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心早被他占据的我是自私的。自私到不愿害逐野曾经如此痛苦的人好过。
我要看到曾经虐待逐野的生母椿姐後悔莫及的模样。
逐野会有今天的成就,除却他的确有这个能力外,就是这是我的希望。
逐野爱我,他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我让逐野成为我的骄傲。
於是他为达成我的希望坚持努力著,交换条件是,我将呆在他身边──
永远。
永远在他身边。
没有期限的永远。
2
我叫丰逐云,名字只与逐野一字相差。
刚来“浩天”上班时,我的名字在我工作的楼层里引起了不少哄动。
好在我跟逐野长得完全不像,且我们从不在公司透露我们是兄弟的关系,大家最後相信了我的名字会如此与逐野的名字相近只是巧合罢了。
并且因为我工作的部门较为偏旁,整个公司上千人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到十数人。因而我跟逐野是兄弟关系的事情保密得很好。
是我坚决反对逐野在公司公布我们的兄弟关系的,因为我知道,如果身为总经理的逐野是我弟弟的事情被公司的人知道的话,我平静的生活将不复存在。
有在公司掌握大权的弟弟,自然就会有为了升职加薪平步青云讨好逐野的人,逐野的作风严谨在整个公司是出了名的,那些拍不到逐野马屁的人自然就会另想他法。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逐野的哥哥──我真不敢想象那种後果。
更何况在学校时我就已经深深体会有个长相才智都是上上之选的弟弟,是件除了荣耀外十分痛苦的事情。抛却想讨好逐野从中获得好处的人不谈,想追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我工作的楼层与他办公室相隔十几楼,但他的影响仍足以使这里的女同事们为他神魂颠倒。在我们这里工作的人平日很难有机会见到总是在高层工作的大领导,逐野自然也是如此,於是我们这层楼的女同事便以能够见他一面为荣。但凡能够见到他的人,几乎被其他女同事当神一样崇拜……
我的这份投寄信件的工作对其他人而言完全是个美差,因为可以时不时到高层那里送信,这样就可以更多机会见到平日难得一见的人。
当初卫舒指定我做这份工作时,文书部的其他女同事简直羡慕到两眼发绿──我有过想实现她们的心愿让她们代我送信去高层的想法,不过被卫舒抹杀掉了。
他说工作就是工作,我的责任是完成工作,其他人也有自己的工作,如果为了一时的好心便把工作换来换去,那麽工作的进程就会全乱套了。更何况她们是来上班的,见总经理只是为了一时的好奇与敬仰,那麽就不必浪费工作时间去满足她们的好奇。
卫舒说得对,虽然觉得她们有点可怜,我还是没有自己的工作交给其他人过。
回到自己的工作场地,习惯的迎接女同事一个接一个的好奇询问,最多的是问我有没有见到总经理,我笑笑,说见到了,不过很快就走了。
她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如果是她们送信说好了,她们有的人有些只是在财经报纸上见过逐野而已。
啊啊,没错,年纪轻轻就身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总经理的逐野在外人眼里不但青年才俊,更是各大报纸书刊争相报导的商业天才。才二十一岁,他就已经奇迹般的获得了工商管理的博士学位,更有在国外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身位高层管理人员的经验。
两年前,他毅然辞去在国外时令人称羡的工作,在“浩天”董事长的诚聘下甘愿受聘於国内企业“浩天”,成为其公司的一名财务总监。不到两年,他再次以出色的表现被董事长提拔为“浩天”仅次於副董事长职位的总经理。
神话般人物的逐野从不接受各种报纸杂志的单独采访,多数是有重大事件公司召开记者会时才会露脸,尽管如此,要报导他的事件的人还是很多,在记者会上拍下的照片被一次又一次的重印分发。
或许是跟逐野在同一公司上班的原因,我没有一次不感觉我与逐野的差别。
他就是一个神话,而我不过是阅读神话的人,在书上,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关於他的事情。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我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就算他仍在我身边,并且我们的身体紧紧相连,我的心总是空虚到发慌。
正因为爱,所以患得患失,甚至於,每次都不敢抬头看我们的未来。
希望渺茫的未来。
“小丰!”一张脸倏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发呆的我著实是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卫舒後,我呼出了一口气。
“在想什麽?我叫了你几声都没回答。”直起腰,卫舒站在我的办公桌前俯视我。
我摇摇头,回答:“没什麽。”
“哦。”点点头,卫舒没有继续问下去,接著他说,“小丰,跟我到一楼去,有一批信件送到了,跟我一起去抬回来。”
“好。”我站了起来。
卫舒拿著收信单与公司盖章的走在前面,我拉著小车在後面紧紧跟随。
坐电梯下了楼,穿过金碧辉煌的迎客大厅,走出大门,下了阶梯,送信的邮车便停在不远处。
卫舒负责签收,我则在邮递员的帮忙下把信件一箱一箱地往下搬。
一共有三箱,这些还算少的了,多的时候三十几箱不在话下。
我才把三箱信件放进小推车里,卫舒就已经签好了,他向已经熟络的邮递员问声好说了再见後便跟我一起抬小推车上阶梯。
刚刚走进大厅,身後便传来一阵喧哗,我跟卫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用力推到一边。脾气耿直的卫舒一见,竖起眉毛正想发火,接紧著我们便因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而看呆了。
走在一群人面前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岁上下,穿著得体的西服,长相伟岸,目光炯炯,泛著精光,不消多想便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小。
女的则有二十多岁,紧紧跟在男人的身旁。穿著浅灰色套装的她,是个令人一看就惊呆的大美人,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在她的行动中轻轻飘曳。
他们目不斜视,举止高傲的直直朝已经有人为他们按下的电梯前走去。
尾随他们的是一群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的企业人士。
直至他们走入电梯消失在我们眼前时,我跟卫舒才回过神来,我与他对视,好久,我才问:“那些人是谁啊?”
卫舒稍稍皱起了眉,回答:“前面的那个男人我认识,他便是副董事长,董事长的独生子谢跃。那个女的,我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卫舒的话令我眼睛一亮:“刚才那个人就是一直在新加坡分公司管理的副董事长?!”
“对。”在想些什麽的卫舒点点头,“不过他怎麽突然回来了呢,是不是公司出现了什麽人事变动?还有,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好眼熟啊──”
“啊!对了!”卫舒突然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对了什麽了?”
“我记得那个女的是谁了!”卫舒的眼睛盯著我,对我说,“那个女的是董事长的孙女,也就是副董事长的女儿,谢笑然!”
“原来是个千金大小姐啊。”我明白见到她时,她身上那种气势凌人的气质从何而来了。
从小就高人一等的她,自然会眼高於顶。
“她十几岁时就跟副董事长一块到新加坡去了,我也只见过她几次,更何况她变了好多,这也难怪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是谁。不过,这次他们回来是做什麽啊?”
听著卫舒的喃喃细语,我拉起小推车,说:“管他们要做什麽,总之不关我们的事。”
卫舒听罢,展颜一笑,道:“也对,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就可以了。”
说罢,我们笑著边谈天边往自己的部门走去,并没有把这意外的插曲放在心里。
3
临近中午休息时间,我接到了逐野的电话,习惯了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提醒我吃中餐,但今天意外的他说有事让我自己去吃。
收回他买给我的,听同事说价格不菲的手机,我只略略思忖,猜测他可能是工作太忙,毕竟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只发生过一次,偶尔也会有的。
并不怪他,正巧同事提议一起去吃中餐,我便一起去了。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今天遇见的那两个人与逐野意外的取消和我一起午餐,预示著我与逐野关系的狂风暴雨……
下午下班,逐野也是一通电话告诉我他有事不能跟我一起回家,晚餐让我在外面吃,吃完後坐出租车回家。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以往他就算再忙也会让我到他的办公室等他,然後我们一起回去。
莫名的,我把他今天出现的两次异常与我跟卫舒在大厅偶遇的副董事长谢跃与副董事长千金谢笑然联系在了一起。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麽事?逐野必须到场解决的事。当时的我只能这麽想。
那天逐野回来得很晚,接近十二点他才到家。
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我一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便冲上去,门一打开,还未见到他,夜风吹来的一股浓烈的酒气便熏得我直皱眉头。
见到略有酒意的他脚步有些不稳的走进屋,我没有多说什麽,扶他进屋,随口问他是不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他说不是,是陈助理送他回来的。
我稍稍安心,还是有些责难他为何喝这麽多的酒,平常应酬他都点到为止。
但我没有开口责怪他,扶他到沙发上坐好,跑到浴室蓄水,又跑回来为他脱下身上的衣服。
我没开口,他也没开口,我没看他,但我知道他深邃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为他忙碌的我身上。
我能感觉,他目光中那炙热的温度,一遍又一遍洗礼我身体的每一处。
把他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里衣,我便扶他走进浴室,这时水已经蓄得差不多了,我让他靠在墙上,跑过去关水,随便倒了些可以袪疲惫的香精到水里。等我回过头时,他已经把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全褪下了。
热气氤氲的浴室中,他矫健劲瘦的身躯裸露在我眼前,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眼见,但我还是为这时的气氛,这时的他深湛眼中浓烈的情绪,震撼著。
心狂乱跳动,我不自觉的舔了下突然干涩的唇瓣,小小的说了声,你洗,我出去了,的话後,逃亡一样穿过他欲走出浴室……
他蓦地拦腰抱住了我,我惊叫一声,还未反过来,便已整个人被他丢到浴缸中。
偌大的浴缸,颇深的水令被人直接扔到进来的我难免呛进了几口水,挣扎著想在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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