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就从怀里取出装在卷贝壶中的〃青媚〃。
弁天还记得自己曾跪著向铁恳求,请他不要在沙门面前使用〃青媚〃,但是铁竟然不守信诺。
铁强辩说:「我又没有答应」,又对著沙门说「沙门大爷,试试看嘛,保证他比发春的雌猫还媚……」,铁就是这样极尽所能地怂恿沙门见识〃青媚〃的效力。
於是弁天遭到捆绑、被扯开双脚,将〃青媚〃抹至私秘处,不一会儿,弁天即汗如雨下、全身麻痒难当,开始像发情的雌猫般扭动著身躯。
接著就是一大段的身不由主,弁天隐约记得自己对沙门投怀送抱,主动求吻,双舌勾缠,最後深深地陷人情欲之中不可自拔,铁要他吸,他就吸,要他吞,他就吞,还自动献出双丘要求男人的怜爱。
在精神错乱之中,弁天哭著缠著沙门和铁央求著「不要抛下我」、「到那儿都要带著我」。
就在弁天近乎疯狂之前,铁把弁天送进了浴室。
「啊,我还要、我还要……」,到了浴室,弁天依然扭动著臀部,缠著铁不放。
透过插在秘门的射口,铁将吸人注射器里的热水,射入弁天的体内,再轻轻抚摸弁天的腹部。
铁不断地反覆这两个动作,直至弁天腹部的水容量到达极限,铁才停下射水的动作,命令弁天缩起菊蕾,不许让打进去的水漏出来,然後从弁天的背後侵犯他的後花。
「呀……」
弁天惊叫,拼命挣脱,可是身体完全被铁制服,只能任由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射入弁天体内的热水开始逆流,令弁天苦不堪言,另一方面,〃青媚〃的效用又在弁天的体内作祟,高涨的情欲没有得到解脱之前,他将得不到救赎。
於是弁天像只淫兽般呻吟扭动,满足兽欲的铁终於抽离身子,命令弁天将体内的热水释出。
倾刻间,弁天体内的热水就像排山倒海一般全速涌出,之後,铁又从头再来一次,不断的射水,直至弁天的腹部涨得快要决堤为止。
反覆数次射入热水、膨胀泄洪的动作之後,涂在弁天黏膜上的〃青媚〃的药力,终於平息下来了。
但是冷静下来之後,想到自己方才的痴狂和淫荡举止,弁天觉得一阵晕眩。
看著因耻辱而脸色苍白的弁天,铁揶揄著说:
「怎麽了?还不满足吗?」
其实被铁拥在厚实的胸口时,弁天也曾快乐的啜泣……
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後,弁天双脚发软地蹲了下来。为了平息心中的悸动,弁天快速的冲了几下身体後,就离开了浴室。
当弁天穿好衣服回到卧室,澪已经把卧室收拾得整整齐齐,只留下一组枕头和被子。
「你还在啊?我不是要你回去吗……」
「不,在沙门公子和铁回来之前,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
澪的口气坚决,不留给弁天些许反对的空间,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後,澪反身走向有炉炕的房间。
弁天也跟著来到炉炕边,一面坐下一面拉著衣服掩盖自己,不死心的劝著澪。
「沙门和铁今天不会回来了,等雨小了点之後,你就回家吧!」
澪抬起头,问:「沙门公子去做什麽事啊?又去杀人了?」
「工作的事,我一概不知。」
回完话後,弁天即丢些木柴进炉炕里,然後拿过一只没有用过的空火盆,以手托腮注视著澪。
他的双眼波光潋滟,比女性还要妩媚动人。
「你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吃吧。」
弁天要澪吃一个弁财天的人形烧,自己也拿了一个。
但是他并没有将取过的人形烧往嘴里送,而是将它丢到炉炕的火堆中。
「啊!」澪吃了一惊,却没有阻止。
弁天凝视著火堆中的人形烧,过了一会儿即闭上眼睛,静静的睡著了。
澪没有叫醒弁天,只是走到房间拿来一床被子,轻轻为弁天盖上,然後守著弁天直至夜半。
澪确信沙门所说的离开江户,应该只是暂时的。
因为沙门和铁的谋生方法特殊,江户应是他们最佳住处,而且这座念佛寺是铁的私有财产,凭著这两点理由,澪安心了。
重新认识了沙门和弁天的关系,并没有让澪对自己的单相思死心断念。
从念佛寺回来後的第一、二日,这种念头尤其强烈,她一直自问,是否要为这绝望的恋情抱憾终生?
其实宗左卫门早就知道独生女儿澪瞒骗大家外出之事了,因为澪独自回家时的神情,就是一付落寞心碎的模样。
从女儿的神情中,宗左卫门知道澪的感情虽然受到了创伤,但是不愿放弃的执念,仍然在澪的心中燃烧。
宗左卫门心想,女儿迷恋上沙门小次郎,或许是他的业障使然,因为他本人和沙门一样都是生活在黑暗中,舔血度日的人。
而女儿的刚烈执著,更是遗传自自己。
女儿和沙门会如此纠缠不清,应是隐藏於他们体内那股合黑的情热,相互吸引所造成的。
不过,宗左卫门并未揭开这一切,仍然不顾女儿的心情,继续进行澪和太吉的婚事。
经过酌商,婚期定於明年的一月三日。
当宗左卫门和静把婚期告诉澪时,澪也有所觉悟了。缝制〃白无垢〃的工作,仍然照著计划顺利进行。除此之外,还得到水天宫参拜,像求子一般,向神求取洁净丝线,为〃白无垢〃做最後的修饰。
八
因此一进十二月,立刻选一个吉祥的日子,由澪和裁缝师阿绢拿著丝线前往水天宫参拜。就在两人完成了祭拜手续,准备返家的时候,澪在人群混杂的水天宫内看到了阿文。
水天宫里除了奉祀保佑安产的注生娘娘之外,还供奉著保佑免除溺死和保佑欢场生意兴隆的诸神,因此在水天宫中遇上阿文,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阿文和一位看似已退隐,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走在一块。
老人将阿文的年轻、貌美衬托得更为鲜明、突出,但是澪注意到的却是阿文发髻上的簪子,因为那只簪子就是弁天的珊瑚金簪。
如果不是那支金簪,澪会乖乖的随阿绢回府,可是看到了金簪之後,澪要阿绢先回去,然後立刻追赶阿文。
看到澪气势汹汹,阿绢也不便强行阻止。
走过水天宫后面羊肠小径的尽头,是一座莲花池,在莲花池周围,有数家游船业者和供人幽会的茶店。
当时,社寺附近通常都设有许多声色场所。
阿文和那名老人一块进入了其中一家茶店。
追赶而来的澪,并不知道这类的茶店是男女幽会的地方,直接了当地跟着进入,却被店里的女主人叫住了。
「你是哪家的小姐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刚才进去的阿文,我找阿文有事。麻烦替我叫她出来好吗?」
老板娘从头到脚打量着澪,怎么看,她都像是富豪人家的闺女,竟然指名道姓,找欢场女子阿文,老板娘一脸愕然。
「阿文不可能认识小姐的。莫非你们之间.该不会是她抢了你的男人吧?我们店里是做生意的,不喜欢惹麻烦。」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见她,有事请她帮忙。」
「有事请她帮忙?」
老板娘再次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澪。
「小姐,有事求人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啊!澪恍然大悟地一脸为难咬了一下唇,然後取下自己的发簪交给老板娘。
「我身上没有带钱,这只发簪请收下。」
老板娘接过发簪,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
对江户的女人来说,澪的这只发簪可说是大家梦寐以求的精品,簪上精雕细琢的花饰上还垂着银锁,银锁上有一二个小铃当,当老板娘在铃当上看到了吉野屋的徽章时,神色一变,连忙慌张地将发簪还给澪。
「不必了啦,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去叫阿文,你从这边进去里面等着,以後不要再来了,你来这种地方,令尊会担心的。」
「你认得家父?」
老板娘连忙否认「不,我怎么可能认得令尊?只是为人父母都是这样的嘛!」
欲盖弥彰的老板娘说完话,立刻就把澪引进店里。
老板娘的态度转变之快,令澪惊讶,不过她仍然照着老板娘的指示绕到店的後面去,店接头乱七八糟搁着许多使用过的鱼箱、破酒瓶、破茶杯,澪就在这儿等着阿文。
阿文终於从後门出来了。
她身上穿的和服还很完整,不过头顶上的发髻却乱成一团,凌乱的发髻上还插着弁天的发簪,再次看到这只发簪,澪心头立刻涌起一股恨意。
「是你啊,我正忙着呢!什么事?」
「把簪子还给我,那是弁天的簪子,请你把它还给我。」
澪说的理直气壮,却丝毫也没有想到这么做根本是有欠考虑,她更完全忘了要向人索回东西,是需要手腕和策略的。
「开玩笑,这簪子是我应得的,是不是弁天要你来拿的?」
「不,他没有要我这么做,但是这只簪子是弁天的,不适合你。」
「少恶心了!别以为你这张脸长得可爱,我就会买你的帐!」
阿文翻脸了,眼角往上吊,牵扯着美丽的脸蛋扭曲得像只贪婪的狐狸。她更进一步地像男人一般单腿叉开,踏在堆起来的鱼箱上。
和服的下摆经过撑开後,露出了里面的大腿,纤白的大腿内侧清晰可以见到刺着「沙门小次郎」五个字。
「你知道吗,像我这种女人,在这种地方刺上男人的名字,是会影响生意的,可是我还是执意这么做,因为我喜欢他,这是他送给我的簪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你的。」
「但是,这是弁天的东西,是沙门公子请人专门为弁天打造的,这点我非常清楚。」
阿文的双眼不服气地往上斜吊,或许她也明白自己配不上这只簪子。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耶?看起来好像是迷上了沙门大爷,如果真是这样,弁天应该是我们的情敌,还是。
你迷上的是弁天?」
「怎么可能!」澪狼狈的尖声否认。
如果阿文知道弁天是个男的,她的假设尚可成立,但是阿文如果认定弁天是个女人,那么她的假设就是另有含意。
「是吗?真是这样吗?嘿嘿,女人和女人的确令人费解,既然如此,我就得重新考虑了。」
「什么意思?」
澪的心思跟不上阿文的言词转变,只能惊讶的瞪着阿文。
「当然是要钱啊!我可以把簪子还给你,但是你得给我金子。」
「金子?你要多少?」
「二十两。」
「二十两?大多了,你怎么会认为我有这么多的钱?」
「不行的话,就死了这条心吧!这只簪子的造价是二两,所以我开十倍的价码,三天後,水天宫後面要建石台灯笼,下午两点半左右,我在那儿等你,想要别人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明白吗?」
说完了一番刺耳的话,阿文发着抖说了声「好冷」,又从後门回到了店里。
受到威胁的澪无言以对,只能傻愣愣的站着不动,目送阿文离去。
澪知道弁天其实一点都不把这支金簪放在心上,也知道簪子取回之後,沙门又会把它送给别的女人,可是她还是非把金簪取回来不可。
因为她就是不愿意那只发簪插在那个女人的头上。
一头钻进死胡同里的澪,回到了家之後,随即潜进父母的房间,因为此刻是店里生意最忙的时段。
进了父母的房间后,澪四处找寻;希望能够找到父母放置钱财的地方,对钱财本无概念的澪,根本没想到店里做生意所收的钱,悉数全都锁在金库中。
澪翻箱倒柜,找遍了所有的柜子,还是徒劳无功。
突然,背後传来声音。
「澪!」
一道冷酷的声音自後面传来,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