地时并没有留下多少带刀浪人和雇佣来的叛忍,而那边有再不斩和白牵制,我可以完全照计划放手去干。
眼见对方入了大宅后方相较僻静的别院,我微微屈身,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