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竟不知是哪位能人所做!”他竟不着急回府,反而坐下仔细推敲起来。
看了半晌他才把那本书锁在柜子里,还压在最底层,然后才背着手出来。小城子见了忙去牵马,宜宣上了马并没疾驰,行了一段路突然说道:“你小子嘴巴严实点,让是让你家奶奶知道,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二爷放心!再说,奴才要是敢把这事给奶奶身边的大丫头说了,就青玉那泼辣性子还不抡圆了打奴才的嘴巴子!不说奴才对奶奶忠心,反而会骂奴才毁二爷的名声,还会落了个教唆二爷不学好的罪名!奴才可万万不敢露出半点口风!”小城子忙表着决心,提及青玉的泼辣劲还有些畏惧的意思。
宜宣听了这才放心,瞪了他一眼骂道:“猴崽子,就敢在爷跟前油嘴滑舌。原来不等见你二奶奶,一个大丫头就把你料理了!”骂完挥着鞭子骑着马走了。
小城子忙一路小跑,心里琢磨着赶明个得着机会跟二奶奶央求央求。好歹没马也给他配个骡子,这整日的追着二爷的马屁股跑,真是要了他的小命!
回了临风居,他见若溪正在鼓捣着什么,脱了外面的长袍过去瞧,“干什么呢?”
“下个月就是老太君的生日,我寻思着织件毛衣送过去。”她放下手里的线团笑着回道,站起来接过他脱下的长袍,又拿起丫头递过去的掸子,在他身上掸了掸。
宜宣听了感觉新奇,又瞧了几眼说道:“这不就是羊毛捻成的线吗?它还能做衣服?”
“不是做,是织!”她笑着回道,这里没有织毛衣用的针,她就吩咐人把竹筷子一端削尖打磨了一副。前些日子她派人去田庄要了不少羊毛,吩咐丫头洗干净晾干又捻成线,刚刚才带着丫头们缠成线团了。
老太君过生日,大伙一定是挖空心思送礼物,她没什么镶金挂宝石的稀罕物,只好在其他上面动心思。好在这里没有人会织毛衣,她又是个中高手,就动了这个念头。如见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穿得太厚瞧着臃肿,穿得太少又不抗风。这时候的春风钻肉,跟冬天的冷是两码子事,最容易受风寒。
她想着织件开衫,穿脱容易外面穿衣服还不露领子。早上去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她便细细打量了老太君的身量,估计个八九不离十。颜色就是羊毛本身的乳白,若溪打算织简单的麻花拧劲,看着简单大方。老太君若是脱了外衣在屋子里穿也雅致,太繁琐的花样恐怕她会嫌花哨。
“反正你总是有新意,就是不知道这回你能鼓捣出什么好东西。”宜宣朝着她笑着,却没说他早已经派人去萃华楼订了一套首饰。若溪的家底他是知道的,虽说不至于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可想要不被田氏等人比下去却难。他这个做夫君的总要帮衬着她争争面子,也免得她在众人面前难做人!
眼下见她又有新花样,不禁有些期待起来。这个丫头时不时就给他惊喜,让他觉得平淡枯燥疲惫的日子有了盼头和劲头。
入夜,他靠在榻上看书,若溪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两根筷子麻利的织着。
“咳……”他轻咳一声,瞥见若溪没有任何反应,随手把书翻弄的哗哗作响。他见若溪还是没动静,只好走过去俯下身子瞧。
若溪洗完澡头发披散着,柔嫩白皙的肌肤略带粉红,细长脖颈正弯成美好的弧度。嗅着她发间的幽香,他有些沉醉,从后面抱住她头就靠在她的肩上。
“溪儿。”他的嘴唇落在若溪的脖颈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时候不早,咱们该安歇了!”
若溪被他弄得酥痒,可一想到上床的后果便有些打怵。
“你先睡,我再织一会儿。”她推着宜宣的胸口,脸上明显写着拒绝两个字。
宜宣却抢过她手里的物件放下桌子上,不容分说就把她抱上床,熄灯、放幔帐、压倒,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
片刻,若溪突然惊呼起来,“你做什么?”
“宝贝,别夹我的头。”床尾传来他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乖,打开让我亲亲。”
呃!这真是太限制级了,若溪紧咬嘴唇想要抵抗到底,可电流从腰眼涌到全身,她竟半分也动弹不得。
今晚的前戏特别长,特别羞人,若溪竟有种做梦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林宜宣什么时候入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漂在大海里,随波逐流!
林宜宣的身体也在战栗,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爽快得无法形容!每每感觉到了拐弯处,便迂回前行,总共拐了十个弯才到了花底。这才开始研磨、打圈、撩拨,身下的若溪呜咽得厉害,却能听出透着至极的愉悦。
第一次全入,他不敢太久唯恐弄坏若溪的身子。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他终是大吼一声交待在里面,与此同时若溪和着娇吟不止。
夜变得分外短暂,良久,才听见黑夜中有人回味的长出一口气。
“宝贝,可得了趣?”
“下流~”明明是骂人,可那声音娇弱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反倒让听得人觉得是一种挑逗。
“宝贝,刚刚可丢了?”
“流氓~”
“宝贝,为夫是个下流的流氓,你可喜欢得紧?”
……
等到第二天若溪睁开眼睛,直觉得浑身无力,可偏生不似前几日那般酸疼。宜宣起床,扭头瞧见她柔弱无力脸泛红潮的模样,真想今个儿就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你不用起来,母亲那里有我呢。”他趁着屋里的丫头不注意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昨个儿去田庄穿少了,晚上折腾了半宿,快点睡吧。”
若溪立即瞪了他一眼,为了他晚上爽快一次,上一次已经被老太君暗暗打趣了一回。不过,昨晚上的感觉似乎不一样,想到这个她越发的脸红心跳。
青玉见了忙上前,担忧的摸摸她的额头说道:“二爷,奶奶似乎有些发烧,用不用请个大夫进来瞧瞧?”
“哪里有那么严重?”若溪忙坐起来,吩咐她侍候自己穿衣洗漱。
虽然浑身无力,可还不至于需要卧床休息,宜宣见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受寒的话了。吃罢饭出了二门,宜宣见了小城子便赏,满面春风的样子一瞧就是舒爽了。
小城子乐得屁颠屁颠,后悔自己没念过几天书,不然昨个儿就偷偷看看兴许也能学些招式。
第一百一十八回
若溪去给侯夫人请安,她正和身边的栗妈妈说老太君过生辰的事情。每年都要请几桌庆祝,再请有名的戏班进府唱一台戏,年年如此未免没有新意。
“二奶奶来得正是时候,您的主意最多快帮太太想个好辄。”栗妈妈见了她笑着说道。
侯夫人听了眼前一亮,忙抓住她的手,“我怎么把你这个鬼精灵给忘了?你这小脑袋瓜里有不少新奇玩意儿,赶紧想想,老太君的生日宴怎么样才能出新呢?”
“我年轻少不更事哪里会有什么好主意?”若溪赶忙推辞,“马上到了给老太君请安的时辰,咱们还是快点去安福居吧。”
“好!你一边走一边想,一定要想出个好点子来。”侯夫人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就是一副赖上她的样子。
若溪心里无奈,不明白婆婆非要起幺蛾子做什么。每年怎么办今年照旧不就好了,墨守成规总不会出错!可等到了安福居,她这才明白其中的缘故。
原来上个月王大人给老母亲做寿,竟然从南边请了豫剧班子进京来。不仅唱得好听,中间还有喷火、变脸等绝技,看得众人是连连叫好热闹非凡。眼看老太君就要过生日,若是再像往年那般办就未免太敷衍了事了。
“侄媳妇成亲没到一个月不能串门,真是可惜!这京都大户人家的生日宴我去的多了,只有王大人家办得最热闹。京都一般都请徽班,听豫剧还是头一遭。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弄得,对着火把猛吹一口气,竟然就把火把点燃。”二太太津津乐道的说着,一脸回味的样子,“大嫂,不然咱们也请个豫剧班子进府,让老太君乐呵乐呵。”
“说到唱念做打能经得住推敲,还要数徽班,不过是咱们听多了觉得腻歪罢了。豫剧看着热闹,细细想来却与那街头杂耍有些相像,终归是少了雅致格调。”旁边的房贵妾慢悠悠的说着,“况且王家已经请过,咱们再请岂不成了跟她们家学?”
“我却没有小弟妹那般高雅,只是见老太君那日看得很开心,想要然她老人家再高兴高兴罢了!”
“你们都想着孝敬我,我这心里就高兴开心了。不过只是个生日罢了,怎么办都成就是不要铺张浪费。”老太君喝了一口茶说着,“我就不明白什么时候兴起这过生日的风气,家家都赶风似的操办,若是不热闹不排场便像丢了面子一般。要依着我说,这风气该刹刹,银子花在什么地方不好?”
“谁的生日都能马虎,唯有老太君的生日不能从简。”侯夫人听了笑着说道,“宫里的娘娘头一个不依!每年到了老太君生日,娘娘都会赏赐一大堆东西,还会派人过来看望。娘娘常常叮嘱媳妇,好生替她孝敬祖母,也好弥补她不能承欢膝下的遗憾!”
老太君听见侯夫人提及德妃娘娘不由得面色一暗,“唉,上次娘娘被册封为德妃,我们这些身上有诰命的内命妇才得以觐见一次,算起来是五年前的事了。宫里过年设宴远远的根本就瞧不真切脸,我心里着实想念娘娘。”
别人听了倒还尚可,唯有侯夫人不禁红了眼圈。把女儿送进宫,好几年见不到一面,即便见了也要三叩九拜连句体己话都说不上,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怎么能好受?
若溪见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忙轻咳了一声浅笑着说道:“说到生日,我倒是想起了一个笑话。”
她见老太君感兴趣的瞧过来,赶紧接着说道:“过去有个读书人,家徒四壁全靠媳妇帮人家浆洗衣服为生。媳妇每天要做饭菜、打扫房间还要缝缝补补,得空还得浆洗衣服养家。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心疼,每日里除了读书就是睡觉。一日,这媳妇过生日。读书人没有银子买什么礼物,吃完晚饭便告诉媳妇不用洗碗了。媳妇听了激动地都要掉下泪来,能帮她做一点点家事,比什么礼物都要强!”说罢停住。
众人等了片刻不见她继续讲,刚想要追问,却听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料读书人却接着说道‘今天你生日,放着明天再洗吧’,媳妇顿时哭了,那读书人还让她不用太激动,说一年只有过生日这天特殊。”
“噗嗤~”二太太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差一点没笑喷出来。
老太君也笑起来,指着若溪说道:“好个刻薄的丫头,一下子把天下所有穷酸的读书人全都得罪了!”
“不过是个笑话,能博老太君一笑就好,哪里是我心里的想法?”若溪笑着回道。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又活络起来,二太太见老太君精神很好便提议打马吊。最近宜浩又是去郊县购买种子,又是去分铺处理生意,她这个做母亲的见了心里很安慰。
若溪最不擅长打马吊,侯夫人便拉着她回了潋滟阁,让她帮着参谋老太君过生日的事。
“老太君不喜欢铺张,可又不能太寒暄。咱们家怎么说都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