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面对林夕时,似乎看到了若溪的一丝影子,可又清醒的知道她不是若溪!要了她的身子,心里的罪恶感简直要把他吞没,可他又停不下来。他痛苦的快要崩溃,宜宣痛打他,竟然让他感觉心里松快了些。
憋了这么久的情绪得以舒缓,他撕去了外面的伪装,像个孩子似的失声痛苦。对于一个在生活中没有什么经历的他来说,这一年来遇到的事情简直是难以承受,能憋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看着他哭得无助,宜宣深深叹口气。他把宜浩从地上拎起来,找到脸盆拧了一条毛巾,轻轻地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记得上次见到你哭还是你五岁的时候,是因为想要吃糖葫芦。可是当时是夏天,根本就没有糖葫芦卖。二婶母便吩咐厨房特意给你做,可惜天气太热,那些糖根本就不能凝固。你见了不喜欢,只吃了一口便丢掉了。”宜浩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的思绪仿佛跟着宜宣的话回到了那个时候。
“人生便是如此,有些东西不能强求,不然即便求了来也不是你想要的味道。”宜宣接着说道,“溪儿是你的二嫂,这是永远都叫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当初听说你娶韩府八姑娘做贵妾,我以为是溪儿便有些失态。现在想想,若是溪儿成了我的弟妹,恐怕我只能远走他乡再不回来相见。”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他的心里便庆幸感念上苍对自己不薄。
“可明白你的心情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你的行为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这样行事可曾想过溪儿的感受,你又把她推至何等境地?若是我没有那么爱,若是我没有那么相信她,你想看着我休了她吗?让她背负勾引小叔子的罪名,一辈子被人指点唾骂!到时候她会跟着你吗?你只是在要她的命!”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我……”宜浩听了急忙争辩。
宜宣却打断他的话,“不管你怎样想,现在你就是这样做了!我和溪儿心意相通,眼睛里心里只有对方,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离间分开。可是你又想到没有,府里的长辈若是知道此事该作何感想?她们不能对咱们兄弟怎么样,也舍不得,她们只会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溪儿身上。你口口声声爱她,可是把她逼到角落的人恰恰是你!”
他闻言神色大变,宜宣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他的理智瞬间归位。
半晌,他说道:“二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绝不会给二嫂添麻烦!”
还不等宜宣说话,只听见门被推开,林夕脸色苍白的出现在门口。她满脸是泪水哀怨的瞧着宜浩,幽幽地说道:“奴婢谢谢三爷的照顾,大恩大德来世再报!”说罢猛地冲过去撞在墙上。
等宜浩反应过来,她已经倒在地上,一朵妖艳的红花在雪白的墙上绽放着。宜宣见状忙喊人请大夫,探探她的鼻息见还有呼吸。
大夫很快便来了,处理好她的伤口又开了一副药,嘱咐宜浩今晚上要注意。倘若她要是发烧就有危险,撑过今晚就没事了。
看着她脸色苍白包裹着额头躺在床上,宜浩不由得眉头紧锁。那张脸没了往日的谨小慎微和讨好,平静的样子竟多了一丝若溪的影子。他竟心疼起来,不知道是为了若溪还是她。
“二哥,容我一些日子。”他苦涩的说着,恢复理智的他已经决定把林夕送走。可是眼下林夕生死不明不能移动,还要等她身子好了再说。而且他心里有些不舍,真得要断了所有的念想吗?他知道宜宣的能力,若是帮着他隐瞒此事,老太君等人不会轻易知道。
宜宣见好悬没出人命只好答应下,“我会派人去告诉老太君她们,就说你临时去了下面的分店有事处理。你在这里养几日,等脸上的伤好利索再露面。告诉院子里的人把嘴巴管严实了,倘若有什么风声别怪我下狠手!我绝不会让溪儿置于危险的境地,到时候你护不住她的命!”说罢阴鸷的瞧了床上的人一眼扭身出去了。
宜宣少不得加派人手在房子四周监视,若是发现可疑人物先抓住审了再说。林伯那边再三叮嘱过,况且林伯没见过若溪,只当是侯府家风甚严容不得林宜浩在外面养外室罢了。笛生倒是远远的瞧过若溪两眼,却不敢盯着瞧也没看真切,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加上宜浩吩咐过他不能把此事泄露出去,若是让田氏等人知道就要他的小命,他听了就越发的不敢说出来了。
回到侯府,宜宣直接进了二门往临风居去,派小丫头去听雨阁知会田氏一声,就说林宜浩去了分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得几日才能回来。至于二太太和老太君那边只等明天再回禀,今个儿已经太晚了。
若溪见他一脸疲倦的回来,忙迎上前亲自侍候他换衣服。
“啊!”她突然轻呼起来,“你这手是怎么了?受伤了?”她顾不得旁得,脸色难看的追问着。
宜宣抬起手,只见手背上有血迹,细细一看并没有受伤随即想到应该是打宜浩时蹭到的。
“没事,不是我的。”他安抚的轻搂若溪的腰肢回着,又命丫头们都下去,这才吞吞吐吐的把方才的事情学了一遍。
若溪听见那个叫林夕的女子竟然要轻生,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若影为嫁宜浩撞头的举动。多么相似的桥段,都是为了林宜浩这个人,为什么他就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呢?一个男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女人的身体,可让她们死心塌地生死相随却实在难得。
宜宣见她不语,忙又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不会让旁人知道这件事。”
“我们就如此相像?让你如此紧张!”她好奇地问着,心底隐约涌上想要瞧瞧林夕的念头。
宜宣想都不想就回道:“我看一点都不像!她哪里及你一份的灵动、洒脱、淡定睿智,模样顶多算得上清秀罢了。若是非要找出一两处像的地方,眼睛的形状勉强相似,不过一瞧那眼神却完全变了味道。三弟就是有了心魔,这一关早晚都得闯!
今个我才算是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岂止是‘用情至深’四个字能形容!你知道他当着我的面哭着说心里难受时,我见了心里有多么不是滋味?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我真庆幸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不然你怎么能抵得住那小子的深情款款?他还是顾忌你二嫂的身份,还是看重我这个二哥的。”
“宣,若是我属于别人,你会为了我难受的掉眼泪吗?”若溪听见宜浩竟然哭了有些惊讶,不过她更关心的是眼前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的感受和想法。
“不会流泪!”宜宣用手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眼中满是深情,“可是我的心会淌血!自打遇见你,你的影子便慢慢占据了这颗心,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说这般肉麻的话,可就是这些也不能表达我心里对你的爱有多么强烈。溪儿,我不会让你属于别人,你是我的,我的!”说罢紧紧搂住她噙住她的红唇,动作略带粗鲁,那般的迫不及待。
若溪明白他的感受,虽然打了宜浩可他心里是难受的。毕竟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娘子,一个是兄弟情深的手足,他无法割舍任何一个!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慌,宜浩的执拗深情,让他有种要失去若溪的感觉。
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矛盾纠结,若溪搂住他的脖子,伸出小小的丁香舌生涩的挑逗着他的嘴唇。
啊!他顿时兴奋的有些战栗,逮住那小小的柔软的舌尖吮吸纠缠,动作变得温柔起来。若溪总是有办法让他愤怒,平静、兴奋,他的情绪完全受她的掌控。
两个人的吻渐渐深入,宜宣开始不满足起来,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往若溪衣服里面钻。
“不要~你还没吃晚饭呢?”
“吃你!”
“色狼~累了一天,快点进去泡澡!”
“你侍候我!”
宜宣在若溪面前总是有些坏坏的痞子气,不过若溪很喜欢。
第一百一十七回
若溪推开腻在自己身上的宜宣,吩咐丫头打洗澡水进来。她见宜宣累了一天,便让人抬木桶进来,泡泡澡会更舒服一些。
“明个做个下面机关的浴桶,正好放在下水的地漏上面。泡澡的时候便堵严实,想要把水放出去便把机关拿下去,岂不更加方便?”宜宣突然想到了这个。
若溪听了笑着说道:“这敢情好,到时候木桶就不用抬来抬去,还能站在里面洗淋浴。”
说话间丫头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宜宣命丫头下去便拽着她的手进去。两个人在里面不知道鼓捣些什么,反正是把木桶的热水弄洒了一地,若溪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一个澡洗了半个多时辰,不时就从净室里传来若溪娇羞拒绝的声音。
等到他们穿戴好出来,若溪脸上满是红潮,还娇嗔的瞪着他。
“睡觉一定要吃完饭躺在床上?等明个儿我非要改改这个习惯不可!”宜宣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副没有被满足的哀怨模样。
若溪听了也不搭理他,刚刚在里面他说得话做得事更下流,这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她只叫丫头赶紧摆饭,再不吃可就要到二更天了。
看着宜宣把饭吃完,跟他说了凌雁出门子的事。宜宣听见是被房家抬了去,说道:“房家的小少爷倒是个风流人物!我倒是知道凌雁是个眼皮子浅的丫头,没想到她竟肤浅到如此。她在我身边侍候几年,应该大约知道我为人处世的原则。即便是打心眼里想要把她打发出去,却也不至于找个下三滥男人来,那样的人还进不了我的眼!罢了,只能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不过三姨婶母插手这件事让我惊讶,她们三房的手伸得也太长了点!”说罢眼中有犀利不喜的光芒闪过。
“内院的事不用你操心,眼下生意越做面越宽,外面的事就够你忙的了。”若溪听了回道,“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到底不是铁打的,病了可怎么了得?你中午不回来用饭也行,不过要按时吃饭,不能总是什么时候得闲什么时候吃。下次我若是知道你不好好吃饭,就不理你了!”说罢故意板起脸来。
宜宣见状忙笑着回道:“遵命,娘子!为夫一定按着娘子的话去做。不过小城子那小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耳报神?真是找打!”
“我倒是要赏他呢,知道主子的身子要紧!”若溪却笑着说。
“赏!娘子说赏就赏!”宜宣攥住她的手,还用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她的手背,眼中有暧昧的情愫闪烁着。
旁边一直低头垂立的桂园早已经是满脸通红,难怪若溪把其他人都撵了出去。这位二爷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她奉上茶侍候宜宣漱口,又上了茶水,然后逃跑似的出去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若溪瞪了他一眼,“瞧瞧你这不庄重的样子,竟然连一向沉稳的桂园都受不了了!若是让其他丫头、婆子瞧见,还不说我是狐狸精?”
“谁敢?”他把若溪抱到自己膝上坐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摆弄她的长发,“在内室还装模作样给谁瞧?桂园那丫头习惯了就好,往后更亲热的举动也有!”说罢头就往她怀里拱。
若溪又痒又酥麻,忍不住攥着小拳头轻轻敲着他的后背,“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哦?为夫欺负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