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脚踏两条船、我没有接受须藤……』
『够了!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说谎?那今天下午,我看见你们两个在更衣间搂搂抱抱的事,你怎么解释?』
『那是因为……』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你从一开始就不停撒谎,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我从来没有说谎、也没有骗人……我更不会欺骗龙崎先生……』
『事到如今,你装可怜也没有用,你那些拙劣的伎俩已经不管用了,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真的没有说谎。龙崎先生,我来这里工作确实是为了你……是真的抱著那样的想法才来的。』
『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什么?』
在安芸夏树尚未搞清楚他话中意思之前,就被龙崎匡弘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推倒在掀盖式大型冰箱上。
龙崎匡弘粗暴地扯开安芸夏树身上的制服,衬衫的碎布和钮扣纷纷散落。
『啊,不要!龙崎先生!』
『既然这是你接近我的目的,为什么不要?』
龙崎匡弘说著的同时,他的手伸向安芸夏树的两股间。
『啊,好痛!』隔著裤子被抓住要害,一阵痛觉使得安芸夏树忍不住大叫出来。现在他总算搞懂龙崎匡弘想做什么了。
他奋力扭动著身体想要挣脱他欺压过来的身体,可是,远比他高大强壮的体格却稳稳占了上风,让他动也无法动一下。
『你不是要我抱你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反抗?你和信治相好的时候,也需要演得这么逼真吗?』
他冷冽的声音让安芸夏树全身一阵战傈,竖起鸡皮疙瘩,冷汗直冒。
他没有在演戏,更没有和信治相好!
他不懂龙崎匡弘为什么要这么说,更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怎么会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骂不出来的话在安芸夏树胸口燃烧。他是真的想要逃开,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龙崎匡弘将安芸夏树面朝下的压在冰箱上,并用皮带将不停抗拒的双手缠绕在头顶上方,一口气褪下他的裤子。
不该裸露出来的地方接触到冷空气,强烈的羞耻感立刻袭上心头。
『我会遵守约定,给你你要的。所以你也必须带著我的秘密离开这里,听到没有?』
若不是不小心迎上龙崎匡弘此刻的眼神,安芸夏树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了解,原来他这么痛恨自己。
不应该是这样的……
堇是对的,他早就警告过自己。
怪只怪他无可救药的天真与无知,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
他不仅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龙崎匡弘。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龙崎匡弘倒了大量冰凉的液体在他裸露出来的双丘上。
空气中立刻飘著一股清香,他想,那应该是橄榄油之类的东西。
当他用手在安芸夏树防御力全无的臀上粗暴地涂抹开来,就连最中间的狭窄地带也没有放过的时候,安芸夏树的羞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恐惧感。
来不及解释、来不及求饶、来不及做好心理建设,更来不及逃跑。
连一点准备动作也没有,龙崎匡弘又硬又热的欲望已经强行进入那个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啧,没想到……竟然这么紧!』
尽管龙崎匡弘对窒碍难行的甬道口发出抱怨,却还是一鼓作气地闯进去。
激烈的痛楚让安芸夏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有困难。
整个人彷佛被一分为二的感觉,光是用痛这个字已经无法形容。
有人说,孕妇产子的痛楚是所有疼痛中的最高级。
他没有生过孩子,但是这种被硬生生撕裂开来的痛觉应该不亚於生孩子吧?
不幸的是,安芸夏树的意识虽然陷入迷蒙,但是强烈的痛楚却清楚得让他无法如愿昏厥过去。
龙崎匡弘如火炬般的坚硬,毫不留情地在他体内肆虐。
或许,这就是龙崎匡弘对他最真实的感情——
他讨厌他、恨他,所以要将自己带给他的痛苦,原原本本还给他!
一定是这样的……
当龙崎匡弘恣意摆动腰部入侵的时候,那里的黏膜不断被撑开,几乎已经要超过可以负荷的尺寸。
安芸夏树紧咬牙关、身体拼命发抖,泪水也涌了上来,可是龙崎匡弘并没有发觉安芸夏树的不对劲,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在他身上发泄所有的不满。
一种几乎要置人於死地的痛,不只贯穿了安芸夏树的肉体,也贯穿了他的心。
安芸夏树感觉全身好痛,好想大叫救命,也好想逃离这头野兽。
讽刺的是,他却一声闷叫也发不出来。反而在心里的某处,听见自己嘲弄的笑声。
枉费他在暑假一开始就精心策划了好久,没想到最後竟然是在乌漆抹黑的仓库里、被他不该爱却爱上的男人,以与温柔彻底相反的粗暴手段替他完成了这个重要的仪式。
除此之外,自己意外爱上的那个人,竟还以相同浓烈的程度……痛恨著他。
真是太讽刺了!
经过一次又一次恶意的捣毁、破坏,发泄完恨意的龙崎匡弘终於丢下安芸夏树这副被恶搞到几乎残破不堪的身体,然後头也不回地离开。
幸好……龙崎匡弘没有开灯,所以,他永远不会记得他现在这个悲惨的模样。
安芸夏树把背靠在冰箱上,在混合著橄榄油、暧昧气味以及鲜血的黑暗仓库里,虚弱地瘫倒在地独自庆幸著。
泪水不停的流著。以前就算再怎么难过,也不曾真的掉过眼泪。
毁了……这一次是真的毁了。
连同一颗心,什么都毁了。
◆ ◆ ◆
结束对安芸夏树的惩罚,龙崎匡弘拖著身心俱疲的步伐回到三楼休息室。
身上都是橄榄油的感觉很不舒服。
龙崎匡弘站在浴室里,正要把裤子脱下来时,沾染在布料上的鲜红色污渍令他一阵愕然。
血!
如果不是自己的……
那个唯一的可能,使龙崎匡弘身子产生一阵颤抖。
匆匆忙忙擦拭了一番,他就赶紧换上乾净的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仓库,想要找当事人好好问个清楚。
然而,几分钟之前还被自己像个破娃娃般丢弃在这里的安芸夏树,已经不知去向。
明亮的灯光底下,映入龙崎匡弘眼底的,只有遗留在地上控诉自己暴行的铁证。
心想受了伤的安芸夏树应该跑不远,龙崎匡弘追了出去。
龙崎匡弘经过柜台前时,川野郁实叫住他。
『你慌慌张张要去哪里啊?』
『那小子呢?是不是出去了?』
龙崎匡弘一边问话的同时,眼眸还拼命透过玻璃窗向外梭巡安芸夏树的人影。
『夏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还没出来啊!』
糟糕!龙崎匡弘一时之间忘了还有後门这件事。而且以安芸夏树目前的身体状况,走後门离开绝对是比较不引人注意。
就在龙崎匡弘正准备朝後门方向追出去时,川野郁实叫住他,并且拿出一封信。
『这是夏树今天下午拿给我的,他说要等他离开後再转交给你。』
从川野郁实手中抽过信,龙崎匡弘便立即朝後门方向追了出去。
龙崎匡弘朝几个可能的方向找了又找,就是看不到安芸夏树的踪影。
经过半个小时後,他终於放弃了。
在公园旁边的贩卖机买了一瓶乌龙茶解渴,龙崎匡弘忽然想到川野郁实交给自己的那封信,便从口袋里拿出信来,坐在公园的板凳上看著——
龙崎先生: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真是辛苦你了!
如你所知,我来帕瓦洛帝打工的动机确实并不单纯,但是我并没有说谎。
我是为了在年满十八岁的这个暑假,和我选中的男人发生关系、完成肉体上的成人式,才到这里来的。
选上龙崎先生的理由,是因为我相信龙崎先生能够为我的成人式留下一个很美好的回忆,所以才厚著脸皮到这里来。
最初,抱著只要发生关系就好、绝对不会产生感情想法的我,现在想起来实在很可笑,也很幼稚。
我只知一味追求肉体经验,却忽略了真正的大人其实指的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
而我,就像龙崎先生说过的,不过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
打工虽然已经结束,我的成人计画也因为一些意外挫败得一塌胡涂。
但幸运的是,我从龙崎先生身上学会了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也学会了勇敢面对伤痛。
请你放心,我没有对店长说任何不该说的话。我答应过帮你保密的。
信治是个好人,他一直很关心我,可是到最後,我终究没有接受他。
没办法,谁教我已经早一步喜欢上龙崎先生了。
这不是预谋,我连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我想,大概都是因为在龙崎先生家的那几天,龙崎先生对我实在是太体贴的缘故,我才会一时得意忘形地喜欢上龙崎先生。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不小心。更不该没神经到连龙崎先生对我是那么厌恶和不耐烦都没有感觉。
现在知道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已经被讨厌了嘛!
要是早知道你会对我这么反感的话,我就不该强迫你做那些会使你更加讨厌我的事。更不会厚著脸皮赖在这里,变本加厉的纠缠不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如果我一开始便接受信治的追求,就不会给你添麻烦、带来困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一个讨厌我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要多少个对不起才够表达我心里的歉疚。
总而言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像个做错事被老师罚写字的小学生,从第二张开始,厚厚的一叠信纸全是安芸夏树用工整的字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对不起』二个字。一笔一画,都刻满了他的歉意。
看完信的龙崎匡弘,有一种痛恨自己的冲动。
『混蛋、笨蛋、大笨蛋!我到底对那小子做了什么!』
紧握的双拳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龙崎匡弘用力捶打自己的膝盖,在四下无人的公园里怒骂著自己。
第十章
一路上忍受著计程车司机异样的眼神,安芸夏树总算回到住处,在大楼警卫的协助下顺利进入家门。
像个下半身残废的人,他必须扶著墙壁才有办法走路。
平时只要花一分钟就可以走到房间,现在却花了十倍的时间。他以前虽然不只一次抱怨过这间过大的房子,但是像现在这样痛恨的心情还是头一遭。
忍著火烧般的疼痛,他拖著隐隐作痛的身体走入浴室。
热水不停打在身上,氤氲的水气使眼前一片朦胧,安芸夏树半昏沉地坐在浴缸里。
半晌後,要不是突然清醒过来,说不定他会一直坐在浴缸里睡到天亮。
害怕穿裤子时的动作会引起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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