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 王者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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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 王者之爱-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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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明明只是一个人,同时出现在门外的身影却有两个。
一般的又高又大,如铁塔伫立,一左一右,宛如凭空站出了两尊门神,竟然是烈中石和烈斗那对有趣的主仆。
烈中石右肩上,还趴着蜷起尾巴正在打盹的小秋。
他胸实肩宽,比寻常人至少大了两圈,小秋趴在上面,位置刚好,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秋蓝记挂着烈中石晕倒了,见了他,首先笑问道,「大个子,你醒过来了?」
「为什么他是大个子?我的个子不是比他更大吗?」烈斗不平道。
烈中石横他一眼,「既然小姑娘说我是大个子,当然是我个子比较大。」
「胡说,明明我比你大。」
「你哪里比我大了?」
「我哪里都比你大!」
眼看两人又要瞪眼吵架,众人大喊不妙,刚才已经领教过一次了,这两位吵起来可是没完没了,夹缠不清的,声音又大得令人头疼。
总不能又让小秋咬烈儿一手的血,把烈中石吓晕吧?
烈儿鬼主意最多,大咳一声,不慌不忙道,「两位不要吵,你们个子谁大我不管,不过说起男子汉气概嘛,我觉得烈中石比较像男子汉。」
烈斗一愕,当即挥着宽大的大红袖子叫起来,「你你你。。。。。。你说他此我更像男子汉?」
「当然,」烈儿一脸认真道,「女人呱噪,男人沉默,向来如此。以你们到这里说话的字数来算嘛,你已经说了四十七个字,而烈中石只说了二十七个字,你比他整整多出二十个字。可见你比他呱噪,他比你更像男人。」
烈斗当即傻眼。
他和烈中石从小吵到大,每次务必力争胜利,至于女人比男人呱噪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没有研究过。
烈中石听了烈儿夸奖,脸上笑开了花,冲着烈斗道,「有道理!有道理!女人呱噪,男人沉默,我比较像男子汉,这次有说话字数可以算,你不认输也不行了吧?」直把烈儿引为平生第一知己。
「不对。」烈儿扳起脸道,「本来你是比较男子汉,不过你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足足有四十个字,四十加二十七,就是六十七个字,比烈斗的四十七个字多了二十个字。
所以现在烈斗比你更有男子汉气概了。」
烈斗大喜,正要得意洋洋自夸一下,嘴唇一动,忽然想起那个「字数决定男子汉气概」的规则,顿时闭紧嘴巴,嘿嘿傻笑。
「你们如果再呱噪,那就真的变成女人了。记住哦。」烈儿慢条斯理警告后,转过头,对凤鸣促狭地吐吐舌头。
他这样一说,烈中石和烈斗果然不敢再说话。
众人暗中偷笑,这两个人真是傻得可爱。
凤鸣笑了一会,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问道,「对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丞相找我们吗?」
烈中石点点头,刚要说话,又怕被说成呱噪的女人,指指嘴巴,又拼命摇头摆脑。
秋月掩嘴笑道,「真糟糕,不该动嘴的时候偏动嘴,该说话的时候,偏偏又不肯说了。烈儿都是你惹祸。」
「怕什么,不能说,可以写啊。」秋星站起来,拿了笔墨过来,铺在桌上,对烈中石道,「丞相有什么话,你写下来吧。」
烈中石只要不是对上烈斗,一向是很老实听话的,见秋星要他写,果然乖乖走了过去,拿起笔就写。
众人都凑过去看他写些什么,看到一半,秋月笑起来,「天啊,这两个人要跟着鸣王一起去周游列国,这下可热闹了。」
烈中石拼命点头,意思是你猜对了。
烈中流命令他们两人过来,竟然是让他们跟随凤鸣到各国去的。
容恬知道这两位大嗓门的莽汉虽然看似糊里糊涂,乱七八糟,但他们懂得利用地道耍得自己手下精兵团团转,又能无声无息解决了两个小队,悄然占领副将府,其实自有他们一套本事,见凤鸣身边又添了两个高手,心里也稍微轻松一点。
烈儿知他心意,笑嘻嘻道,「丞相连自己惟一的亲弟弟也派了来,一定会竭力保全鸣王。大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烈中石听见烈儿这样说,停下写到一半的笔,大大点头,还用力大拍胸脯,一副有我在不用怕的样子。
烈斗在旁边发出不屑的哼声。
秋蓝连忙道,「而且有烈斗保护鸣王,更加万无一失了。」
烈斗顿时咧嘴笑起来。
凤鸣非常喜欢这两个大汉子,知道烈中流派他们跟自己一道去,高兴得连连点头,「这下可有趣了!」
「那么小秋也去吗?」
小秋异常警觉,见有人唤她,「啾」一声,倏地在烈中石肩上人立起来,张着小脑袋到处望,目光最后停在秋月处,扑棱扑棱大尾巴。
秋星惊喜道,「哎呀,秋月,它知道你在叫它呢。」
秋月更加得意,柔声道,「小秋小秋快过来,姐姐喂你果子吃。」
小秋摇摇尾巴,偏着脑袋瞅她,却没有挪动身子。
秋月还要叫,子岩道,「凡是这种有灵性的小动物,都不会随便吃生人的食物。否则遇上坏人投毒,那可糟糕了。」
秋月大为扫兴。
秋星娇憨地劝道,「不怕的,我们一路上走,等变成熟人,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秋月这才高兴起来。
凤鸣一行人马,添加了两人一貂,看来又要热闹上十分。
众人谈笑了一轮,原本为凤鸣要去冒险而沉闷不安的气氛大为减弱。
秋蓝抬头一看天色,惊道,「糟了!说着说着,竟忘了该吃午饭。」
大家抬头,果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忽然一阵奇怪的「啪啪」声传来。
原来烈中石用手拍打着肚子,又拼命用手指嘴巴。他本来大呱噪,经烈儿这么一作弄,又变得一个字都不肯说。
秋蓝明白道,「你也饿了吧?」
烈中石赶紧点头。
烈斗也在旁边点头,他也饿了。
「你们和我一起去准备午饭,好不好?」秋蓝像哄小朋友一样耐心道,「准备饭菜的时候,你们可以比别人早点品尝哦。」
两人都非常高兴,当即齐心一致地大大点头。
容恬笑着低头问凤鸣,「你竟然不觉得饿吗?」
凤鸣挠挠头,又笑着摇了摇头。暗忖道,眼前我们贴得这样近,谈笑私语,怎样亲密都不为过。离别那刻,却不加会怎么难过心疼。
一边想着,一边抓住容恬的袖子,紧紧拽了。
秋蓝领着秋月秋星去准备已经迟了的午饭,烈中石肩上负着小秋,和烈斗也跟了去。
容虎藉机告辞,对容恬拱手道,「属下要赶紧去发急信,派人连夜送出,和萧家的船队还有高手团联系,这样鸣王出发时各处才能接应周到。」
子岩也道,「属下自己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容虎那边事情多,我一道去帮帮他。」
两人一起离了小院。
容恬便转头去看烈儿。
烈儿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吐吐舌头道,「属下自己也有事,办完了再来向大王报告。」冲凤鸣露齿一笑,「鸣王不要担心,尽管亲热,接下来的时间保证没人打搅。」
凤鸣脸蛋腾地红了,不等他说话,烈儿早一溜烟跑了。
众人各自避得无影无踪,屋子留给了容恬凤鸣独处。
两人本来就盼着私下说两句,见大家知情识趣,都暗喜众人体贴。
等屋中众人离开,只剩了彼此,瞬间仿佛万籁俱静,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虽然都是极熟悉的眼耳口鼻,印在眼底,却一时凝住似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
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一刻奇妙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容恬拍拍大腿,强笑道,「不要直勾勾盯着本王看啦,想亲热就过来吧。瞧,给你的专属座位空着呢。」
凤鸣早想过去,只是不好意思,听容恬这么一说,佯装威胁道,「我长高了不少,重了很多呢。你要是腿骨被我坐断了,可不要怪我。」
一边说,一边欢欢喜喜地挨了过去。
容恬就势把他搂了,用唇蹭他弹指可破的俊脸。凤鸣确实长了个子,小腿现在比一年前更长更结实,幸亏容恬本来就够高,胸膛肩膀又宽,抱着他仍不勉强。
两人一个抱一个搂,肌肤相触,彼此体温都传递过来。
静默片刻,心底甜丝丝的,又满是不舍。
容恬叹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西雷王,也不想一统天下,我们会不会过得更快活点?」
凤鸣蹙眉想了一会,反道,「如果你不是西雷王,也不想一统天下,就不会有这样的豪气和霸气,也不会有今日的容恬。那样的话,我会不会没那么喜欢你?」
容恬一怔,英气勃勃的眸中掠过深深感动,用指头摩挲意中人淡色的唇,沉声道,「凤鸣,我不想你为了我冒险。」
凤鸣叹气,拒绝情深款款的西雷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半晌道,「我冒险,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舍不得。」
凤鸣听出容恬声音中的痛苦,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像那个叱咤风云的西雷王,那个一心吞并天下,被永载入史册的跋扈男人。
他只是容恬。
属于凤鸣一人的容恬。
「容恬。。。。。。」凤鸣沉默良久,在容恬怀里换了一个惬意的姿势,逸出一丝淡淡笑容,低声道,「有舍才有得。你要是不肯舍,就不会有得。」
「有舍,才有得。。。。。。」容恬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得多容易。」
他用强健的臂膀,缓缓地,紧紧地,将情人围进胸膛。

非常静。
秋蓝等人将热饭菜留在门前,悄悄退下。
这一夜,一切都很安静。
仿佛离别前,苍天也为他们留下一片寂静,不忍打扰。
时间走得既快又慢,宛如舟行水上,悠悠而过,不知不觉中看天色,才蓦然惊讶地发现时光已度。
吃过晚饭,容恬亲自为凤鸣沐浴,拉着凤鸣到了两人的大床上,用身体最亲密的语言再三道别。
竭情尽欢,抵死缠绵,直到凤鸣瘫软在床上,媚眼如丝地求饶,容恬才放过他。
亲自看护着凤鸣沉沉睡去,容恬起床穿衣,披上一件薄披风,推开房门。
一轮皎月高挂当空,除此之外,别无星辰。
摆手挥退要跟上来的侍卫,容恬缓缓踱步,自行出了小院,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廊,到了尽头,又一个小院门出现在眼前。
跨进院门,过了天井,西雷王异常沉稳地拾阶而上。
「咿呀」一声,仿佛料到有贵客光临,台阶上的小门随着他的到来而轻轻开启。
容恬抬头看去,长袍布靴的烈中流含笑而立,月光下,颀长的身影越发洒脱。
「丞相。」
「大王。」
「丞相还没睡?」
「长夜难寐啊。」烈中流笑着,微叹道,「大王睡不着,烈中流又怎么睡得着?」
对上烈中流的视线,容恬深深体察其中的睿智和深广,薄唇微扬,负手在后,转身烈中流闻弦琴而知雅意,默默紧跟其后步下阶梯。
两人在皎洁的月光里缓步。
「大王心里,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烈中流说?」
容恬闲适地迈着脚步,「确实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丞相。」
「哦?」烈中流步伐保持不变,目光轻轻看着前方被影影绰绰的林木,轻声道,「大王请问,烈中流一定坦诚回答。」
「丞相决定让烈夫人留守越重城时,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
烈中流蓦然止步,缓缓回头,深深看了容恬一眼。
容恬俊伟的面容波澜不兴,让人看不出一丝玄妙。
「呵。。。。。。」烈中流哑然失笑,摇头道,「大王不愧是大王,这一招出人意料,正中我烈中流的死穴。」他连连摇头,长叹一声,清逸俊朗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唉,那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大王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他把目光投向远方,继续和容恬并肩漫步,徐徐道,「我从小博闻强记,自以为学贯古今,可是到最后,才发现最难学会的,是情爱这门人人必修的功课。古往今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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