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舒服的靠在他怀里,笑了一下回道:“我教导出来的儿子怎么能不孝敬?我等着他给我挣诰命呢。”
“等他得什么时候?你给我生个大儿子,马上就有诰命做了。”宜宣手里攥着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跟前使劲嗅着。
若溪脸一红却不似之前那般窘迫,她和宜宣似乎已经找到相处的方式,偶尔开这样的玩笑也能接受。
“谁给你生儿子谁就是诰命了?”她的声音里有些发闷,“女人对你来说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虽然她清楚的知道侯府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不过从宜宣嘴里听见这样的话还是让她心中隐隐不痛快。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她开始在乎宜宣的想法,对他说的话也开始计较起来。
感觉出她的不快,宜宣低头瞧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以为谁都有资格给我生儿子?不过若是你不想生儿子,我也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做!”
“诰命不诰命的还不是一天三顿饭,一个倒,我可没那么大的贪心,不过是想让逸浚出息!”若溪闭上眼睛睡觉,这两日她可不轻巧。
宜宣体贴的把被子盖严实,肩胛处还掖严实唯恐漏风。他瞧着若溪恬淡的脸,轻声说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弄来,可惜你什么都不要。”他想要讨好若溪,想要尽快走进若溪的心里。可是若溪不喜欢珠宝,不看重名利,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惊喜。
“嗯。”若溪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话,只轻哼着答应一下。
“睡吧。”他见了轻轻搂住她,满足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又是个煎熬的夜晚!
第一百一十二回
若溪照着刘御医交待的方法帮逸浚治疗了三日,再加上逸浚心里憋着一股劲坚持自己下地走路,他的康复速度让所有人都惊讶。这三日早晚,总能看见他一瘸一拐的往正房来用饭。若溪和宜宣都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淡定的表情,故意忽视他一步步挨进来满脸的苦楚和隐忍。
小菲虹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做声只是在吃饭时懂事的往哥哥碟子里夹肉。每每若溪见了心里都忍不住既伤悲又感动,为了掩饰眼中的情绪只好低头吃饭。
晚上的按摩时间加长了,逸浚从最开始的麻木到现在稍微有了些痛感只用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宜宣见状高兴地不得了,赶忙派人把刘御医又请了过来。
刘御医看过之后说道:“小少爷康复的速度很惊人,不过这也是因为他这几年一直没治疗,冷不丁用药水浸泡,再加上按摩、抻筋、锻炼等,所以效果非常明显。若是我估计的不错,这后面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展,不放弃,过了那个坎就会进步一大块。我再换些药给小少爷,浸泡的时间也要加长。”说罢重新开了新方子。
若溪听了既高兴又沉重,不知道这孩子还要遭多久的罪!眼下逸浚已经能自己行走,可到底是一瘸一拐瞧着不美观。后续的治疗时间很长,要鼓励他跟临风居外面的人接触才是,他也该去学里念书。
可他这副样子怎么能出门?自尊心极强的他不会让自己一瘸一拐出现在外人的视线里,若溪也不会让他在自信心没完全恢复之前受致命的打击。
若溪突然想到了现代的男士增高鞋,若是在两只靴子里面垫上不同高度的垫子,会不会起到调整作用呢?她立马动手试起来,按摩时留心他两条腿到底差多少,又寻找合适的材料。
宜宣见到整日里忙碌还有些神秘的她问道:“这两天晚上你在灯下做什么呢?看着像鞋垫又不太像。”
“没什么,等做成了你就知道了。”若溪笑着回道。
他见了就不再问,抢过她手里的活计放在桌子上,“晚上做活对眼睛不好,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
“出去?”若溪听了一怔,“有什么事?去什么地方?”
他笑起来,“没什么,等明个你就知道了。”
“真是小气!见我不告诉你,便也不痛快说出来。”听见他学自己的话若溪故意撅起了嘴巴。
她的红唇微微嘟起,眼中带着流转的春波觑着他,似嗔似笑,让宜宣的心酥麻起来。自从上次趁着醉酒亲了若溪,他就再没敢一亲芳泽。每天抱着她睡觉更是不敢乱动,唯恐欲火焚身不能自抑。
眼下见了她的媚态,他情不自禁地环住她的腰肢,那股似有似无的幽香越发的让他神魂颠倒。
男性特有的气息包围住若溪,这几日她渐渐习惯了宜宣的怀抱和碰触,可是预感到他要亲自己却还是心跳加速脸上发胀。
果然,他的头慢慢俯下来,若溪慌得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显示出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可她这副娇羞中带着恐慌的模样在宜宣看来,竟是越发的蛊惑。
他再也抑制不住,低头噙住她的红唇,熟悉又渴望的滋味让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只用自己的嘴唇、牙齿和舌头去感受她,去品尝她唇瓣的美好。
若溪只觉得嘴唇被包裹,紧接着被吮吸,轻轻噬咬。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把她整个人包裹住,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发软只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他似乎感觉到怀里的人的柔顺沉醉,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嘴唇用力起来似狂风般掠夺。若溪纤细的腰肢被他紧紧揽在怀里,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他的吻忽又温柔起来,舌尖在她的贝齿上轻轻撩拨,似乎在祈求闯进去。
若溪脑中残存的理智让她紧守最后的矜持,他的舌头便一遍遍的温存中带着乞求的撩拨。直到若溪意乱情迷不能自抑的轻声吟呻了一声,他立马趁虚而入攻城夺地,吻再次变得狂热起来。
她越发觉得浑身无力,胳膊不由自主的圈上他的脖子以支撑身子,浑身微颤的任由他掠夺汲取。
月亮悄悄从云层里探出脑袋,地上映出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影子,久久不曾分开。
就在若溪觉得有些窒息无法呼吸的时候,一个好奇的声音响起来,“父亲,姨母,你们在做什么?”
若溪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菲虹正端着一盘子点心站在二人面前,脸上带着纳闷的表情。再瞧瞧自己挂在宜宣脖子上的胳膊,她慌忙的跳开,脸上立即升起两朵红晕。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该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
她瞥了宜宣一眼,见他正无奈又生气的瞧着菲虹。他就奇了怪,怎么一做点儿坏事就让这丫头撞见?
若溪没进门之前,梁姨娘曾挑拨过她和若溪的关系,被宜宣发现禁足一个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她们新婚之夜被菲虹搞砸,宜宣第一个就怀疑到梁姨娘身上,没想到查下来竟然是逸浚唆使的,他只好作罢。
现在这丫头又在她们亲吻的时候闯进来,应该是无意之举,难怪人家说儿女是上辈子的冤家!
菲虹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上前扯了扯若溪的裙摆,“姨母蹲下。”
若溪顺从的蹲下,却见她竟然在若溪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一脸的疑惑。
“姨母的嘴唇不甜啊,为什么父亲吃得这样满足?”她歪着脑袋说着,“还不如我拿来的点心好吃,这是我特意送过来孝敬姨母的。”
呃!若溪听罢越发的面红耳赤,宜宣也是面色一囧,假装咳嗽一声然后板着脸说道:“睡觉之前不能吃太多东西,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是。”菲虹见到父亲沉着脸,立即变得乖巧起来。她最喜欢吃东西,刚刚丫头送了点心她觉得很好吃,便想到姨母巴巴的送过来。谁曾想父亲在这里,原来父亲不怎么到母亲房里的。在菲虹的记忆中,父亲大都在梁姨娘房里过夜。可是自从娶了姨母,父亲似乎每晚都在正房宿下,看来为了少挨教训,以后晚上还是尽量不要过来的好。
若溪轻轻捏住她的小鼻子,宠溺地笑着说道:“睡觉之前一定要刷牙,不然牙里面长小虫虫会疼哦。”
菲虹听到会长小虫虫吓了一跳,忙嚷着要回去刷牙。
“你还真是会吓唬小孩子。”宜宣见状笑起来,这几日他经常笑,完全颠覆了原来在菲虹心目中的呆板父亲形象。不过父亲只是在姨母跟前才会笑,其他时候还是板着脸的时候居多。
若溪撇了他一眼没言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古人解释食物残渣在牙齿里会长蛀虫的事。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吓唬小孩子吧,不过她要督促菲虹睡前刷牙。
况且经过刚刚的尴尬,她留下来单独面对宜宣有些不自在。虽说之前二人也有过接吻的经验,可那毕竟是在他喝多不太清醒的情况之下。今个儿二人都很清醒,而且刚刚自己还把胳膊圈在宜宣的脖子上,回忆整个过程她似乎都没有半点想要拒绝的意思。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自己的身体何时对宜宣的碰触这般接纳,甚至还有几分渴望!若溪红着脸带着菲虹溜走,到了菲虹房间看着她用盐巴清洗牙齿,然后哄着她躺在床上睡觉。
她不想就这样回去面对宜宣,便给菲虹讲故事,一直到菲虹睡着才出去。慢慢走回房,路过逸浚的房间,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哼哼声。
“少爷,奴婢去求奶奶把绳子松一点好不好?”有丫头同情心疼的声音响起来。
“别去求她!爷还忍得住!”逸浚磨牙的声音传出来,若溪可以想象他倔强的表情。自打刘御医换了药,她的按摩时间也在加长,绳子绑得越发紧了。再加上他已经有了疼痛感,所以黑夜对于他来说就越发的难耐起来。
若溪停在他的门前,伸出手想要推门却硬生生忍住,咬了咬嘴唇扭身离去。回到房间,她发现宜宣已经躺在床上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去净室洗漱,出来把多余的灯熄灭,这才爬到床上。
近来她习惯了跟宜宣躺在一个被窝里,宜宣见了竟然不嫌害臊吩咐丫头只铺一床,她没反驳算是同意了。可眼下宜宣就背对着外面躺着,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揭开被子悄悄钻了进去。
她尽量不惊动宜宣,紧靠着床外面躺着,刚想要闭上眼睛就见他翻身过来。一只胳膊搂过来,把她揽进怀里,“离床边那样近,睡着了你再掉下去!”
若溪脸一红微微挣扎着,他却不放手,轻声说道:“别动,我只搂着你就好。习惯了有你在怀里,一个人竟睡不着了。”
她闻言心下一动不再挣扎,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第二天她一睁眼,发现宜宣不在。桂园进来回禀,说是他一大早就去了铺子,说是两个时辰之后回来接若溪出去。
若溪这才想起昨晚上他说要带自己出去的话,洗漱、吃饭,然后去侯夫人那边请安。侯夫人听说逸浚的腿有好转,又知道若溪每日都辛苦给他做按摩,感到欣慰又有些心疼逸浚。少不得嘱咐若溪要照顾好逸浚,细细询问他每日的情况。
侯夫人一直没去看望逸浚,生怕见了于心不忍,又怕他跟自己央求。她答应若溪不插手逸浚治疗的事,如今见有了好转就越发的要支持到底了。
若溪又跟着婆婆去给老太君请安,见了其他二房的人相互和和气气说上几句,倒没什么特别的事。
回了临风居她就抓紧做增高垫,昨个差点收尾被宜宣抢走。很快鞋垫就做好了,她已经吩咐桂园给逸浚做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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