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让乐正剩麒看了更是火大,他将匕首尖端朝向游亦麟,“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
当乐正剩麒的匕首快要刺到游亦麟之时,却被他轻易的打掉。
游亦麟一个扑身,乐正剩麒再次被他压在身下。
“你会武功?”乐正剩麒吃惊不已,没想到这次竟又被他最看不起的男人给欺上身。
这句问话换来游亦麟一个大大的笑容,“武功?不,我不会,我只会床上功夫而已,其他就连一点皮毛也不懂。”
不会武功?那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他好歹也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没理由败在一个什么武功也不会的人手中吧?
像是看出乐正剩麒眼中的疑惑,游亦麟又漾起更大的淫笑。
“嘿嘿,我可是人称从未失手的花蝴蝶,这出女子持剑抵抗的戏码又不是没见过,早习以为常啦!”
他的话让乐正剩麒顿时瞪大了眼,当场将还在他身上磨蹭的男人踹开。
“你这个败坏民风的大淫贼!”他掌气一出,便将游亦麟击出数步之外。
“看在月狼三番两次帮你解围的份上,我不杀你;但要是让我得知你侮辱良家妇女的消息,我乐正剩麒定不会放过你。”
将地上的血红披风一扬而起挂上身,拾起月狼一直看守着的银岚入鞘,乐正剩麒这次还是头也不回的步离游亦麟。
“啧!好痛……”
抚抚发疼的身子,游亦麟躺上已开始沾染上夜露的草地上,叹了口气,仰望着无垠的夜空。
其实他哪有做过那种事,刚刚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这个小玩笑却引来心上人的毒打。
不过,这顿揍倒也挨得满值得的,最起码他这次压在他身上两次,偷吃到他的豆腐很多次;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名字。
“乐正剩麒……”虽不知道字怎么写,但起码他知道下次该怎么叫他了。
情不自禁的,游亦麟将怀中一直忘了还给他的金麻绳取出,爱怜的吻了下。
吻的虽不是那个心上人,让游亦麟有点遗憾;但借物思人,就暂且将这金麻绳当作是他本人般的爱护吧!
“呵,剩麒,我的剩麒……”
游亦麟打定主意,下次,他一定要黏他黏得更紧。
* * *
“我说相公,你最近三天两头就往外跑,是不是又迷上哪家的小姐了?”游家的大媳妇春霞站在大厅门口挡下正想溜回自己房间的游亦麟。
“没,我岂敢再花心,有你们九位妻子就够了。”游亦麟啪的一声打开摺扇扇呀扇的,这动作就可让人明了:他是作贼心虚了。
春霞才想开口,便被从背后突然射出的数把飞刀吓住。
游亦麟灵巧的用摺扇轻易打下那些朝他飞来的飞刀,突然自脑海中浮现出前几天的夜里遇到的那个人。
唉!这也难怪他会把我的话当真了,我虽不会任何武功,但论及闪躲、夺人武器,灵敏度却是在常人之上呀!
才这么想着,自春霞背后传出一道相当具有威严的女声。
“亦麟,你那扇风的模样就是在告诉我们你在说谎,跟你生活了这么久,这点谎话是骗不了我跟其他姐妹的。”
出声的是木荷,游亦麟的第二位妻子。是个虽名为水荷,但却一点也不温和的女强人。
游家九位媳妇当中,论武功实力,第二的水荷可称第一;论力气,第七的怡音位居第了,论贤淑,春霞第一
,谈精明,第四的柳美较精;谈娇气,第三的小翠为最;论温和,就是排行第六的静莲;要说谁最惹人怜,那绝对是病弱的第五位媳妇香华;讲到才智及画得一手的好丹青,那就是第八的彩女;若要说谁是最美艳的,那就非最后嫁进游家的第九位媳妇艳虹莫属了。
水荷对自己的武学实力可是相当有自信的,脸上带笑的又射出一把飞刀,当然没有真的射中游亦麟,而是仅差一寸的飞过他耳边,射入墙上。
“想来,我会这样也是你们训练出来的。”游亦麟这么会闪躲及打掉人家的兵器,都是这九位妻子的训练成果,要不依他这半点武功底子也没有的人,怎可能会这等事呢。
“相公,你在说什么啊?”春霞拧了下柳眉,“瞧你这会儿自言自语的,肯定是又被什么人煞到了。”
“是啊!你不妨说说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吧!反正你现在还没有子嗣,再迎娶一个姑娘也可以。”
木荷将墙上的飞刀取下,拿在手中把玩。“去世的公婆总是希望你能早点为游家留下香火。”
“这……这档子事能以后再说吗?现在我还没那种打算。”
“真的吗?”木荷两手交叠于胸前,她可不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没在心里计量跟某人结婚的如意算盘。
瞧见丈夫被逼得满脸汗水直冒的样子,一直在一旁听着的第六媳妇静莲终于开口岔开话题:
“相公,今儿个收到一位大人捎来的信,说是要给你的,要看吗?”她将袖里的信取出递给游亦麟,随后又对水荷笑了一下。
“姐姐,你就别再为难相公了,相公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他……罢了,我要先去睡了。”水荷挥了挥手,相当豪爽的步离大厅。
春霞笑了笑的摇摇头,而后又与静莲一同看着丈夫,“相公,信上写些什么?”她有点好奇的问。
“这个啊,信上是说明天一早,有个什么特别巡抚来着的要来我们这儿,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儿个要仆人早点准备就好,毋需操心。”
游亦麟一脸没啥大不了的模样将信搁置一边,打了个大呵欠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
给了她们一记完美的微笑,游亦麟顺利的踏出大厅。
* * *
走在宁静的曲桥上,游亦麟往自己的厢房步去,这一路上并不需要特别的照明,因为要到厢房的路乃是建在水池之上。
月光照射在水面上,如呼应般的反射着微弱但却清楚的白色水光。
游家的人都称这为水月,四季的水月看来都不相同。这冬天的水月,让漫步在曲桥之上的游亦麟想起那张只能看得见一只眼的冰颜。
虽冷,但却不自觉的透露出吸引人的光彩。
“少爷请安歇。”
过往巡逻的奴仆一见游亦麟便停下脚步请安,待游亦麟点头示意后再继续他们的巡逻。
深吸了一口气,游亦麟将视线放到水中的月。
总觉得那个孤傲的男子就像是这水中之月一般,是那样的冰冷,但却将他的心全部占满,不留任何一丝空隙。
这也是第一次,让他这个游戏花丛之中的花蝴蝶感受到有种说不出口的奇特感觉。
04
数只鸟雀飞绕枝头,争夺着食物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
“唔……好冷!”
游亦麟打了个冷颤,穿戴好衣服。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厢房内替他更衣,所以这等的早晨,他也只听到外头奴仆扫地和鸟雀的声音。
看来今天是相当怡人的好天气。
游亦麟一边在心里这么想,一边用奴仆准备好的热水洗净脸后开了门。
“早啊!少爷。”不远处扫着地的老仆给了他一记温暖的笑容。
“早啊!老伯。”
游亦麟也笑了下,突然,他意识到老仆扫的并不是以往的枯枝残叶,而是一堆堆白皑皑的雪。
“呵!昨晚下雪了吗?难怪今早会这么冷。”游亦麟踏出门槛,朝着朝阳伸了个懒腰,“嗯……昨晚下的那场就是初雪 !”
算了算时间,也到了该下小雪的十二月,这也难怪昨夜的月色会如此清晰。
“少爷,夫人要你到大厅一趟,说是昨晚捎信来的大人到了。”一位奴仆站在游亦麟身旁弯腰行礼,请他马上到大厅去接儿客人。
“啧,真是麻烦。”
原本还打算直接溜出去的,没想到这个来找他的人居然那么早到他家,害他得浪费一个宝贵的早晨去陪那个什么大人。
嘴上念念有词,纵然有再多的不愿,他还是快步走到大厅。
* * *
“呵!真是许久不见了,邢大人,不知特别巡抚邢大人在这天刚亮时就光临寒舍,所为何事?英明又伟大的邢大人。”
一踏进大厅门槛,游亦麟嘴上便挂着大大的笑容,故意咬牙切齿的对着坐在一边喝着热茶的男子道。
这段讽刺的话可激不起男子的怒火,他依然气定神闲的喝着那为他准备的上等好茶。
“我说亦麟,你也真是大胆,倘若今儿个来的不是我的话,谅你也不敢这般说话。”
“呵!可笑,我游亦麟是何许人也,不管谁来都一样,除非是能砍我头的人亲自到来,要不然我给谁的脸色都相同。”
开玩笑,在江湖上谁能跟他比资产啊!他游家可说只排名在一家之下,而那一家就是无人能比的当今皇室。
虽然这是江湖中人私底下的传言罢了。
“不说这个了,倒是你又到我家做什么啊?又是为了那年轻皇帝吗?又要我找什么了?”
有点像是在自问自答,游亦麟毫不客气的坐下,并支开身旁的奴仆及妻妾。
男子笑了下,故作礼貌的抱拳开口:“游兄真不愧是最会做生意的世家独子,今尊的惟一传人,观察力自然是无人能比。”
“客套话就免了,还是你怪我没叫你一声邢叔啊?几年来你的相貌一点也没变,有时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修行已久的天山老妖咧!”
“是啊!我也深觉奇怪,二十几年前我是这等模样,二十年后我依然如此,以前我看来像是你叔叔,再来是你哥哥,到现在,瞧!咱们要是一同上街去,肯定会被人认为是同辈好友。”
姓邢的男子滔滔不绝的笑着道,说得好像如果游亦麟肯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去散步一样。
没错,他就是传闻中年约四十、但却依然拥有二十几岁的心智和面貌的男子、且目前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邢伏琥。
自幼时,游亦麟就因为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而得以常跟邢伏琥见面,之后也不知是否是父亲跟他形成互助关系的原因;总之,直到他父亲过世,他接替游家事业后这数年以来,他就一直委托他帮皇上寻找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几年来,也许别人没察觉,但对跟他认识二十几年的游亦麟来说,眼前的俊美男子可说不太像正常的人类。
“嘿嘿!是啊、是啊,那不如这样吧,我称你邢兄如何?咱们别讲辈分行吗?”游亦麟随即啐了声,“这怎么可能?外表虽如此,但我可从没当我们是同辈过。”他挥了挥手,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是是是,闲话就暂且放到一边。”邢伏琥突然十分正经的道:“我这次来是想请你找这世上的珍宝之一冰月麒麟。”
“冰月麒麟?”游亦麟将端至嘴边的茶杯放下,“每次你要我找的东西不外乎都是些稀奇的东西,可这冰月麒麟……”
“怎么?很困难?”
邢伏琥难得面露担忧,这表情可让游亦麟感到相当的有趣,因而假装考虑沉思了会儿。
“不,我是听都没听过。”
咧嘴一笑,游亦麟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这模样可让邢伏琥顿时额头爆出青筋,但他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