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懊丧没能彻底拥有她!她唇间的味道是那样魅惑,他忍不住轻舔嘴唇回味刚刚蚀骨销魂的感觉。
下身胀痛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若溪推倒在床上。可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忍耐,要等待!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他郁闷的继续泡在浴桶里,直到里面的水变冷,这才起来穿衣服。
等到他出去,意料之中的瞧见若溪已经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外面。一到晚上她就像一只防备的小刺猬,让他想要亲近也只能等她睡着。他搂自己的媳妇儿还得偷偷摸摸,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知道若溪一定没睡着,照旧熄了等上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我喝多了。”
若溪的后背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搭话。
“今个儿见到张先生很高兴,好久没和谁聊的这般尽兴。张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他继续说着,“十一弟虽然拘谨了些,不过倒入了张先生的眼。张先生虽没答应收他做弟子,却准他随时去请教。张先生这次在京城要住下,东胡同的宅子都买好了。十一弟倒是好运气,这下你该放心了!”
“真的?”若溪一高兴竟转过身子,迎上那双幽深的眼睛想到刚刚的事,又心慌脸红起来。
可她也不好意思再突兀的转过来,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眼睛漂浮不定起来。
看见她转身过来宜宣很高兴,可不想太激进吓坏了她,毕竟两个人躺在床上能面对面也是个进步。
他笑着说道:“我还能唬你不成?张先生久居田园避世不是不想为朝廷出力,而是一直反对朝廷苛捐重税的政策。眼下皇上颁布了一系列减税的政策,他或许是看到些希望便搬到京城。就看谁能打动他,请得动他这尊大佛了!”
若溪听了一怔,宜宣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起这些朝廷上的事。虽说宜宣打理侯府生意跟朝事沾不上边,可他父亲毕竟是定伯侯,有些事想不听也要灌进耳朵里。况且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知道朝廷的新政策、新规定,这样才能顺风顺水。
打过完年皇上就颁布了新的税法,里面对商家上税有了新规定,总体来说就是减轻了税收。另外对田地征收的税也有减少,深得农户拥护。
“苛捐杂税猛于虎也!皇上是个明君!”若溪突然说着。
他闻言眼睛一亮,想不到若溪一个妇道人家竟有这般见识。原本他不过是想要说点什么缓和尴尬的气氛,没想到二人倒是谈得来。
“你从哪里看见这样的话?”他饶有兴趣的问着,“百姓虽然说不出这样的话,不过却真的宁愿去山上打猎也不经商做小本买卖、种田了。打回来猎物够一家人吃,剩下的跟邻居、乡里换些青菜、柴米,倒也能轻松度日。做小本生意的想要赚钱就只能在秤头上做文章坑人,有田地的农户就在佃户身上剥皮,善良的人怎么能忍心?到最后吃苦受罪的只能是挣扎在生活最底层的善良的人们,贫富差距太大早晚会出乱子。”
想不到他这个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富家子弟还这般体恤百姓,若溪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些敬佩之色。
“眼下天下太平还算是盛世,皇上能居安思危实属难得。不过这改革总是会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怕是要困难重重,希望皇上能坚持住才行啊。”若溪没有了刚刚的尴尬害羞,她觉得跟宜宣聊天时很舒服。
他闻听这番话眼神越发的幽深起来,若说若溪的上一句“苛捐杂税猛于虎也”或许是道听途说,可是这番见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白日里跟张先生谈及新税法,他也是这般担忧,没想到她们的看法竟不谋而合。张先生是什么人?他的真知灼见源于博览群书,若溪这番见解又是从何而来?
“朝廷上的事错综复杂,风云莫测,谁又知道明天怎么样呢?”他瞧着若溪说着,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若溪笑着回道:“朝廷大事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妄言的,家里的大爷、小爷已经够我操心的了。”说着她把逸浚的事说了一遍。
宜宣已经说了不管若溪管教孩子的事,内院的所有事宜都由她做主,所以并未发表意见。
若溪见他不言语,问道:“逸浚是你的儿子,我这样对待他,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棍棒出孝子!男孩子不能养的太精细,他脾气怪很少服软,也该有人好好管教管教。早上他迫于我的威严硬着头皮吃下青菜,可我就知道那小子心里不服气,对你还多了几分怨气。我答应你不干涉内院的事,包括怎样管教孩子。我知道你对孩子们是真心喜欢,一定会有分寸。”他想起了在田庄上看见的情形,每一次见到若溪带着孩子们他都会感觉到温馨、幸福的味道。所以他坚定不移的相信若溪对她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不包含任何功利私心在里面。
若溪听罢心中一阵欣慰,她就怕宜宣这个做父亲的不理解自己的做法,心里以为她虐待孩子。
“打明天开始让孩子们跟咱们一起用早、晚饭吧。”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宜宣,“一家人要多见面才能有感情。”
宜宣听了点头答应着,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从朝事到家事,再到生意上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溪闭上眼睛睡着了。宜宣习惯性地把她抱到自己被窝里,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搂着她睡去。
第一百零九回
睡梦中的若溪感觉到被温暖包裹,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越发的安心、放松。她闭着眼睛拱蹭了一下,胳膊自然的环绕在林宜宣的腰间。
迷迷糊糊的宜宣感觉到怀里人在动,闭着眼睛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或许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相拥着睡觉已经成了习惯。
而若溪也习惯了早上在他的怀抱中醒过来,每次偷偷回到冰冷没有温度的被窝都让她不由自主的皱眉。以至于今天早上醒来时,她并没有立即回自己被窝,而是贪恋的赖了一会儿。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迎上一双带着笑意和宠溺的眼神。
啊!她没想到宜宣会醒过来,吓得差一点尖叫出来。再看自己整个人缩在人家怀里,胳膊还暧昧的环在人家腰上,怎么看都是她占了人家的“便宜”。这下再怎么解释都不管用,事实胜于雄辩!
“醒了?我的娘子!”宜宣看着她张大嘴巴,吃惊、惶恐,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他伸出手在若溪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言语间充满了挪揄的味道。
“我……你……我……不是……”她支支吾吾破天荒第一次结巴起来,“我不是故意占你的便宜!”
宜宣闻言闷笑起来,看他竭力克制的表情似乎要憋出内伤来了。
“那你可以松开搂着我腰的手了?”他把“搂着我腰”几个字重重的咬着,看见若溪臊得连耳后都通红心情好的不得了。早上起来逗逗自己的小媳妇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啊!若溪忙把自己的手缩回来,揭开被子就要逃走。不料一只胳膊伸了过来,揽住她的腰肢一下子把她带进熟悉的怀抱。
“怎么?占完为夫的便宜就要溜之大吉?”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心里痒了一下,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她立即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净室里的那个吻,越发吓得不敢乱动,只用后背对着宜宣。
“那……你、你想怎么样?”脱口而出的话让若溪窘得不行,她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听着怎么如此暧昧!
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自然是连本带利讨回来!娘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知道这是你第几次占为夫的便宜啊?”
“没……没几次……”若溪的心彻底慌乱起来,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没了平日里玲珑淡定的模样。她每说完一句话都在后悔,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算了!
宜宣见到她像鸵鸟一样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全然没了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竟笑出声音来。
她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竟是在逗自己!她顿时气恼,扭身朝着宜宣便捶了一下,“好啊,你故意逗我!”
只见她眉眼微立,小小的嘴巴嘟起,脸上害羞的红潮还未完全退去,这哪里是生气竟比chi裸裸的勾引还要魅惑!她那小拳头捶在宜宣的胸口,他分明感觉到酥痒到了心里。
看着她嘟起的红唇,宜宣想起了昨晚上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吻,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眼中的情yu涌了上来,浑身的火“腾”的一下便被点燃。
他一把攥住若溪的小拳头,搂着她的手用力起来。若溪的心跳得毫无规则,一下比一下紧迫,连呼吸都不均匀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想要试图阻隔二人之间的距离,可无疑是螳臂当车,越发勾得他迫切的想要得到。
“你答应过我……”情急之下若溪想起了他对自己的承诺,那个曾经让自己感动不已的承诺!
他闻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虽然没有松开紧抱若溪的手,却无比哀怨的俯在她耳边说道:“早晚让你折磨死!”
呃!若溪的脸滚烫起来,他呼出的热气,他无比暧昧的话语,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说心里话,若是这个时候他想要强求,她知道自己是无力拒绝的。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宜宣的碰触,相反竟有些喜欢的意思。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满是情yu的味道让若溪不敢乱动,生怕惹火了他让他变成狼!
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这般拥着她,宜宣心里很满足。他知道自己正一点点走进若溪,不过想要走进她的心里还需要时间。他可以等待!
“母亲派人送了壮阳汤过来,你说怎么办?”他突然闷声说着,“她一定是知道了咱们还未圆房,在怀疑为夫作为男人的能力了!唉,为夫还真是命苦,娇俏妩媚的媳妇吃不到嘴就算了,还要被怀疑不能人道!”
壮阳汤?吃不到嘴?不能人道?他说得还真是直白!若溪的脸就埋在他的胸口,不敢动更不敢抬头,听了他这话浑身发烫。
“平日里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吗?”他伸手拨弄了她一下,“反正为夫是不能背这丢死人的名声的,你想办法!”
她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怎么能让他被人这样误会?男人的尊严何在,面子哪存?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她应该要负责!不就是要处子血吗?那还不容易,弄出几滴就成了!
“好!我来想办法!”她一口答应下。
宜宣听了眼神一闪,他不过是想要逗逗她,没想到她竟然当了真。好,他就看看她究竟想了什么办法!
只见她下了床,在针线笸箩里拿了绣花针来。宜宣见了一皱眉,这个傻丫头!她刚想要在自己的食指肚上刺下去,手被宜宣攥住。
抬起头见到他板着脸顿时心里嘀咕,她都豁出疼了他还在气什么?难不成是用这个办法委婉的逼迫自己跟他圆房?
“手背怎么受伤了?谁弄得?”宜宣喝多了回来,眼下才看见若溪手背上的抓痕。虽然伤口不深只是破了皮,抹了药早就不碍事,可是两道粉红在她白皙的手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