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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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1-25)-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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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匆忙,Mulder。我觉得那样太冒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Saunders的一些情况,专案组正在跟进。我比较趋向于按部就班地展开调查,那样比我们两个人贸然深入虎穴要好。” 




“那你什么也查不到。”我摇摇头,在这一点上我很有把握,“无论我们去调查任何一个‘密特拉斯’的成员,恐怕连交通违章的纪录都找不到。而一旦调查开始深入,他们就会在你面前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他们会暂时关闭组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几个月以后,在其他什么地方卷土重来。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线索已经全断了。” 




“你好像很肯定。”Skinner皱了皱眉。 




“没错。说它是我的预感也好。我的预感通常非常准。”我答道。 




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我想到他应该跟我一样,在过去24小时里没怎么合过眼。“好吧,我们没有必要今天晚上就作决定,”他对我说,“我会要小组先继续调查,明天再仔细考虑一下。我看你也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我们决定要把这场游戏继续玩下去的话,我们都要保持最佳状态。我有种预感,Saunders先生肯定是个快手。” 




他对我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琢磨着我到底是疯了还是糊涂了,还是两者都有,竟然建议继续他所说的‘这场游戏’?这场游戏已经对我的心理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这场游戏让我看到了我内心深处隐藏的黑暗,而我原来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我本该用我最快的速度逃开,但我却把我自己搅得更深。我无法停止自我怀疑,同时也在疑虑,究竟我的动机是对是错,我想我确实需要休息。 





* * * 





第二天下午,我努力说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很少这样。只有在我对情况实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才会采用这种鸵鸟政策。见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那种不管什么事都要追根究底,弄个水落石出的脾气,可这次情况不一样。我要把这些记忆赶快深深的埋葬掉。我要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上一大觉,忘掉一切。 




Skinner已经开始工作了,他坐在桌前正主持另一个小组的会议。看到Lenny也在场,我有点慌了神。他没有为今天特别装扮,只是穿着旧牛仔裤和褪了色的汗衫,明显没打算引诱任何人。他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疲惫。我进屋的时候,他警觉地看了我一眼,我努力对他挤出一丝笑容,他也勉强回了我个笑脸,但并不开心;Lenny本来是那种没有愁事的乐天派。我被强烈的内疚压倒了,我很想道个歉,但现在好像时机不太对。 




因为我的迟到,Skinner责怪地盯了我一眼。这时,我简直怀念昨天Lenny带着坏笑,快活地用脚拱我的情景了。 




“感谢你又抽时间来给我们帮忙,Lenny。”Skinner对他一笑,Lenny姿势优雅地微微一点头。无论是Skinner还是Lenny都跟昨晚在俱乐部里的感觉完全不同。Skinner一嘴官腔,Lenny也收敛不少。至于我,好吧,我根本没两样,我想这反倒是我的问题所在。我决定要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儿。 




“我看了你关于‘密特拉斯’古代祭祀仪式的报告,Mulder。”Skinner看着我,“我对一个情节很注意。在你最初交给我的简报里,你并没有提到仪式开始时的祭礼需要用公牛的鲜血来血浴。” 




“啊,那是古罗马的习俗,”我答道。“没有证据显示‘密特拉斯’那伙人也这么干。毕竟在哥伦比亚区附近,没有那么多牛在闲荡。”我心不在焉地说。 




“没错,是没有。”Skinner凝视了我很长时间。“不过我对这些仪式的细节还是相当关注。” 




“你还是不打算接受Saunders的提议,是吧?”我希望这听起来不要象是在指责,好像我不同意他的决定,尽管事实如此。 




“在获得进一步调查结果之前,我不打算让你,或是我自己落入这些家伙的控制中。” 




“可不打入他们内部的话,我们根本什么调查结果都得不到。“我争辩说。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Mulder,”他简洁地说,“Lenny刚刚又给我补充了一些那伙人的事情,尤其是继续周旋下去,你可能面临的情况。不能保证你的安全的话,我绝不冒险。” 




“可就像Lenny说过的,你才是那个会有危险的人。”我反驳了一句,立即又后悔说出这种话。这简直像是在指控一个男人是懦夫。开诚布公的讲,这方面绝对没有任何指责他的理由。他当然也有他的缺点,但决不是懦夫。紧张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开来,Skinner又给我冰冷的一瞥。 




“Mulder,我已经决定了,”他的口气很坚决。“我很难推定这次行动里我将面临的风险到底有多大,不过你所面临的风险是显而易见的。Saunders告诉过我们,他们的人不按常理行事。你认真地想过这里面隐含的意思吗?” 




他是对的。我没有考虑得那么深入。我只想快点了结掉这个案子,回到我正常的生活里,尽量往前看。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打算?”我问道。 




“我给Saunders去过电话……” 




“你打过电话了?”我责怪地打断了他。 




“是的,Mulder。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简洁地说。 




我眼角的余光扫到Lenny正安静地注视着我,我对自己很恼火,我对他也没来由的恼火。 




“我问他如果你不参加,交易是否还能继续。” 




“可他说不行,”我猜测道,无疑这就是答案。不过我还是感到震惊,他竟然想要独闯虎穴。Skinner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没错。” 




“瞧吧,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带着通讯器进去,有货车里的后援接应。一旦形势不妙,你下命令,我们就撤。我看没有任何问题。” 




“Lenny。”Skinner对他做了个手势,Lenny瞄了我一眼。 




“没人知道‘蜜特拉斯’的人在哪里聚会。也没人谈论过他们到底是怎么活动,但我知道一件事 
                  … 
                  这些人非常富有,也非常聪明。他们用不了一秒钟就能把你们身上的通讯器找出来。而如果你们带了什么后援,他们马上就会发现,把你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你的身份一暴露,根本连他们老窝的边都摸不着。如果你们想进去,只能靠自己。”Lenny耸耸肩,“说实话,Mulder,我不建议你们那样做。你绝对,绝对不想到了最后变成哪个疯子的玩物吧。相信我 
                  … 连我都不想那样,我是当真的。我觉得他们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了,那对他们来说很刺激,但我喜欢对我冒的风险心里有数。” 




“我也一样,”Skinner沉着脸接口道,“就这样定了,Mulder。”他看到我张嘴还要辩驳,冷冷地盯了我一眼,我只得闭上嘴。 




“Skinner先生的决定很明智,Mulder,”Lenny安抚似地说,“找找其他的办法吧。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把凶手查出来。” 




“我想不出来。”我耸耸肩膀。 




“会有办法的。”Skinner一字一顿地说。 




“Lenny,再次感谢你来帮忙。”他伸出手,Lenny平静地握了一下。他对待Skinner的态度显示着无声的尊重,完全没有昨晚那种谄媚与阿谀。这时我注意到Lenny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我昨晚的杰作,我当时对Lenny没来由的大发雷霆,对Skinner也是。 




Lenny离开了房间,我知道我不能让事情就这样过去,找个借口跟了出去。 




“Lenny!”我叫住他 … 
                  他已经走的老远了。他转过身来,有些戒备地站在那儿,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不想再惹麻烦,Mulder。”他紧张地说。 




“我是来道歉的,为昨晚的事。那个鬼地方让我害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你能理解吧?”我伸出手,他没理。 




“好啦,Mulder,你是在自掘坟墓。我不想再掺合了。”他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 




“别再查下去了,Mulder,”他平静地说。“如果你再继续的话,你会发现你不想知道的事 
                  … 是关于你自己的。” 




“你看错我了,Lenny。”我摇摇头。 




“不,Mulder。你看错自己了,”他耸耸肩,终于握住我一直伸着的手。“祝你好运,哥们。你会需要这个的。”他苦笑了一下,转身走了。我不知道他以为我会怎么做。我并不想违抗Skinner的命令,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我迷惑地看着他下楼。还没有时间想明白,只见Kendall猛冲出来,后面紧跟着Roberts,他们都撞到了我。 




“出什么事啦?”我转过身,正好Skinner也跟出来,快步走着。我小跑着跟着他下楼。 




“又一起谋杀。发现了一具浮尸。”他沉着脸说。 





借口 




原作:XANTHE 
翻译:ASAP 




(6)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次连环凶案里的尸体,相信我,那决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那家伙在水里泡的时间应该不是太久 
                  … 
                  没有肿胀褪色得很厉害,但他的内脏已经搅得一团糟了。他身上布满了淤伤,皮肤上也跟其他受害者一样被刻上了符号。他的性器被割掉了,这太让我恶心了。我当然也目击过其他令人厌恶的场面,但我想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残酷的阉割会不动容。我要求Skinner安排Scully来做法医鉴定,因为说实话,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任何人在尸检方面比她更专业,他同意了,无疑他跟我的看法一样。当然这样也方便我在尸检时留在停尸间,随时捕捉她鉴定结果的任何细节。 




“死因是什么?”我在旁边踱着,看着那泡得发白的尸体,他的棕色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地僵视着,不知他死前最后看到的情景是什么。 




“失血过多。”她抬眼看着我。 




“失血过多?”我低头看着尸体。除了那个显著的割口和不见踪影的生殖器,他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了。 




“他是活着的时候被阉割的。”她坦率地对我说,“他死于失血过多。死前可能挣扎了很长时间。这个倒霉的家伙受了不少罪。” 




“妈的。” 




我一直以为阉割是死后才做的,就像某些杀人狂进行的特殊仪式。然而,Skully的发现证明所有的身体伤害 
                  … 殴打的淤肿,刀刻的符号,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男人活着的时候进行的。这太让我恶心了 … 
                  这完全是蓄意而为的恶行,有意给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制造最大的痛苦和伤害。凶手完全可以给他头上来一颗子弹,或是干脆扼死他,结束他的煎熬。而以这种方式让他等待死亡绝对是十足的冷血和残忍。我本来还觉得我所进行的调查是一个笑话,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一定要把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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