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reborn]妄想片段(all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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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reborn]妄想片段(all纲)-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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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着茶色的太阳眼镜,穿着红色的羽绒衣,全身上下被厚重的极地防寒服包得扎实,羽绒衣连带的帽子上那一圈绒毛与男人刚毅的脸不大和谐,增添了一些戏剧般令人会心一笑的柔和。
  这里是南极圈边上的一个小型观测站。切却地说,是彭哥列门外顾问兼十代首领家庭教师,人们暗地里称为REBORN大魔王的秘密基地——专门提供避难、偷闲及非人训练,其中又以针对自己苦命学生的斯巴达式训练为主。
  即使是在极地边缘,那零下计算的温度和阳光热度也难以抵挡的剔骨寒风,让这里再怎么看也不能被当作是度假的地点。
  带钉的靴子走在冰面上,发出喀嚓的冰渣碎裂的声音。世川了平的脚步在海边听下,抬手摘下眼镜在成群结队往海里跳的企鹅中寻找。时隔多年,他似乎终究学会了辨认出穿着企鹅装钓鱼的悠哉少年。
  里包恩难得了惊讶的口吻。
  “没想到,竟然是你找到这里来。”
  重点是你。
  竟然是你。
  不是云雀恭弥,不是六骸,甚至不是瓦利安或者其他人。就连同在一地区的泽田家光和巴吉尔都没有察觉。看上去是最头脑简单的世川了平反而凭着一厢本能找了过来。
  这大概就是野兽的直觉和超直觉的差别——模糊的无意识和清晰敏锐的有意识。
  黑夜还固执地笼罩着天空。南极的夜空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划破穹幕的银河,星光闪耀。旋转飘渺的彩色气流辉映着苍穹边境的一线光芒。
  “阿纲在哪里?”了平在里包恩身边蹲下,捉住一只路过的企鹅。企鹅愤怒地鸣叫,用尖嘴啄着他的厚手套,不停地扭动。
  “基地以东两公里外,冰面一下十米。”
  “这是极限训练的内容吗?”那只企鹅还是借助光滑的羽毛的力量,从他的手心逃走了,歪歪扭扭地摇摆到岸边,逃离似的一头扎进海里。
  里包恩露出招牌的诡异笑容:“只不过让他在下面呆十五天,再自己想办法出来而已。这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吧。”
  “今天也是最后底线了。”
  “随着黑夜过去,将会看到破冰重生的泽田纲吉。你也一起来吗?”里包恩收拾起鱼竿,拍落一身的冰渣子。
  了平跟着站起来,紧握着拳头对着海洋喊了一句:“我喜欢挑战极限的人!!”
  “是是,我们都知道你很喜欢他……”里包恩弯起嘴角的小弧度,轻声喃喃自语,拖着东西往反方向走,全然不顾还站在海边用笑声惊扰企鹅们生活的傻瓜。
  从海边的观测站开着极地专用的工作车,照着GPS卫星定位系统的指示到达了里包恩所说的地方。(大多数时候,你看南极到处都长的一个样。)
  扒开表面的碎冰块,露出显然是打磨过的冰面。了平抚着光滑的表面,眯着眼似乎想要把视线穿透。
  冰川里夹带这碎石和沙子,并不是林珑剔透的晶莹。冰层下面投射着不健全的光线,星光没有足够的力量深入表面以下。
  忽然,在那黑暗的冰面下闪烁了一下金色的火花。
  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折射星空的倒影,看走了眼。但接下来那片光芒越发地明亮和强大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这隔绝人间的屏障。
  “看来还活着啊,蠢纲,只是似乎到了最后关头却力气不够?“里包恩说着,退到了五米之外。
  因为旁边的了平已经扯下了手套,手指上的晴之指环呼啸着燃起了澄黄的火焰。
  像是在呼应着那片猛烈燃烧的沸腾热血,大空的金色也到了极限的临界点。
  (不下心变成了零点突破的话,搞不好自己也会死在里面哦。里包恩曾愉快地在训练开始时向纲吉告诫。)
  在强烈的火光之中,了平咧嘴笑着挥下了拳头。
  轰然的巨响打破了南极上空的死寂,黎明前的黑暗!
  火焰的热浪。
  破碎的冰块反光。
  被汽化的晶体。
  蒸起的白色烟雾温柔地包裹这青年疲惫的身躯。
  纲吉狼狈地站在被砸开的坑里,肩上还顽固地背着一个背包(里面曾装着让他过活这十五天的食物)。大大小小的冰块,叮叮当当地滚落,在他脚边汇集。
  他迷茫地抬起头,金色的眸子还无法聚焦。间断而长久地维持着超死气模式和不断地集中精神控制死气之火(哪怕一点点失控,融化的冰水足以将他封冻),已经让他的体力完全透支。
  金色的火焰慢慢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花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了平抓起预备中的羽绒衣和毛毯,纵身跃进坑里。一把包住纲吉摇摇欲倒的身体,横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蹬了出去。
  (一旦解除了死气之火的包围,他立刻就感受到了把人冻僵的寒冷。)
  纲吉在把自己直接打包成蛹的织物里,用剩下的全部力气挣扎着动了动,拉下盖起脸的毯子钻出头。
  “……了平大哥……?”他疑惑地眨了眨金棕色的大眼睛,自下而上地看着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喝出的热气转瞬凝固成上升的白雾。
  了平低头安然一笑:“阿纲你真厉害啊,不愧是我看中的人,真是让人极限激动!!”
  他一如当年般直白地答非所问。纲吉把脸往毯子里缩了缩。
  “蠢死了,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让别人来帮忙。”里包恩抽出一支香烟,想感慨一下此时内心的复杂,却发现怎么都点不着。
  “为什么了平大哥你会在这里?”明明谁也找不到,谁也没有发现。
  “因为饿哦想来了,所以就来了。”从这个人嘴里显然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什么意思嘛……
  他小声嘀咕着,视线纠结在自己下颌处,微微蜷起的手指上,上面散布着一些冻伤的紫青。
  “现在刚刚好看日出,天要亮了。”了平说。
  被抱着的方向随着身形的移动变化,他们面向着东方。那边,压抑已久的光明正在薄发。
  太阳,像一团混沌的光线缠绕,燃烧着深黄到橙色的火焰。沿着凸凹起伏的地平线缓慢跃出。夜幕随着七彩斑斓的光芒退去,星光隐没。
  南极圈内长达半年的严冬和黑夜终于结束。
  纲吉在震惊之余抽空瞟了眼头顶上方,那还盯着天边聚精会神的人,笑容一如那绽放的金色阳光。被岁月洗练磨砺的脸庞,眼角是锋芒毕露的锐利。
  他忽然发现了心底的一小块空白。那是在过去的意识里一直被遮遮掩掩未曾探寻的地方。入如今,却因为阳光的照耀渐渐显露出蜿蜒的海岸线。
  抱着自己的手臂很有力。
  纲吉侧过脸,在温暖的胸膛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安心地闭上眼。
  接下来的睡眠时间里他会有一个好梦吧,他想。
  至少,再度睁眼的时候,能看到从西向东徘徊在地平线上不下落的太阳。
  极昼。
  在漫长的夜晚之后,是同样漫长的白天。
  太阳将一直伴随着天空,直至下一个夜晚到来。
  FIN

  '27生日贺'ROSA(正纲)

  你一直很坦白地说,你讨厌这矫情的称号。把这被世俗贬谪下高贵宝座的娇艳作为你的名称,充满一往情深的纯粹和不可侵犯的尖刺,高高在上的模样。
  其实你不止讨厌这一点,你说那样多情地冠上花的名字依然掩盖不了下面血腥和黑暗,何必这样状似浪漫和多愁善感?
  最重要的是你并不适合,也不想适合。
  那个你称为首领的男人笑着说你不解风情,你推了推眼镜不答话低头工作。你知道和他理论这些根本没有意义,他不会因此而被左右思想,而你也接受了本没有拒绝余地的命名。
  那些所谓的风情,是不是他们自我嘲解的一种方式?日日夜夜用虚浮的花朵来装饰梦境,来排解谁都不愿理会的寂寞?
  可是在此之前你从没想过,你有一天会与那种弱小的美好有所交集。
  你认可。
  你以此为象征。
  你迷恋视线透过与之交叠的形象。
  密鲁菲奥雷第二小队'ROSA',队长入江正一。
  ——Rosa。意大利语中的蔷薇——
  霏霏淫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几乎一周,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潮湿的低迷气氛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粘滞的梅雨从天边滑落,云层倾覆,濡暑终于落下它阴湿的帷幕。
  日本的某处,在地图未作标记的地方,并胜町茂密的丛林里隐藏着近在咫尺的敌人基地。
  脚步落在浸湿的满地落叶上,厚积的落叶铺成天然的松软地毯。男人脚步深陷,泥土和雨水弄脏了他白色的制服裤脚。这样雾蒙蒙的细雨竟然湿润了他的外衣和头发,浅棕色微卷的头发贴在冰凉的脸颊边,一缕一缕纤细地切割皮肤。沾着水汽的眼镜片把一切都氤氲在视野中,无比的温柔。
  一具空棺突兀地摆在树木之间,盖子被掀开。上面有着刺目的“X”标记,暗金的简洁装饰有些剥落,是暴露在空气中已久的后果。
  没有人来打理这个棺材,它就这样□裸地摆放在记忆的中央。
  不论它是否是作为媒介而存在,但他是属于彭哥列十代首领的未来。
  泽田纲吉的未来。
  ROSA……有什么不好?
  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金棕色眸子好奇地眨着,他小口喝着降温的汽水,询问着有关你的话题。你说你并不适合这个名字,回答却小声像是窘迫又扭捏。
  品学兼优一直伴随着你的成长,于此同在的是平凡无奇。
  他笑着说可是本该平凡无奇的我们却走上了人迹罕至的道路。
  ——从此决定了一生。
  蔷薇。无论它在世俗中如何随波逐流,始终包含了人类最高的敬意,那些对爱的赞美和遵从。
  在酷暑中的片段会面变成层层叠叠的柔和花瓣,一直温暖又美好地包裹着心脏。
  而现在,关于酷暑里的那些记忆,也都随着死亡而湮灭了,他们被纷至沓来的残忍蹂躏得面目全非。
  他有些惧怕接踵而来的寒冷,仿佛冬天一旦降临就不再离去。
  ——被笼罩的是他的心啊!
  因为他看不见他的眼瞳了,那在宁静中闪烁着耀眼火焰和粼粼波光,光和热夭折在他和他之间的距离,掐死了他仰望的视线。
  你站在监视的摄像镜头传递的屏幕前,眼睁睁地看着他落入编制好的巨大圈套里。你感到你的灵魂在慢慢寂灭。
  你的计划从来都是万无一失的,加上白兰干脆利落的手段他必定无处逃亡。
  他甚至没有机会还手。
  你揣测着他是否已经发觉了什么,为何连面对死亡都如此坦然。可是你却不敢想象他的心,因为你率先发现了心里成长的猛兽,你必须扼杀它。
  子弹穿过他的胸膛,没有直接命中心脏。你看着他被部下奋不顾身地头走,你明白即使如此也无法挽救,他在几分钟后会因为肺部缺氧而窒息。
  ——你悲哀的发现你竟然对他死亡前的痛苦感到不忍。
  然而你在此时更加痛恨彭哥列所谓的超直觉,他竟然能在混乱之中把目光投向你。
  是的,投向你。即便你是站在基地的控制屏幕前,你感到那炽热的视线穿透了一切灼烧皮肤。
  他在浅笑,心血来潮般用尽最后的力气飞出一束火焰。
  金色的死气之火落在镜头边,绽开了一朵花的轮廓,很快就消失了。
  世界的一切都没了影像,定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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