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记忆中出现过关于她的片段,或则她真的得了这个病……
“我妈妈想见你,小白她希望你进去看看她……”
小烟泪流满面的看着我,缓缓说着
……
我推开门的时候很害怕、很疑惑,我是那么想要保护她的……
病房里很黑没有一丝光线,我正要开灯……
“不要开灯!”
她的声音传来,我心头闪过刺疼,默默的放下了准备去开灯的手……缓缓走到病床前……
“其实我的纹身……其实那个人是我的……”
“不用说了……昨天我喝醉了……醉的歇斯底里……我知道你不是那个人……而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些又有什么重要……”
我听在耳里默默的看着她……
她静静的看着我……
可能她意识到自己是处在最不好看的状态,缓缓低下头
小声说:“你不要看我了……现在的我不好看……”
黑暗中,她的皮肤很白很白,她双手捂着脸不让我看她的样子,我轻轻而缓缓的伸过手,仿佛过了很久,是乎又只在瞬间,最终,我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直以来我喜欢你,并不是你美丽的脸取悦我的眼,而是你琢磨不透的心让我发了神经……”
“嗤——”她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而在她笑的同时,我发现一道温热的液体从她的手掌,落在了我的手背……
这一刻我明白世上最美的花不是玫瑰,而是落在我手背的那滴泪……
“知道吗小白!我最近一直做梦,梦见自己飞上蓝天很高很高……遇见一个叫幸福的天使……”
“叫幸福的天使吗?后来怎么样了……”
她的双眼瞬间暗淡了
“它对我说,你们两个属于恶魔……”
我窒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她
我知道人总是这样,一直牵挂什么总也忘不了,直到你睡着时牵挂从现实便溜进了梦境……
佛洛依德说:任何的梦;都是反映潜意识的,自己潜意识的想法,会通过某种改变在梦中反映出来。虽然不是完整表达出来,也算某种程度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的牵挂,她的思念,她的所有难以忘怀铸造了她的噩梦……
“没事的……梦境都是相反的知道吗?”
我轻轻摸着她的头,或许我们间年龄上这种动作不合适,不过爱情世界里年龄跟屁又有什么区别?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拉开窗帘吗?在我来这里的时候,外面下着雪呢!我们的BOSS网名不是叫无夜之冬吗?你也是该离开黑夜,看看外面的初雪之冬了!”
她轻轻的点头,我微微一笑,站起身将窗帘拉开……
漫天的白雪在窗外飞扬,白色的世界从屋里一直蔓延到屋外……
“Miss言,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个明媚的人,温暖的人,善良的人,哭起来比笑更灿烂的人,笑起来比哭还好看的人……”
“不是的……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担心……我害怕……我寝食难安的恐惧,因为死神根本不会怜悯我对世界多么的不舍……”
现在的懂得了悲伤,我的嘴角触动了。
悲伤只是没有忍住心里那股悲凉的冲动,不值钱!却能轻易要你命……
“你不要害怕,你看……多美的雪啊,就像你纯净的心……”
我回头看她,确实她的脸色很不好,原本美丽的脸却苍白如纸,我的心从没有此刻那么绞痛过……
静静的,眼里是窗外雪花纷纷……
静静的,耳边是心脏缓缓的跳动……
她湿润的眼眶让我回忆起了和她初遇时忧伤的眼……
如果悲伤不值钱那么所谓的眼泪,就是睫毛变的湿润。然后挤出雨来……
“雪花再美,颜色也只是苍白……”
我听在耳里,默默无语。
……
沉默一阵,我望着窗外的雪花说
“这样看雪,让我记起了第一次我们相遇,我们一起看着漫天如火的夕阳,同样的美丽,也同样是在医院里……”
“是啊,那时候夕阳好红!就像当初我的唇……”
这一刻我词穷了,穷的几乎忘记了所有字,能记得的只剩下她的名字……
又是一阵沉默……
我恨自己口误,为什么总是要给她带起悲伤的思绪……
她抬头看着窗外,她雪白的颈项仰的很高……
“如果终会像雪花一样各自散落天涯,我们又何必毫无保留地给予,去冒着可能痛苦死去的生命危险……”
她高仰着头,双眼望着那满是雪花的天空……
而眼泪依旧顺着她睫毛,顺着她的脸……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滑落……
缓缓的,缓缓的……
那眼泪湿润过的痕迹,就如同一只箭缓缓的插进我心里……
滴答—
眼泪终究滴落下来……
她说:
“有人说想哭的时候就看看天空,泪就留不下来了。其实……只不过是改变了泪的滑落轨迹而已……”
我在也控制不住……
我的眼泪瞬间决提……
我把她抱在怀里……
“不要怕……不要哭……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轻轻的说:“我说不怕……你能带我走吗?”
当我震在那里不知所以的时候……
我们彼此离的很近,如同那个烟花下的那晚……
她那原本苍白的脸,却那么坚定的盯着我……
那是轻轻却又坚定不移的……
那是晃如隔世的梦中呢喃……
那是将我心境击毁的狂涛……
她说:“我……不……怕……”
NO:36梦里悲伤二十年
“傻瓜,只要你病好了,天涯海角我都带你去……”
我轻轻抚摩着她的背脊试图让她冰冷的身体找到温暖……
“对不起……”
她低低的说了句,忽然间已是泪流满面……
她将自己埋在被窝里……不让我看她的样子……
她的情绪如同决提的大坝瞬间崩溃……
只有,低低的呢喃声似乎在哪里回荡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一根钉子订进指甲缝里是最痛的,那么现在那钉子正在往外拔……
“你不要这样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好起来的,我不允许你这样,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年跨年吗,我要和你跨几十年,上百年的,你可不能在这时候毁约。”
“对不起……我比你大二十岁……对不起……我现在又老又丑……对不起所有的对不起……”
“你……你不要这样……无所谓,都无所谓的……”我伸手拉她的被子,她死死的拽在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面对她时心里总有个结。
那么我现在就说我一直想要说的!
“一直以来我最在乎的并不是你的年龄,而是你对另一个人的痴情……”
被子里的她顿住了动作,而我意识到自己在话出口那一刻起就错了……可是我依然一错再错……
“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能告诉我它在哪吗?还是它一直在随风飘荡……”
我的两个问题她都没有回答我,其实我一直知道她不会给我答案,正如她从来没有对我提起那个人一样……
彼此的沉默让我心头睹的郁闷难受……
仿佛过了很久,我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轻靠在门后,吐了口气,望着病房外雪白的天花板……
知道吗?BOSS如果你能留在我身边,我甚至不介意你想着另一个人。只要你不去和他相见,我情愿自欺欺人的犯贱……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一万你,也不是我等你一万年……
而是在这一万年里,你也这样爱着另一个人……
……
在医院大厅的走廊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
“叔叔?”
电话那头的是我多年不曾见面的亲叔叔也就是阿拽的父亲,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号码,还有为什么他会打电话给我而不是他的儿子?
电话中的他有气无力,似乎生了病!
“小……小白啊……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你一定要来见我一面……”
听见叔叔这一翻话,我忽然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一件很重要的事……
……
在一间华丽无比的别墅里,我推开了那扇金漆大门,一个中年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边上围着三个人,依稀记得这三人在叔叔寄过来的照片里看过,老人是叔叔的岳父乔森#道姆也就是当今医学界的权威博士,而那金发碧眼的妇人就是叔叔的现任妻子,还有那黑发却长着刀削般五官的混血儿应该就是叔叔的小儿子,我的小堂弟……
“叔叔,我来了……”
“小白,小白……你过来……”
看着眼前那似乎病入膏肓的中年人,我原本受阿拽感染而产生的恨意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浓了……
我默默的走到床前,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看我……
“叔……叔叔你不必这样……”我坐在了他的旁边
“小白啊……我有生之年做了很多错事,到这时才有所悔悟,现在我最想得到的东西就是你的原谅,你以后不必叫我叔叔,我也不是你的叔叔……”
“您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里有一瓶‘春眠’药剂,还有一封信,你打开看过之后就明白了……”他说着,将那昏暗的双眼移向床头柜上的那个皮箱里。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打开吧,你看过以后……我就算死也安心了……”
信上是这么写的:
我叫叶幕林父母因为疾病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寄养在叔叔的家里,叔叔对我很好待我如己出,叔叔有个儿子叫叶幕白比我小三岁,如我不曾贪婪过,就那么幸福的生活下去该多好!而叔叔是金融巨头家里也很富裕,可能是没有父母的自卑作祟,我因为叔叔的背景而到处惹是生非。
我十二岁那年和一群小混混彪车而得罪了一群飞车党。凭借着叔叔的背景原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叔叔带着小白还有婶婶全家开车出去过周末,因为飞车党的报复在出行的汽车里做了手脚,最后叔叔婶婶双双死于交通事故,事后我接到飞车党的威胁而掩盖此事……
当时十二岁得我彻底的慌了手脚,一时间叔叔婶婶的去世还有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小堂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时候我遇见了我后来的岳父乔森#道姆,他用尽毕生研究了一种药剂叫做‘春眠药剂’这是种能将人体的新陈代谢降低十倍甚至百倍的药物,也就是说用了这药剂的人过一瞬间,也就如同平常人的十年二十年……这一种药剂等于能战胜所有疾病,也就病人患上现代无法祛除的疾病,可以打上春眠药剂在百年甚至千年后治疗……
那时候我的岳父穷困潦倒,春眠药剂苦于无门,因为那时候的医学专家认为‘春眠药剂’就如同安乐死药剂是被联合国禁止的……所以根本不让他的药剂发放于世。
叔婶的去世留下一大笔遗产给堂弟,而监护人却是我的名字,飞车党的人又向我勒索,年轻的我根本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院里我和岳父相遇,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我们聊了很多,而得知这种情况后,我们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那就是对堂弟小白使用春眠药剂,只要堂弟一直不苏醒,做为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