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开门!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我没有任性!我没有叫你留下!你走啊!!反正没有你我也可以过的很好!!!)
(你这个样子不是任性是什麽?!)
(走开!!!!)
罗炜弦坐在车上,手只著额,脑袋被回忆中的对话侵扰的好似要炸开,一旁驾驶座上的许维炘瞧著他,微微笑著叹气。
「老板,还想不开呀?要舍不得就带著他,要不就留下来,你什麽时候变的优柔寡断了?」
罗炜弦下意识望望手表,现在要赶回去是来不及了,也不能总让小猫依靠自己,家人和工作之间本来就难以选择,如果小猫能在成熟一点,能在理智一点。。。。。。为什麽他不能明白呢?
「这是心境问题,如果他这麽吵闹,我比较安心些。」
「那是当然,但是,你怎麽能要小怪兽不吵不闹。」
「真是令人放心不下啊。。」
「嗯?。。呵。。你啊,自己衡量看看吧。」
罗炜弦离开後的屋子,变的冷冷清清的。
小猫在闹钟响前起床,确认罗炜弦已经走了的事实後,心情跌落谷底,失望和寂寞感充斥著整颗心,全身软绵绵的,有著无限凄凉的空虚。
「我是不是。。。失恋了啊。。。」
小猫左手揉眼睛,在客厅里哭起来。
擦擦眼泪,抬头看一下墙上的钟,要去追把拔是来不及了,为什麽不能分一点时间给他?家人和工作本来就难以选择,可是有些时候,孤独的心不是物质上的关心就能满足的。。。。。为什麽他不能明白呢?
闹钟铃声,打断小猫的思绪,小猫想起等会还要上课,默默回到房间整理书包。
「铅笔盒。。。铅笔盒。。。我的铅笔盒呢?。。」东翻西找,小猫居然找不到他那个比一般人大两倍的铅笔盒,罗炜弦不在,做什麽事都不顺利。
小猫把手伸进书桌和墙壁的夹缝中。
小手在里头挥舞搜索,暗藏的灰层飘到小猫淡蓝的头发上,小猫烦躁的皱起眉,脸也变的红鼓鼓的,突然,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小东西。
「这是什麽?」
拳头一握,小猫把手拔出来,摊开掌心,一个透明的小管子里,装著半透明鲜红色的液体。
「。。。。。。」
背著罗炜弦跑去夜游那晚的记忆,一下又回到脑中,就是这个小管子混淆了他的视觉,让他把罗炜弦叫给他的留声机弄丢了,小猫突然心中一鼓怨气,高举起手,把透明管丢出去。
「都是你惹的祸!!!」
乓啷一声,管子破碎在小猫的书桌上,鲜红的液体流出来,同一时间,外头八点整的壁钟开始敲了。
「糟糕!!!要迟到了!」
找不到铅笔盒,小猫抓著一只罗炜弦的钢笔逃难似的冲出屋外,门。。。。。不知道有没有关。。。。
鲜红色的液体滴答滴答的,沿著桌角落在桌旁,饲养老鼠的笼子上,底下的木削被染了一片红,两只圆滚滚的罗伯罗夫思基鼠闻到了香甜的气味,寻著味道围上前,把果汁般的液体连著木削啃食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