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余的客套上。
我找他当然不是为了客套,没事绝不找他。
他不是个值得做朋友的人,只适合做工作对象。
帮我调查几个人。我也说的直接。
一个叫邵子安,一个叫许坚。我要他们最详细的资料。我手头上的资料马上传给你。你多久可以
办完事?我说的轻描淡写,手指悠闲的敲敲桌面。
先给我12小时,把能查到的先传给你。然后再绝对具体的时间。
好的。那我先把我知道的传给你。
从口袋里掏出PDA,写上我仅知道的一些资料,然后传到林的邮箱里。
这点资料应该够了吧。剩下的,你帮我完善。
足够了。你静候佳音。林回答的很自信很干练。
很好,费用。。。。。。
我会寄帐单给贵公司的。沈先生您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了,我们的程序,您尽可以放心。
那就好。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交代下去了。
好的,好的。再见。
再见。
和林说话从来不浪费时间,他是个按时间收费的人,而且还懂得为客户节约时间和金钱。所以,
我才会和他合作那么多年。
合作,最佳的合作关系。
邵子安能有多好?
合作者!我沈默可是个非常挑剔的合作者。
迈步回到客厅,正巧邵子安在穿衣。
胸口被开了个洞,又被我踢了几脚,伤的更是厉害了些。虽然打了止痛针,但他这一穿衣服,依
然是痛的撕嘴咧牙的。
显然他是个十分注意形象的人,又或者是要去见的人身份特殊,至少是他邵子安看重的,故而才
这么讲究。
阿迪和K帮忙着给他穿戴好。
最后,他深吸口气,舒展舒展身体和手脚,终于恢复成原先那副大公司精英的模样。
抬头见我来到,邵子安有些自得傲气的仰仰下巴,挺直身体,让他看起来更加英挺逼人起来。
我哼笑一声,慢悠悠走了过去。
花架子倒是回来了。我抬手朝他受伤的肩拍去。
他未伤着的手一扬,一把抓住我的手。
沈默,除非在床上,否则,你没有机会伤我。他那双细长锐利的眼睛盯着我,嘴角撩着笑,但口
气却异常摄人。
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我缓缓抽回手。
走着瞧。咧个笑容,我说的轻巧。
当然,我们是合作者,你不伤害我,我也不会伤害你。我们和睦相处,才能让计划顺利完成。他
也在笑,口气渐缓。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很高兴你能认同我的观点。马上我们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中间人,立场一致,才有利于我们和他讨
价还价。
我保留我随时改变立场的权利。我竖起一个手指,轻轻的说。
邵子安顿了顿,眼睛上下打量我。
在商言商,别忘了我也何以和你讨价还价。我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他垂垂眼皮。
可以,你会认同我的,我相信。他重重的说。
这点我持观望态度。不过,目前重要的是,告诉我,我们要去见谁?
许坚,你可能听说过他。
我挑挑眉,扁着嘴嗯了一声。
真没想到,原来大家还在一个圈子里绕。
绕啊绕啊的,一群人又绕到了一起。
坐在茶楼里,倒是很清静的地方,从小小的雅间隔断望出去,小而雅致的庭院里有水有竹,还有
些许假山点缀。
一张桌子,三个人。许坚在右,邵子安一左,我两边都不占,坐在中间。
许坚对我连个正眼也没,倒不是看不起我,只是装着一副和我素不相识的样。
邵子安倒是和他熟络的很,两个人交头接耳,交谈不断。
我不插嘴,听有时候比说重要多了。
从他们的交谈里可以得知,邵子安这一次来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原本他想靠洪兴胜上位,结果机
缘巧合,拿着我那点破事反咬一口,凭自己的力量取巧上位成功,一脚踹了洪兴胜。所以原先的
计划里,这次拜访是要和洪兴胜一起来的。现在踹了他,邵子安一个人来不光胜算减少了,帮助
减少了,反而阻力增加了。
被他平白无辜的踹了,洪兴胜岂能摆休。
原本的漂白计划是他们两个人合作的。现在两人反目,合作是断不可能,互相扯后腿倒是必不可
免了。
从根基上说,洪兴胜比邵子安可强多了。从人脉上说,洪兴胜又比他邵子安广多了。从资金上说
,也是洪兴胜多。邵子安三方面都不如他,看来只能剑走偏锋了。
对邵子安,凭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是个自信过度,狂妄的年轻人。
根基他是赶不上了的,钱的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人脉,估计是想从许坚这儿下手了。
许强在这道上混的很早,为人又极有威信,虽然早早的退了,但余威尚在。许坚是他弟弟,自然
有许多地头蛇的人脉。
只是想想当年许强那么用心用力,只是想和这弟弟过寻常日子,现在,他极力保护的弟弟却依然
沉沦在他早已退出的江湖。
一想到其中多多少少还有我一份罪孽,就更是让人感叹世事的变幻莫测。
他们提到道上一个威望很高的人,马老爷子。
这位老爷子是这条通道上的关键人物,在这地头几乎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而且手很长,一手捞着
黑道,一手捞着白道。
无论是是从白到黑还是从黑到白,他都插手的到。
平时那些来来往往倒也无须惊动这位高人,只这次邵子安想过的钱树数目太大,而这钱从黑到白
,费的周折又多,不和这老爷子打个招呼是不行的了。
邵子安要过上亿的资金漂白,不把道路摆平了,怎么敢动这么大的资金。
虽然雁过拔毛,可也得看人家让不让你过呢。想让人赚钱还得看人家肯不肯赚你这钱。
原先邵子安和洪兴胜合作,借洪兴的钱周转,以便他上亿的资金能安全顺利的漂白。现在没有了
周转资金,于是打主意打到我的头上。然就算我肯借钱周转,那洪兴胜只怕上帮忙不肯,扯后腿
必到。
他邵子安能找上马老爷子,他洪兴胜也能找上去凑一脚。
邵子安拉着许坚这后起之秀当举荐人,也不知够不够份量震洪兴胜这老资格。
拿出PDA,写上马老爷子,发给林。
知己知彼,方能有所准备。
邵子安察觉到我的动作,转过头来看我。
和上手里的PDA,我面无表情的回看他一眼。
猜不透我的想法,他看我一眼后又转回头和许坚讨论起来。
才刚拿起茶壶给自己添杯热茶,PDA便震了震,打开一看,林回信了。
展开一看,竟然是马老爷子的一些资料。看来不愧是知名人士,资料容易查。
只是这些资料多是些无关痛痒,无关要紧的,不涉及老爷子那些偏门生意,也不涉及他那些旁门
左道的神通。多是些他近期广为人知的动向。
划出一些我感兴趣的消息,重又发给林,让他细查些。
喝了三杯茶。林的新邮件便到了。
打开一看,果然更加详细了。
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茶壶,我抿着嘴沉思了一会。
写些资料又传给林,让他继续查。
这次回的快了,没让我等多久,他便把我要的传了过来。
见价格我尚能承受,于是便嘱他为我买下。委托快递公司迅速送到我手上来。
林的办事效率是一流的,我才嘱咐,他便已着手部署下去。
我问他先前要查的查的如何了。他回复我还需稍等。说那两人最近有什么大举动,他正嘱咐人对
此具体查。
我便轻笑,这大举动可不就是我正参与着的嘛。
也好,旁观者的角度要比我的角度清楚多了。且看看旁人能查出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来。
一坐入车内,邵子安便皱着眉头喘气呻吟几声。伸手想揉肩膀的伤口,却又怕弄花了,只能做罢
。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冷眼旁观,还外带讽刺他。
怎么好在外人面前示弱。他吸气又吐气,小心翼翼的解开外套缓缓脱下。
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那晚上被人放了冷枪,若再让他们知道我受了伤,只怕那些举棋不定,左右
摇摆的人全一边倒的扯我后腿。
只要我完好无损,生龙活虎的活着,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他冷哼一声,用手掩掩伤口。
再给你放次冷枪,你挂掉也可能。我却见不得他自信满满的样。
他们以为我是被放了冷枪,其实我早料到要被人暗算。就连内贼是谁,我也清楚的很。只是我需
要时间迷惑对手,才配合他们演这一出。
只是。。。。。。他突然抬眉看着我。
没料到你又折回来找我,一时动了情绪,才着了道了。
怎么?难道还是我的错了。我手一摊,嘲讽道。
怎么敢怪你。全是我自己活该。他伸出手想摸我的脸。
我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
还有这种心思,看来你伤还欠重。往下移几寸就好了,直接可以去陪陈天养喝茶了。
我陪陈天养喝茶的话,你岂不是要陪洪兴胜上床了。他眯着眼,哼笑着嘲我。
我不说话,只冷哼一声看着他。
好了好了,我们就别你戳我我戳你了,一条船上,以和为贵。他笑着讨饶。
刚才怎么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没有。那什么马老爷子的见也没见过。沈默你比
我混的早,对那老家伙可有什么见解?他话题一转。
马老爷子。我哼哼一笑。
陈天养以前和他打过一次交道。我只和他见过几面,没什么交情。而且那次我并为参与,正忙着
基金的事情,所以对这人没什么了解。我不咸不淡的说。
邵子安对我的话很是怀疑,一双眼睛盯着我。
话岂能全说尽了,见面只说三分的道理,我沈默懂的很。肚子里那点底岂能全兜给这边小子。全
兜出去了,我还混什么混。
这场交易里,谁也不是我的合作者。我只求我自己那份利益,让东升在这浩劫里尽量减少损失。
那,沈默你有什么建议没有。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们是合作者不是吗?他话锋一转。
还没见到真神,现在烧香又有何用。能不能成,还得看马老爷子他让不让你过呢。我将手枕在脑
后,懒懒摊在座位上。
邵子安对我这滴水不漏的模样也不可奈何。
马老爷子,哼哼,那可真是个妙人。
UPS,全球快递。服务一般,但还算尽职。
东西到我手上,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了。
小小一包东西,用手掂量几下,都快感觉不到重量。就这么点一两多的东西,竟然要花我3万多
美金,真够奢侈的。
将东西收好,正好邵子安着装完毕。
昨天晚上我搬到客房去睡了。既然是合作者,那就是生意,没必要再扯什么其它乱七八糟的关系
。
他也没法,受着伤,不是我对手。又有求于我,气势上便落了下风,虽满眼的不情愿,也只能隐
忍了。
安安稳稳我一觉到天亮。
今天是场硬仗,我虽然有所准备,但那姓马的也是个善玩阴谋,两面三刀的主,不好对付。
低眉沉思,风情别样好看?邵子安坐在旁边,嘴倒没闲着。
你倒有闲情逸致,有空看我脸,不如想想待会怎么对付姓马的。扫他一眼,我鄙视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就是借他宝地走走钱而已,他若是不高兴,我也可以走其它的路子。邵子安
表现的很是轻松。
其它的路?功夫都做到现在这份上,枪子也挨过了,时间也花费了,走其它的路你不亏大了。
那也总比在一棵树上吊死亏的少呀。我可不是个认死理的人。马老爷子虽然是这方面的权威,可
要是合作不来我也不能被他拖死了。他笑的异常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