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会很担心!”宜宣攥着她的手用力起来,“一想到你一个人在里面煎熬,我却只能留在外面无能为力,心里就觉得很难受。”
“即便你进去也是无能为力,难不成还能替我生孩子不成?乖乖的留在外面,别让我分心,好吗?”若溪靠在他怀里轻声说着。
他听了面色变得越发柔和,对于若溪的软语他总是无力拒绝。
“好,我留在外面。若是你害怕就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会马上冲进去!”
若溪闻言点点头,随即眼神又有些暗淡起来,“宣,他们都会好好的,是吗?”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轻抚着肚子。这里面是两个鲜活的生命,都是他们的孩子,一个都不能出差错!
宜宣轻轻吻着她的脸颊,“你放心,我们的孩子都会平安无事!”
“能遇见你真好!”她偏头说着,主动吻上宜宣的嘴唇。
宜宣心间一酥,吮吸住她的嘴唇,熟悉甜美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他的手攀上柔软轻轻揉搓,因为涨奶的缘故,若溪的丰满越发的无法一手掌握。
他身体里的火立即窜了起来,叫嚣着似乎要爆炸。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他不舍的离开若溪的嘴唇咬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说道:“以后再也不生了!”
若溪听了轻笑起来,娇嗔地骂道:“色狼,为了那点子破事连孩子都不要了!”
“色狼?有我这样苦命的色狼吗?十个月了,我是天天看着红烧肉喝凉水,真是造孽啊!”他痛苦的哀嚎着,一副被蹂躏的模样。
“哼!”若溪咬着牙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说谁是红烧肉,我很肥吗?”
“我说错了,娘子息怒!应该是剥了壳的鸡蛋,又嫩又滑。”他嬉皮笑脸的说着。
若溪推开他,刚想要骂上几句,就听见桂园在外面回禀,“二爷、奶奶,三奶奶好像要生了。老太君已经去了听雨阁,太太也去了打发善喜妹妹过来瞧瞧。”
“快请进来。”若溪忙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坐好吩咐道。
片刻,侯夫人跟前的善喜走进来,见过二人方笑着回道:“刚刚听见三奶奶羊水破了老太君已然赶了过去,太太也跟过去瞧瞧,另外打发奴婢过来看看奶奶。太太吩咐了,若是奶奶有动静要赶紧回禀,太太一定会赶过来,让奶奶不用害怕。”
“我知道了,有劳你亲自跑一趟,打发个小丫头过来就成了。三弟妹的产期本就比我早了几日,估计我还得几天。你回禀太太不必担心,我这里一切都好。太太身边离不开你,我就不多留了。”若溪闻听笑着回道。
善喜答应着告退,若溪又打发畅春去听雨阁请安,她身子重不方便过去好歹也要有个言语。
半晌,畅春回来了。
“怎么样?”若溪问着,语气中有一丝紧张。她岂能平静的下来,毕竟田氏跟她的预产期是脚前脚后,眼下田氏羊水破了,估计她也不远了。虽然她知道产前准备已经万无一失,丫头、稳婆都是信得过的人,可毕竟她是第一次生孩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宜宣攥着她的手轻轻拍着,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躁动。
“回奶奶,稳婆早就进去了,奴婢到的时候满屋子都是人。三奶奶在产室里不停的嚷疼,稳婆出来回禀说是胎位很正应该会顺产。不过三奶奶是头胎生得慢,估计要两个时辰左右。众人劝老太君回去等消息,老太君执意在听雨阁等,所以太太等人谁都没走都在陪着。”畅春回禀的很细致。
若溪听了心中一松,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情况很好,不过要生两个时辰,岂不是得疼死?她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心头有一丝恐慌。
“别怕,不行我就进去陪你!”宜宣轻声安慰着。
畅春闻言眼神一闪,却不敢言语。她知道这男人历来是不能进产室的,不然可是极其不吉利的事情。她知道二爷疼奶奶,这可真是疼到骨子里,竟然连这样大不违的事情都敢做。
“你进去我更害怕!”若溪瞪了他一眼,又吩咐畅春下去瞧瞧稳婆,让她们都打起精神来。
她又把桂园喊进来细细叮嘱了一遍,只要是她这边有动静,就赶紧关院门谁敲都不能开!另外小丫头、粗使婆子不能靠近上房半步,一定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桂园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她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自然是半点都不敢马虎。
看着桂园下去,宜宣轻声说道:“桂园这丫头稳妥经得起事,只是年纪大了,等你生产完事,该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这件事我早就提过不止一次,可她总是淡淡的,我又不能随便抓一个人把她嫁过去。你也知道这丫头对我的忠心,我是想看见她幸福无忧过下半辈子。最好能找个知根知底在眼前的,万一婆家胆敢欺负我也好为她出头。
原本我瞧上两个府里管事的儿子,找个借口让她瞧过,她虽没说什么不过我知道她不上心。你有合适的人选帮忙留意着,今年该把她的婚事定下来了。”若溪一直在帮桂园张罗婚事,可那丫头就是不愿意,总说愿意侍候她一辈子。
若溪知道她是个有想法有主张的人,必定是有些话在心里没说出口。等她生产完得了空找桂园好好聊一聊,知道了桂园真正的想法才好打主意。
“最好是在府里找,她在你身边我放心。”宜宣一边轻抚着她的头发一边说着,“你看小城子怎么样?”
小城子?若溪闻言脸色一变,她想到了死去的青玉。若是青玉还活着,恐怕跟小城子连孩子都该有了。虽然自从青玉死了临风居上下无人再提这个名字,可是若溪从未忘记过她。毕竟她们是患难主仆,走到那一步是若溪最不愿意看到的。
青玉的结局是她咎由自取的结果,当时若溪还是忍不住心痛。她知道人都会变,可为什么变的人是青玉?她一直当青玉是好姐妹,一直想着让青玉跟自己过上好日子啊。
“宣,你说我是不是个冷血的人?”青玉死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掉,也再也没提过她的名字。
“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宜宣看见她的脸色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后悔不该提及小城子,让她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都是我不好,胡说八道让你心里不舒服。”他搂住若溪,“你向来不是个刻薄狠毒之人,对待身边的人更是宽待容忍。有些人不知道惜福,得到报应是自作孽不可违!眼下咱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你要保持心情愉快,我给你讲个笑话。”
若溪听了笑起来,“我可是领教过你的笑话,不敢恭维。”
“我可是满心想要哄你开心,你怎么还嘲笑起我了。”宜宣有些委屈的回着。
看着他脸上带着撒娇的样子,若溪的心情突然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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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
宜宣说给若溪讲笑话可是有备而来,他为了逗若溪开心,私底下让小城子收集了些有趣的笑话。其中还有些带着低俗的味道,当着人面可是讲不出口的。
眼下跟前没有旁人,宜宣就伏在若溪耳边讲起来。若溪感觉又好笑又可气,笑着捶打他骂道:“你都接触什么人?怎么越发的不正经起来?我看赶明个儿要给你换换跟前的小厮,省得把你带坏了。”
“还有几个更可笑的呢……”
“去,我才不要听呢!”虽说那笑话带了点颜色,不过还是挺好笑的,她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接着笑起来。
“哎呦,哎呦。”她突然皱起眉头,手托着肚子轻呼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肚子疼,要生了?”宜宣手足无措的大喊起来,完全是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
外面的畅春和桂园听见动静忙跑进来,她们倒是一个比一个镇定,一个去请稳婆,另一个奔外面打发人关院门、烧热水,盯着丫头、婆子各司其职。
“怎么办?怎么办?”宜宣扶住若溪不停地念叨同一句话,显然是慌了。
若溪咬着嘴唇,说道:“扶着我在地上来回溜达,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生。”
“哦。”他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小心翼翼的搀扶若溪来回走动起来。
阵痛一波过后就停了,两个稳婆进来,忙接过若溪搀进里面的产室。
宜宣不由自主的抬腿就要跟着去,后面进来的夏末一把拉住他,“二爷留步,这产室可不能进!”
若溪扭头瞧了他一眼朝着他摇摇头,还忍住不适笑了一下,他这才老老实实的留在外面。
请来的两个稳婆很有经验,一个轻声询问若溪的感觉,另一个麻利的把若溪扶到床上去开始检查。
“奶奶别怕,眼下才开了四指没到生产的时候。”
若溪闻言吩咐她扶着自己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另外打发丫头去煮鸡蛋加红糖。
这生产需要力气,她要补充能量。
宜宣在外面像无头的苍蝇一般乱转,听不见里面若溪的声音便朝着里面喊起来。
“溪儿,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若溪闻言不由得一皱眉,刚刚还说让自己不用怕,看眼下的情形他比自己还要紧张,这还没怎么着就六神无主起来。她朝着夏末使了个眼色,夏末见了忙出去回禀,说是若溪还在来回走动一时半会不会生,请他好生坐着喝茶稍安勿躁。
宜宣听了依然是安不下心来,隔一会儿就隔着门询问一句。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若溪又感觉到阵痛,忍不住朝着外面吼了一句。
“好好,我不说话了。”
“哎呦。”若溪疼得呼出声来。
他在外面又急了,“怎么,疼上了?溪儿,是不是很疼啊?这可如何是好,有没有能止疼的药物。我这就派人去找王大夫开一副,你别害怕,忍一忍!畅春,畅春……”他嚷了起来。
“闭嘴!”若溪皱着眉头骂着,她这里疼得快上不来气,他在外面啰里啰嗦的竟添乱了。这个时候找王大夫有什么用,生孩子不疼能生出来吗?若是有能止疼的药,何苦每个孕妇都疼得大喊大叫!
宜宣听见她骂人赶忙乖乖地把嘴巴闭上,里屋外屋的丫头、婆子见状都无比佩服二奶奶彪悍。竟然连二爷都敢骂,关键是二爷被骂了竟连嘴都不回,更别提生气发怒了。这样她们再一次深深的意识到谁才是这临风居真正的主子,越发不敢怠慢起来。
试想一下,二爷如此惧内,倘若二奶奶生产出了半点差错,这里里外外的人谁都别想好过!想到这里,接生的两个稳婆相互瞧了一眼,恨不得使出浑身的解数帮若溪减轻痛苦。她们可是知道外面那位二爷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对旁人可没有对二奶奶一丝的温存体贴。
丫头端了一大碗冒着热气的红糖鸡蛋进来,若溪忍住阵痛逼自己一大口一大口的吃。这刚刚吃了不到一半,又一波剧烈的阵痛袭来,她有些站不稳当,咬着嘴唇还是喊出声来。
稳婆见了忙扶着她上产床,“奶奶,已经开了六指。一会儿老奴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