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琉璃莫怕,一定没有事的。”这孩子,幼时家逢巨变,好不容易进宫,又听话乖巧,与自己极是投缘,后来嫁晋王不成,她是极为她不平的,后来嫁于奇硕,却是真正不会怜香惜玉的粗人,妻子出了如此大事,竟然还是不见人影。这琉璃还是真的命苦,连这第一个孩子也保不住,而且自己,也面临着生死的危机。只要她能够过得了这一关,她一定更加加倍地疼爱她,再也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她又哪里知道琉璃心中的计划?这一切,包括不嫁晋王改嫁奇硕到现在这次的小产,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阴谋。而目的……
“母后,不要责罚怜幽,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下身还在大量地出血,琉璃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好……琉璃你不要再说话了,母后在这里陪你……”
不,这怎么行?后面的事情就要靠昭荣了,而他又不能进来……
好在太医此时说道:“皇后娘娘还是请出去吧,娘娘留在不但对公主没有帮助,还会折了娘娘的福寿的……”
“这……”皇后也知道这事忌讳,犹豫不绝的眼神看向琉璃。
琉璃当然巴不得她出去,挣扎着说道:“母后还是请回吧……儿臣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还要活着验收她的成果呢!
“那……琉璃一定要坚持住啊,母后一定会撤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皇后和琉璃在内室的一言一行,虞遥当然全然不知,事实上,屋外那仗则之声及怜幽凄惨的呼声早已惹乱了他的心神。
就在他不知道该向谁求救之时,皇上驾到。
奴才们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有虞遥开口:
“皇上开恩,请暂且饶过这小宫女吧……”
“怎么回事?”
此时皇后正巧出来,看见皇帝连忙行了礼,控诉道:“这小小宫女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然偷偷换了琉璃的安胎药,使得她小产……皇上,你一定要为琉璃做主!”
“什么?!”他炯炯的目光看向虞遥:“晋王妃适才是要为这宫女求情么?”
虞遥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次是决计救不了那宫女的,不禁黯然,不抱任何希望地说道:“是……此事十分怪异,臣妾只是觉得应该撤查清楚,再治罪也不迟……”
听他一番话,皇帝也觉得有理,此时昭荣又帮腔道:“皇婶说得极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又从未出宫……难道宫里便有这药吗?还是她暗藏已久?”
虽然不太喜欢这太子,但此时虞遥还是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怎么知道:
“而且怜幽服侍琉璃多时,要加害的话,断不会等到现在。难道有谁指示?或者说有谁在宫外安排?”
皇帝沉吟着,显然觉得这些,都颇有可能性。
“把那宫女先放了,带上来!”
一句话,终于暂且缓了那酷刑,救了怜幽一命。
插花(偶郁闷,偶的英文~~)
小恶魔:“完蛋了,你不会真的想要这样发展吧?”
朝朝:“WAY NOT?”(偶8爽,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疼你了,嘿嘿……你就认命吧)
小恶魔(偶哭偶哭偶使劲哭……):“不死行不行?”
嘿嘿……(奸笑中ING~~)
有本事把证书给偶,偶滴证书啊……I HATE TEST!!!!
再也不看英文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63
奄奄一息的宫女被带上,匍匐在地上,浑身浴血,惨不忍睹!
皇帝亲自审问:
“大胆贱俾,你草菅人命,是为不仁,谋害公主,是为大逆,这大逆不道之事,是谁指使?”
“奴……奴婢不知……请皇上明查……”
“你不知?……好大的胆子?药是不是你煎的?是不是你端给琉璃的?如今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昭荣穷凶极恶的口气,更是让人瑟瑟发抖。
“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将药和补品端出去便再也没有动过,……”
“补品?”皇帝疑惑地挑眉,“那补品是给公主呢?你在补品里下了药?”
“不……”虞遥连忙为怜幽解释:“那补品,是给臣妾的……”
“对,是公主命奴婢熬给王妃的。”
皇后想着琉璃刚才的话,也越发地觉得事有蹊跷。
“你是先将药端给公主的?”
“没有,因为奴婢以为公主在厅内,所以先端上了前厅。”
“是这样吗?”皇帝以询问的口气问着虞遥。
他定定地点头:“确是如此……”
“那后来呢?”怜幽已经不知道是皇上还是皇后亦或者是太子的声音了,只是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王妃看到药以后,……问奴婢是不是给公主的……”
她一句,皇帝以一个眼神向虞遥证实,
“臣妾的确有问过……”
“然后又问奴婢有没有准备蜜饯给公主……”
“是……”
“奴婢回答没有,……王妃就命奴婢去准备一些……”她的头越来越痛了。
“对……”
“然后奴婢就将安胎药端来给公主了……”她说道这里,不禁悲从中来:“不知怎么回事,这好好的安胎药,就变成了堕胎药,呜……真的与奴婢无关哪……”
皇后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端倪,继续逼问道:“那这安胎药一直没有离开过你身边?”
“我……”她看了一下虞遥,犹豫着:这到底算不算?
看到她望向自己的神情,虞遥也渐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奴婢去准备蜜饯的时候,药是放在厅内的,奴婢没有带走……”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错……”虞遥回答地清晰而缓慢,心中隐隐地有着一丝悲哀略过。
“厅内其他人呢?”
“王妃向来好静的,她来的这十数日,奴婢们也都渐渐摸清了她的脾性,所以当时厅内的奴婢们都回避了……”这时原本应该侯在厅内的侍女连忙说着撇清关系,就怕连累到自己头上。
“是这样吗?”事关重大,又牵扯到晋王妃身上,皇帝不禁头痛地问道。
“当时厅内……确实只有臣妾一人……”
“那……”皇后那句“你这贱人,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不敢马上出口,察言观色地看着皇帝的反应!
此时皇帝仿佛已经在心中有了一定的定夺,只是僵持着,等待着一个开口的契机。
“启禀皇上……”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没有看到这里有天大的事吗?
“奴才……奴才刚刚在晋王妃的房间里……发现这个……”
“乘上来……”皇帝负手而立,等待着。
经过几人之手,终于到了皇帝的手中:原来是一包粉末。
站在他身边的皇后、太子及跪在他面前的虞遥、怜幽,皆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皇后是一脸的咬牙切齿,痛恨地看着虞遥;昭荣则是了然地站在一边,只是露出些许地得意:这大计终是大获成功。
怜幽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这一泄气,竟然就眼皮一翻,晕了过去。可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虞遥身上。
那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皇帝铁青着一张脸,大声唤到:“太医……太医在哪里?”
其实屋内已经聚集了数名太医,此时一听皇上召唤,都低着头,唯唯诺诺地上前:
“微臣在……”皇帝眼睛扫了一眼,竟没有一人信得过。
“郑清呢?郑清到哪里去了?”后宫的明争暗斗他不是不知道,哪个姘哪个妃不希望得些密药好早早怀着龙胎母凭子贵,所以买通一些太医也不足为奇。
这整个宫廷之中,他唯一信任的,只有郑清!
“郑大人这两天告假呢,微臣等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虞遥的心中更是一沉,不禁苦笑:原来这都是老天的安排啊!
皇帝无奈,只能唤那回话的太医:“你仔细验验,看这到底,是什么事物……”
“尊旨……”那太医恭恭敬敬地接过,放在鼻端闻闻,又用小指调出一些粉末放到舌尖(汗,偶保证这不是在查海洛因!),沉吟了片刻,预言又止,每个人的心仿佛都提到嗓子眼。
“这只是一般的提神之药罢了,对人体无害的……”
跌宕起伏,竟然与众人所想完全不一。
就连昭荣这知情之人也不禁错愕:难道是那邓青,出了什么纰漏?
皇帝缓缓吐出一口气,亲自将虞遥扶起:“王妃身子尚未复原,如何跪得起,来人哪,赐坐!”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只有皇帝几人当局者迷:有哪个心怀鬼胎的会将犯罪的证据留下,还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而且晋王妃今日刚刚回宫,连房间都没有进过,哪里来的机会去取什么堕胎药呢?
只是身为宫中人,又是做奴才的,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罗,所以谁也没敢多嘴。
可是世事往往就是一波三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晋王妃蒙冤,皇帝一家错怪的当口,事态又是急转而下,如果不是这件东西,连皇后都要以为自己是真的错怪了好人。
虞遥起身时微微地一个欠身,一包事物从衣襟内划出。
“这是什么?”昭荣一直紧盯着他,怎么会漏了这小小的细节?
太医离得最近,随手捡起了,昭荣一见,忙叫道:“再给我验验。”
又是一阵重复的动作。
虞遥正在奇怪着身上是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件东西,只听那太医大呼小叫道:“这是红花啊!”
红花——这千真万确是堕胎的药物!
怎么会在他身上?难道
“哎呀……”
“公主无碍吧……”
对了,那琉璃回房前,他曾经扶了她一把的!
难道真的是那时……难道这药是琉璃自己……
顿时一身冷汗!
如此毫无人性的一个女人啊,竟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要残害?
不禁要自问:到底和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呢?要如此处心积虑、不惜伤害自己身体地谋害!
他脑中一片茫然,只是觉得四周吵闹非凡。
“你这贱人,果然包藏祸心,抢了琉璃的夫婿还不够,如今连他和孩子也不放过!你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他也想知道呢?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费劲心思的大计!
“将这罪妇软禁起来,听候发落!”皇帝的声音,平板而无情,是啊,他为什么要对虞遥有情呢,他害了他的女儿啊!
身陷宫中,现在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诚儿不在身边!
毫无知觉任人推搡着,他应该满足于皇帝没有立时将他杖毙,或是推出去斩了,至少他现在还能有所期待:等待着水落石出、或者是晋王又一次出其不意的救助!
“为什么不马上把他杀了。”皇后叫嚣着,明明都已经证据确凿了,却迟迟不动,难道要夜长梦多?
晋王此人深不可测,现在虽已无兵权,但不知他会否有另外办法!
皇帝却不仅仅要考虑到晋王,还有那虞倦!
“琉璃坊一干人等,今日之事一律不准外泻,一旦明日宫里宫外有什么闲言风语,所有人都处以极刑,听明白吗?”事到如今,他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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