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那个体术专攻的一族?”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佝偻人影,用低沉的嘶哑男声,突然开口插话道:“那一族的话,是不会忍术的吧!居然能在不知不觉并且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把鸢的心脏,捅成了‘马蜂窝’……有趣。”
因为并没有从大蛇丸和佩恩那里知道更多,尽管知道在场的都是一些“威名远扬”的“大人物”,但如果特征不过明显,很难能猜出对方的身份。由于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我冷漠的望着对方,选择了沉默。
像是看出了场面之间弥漫的尴尬气氛,干柿鬼鲛勾了勾嘴角,“善解人意”的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对方:“砂隐叛忍,蝎。鸢的尸体在他那里,他是傀儡师。”
“哼。”冷哼一声,但事实上,蝎并不在意他的多话。本身就是一些公开的秘密,告诉对方也无妨。他并不擅长这些平常的对话交流,如果不是对那奇特死状的好奇,他会对其视而不见。
收回望向蝎的目光,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似乎有轻微的齿轮转动声……那个身体,好像就是一个巨大的傀儡。这个发现,让我对对方的术业范围同样有些好奇,但就脾气而言,直觉告诉我,想和他打好关系就必须拿出点儿实料。不过,攻击手段可是每个忍者的秘密,实在不方便我透露太多。
“不是忍术。”虽然就这么放弃接近的机会有些遗憾,但我还是明言拒绝了回答:“是血继。”下次,再找机会吧……话说,鸢的尸体似乎也在他那里。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没什么收集资料的机会了。
涉及到血继,蝎怎么会听不出我的拒绝。毕竟只是名以上的“同伴”,我们还没熟到可以自报家底。
因此,他没有继续追问,转过头,不在交谈。
“好了。”适时的,佩恩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那里:“我在这里说明一下,辉夜君麻衣作为‘空陈’的候补,同时肩负着正式成员的职务。因为其情况的特殊性,他是单人一组,自行行动,作为专属医师。有需要时,用这个自行通知他。另外,此次会议的所有内容,对大蛇丸保密。”说罢,他将七串小巧的骨铃,分配到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手中。
那是我之前制作好交给他的,里面刻着一个永久性的通灵术,因为本身材质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因此可以召唤出我名义之下的低级通灵兽,向我传递信息。同时,只要佩戴着它,在方圆五公里之内,我可以感觉得到对方的动向。
拿到手中,尽管有好几人的脸上流露出对此的不屑,飞段尤其是极为的排斥和蔑视,但碍于是首领的命令,还是都收了起来。
本身,以他们的实力,都是一群胆大的主,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行动方位泄露出去。那些整日骚扰他们的飞虫,本事就不值得一提,也就更无所谓收不收下。
“还有,这个是你近期的任务。”见所有人都收好了,佩恩把一个卷轴抛给我,便干脆的宣布:“聚会到此为止,解散。”
话声刚落,几道黑影便瞬间消失了踪迹。
“我还有任务,先走一步。”干柿鬼鲛打了个招呼,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开。
而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鸢的前任搭档蒙面男角都,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径直随其之后走出了洞穴。
一下子,整个基地内,只剩下连我在内的三个人。
飞段本想跟上自己的搭档,却突然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又返身跑了回来,龇牙咧嘴的向我质问道:“死小……‘空陈’,给我解开那个术!”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小命还把握在对方的手上,他硬生生将脱口而出的“死小鬼”改了过来。
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我毫无感情的淡漠道;“三天后自然会解开。”本来就只是一个短暂的临时封印,没用多少CKL,不会维持多长的时间。
“切!就信你一回,下次我们从新再打一次!不准耍阴的!”临走之前还不忘留下宣战誓言,待话声被风吹散后,那人,已不见踪影。
意外的,最后一个没有离开的人,是之前被我拒绝的蝎。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在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后,突然说道:“你的身体很有意思,有没有兴趣成为永恒艺术一般的傀儡,我的技术不错。”相当漂亮的身体,还有不错的实力,头脑和血继,绝对会成为续三代风影之后,最完美的收藏品!
最重要的是……他,活不了多久。
知道他看出了我身体上的缺陷,但对于他的提议,我坚定的第二次选择了拒绝:“我只想要一点点时间,而不需要,永恒。”这种东西,在我看来……更像是,诅咒。
“那是你不了解这种终极艺术的魅力之处,不过……”倒没什么生气,因为第一次有人拒绝时会说“不需要”。不是对他艺术的否定,而是自身的一种对无限生命的排斥……蝎突然觉得,尽管理念不同,对方却似乎可以理解自己的追求:“下次,你反悔的话,可以来找我。”
有意思的小鬼……
“……好。”有些意外对方语气中的真诚,我沉思了一下,郑重的应道。如果那个“计划”失败的话……或许,这也算是一条选择。
似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蝎没有说些什么告别的话,拖着那副在我看来古怪无比的身体,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
随着所有人的离开,我独自站在已经关闭入口的基地前,远远地望向南方的方向。
下一站,去木叶吧……
第七十四章:瞬间凋零,极地夭折的花蕾……
俯身望着一步之遥外的断崖,深深峡谷内相拥而出的气流,吹乱了我那一头纯白的发丝。
“咳,咳咳……”紧了紧身上那件厚实的外袍,我轻咳几声,将脸埋在了肩上那光滑柔软的狐皮坎肩之中。这个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
本身以我平时把CKL覆盖在身体表面的习惯,这点儿温度,我根本没必要穿成这样。但现在的,体内的CKL越来越不稳定,这个方法显然已经行不通了。而且,一旦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生病,以我的体质就不是“麻烦”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不得已,我只能这样把自己包成粽子……真是,哎……算了,本来就是我自己要来的。
已经决定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后悔。
在重新调整的实验进程进入正轨之后,我在大蛇丸不赞同的目光下,执意又一次离开了基地。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告诉君麻吕和重吾他们,而是让大蛇丸替我隐瞒离开的事实。打着有些重要事情需要处理的理由,实际上,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参加这次晓的聚会,另一半则是因为……我想去看看,那个大蛇丸出生成长的地方。
是好奇吧……好奇一个“和平的村子”,是如何培养出像大蛇丸这样一个个的天才,又是怎样能用他们的“善良”,把这些天才逼到绝路!
这个矛盾而复杂的村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毕竟,上辈子出生在一个根须盘结的古老世家。即便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的父母是那样温柔而恩爱的一对,但这并不能改变环境上的虚伪与复杂。善良,天真,纯洁……在我的世界里,不是赞美,而是嘲讽和鄙夷。从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还会有像大蛇丸描述中那样,光与影共存而生的的地方。
去看看……趁着,自己还有些儿“时间”。
至于为什么此刻我会绕道出现在雪之国的这个偏远地区,却是因为一种药草。不是为了我,而是,白。
虽然配方已经写好,上面不少的药物,再不斩只要找一个不算差的医生都能配。但有些药的材料,却因为极为稀少,并不是有钱便可以买得到的。而我这次临时改道的目标,便是其中之一。
既然碰巧遇上了,绕点儿路而已,还是多弄点儿给白寄过去吧。
拢了拢额前的发丝,越发苍白的脸色,因为寒风的迎面吹拂,反而泛着浅浅的红晕。下意识眯了眯银白的双眸,我抓紧外袍,轻轻向前一跃。
顿时,浅色的身影消失在下面茫茫的一片雪雾之中。
这感觉……舒服的舒缓了眉头,我享受着自由落体的浮空感,不禁回味起前世自己最爱的运动——高空蹦极。有心脏病还喜欢玩儿这个的疯子,估计也就我那么一个了……呵呵,还真是,刺激!
穿过一层浮空的雪雾,不同于上面湍急而强烈的气流,下面,是一个寂静而无声的世界。
望着身边飞快向上移动的奇特岩壁,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一株如此罕有而高价的草药,在来的路上,却没有见到一个采药人。要知道,这种草药单单一株,在黑市可以卖到300万以上,足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这辈子衣食无忧,还有价无市。若说没人打过它的主意,恐怕没人会信!
只不过现在看来,是普通人打不了它的主意,而上忍却又不屑于打它的主意。
单就目测来看,这个深崖最少有近两千米的高度,而那种草药按习性,却应该是生长在这个崖底的位置。靠着绳索,以攀爬着称的采药人也不是下不去,但问题是,这个山崖所处的位置——终年大雪的雪之国。
常年持续的低温,使得这里的土地是一层厚厚的冻土。在冬季的时候,这些冻土的硬度,堪比花岗岩也毫不逊色。而山崖两壁的悬直面,同样也是如此。加之累积的白雪融化后,又因为降温而二次冻结,如此反反复复的一层一层叠加,在岩壁上,此刻你甚至看不到一点儿的岩层。放眼过去,白花花的一片冰凌,甚是壮观。
但同样的,普通的刀具不花点儿工夫,现在上面留下痕迹都难,更别说找到适合攀爬的垫脚处。
惊异感慨之余,在下落途中,我伸手抚上白玉般的崖壁。除了刺骨的寒意和光滑的触感,我没有触摸到任何可以用来固定的突起。
这种光滑程度,加之冰层厚度的不均匀,也难怪普通人下不下来。即便是利用CKL的吸附力,没有一定的实力和技巧,都很难“抓得住”它。而通常有这个实力的人,大都是上忍。但上忍的任务酬金,大都超过百万,如果没有命令,想来没几个人会接这种难缠又“低级”的任务!这估计,就是造成其有价无市的主要原因。
眼见快到崖底,我收回心思,不急不慢的在胸前结印道:“风遁?空鹤之舞。”
风属性的CKL自脚底向上喷涌而出,我一手按住因风向改变而这挡住视线的长发,一边调整着下落的姿势。
借助风的反冲力,缓和了下降的速度。我轻松的找好落脚处,飘然落下,结果刚一落地,这个人却猝然不防的差点儿陷到雪里。脚下看似薄薄的薄薄的雪层,居然叠积了少说近两米的厚度!
不愧是最完美的……自然陷阱。
“不能放松呢……”不由得挑了挑左眉,我禁不住感慨。还好我及时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用“踩水”的技巧,将CKL聚集在脚底,这才安然的站稳。
而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起,这个崖底不为人知的冰雪世界。
白色的雪地,白色的冰凌,白色的崖壁,白色的天空……这才是最纯粹的白色世界,仿佛一望无垠的白色沙漠,除了白色,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色彩。
无风的崖底,空气中悬浮的点点冰晶,为这里的一切笼罩上了一层蒙蒙的白纱。没有鸟鸣,没有绿树,甚至阳光在这里,也只剩下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