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就是,怎么那么小气!”
“小气是香港人的特色了,要不是咱们曾经多次协助他们,他们连这些装备也不会借给咱们的。”
“喂,谁告诉你香港人小气了,我就是香港人,我小气过吗?”
“你现在不就是一副小气的样子嘛!”
“什么?我杀了你,敢说我小气。”
“你们两个,队长在那边也许都听到了,小心回去队长惩罚你们两个,快住手……哎呦……连我都打?我跟你们拼了……”
丁漫清楚的听到白厉行身边的声音,觉得他们还真是轻松地过火,也许是精力旺盛没除发泄,或许,该带全队人出海训练了……
一片混乱。
终于,白厉行的声音再度响起,“咳咳,队长,不好意思,刚刚场面有点失控,他们太久没有接到过清除令,都有点太兴奋了。”
“我明白,你们只是精力旺盛没处发泄,待我休假回去,我会帮你们发泄出来的。”丁漫很好心的说。
这话一出口,立刻听见香港那边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然后又炸开了锅。
“该死的,你个死尤肯,要不是你,队长会下这种命令吗?我看我还是宰了你,免得又被你连累!”
“什么?又怪到我头上,刚刚是谁说香港人都小气来着,你不这么说,我能和你对上吗?一有事你个死法国佬就会怪到我身上,你想宰我?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哇,你们两个不要吵着吵着就开打行不行,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
“拉开他们,快点拉开他们,要不打坏别人什么东西,队长又该让我们来赔偿啦!”
“对哦,快快,架开他们两个……”
乱哄哄的一团。
别怀疑,虽然这两个人吵架的程度用山崩地裂来形容也不过分,但是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而且是那种好到让人很想踹他们的恋人,只不过他们表现爱恋的方式比较特别。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不可能真的出什么大问题,不过每次他们两个吵架然后演变成追杀,最后都会变成集体混战。
丁漫在这边听得只好笑,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气氛,被他们这一闹,早就荡然无存了。
“没时间听你们闹了,我们同步进行行动。小栗子,虽然这次任务难度并不大,但还是安全为上,OK?”
“……”不良队长啊,这个时间还不忘记这种恶习。
“明白!”他是队长,也没办法啦。
“那好,行动!”没人看见的脸上,有着野兽盯紧猎物时的谨慎与冷酷。
白狼出动。
一条墨黑的影子就像暗夜中的雾枭从林中闪掠而过,然后来到目标楼下,一闪身,躲进楼边的黑影内,看着手表上闪烁的红点,他知道找对地方了。
站在藏身的地方观察着这幢六层高的普通居民楼,大部分楼层的窗内都漆黑一片,只有三楼和六楼还亮着灯,略一沉思,判断着他们应该不会选六楼,因为从那里有心人可以很轻松地从楼顶攀下去,对他们而言并不安全,三楼的可能性更大些。
悄无声息得上到三楼,拿出一个类似小型听诊器般的工具贴在门上,丁漫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几分钟后,他肯定屋内至少有两个人在看着丁风。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是打算趁凌晨无人的时候把丁风偷渡到香港带到红狮会老大王红魁那里去领赏。
问题是现在要怎么让他们打开房门呢?强行进入的话他们也许会拿丁风的生命安全来做威胁,那样太危险了,还是要想想办法才好。
沈思片刻,丁漫想到了自己的绝技……
“叮当,叮当”!
深夜里突然传来门铃声多少让人心里毛毛的。虽然老麦和大康是黑社会出身,可没防备的在这时间听见门铃声,他们也有些慌张。
扔下手中的酒杯,大康显得有些恼怒。“妈的,这时间会是谁?老麦,你去看看。”虽然大康年纪比老麦小上一些,不过老麦似乎习惯于听从大康的指挥。大康让他去,他就真的走到门边趴在猫眼向外看了看。
“没人。”他又走回来。
“没人?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门铃声,没人难道是鬼不成?一定是有人捣鬼。”大康果然比老麦心细很多,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来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张望。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真的没人。想想好象是自己太多疑了,于是松下肩膀把枪收起塞回腰间,打算回到桌边继续喝酒。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叮当,叮当!”清脆的铃声在夜里听来格外清脆。
“谁?”
大康直觉的大吼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赶紧又透过猫眼向外张望——什么都没有。
老麦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神色开始紧张起来。
“会不会……会不会是……”
没说出口的,是二人共同的担心——会不会是有人知道白狼在他们手上的消息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两人正在门边小心的戒备着,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小声的讲话的声音。
“我说的没错吧,住在这里的人果然有鬼。”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听声音,大概有十一、二岁。
“君军、君军,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这么晚偷跑出来被爸爸妈妈发现该怎么办?”这次说话的,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十岁上下。
“去,你还真是没用,早知道不约你来了。”
“可是,可是我们两个只是小孩子,就算真的发现了什么也没办法啊。我们还是回去告诉爸爸妈妈吧。”
“不行,我一定要确定是不是我今天见到的那几个男人,等我肯定了再回去告诉爸爸妈妈,要不他们肯定不信。”
“可是万一,万一被坏人发现我们怎么办,我们又打不过还是快回去吧。”
“婷婷,你很啰嗦哎,我一定要弄清楚,下次很难得再有这样的机会了。等我再按一次门铃,也许他们会受不了开门也不一定,如果是那样,我就能肯定是不是我见过的那几个人了。”
门里的二人听着门外谈话,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竟然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小鬼在半夜找上门来,老麦……”大康眼神示意着,老麦马上心领神会,两人摆好架势。
门铃又一次响起,老麦猛地把大门打开,大康狞笑着用枪指着门口,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道:“想活命就给我乖乖进来,小鬼头!”
谁知道接声的却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很乐意遵照你的指示,我这不就进来了。”
大康和老麦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一个黑影闪过,二人就已经被打倒在地了。
没错!
丁漫的绝技就是口技,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刚才他们听到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的谈话就是丁漫的口技。
他利用他们轻视小孩的心理,轻易骗开了房门,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是一把夺下大康手中的枪,夺枪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圈戳在大康左肋的下方——那是肝脏所在的位置,虽只是一下,却也让大康痛得摔在地上不能动弹。接着一脚飞踢在老麦的下巴上——下巴受到那样的震荡,会直接把震荡传到后脑,所以,又躺倒一个。踢完人的脚收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关了门,整个过程不超过10秒钟。
“你……你是谁?”不像老麦直接晕了个不省人世,大康的思维还很清楚,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见这么厉害的角色。瞪着这个看起来很悠闲的男人,谁能想到刚刚他才在几秒钟内撩倒两个大男人呢。金色的头发被灯光照耀着在他脑后形成光晕,躺在地上的大康根本瞧不清楚他的样子。
“你要抓的人。”丁漫冷漠地回答。
楞了一下,大康苦笑起来。“你是白狼?”不是这么倒霉吧,原来里面那个男人真的不是白狼。
丁漫眼也不眨,蹲下身来凑到大康的面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抓我,想杀我,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但是,像你们这么笨到连人抓错了都不知道的笨蛋,我倒是第一次遇见。”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被你们抓走的那个人虽然不是我白狼,却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而且,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笨蛋!”轻敲着他的头,仿佛老师在教训一个成材的学生般。
“笨蛋?!”大康嘴角嘲弄地一撇。“我们确实是笨蛋,怎么会以为白狼是那么容易抓的呢,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白狼比传闻中还厉害,就不去惹他了。大康的眼睛里透漏着这样的讯息。
“太晚了!”一语双关地丢下嘲讽的一笑,丁漫不再理大康,推开内室的门寻找丁风的身影。没想到会看见丁风正站在门后等着他,地上扔着一团被割断的绳子。
“他们打你了?”对视了一会儿,丁漫冷静的开口问道。丁风脸上的伤就算想藏也没办法藏。
“我还以为答案很明显了呢。”虽然才刚脱离险境,丁风却已很轻松的拿自己的脸开玩笑。
将丁风拥在怀中确定他确实这样真实的存在,这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来就算我不来救你,你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逃出这里。”看着地上扔着的那团绳子,丁漫心想丁风不愧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也不愧是被自己心仪的人,身处险境,临危不乱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是这样没错。不过你来救我了,这让我很感动。”
“虽然造成我被绑架的原因好象也是因为你,看在你来救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拍了拍丁漫那看起来比往日更加苍白的脸,丁风心知他的冷静只是伪装而已。
“果然瞒不住你!”
“那是,不想想看我是你的什么人。对了,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理?”身上的白衬衫早已经被汗、血弄的一团糟,丁风干脆拿这件衬衫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被提名的两个人虽然在刚刚兄弟俩谈话的时候很努力的想逃走,无奈力不从心,努力逃了几公分即宣告放弃。被丁风这么一提醒,丁漫这才觉得这二人确实是个麻烦。冷冷得瞥了二人一眼,哼声道:“你们该感谢我没有去揍已经倒地的人的习惯,不然……就为你们打伤他,我就应该至少把你们打个半死。”一番话听的地上躺着的二人出了一身冷汗,甚至庆幸自己已经先被他打倒在地了。
一扭脸,丁漫右手托着左手,左手托着下巴,考量着该怎么处理他们二人。“我还正在休假中,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啊。”丁漫陷入小小的烦恼之中。
正烦恼着,某个冤大头很不知死活的打过电话来。“报告队长,清除命令已经完成。按照惯例除了将一些主要负责人打伤外,其它属于非负责人的全部交给香港的国际刑警处理,等下他们就会来领人。”
“很好,那我们的队员呢?”
“报告队长,除二人有轻微擦伤外,我们的队员别无其它伤亡。”
“是吗,那很好。告诉他们,已经完成任务的休息几天直接回基地,还有任务没完成的回去把任务完成后休息几天再回基地。还有,和中国国内的国际刑警联系一下,让他们来把负责绑架的这两个笨蛋给带走。”
本以为完成任务可以轻松休假的白厉行很倒霉的又被安排了新的差事,在记下丁漫报过来的地址后,很不情愿的和基地进行联系,处理队长新交代的差事。
已经大概清理好伤口的丁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挑高了眉毛看着丁漫,不明白一个人好好地干吗自言自语,听了一下又觉得不像,于是干脆等待丁漫的解释。
“刚刚是我跟你提过的白厉行给我打的电话,我已经叫交代他来处理这两个笨蛋。”看丁风的表情,丁漫解释着自己刚刚的行为,手上也没闲着,找出绳子来将老麦和大康仔细而快速地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