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nner翻了个身,平缓地呼吸着,我拿着一些令我迷惑的东西躲到浴室里,想弄明白它的用途。该死,我平时也读过数量相当多的色情文学作品,但象这样奇怪的东西,里面好像从没提到过
… 当然,大概因为我看的不是同性题材的BDSM作品!
那个皮环套在我的手腕上正合适,但我觉得它肯定不是用在那里的 …
也许它根本没有什么情色的用途。那根铁棒实在琢磨不出。至于小金属夹子,多半是用在乳头上的,但我可不想拿来用在自己身上那个地方
… 我还没那么变态。我只是在小指头上试了一下,发现疼得要命,所以我不敢想象真的夹在乳头上会有多可怕。
我得声明一下我可不是闯进性用品商店,好奇地四处乱看的小孩。我同时也在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件,考虑着案件的细节;
我与Skinner早些时候在办公室里的对话;
(那真是今天的事吗?怎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了。)所有这些搅得我心神不安,但我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我说过的话,他提到过的事,还有……
我思索着这些,努力想理出个头绪来。我心不在焉地发现那个皮环套在头上好像也没问题,于是松开搭扣,下意识地试着缚在额头上……这时门响了一下,被推开了,Skinner跟我面面相觑。
“这儿灯一直亮着,你没事吧?”他咕哝着,疑惑地瞧着我的头饰。
“我睡不着,在这儿想点事情。”我低声说。
“套着个球形口塞比较有利于你思考吗?”他问道。
“哦,它是干那个用的?咳,肯定是啊。”我急忙把那东西取下来。“笑我没见识吧,不过我对这些东西的用处真是搞不清楚。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我真的这么问啦?
“我花时间研究过罪恶。”他飞快地说。说的太快了吧?“你在想什么呢?有头绪了?”他走进浴室,靠在洗手池边,专注地看着我。
“还不肯定。那些人的死因是个关键……失血过多……还有你说过的话……但我还说不清问题究竟在哪里。该死
… 好像答案就在那儿,要是我能把所有线索都串起来。”
“你太累了。”他耸耸肩。“好了,Mulder,我说过你该好好休息,我是说真的。你的压力太大了
… 见鬼,我也一样。但至少我们今晚是安全的,所以得好好利用。天知道明天他们会安排什么鬼把戏。”
“我知道。你说的对。那把扶手椅弄得我肩膀很疼,我……”
“该死。对不起,我该想到的。来。”他走到急救箱跟前,拿出消炎膏,让我坐在浴缸沿上,在我的背上涂起来。当那冰冷的膏体接触到我火烧火燎的伤口时,我跳了起来。“这群该死的疯子,”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着。我希望我能弄明白我的感受。我感觉到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一只手轻轻地把消炎膏擦在伤口上,那非常疼,冰冷与灼热交杂在一起。但我不想他停下。我喜欢他手的触感,还有他轻柔地抚摸着的手指。我忽然想到要是他俯下身亲我的脖子会怎么样,这想法让我的头发全竖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床挺宽的,”他说道,完全没有丝毫尴尬。“我们都睡床的话,两人都可以休息好。别担心
… 跟我在一起,你的贞洁不会有危险。”他咧嘴笑了笑。
他很少笑,我也很少有机会看到他不戴眼镜的样子。我瞪视着他,简直着迷了,但他没有注意到。他推着我回到卧室里,上了床,等着我躺到他旁边,关掉了灯。
(10)
我僵硬地躺了几分钟,等着狂跳的心平复下来。我能感到他在我旁边非常放松,一只胳膊横在床上,自在地摊开四肢躺着。这个也是他在越南学到的窍门吧
…
如何不带任何性意味地在同性身边睡觉,也完全不会因为这种亲近而尴尬。当然换个角度想,这也是因为他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些奇怪的欲望吧。他多半正想着案子的事,或是想着棒球联盟的排名表之类的。隔了良久,听到了他的鼾声,我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一些,闻着他的气味 …
唉,我知道,就当我是发疯了吧。我想回忆起他在图书室里闻起来的那种味道,还有他身体里爆发出的怒火;我很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再一次体会他的胳膊环抱着我的滋味;我希望再次感觉他结实的胸膛抵在我的背上……见鬼。我试着想象身材惹火的女人来转移注意力,这个原来对我非常有效,但这次没用。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是刚刚才意识到的吗?还是说下意识的已经很久了?这些混乱的思绪在我脑子里纠结着,我终于沉入了梦乡。
* * *
我浑身燥热地醒过来,感到四肢僵硬。这条该死的牛仔裤穿着睡觉的话,就嫌太紧了。但我还有什么选择呢?难道要光着身子睡在一个强烈地吸引着我的男人身边吗?我还是穿着它好一些。Skinner的身体散发着热量(这个人简直像个炉子一样),加上我火烧火燎的肩伤,我简直被烤得受不了了。我从被单下面钻出来,从椅子上抓过毛毯,挪到床尾安顿下来。这时,我想起Nick的话来,他说他就是睡在他主人的脚边。这太恶心了,Mulder,太恶心了!但我不想再接着折腾了,索性按照我上司刚才的命令进入角色好了。这个就算是我的借口吧,我又何必那么抗拒呢。Skinner是对的,我们首要的目的是活着离开这里,即便我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谁会在乎呢?难道要他发现我整晚都勃起着睡在他旁边吗?我只希望我们都能活得够长久,让我回到办公室里再为所有这些事尴尬吧。到那时侯,我有的是功夫去为我的性取向问题烦恼。
我们大概是过了一点才睡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差不多同时醒过来。
“睡得还好吗?”他看到我睡觉的位置感到很惊讶。
“还可以,就是热的要死。”我咕哝着。
“哦,该死的。这个我得抱歉了。每年夏天有半数的晚上,Sharon都赶我去睡沙发。她说象我这种火炉子一样的家伙,根本没有女人忍受的了,她还琢磨过要把我连在发电机机上,好节约电费开支呢!不过冬天晚上很冷的时候,我看她倒没抱怨过。”他咧嘴笑了起来。
这情景太古怪了。我和他都半裸着身体,整晚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现在他竟然还谈论着这么私人的话题,说不定他还是头一次向别人透露。难道那个杀人狂潜在的威胁根本影响不了他的情绪吗?我想我过去从来也没有把他当作完全的人类来看待。我忽然对Sharon很好奇,我知道他们离婚了,我想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我看十有八九跟他有关,多半他忽然间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个双性恋的top,而且还憋着要把他最最厌恶的特别探员扔到地上折磨到不省人事。不会那么夸张吗?好吧,那就只是轻轻地折磨。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他起床走进浴室,不去听他淋浴的声音,也不去想象如果我进去跟他一起会怎么样,不去看他腰里围着一条毛巾走回卧室来,胸毛上还沾着闪着微光的水珠。当他扯下毛巾开始擦身的时候,我只好忙不迭地转开视线。
不去看他的裸体超过了我忍耐的极限。我只能逃进浴室里降降温,让冰冷的水淋着自己,同时试图用手来释放
… 这简直是一种强烈的自我折磨。也许我根本就是个受虐狂吧。
等待10点钟到来,就好像在等待死刑判决。我们静静地坐着,他坐在床边,我坐在椅子上,一分一秒地捱着。他清了清嗓子,转头看着我。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Mulder,”他的声音沉静而平和。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当然。”我耸耸肩,牵动伤口带来的疼痛让我咧了咧嘴。
“不,你给我认真点。我知道你的脾气。一定照我说的办,记住眼睛要看着地。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招惹任何人。”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他站起身来,但来人走过去了,他又坐回床上。
“我会照你说的做的。”我又一次耸耸肩,接着告诫自己后面的日子里最好不要再耸肩了。
“很好,记住这只是一场戏,我们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而已。这不是现实生活,不管他们怎么说你都无关紧要。只要眼睛朝下看,照我的吩咐做就没问题了。听我这一次。”他眼光里充满警告意味。
“我会的,我会的!”我有点烦了。
他摇摇头。“看看,甚至根本没有任何挑衅,你都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外面全是能激怒你的人,Mulder。从现在就开始控制你自己。记住对这些人来说,你是什么。”
“对这些人来说,我是见鬼的阿米巴变形虫!”我恼火地叫道,“我不会忘了的,即便我忘了,他们也会马上提醒我的。”
“我也会的,”他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我,“Mulder,我现在就提前为我可能说的或做的任何事向你道歉。如果我发现你要惹祸,我会按他们期待的方式表现的。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即使你可能忘记,我也绝不会。”
“多让人放心啊。”我咕哝着。
“没错。这不就是事实吗?”他居然大笑起来,那是一种我从没听过的,相当特别的笑声,低沉而浑厚。然后他的脸色又变得严肃,对我一板一眼地说道,“这只是表演,Mulder。我们不过是在演戏。”
如果真是那样,怎么他会演得那么得心应手呢?我正暗自思索的时候,门开了,我们被放出来了。
餐厅其实是另一个大洞穴,跟图书室差不多,也同样具备那种粗旷中见优雅的风格。屋子中央也有一张巨大的橡木桌,有几个top已经就座了。我很想知道都有谁有资格坐在这里,位置又是怎么分配,还没来得及细想,我的注意力就被奴隶服侍主人用餐的景象吸引过去了。旁边另一张桌子上摆满了令人垂涎的食物,有几个身穿牛仔裤的年轻人在一边侍候着。我已经饿得要死了,也不知我可以在这里吃东西,还是得回到奴隶围栏里去。
Saunders站起身来,朝Skinner招招手,指着一个空位。“请到这边来,Skinner先生。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吧。”又看到他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笑容。Nick端着满满一盘食物走过来,摆在Saunders面前,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澄汁。“Nick
… 告诉Fox该怎么做。”
Saunders挥手让我走开,把注意力转回到Skinner身上。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 我想多半是一些睡得好不好,房间是否舒适的客套话。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他就是你的主人?”Nick饶有兴趣地盯着Skinner看。
“嗯。”我发现我自己也在看Skinner。
他还穿着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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