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水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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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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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我你?”她将他额上的汗用丝帕擦干,轻轻地安慰道。
  宇文涟抬起头,伸出手在她那总是多情的眉眼间描画,将她此刻温柔爱恋的样子刻在心中,日后哪怕这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盛满了对他的仇恨,他也有甜蜜的记忆可以回想不是吗?
  宇文思源脉脉地看着他,任她施为。
  傻父君,你有什么好怕的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这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似乎被睡神招安了T_T
一天睡16个小时已经睡糊涂的幻觉泣……



第七十章

  穆州一霸
  
  俗语说,穆州山水甲天下。穆州的山,险、奇。穆州的水,清、秀。无数文人墨客都在这里留下过墨迹,也使穆州的声名远播天下,成为无数人心中向往一游的地方。因为穆州并不偏僻,前些年朝廷又修整了河运,所以这里不光以风景秀丽著称,商业也较为繁荣,可以说这里是个颇为富有的地方。
  这穆州城的太守孙路在原来的任上是个颇为有名声的清官,所以在升迁的时候才补了这个油水较为丰厚的差,一做就是十年,除了她的女儿孙畅,她在政绩可以说至今还没有什么出现污点。
  孙畅摇着扇子,被一大群人簇拥着登上了穆州城中最最著名的酒楼——留仙楼,一路走来,张狂的气息显露无疑。
  一见是她,在留仙楼用膳赏景的宾客大都谨慎的低下了头,更有甚者直接出了留仙楼,而一些不明就里的游客看到这种场面不免在心中暗自嘀咕,有些眼力架的也都收敛了声音学着众人低下了头。若有心者可以发现,急急避走的人,多数都有中上之姿。
  “切!”孙畅打量了四周的人群,不屑的轻嗤一声,“唰啦”一声甩开手上的折扇,故作潇洒的扇了扇。心中轻蔑地想道,一群没胆识的东西,她不做霸王好多年了,这群人居然怕她到现在。
  她这霸王做久了也觉得没意思,毫无美感不说,就是见美人的机会都少了不少,只因为众人看见了她都会低下头。即使是她,也不能一一将众人的脸往上掰不是?谁那个闲功夫啊!
  
  所以,现在她已经改走优雅路线了。没事吟吟诗,作作对,生活悠闲自在,也没有火气。说实在,有时候想起她自己原先做过的那些事情,也觉得的确有那么几分年少轻狂。
  想如今她孙畅府里二十余房夫侍,五房小娘,数不清的通房,娇柔的、优雅的、活泼的、温柔的、火爆的、大方的、艳丽的、能歌的、善舞的,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那些强抢民夫的事情,不过是年轻气盛,为了显示自己能力的强悍才做着玩的事情。现在嘛……作为一个优雅的人,她比较喜欢慢慢将她看中的美人儿逼到绝路,再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这样得来的美人才会对她死心塌地、至死不渝,玩起来也更有激情些。
  可是,最近她却觉得有些累了,无他,只是因为在花丛草丛间混迹了这么些年,男女佳人均已看遍,审美提高了不少,美人水准却是难以提高,始终在那个水平徘徊。不是极品实在是难以让她提起兴趣,然而,极品称之为极品自然是因为难得的。前些年好容易得了一个却被她年轻气盛的做法给逼得投了河,从此她痛定思痛改变了些做法,却再没见过那样的美人,上天若知道了也会为她的诚心打动,她为了他确实是郁郁了不少年啊。
  都说如今天下间最风流标致的人物要数当今的帝后二人,可惜无缘一见呐!孙畅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其实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孙畅将手中的扇子一阖,吟出了新近才学的诗句,找了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眉头皱起,目光深沉,一副忧郁女青年的模样,而簇拥在她身边的女人们自然是一片叫好,纷纷称赞她的博学强记。
  见自己得到了认可,孙畅得意地摇了摇折扇,抿了口酒,捻了颗茴香豆顺眼朝楼下看去。没想到,这一看,竟呆住了。
  世间竟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
  
  都说春雨贵如油,只是今年这雨下的却有些勤了。宇文思源他们的车队也因为这阵阵春雨走两天停一天,慢悠悠的往前晃,走了月有余才到达了一风景秀美著称的穆州城。还好,她时间并不紧,也就全当歇息了。这些天趁着天气好的时候也和父君一起去寻访了些著名的绮丽美景,她练了十余年的轻功也总算是派上了些用场——至少爬山的速度是很快的,宇文思源颇有些悲催地感叹。
  待一行人找到地方安顿好了也快到了午膳的时候,宇文思源便和父君带了些侍从前往穆州城最有名的酒楼——留仙楼。
  “主子,留仙楼到了。”车外传来小禾的声音。
  宇文思源应了一声便率先走下车去,笑吟吟地伸手去掺车内的他,“夫君,我们到了。”
  宇文涟无奈地瞟了她一眼,蒙上了淡紫色的面纱,将手放入她伸过来的手中,从容地下了车,如大户人家保守的夫侍那般,在她的带领下走入了留仙楼。
  宇文思源并未阻止他戴上面纱的动作,因为这次她是低调出行,又因为带的人较多,并不适合易容。为避免招惹登徒子,还是戴上面纱为妙。
  才走到留仙楼的楼梯处却见一大群人呼拉拉地走了下来,打头的是个穿金带玉,身上缀这不少装饰品的女人,一看便知道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小禾和白露见状习惯性地将他们护在里面,可是当那个打头的人接近他们的时候,却一个踉跄,向他们扑了过来。
  虽然情况有些突然,但宇文思源仍是习惯性的躲了过去,她并不喜欢陌生人靠得她太近。在她身旁的白露也伸出胳膊挡了一下,那女人便“哐当”一声撞在了酒楼的白墙上,疼的直哀声叫唤,那群人中立刻有几个人将那女人扶住,而其他的人则围在楼梯口不让他们再向上走,一副不给个说法不能善了的架势。
  宇文思源囧,她没看错吧,她……她差点被那女人袭胸。刚刚那女人,双手前伸成抓状向她扑来,还好她习惯性的避了一下,才没让那女人得逞,不然真是亏大了。
  感觉到她的手正被父君紧紧攥住,宇文思源只得尴尬地回握,安抚他,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险些被轻薄的一天。果然一出门,这怪事便会找上门。还没待宇文思源从囧状中回复过来,就见那女人抚着被撞得通红地额头抬起头来,看着她……和她的父君。
  
  见状宇文思源抿了抿唇,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唰”地打开了足有普通扇子两倍大的包金折扇,在胸前摇了两下,摇头摆脑地向前走了两步,对他们笑着说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看二位便觉得面善,二位叫我孙畅便可,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那女人眼中,张狂中带了几分邪气,邪气中带了几分魅惑,魅惑中有带了几分猥琐,猥琐中还留了九分色 情,宇文思源只觉得身上的汗毛一路从脚跟抖到发顶,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孙小姐,我们妇夫二人一路赏游到了此地,能与小姐相见也算有缘,只是在下还有些事,就先别过吧。”宇文思源深吸了口气,按捺下心中的火气说得虽然客气,却不待那女人答应便向楼上走去。她这次低调出门,就是想痛快的玩一玩,无意招惹这种一看就是地头蛇的人。若是大家都能识趣,各自安好省些麻烦这是最好,若是不能她也是不怕的。
  一行人才上到了二层便让人觉得精神一振,楼梯正对着奔腾的河面,凉爽的水汽扑面而来,几只小舟泛于河上,带着袅袅炊烟,倒的确是个好的去处,方才的不快也淡了些。
  刚扶着父君在临水的桌子旁坐了,却见那个叫孙畅的女人也跟了过来,堂而皇之地坐在他们相邻的桌旁,一双令人生厌的色眼不时在她和父君身上流连,心中唾弃,敢情这位还是个双,真想抽身走人。
  “主子,方才店小二说这楼里还有包间,虽然景色差些却是个清净的地方。”见宇文思源嘴唇微抿,小禾忙在一旁出主意。
  “也好。”很少人敢带着如此□的眼神看她,宇文思源虽心生不满,却并没有在面上流露出来,并不想因为这样一个人大动干戈拜了兴致。
  
  见美人们走进了包间孙畅并没有急着追过去,而是打发了手下去探探他们的来历,随后便美滋滋地坐在留仙楼上,哼着小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众人闲侃,更多的心神却放在了方才巧遇的美人身上。
  她自诩风流了这么些年,男人和女人的好处她全都尝了个遍,只要是美人,在她眼中便都是好的。那美女才下车她便被迷住了,那皮肤、那腰条、那模样、那勾人的唇魅人的眼,直挠得她一颗寂寞已久的心发痒,当下便领人杀到了楼下。及近,才发现不光那女人是个美人,那蒙着面纱的男人竟也是个尤物!虽然看不清他面纱下的面容,但是孙畅敢以在花丛中打滚了十余年的资历发誓,那也绝对是个美人!光是那修长的身材,那温润的眼睛,那周身的风流气韵就足以说明一切,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那样的美女在一旁护着。
  这等美色若是放在几年前她早就耐不住的将人掠了去了,只是现在,她却更喜欢慢慢地玩。在穆州城,只要不是侯门世家,一般的角色到了她的地盘上,总逃不出她的手心的,所以她并不急。
  方才那美人们身上的冷香仿佛还在她的鼻尖流连,不肯离去,果然是她看上的人呐,连体香都如此诱人!孙畅意犹未尽地使劲吸了吸鼻子,周遭的人们说了些什么却是全然没有留意。
  
  不愧是穆州城有名的酒楼,这包间做的也十分大气,虽然没有要到临水的朝向,但是总好过外面那令人恼火的视线。背后没了那可恶的视线她才舒了一口气,笑着提起了从方才便被父君紧握的手,取笑道,“父君你再这样握下去,这手可要废了。”
  闻言宇文涟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却仍没有放开,“我不喜欢别人那样看着你。”他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自幼长在宫中,就是能够直视他的人都少有,更何况是这样带着□欲 望的淫 邪目光,真是见都没见过,简直是无耻至极!他心中虽极恼怒,却也不愿为了这样的人败了兴致,露了身份。只是比起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人对她露出的猥琐目光却更叫他怒火中烧!宇文涟心中暗恨,等他回京定要差人来好好收拾收拾那个登徒子,给她些教训。
  “我也是。”宇文思源眨眼一笑,心中却也在盘算着此刻宇文涟心中想着的事情。
  宇文思源并不急着入座,趁着上菜的功夫牵着父君的手,倚着窗子向外看去。这个朝向最然没有什景色可瞧,却胜在热闹,窗外车水马龙的好不繁华。正巧一队百来号人组成的队伍由几个衙役带着从窗边经过,看那样子像是要向河渡口行去。见状,宇文思源便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群人是要做什么去?”
  
  她本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她这样的人随口一句,底下的人却是不敢怠慢的,立时便有人下楼打探去了。
  正当宇文思源的侍从下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孙畅的人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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