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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宣听了她的话急着分辨,“我这辈子只哄过一个女人,就是你!咱们认识这几年,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真是急死我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瞧。这一阵子我真是忙了些,确实冷落了你,别生气!”
“谁知道你在外面忙什么?或许是被哪个绝色女子勾得没空回来。”若溪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再怎么遗传宜宣也是像侯爷多一些。
他快急疯了,说道:“骁骑营里全都是臭乎乎的爷们,连个皮肤白得都难见,哪里有什么女人?”
“哦,原来是没有女人,不是你不想!”若溪见到他的样子气早就消了,却故意拉长了音说着。
“不是,不是。”他真是拿若溪没辄,明明是想要解释却有些越描越黑,“我发誓……”
“扑哧~”若溪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动不动就发誓,我看连老天爷都听腻了。”
看见她捂着嘴巴笑,宜宣长出了一口气,觉得额上已经有汗冒了出来。
他使劲抱住若溪,咬着她的耳垂说道:“我不管老天爷听不听腻,反正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贫嘴。”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
宜宣不等她说完便把她扑倒在床上,几翻云雨直到若溪低声的央求。
“那你说喜欢!”他霸道地命令着,腰猛地使劲。
“啊。”若溪轻呼一声,说不上是痛楚还是愉悦。
不过见到她微蹙的眉头,宜宣赶忙停住,心疼地哄道:“疼了?都是我不好,太用力了。这一阵子少沾你的身子,一下子按捺不住了。马上就好,我轻一些,行吗?”
若溪闻言抬起眼,瞧见他隐忍怜惜的表情心中一暖。她的双腿盘上宜宣的腰,主动的迎合上去,耳边传来宜宣压抑的低吼。
“宝贝,你在惹火……”他的声音嘶哑地厉害,眉头紧蹙似乎在竭力忍耐。
若溪的胳膊挂在他脖子上,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紧贴在一起丝毫没有缝隙。她淘气的咬住宜宣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喜欢!”
额,宜宣听了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样子,被禁锢的身体彻底解放,大床吟呻着整夜未停。
第二天等到若溪醒过来的时候已尽晌午,她见宜宣侧躺着正笑盈盈瞧着自己,顿时一惊。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现在过去请安是不是太晚?哎,都怪你!”若溪急叨叨说着赶忙起身找衣服,“逸浚早就走了吧?菲虹呢?逸然、菲怡早饭吃了没?”
宜宣见状笑了起来,伸手把她揽到怀里,“今个是二月二,我给那帮小子放假了。孩子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呢,你不用操心。至于母亲那边……我打发人去的时候还没起,听说父亲今个儿也不用出门……”说罢笑意及到眼底,里面还有促狭的意味。
“呸,有你这么编排自个父母的吗?”若溪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微红着脸骂道。
宜宣呵呵笑着,抱住若溪不让她起身,“再躺一会儿,祖母一大早就进宫去了,太妃娘娘病重了。”
听见这话若溪才放心躺下,想了一下又追问还谁进了宫。听到房贵妾也跟了进去,心知这太妃是不好了。
“宫里没什么变动吧?”她微蹙着眉头问道。
之前若溪对于朝事并不关心,可眼下宜宣和逸浚跟宫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不得不担忧。
“自打于贵人滑了胎,似乎越发得宠。偶尔身子不舒坦就打发人去找皇上,这事都传到宫外,怕是……”宜宣轻声说着,“你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若溪闻言点点头,德妃心机深不可测,在宫里多年仍旧能屹立不倒,可见其手段了得。再加上有大皇子在,想要撼动德妃的地位怕是不易。
随即她又想到于贵人,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于贵人倒是个真性情的人,只不过托付错了人罢了。”
“皇上也是个真性情的人,只不过托生错了人家罢了。”
“你们男人就是相互维护,说到底就是为了给自己风流找个合理的借口。”若溪听了撅着嘴说着,“有些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代价太大爱得不深罢了。”
“每个人希望得到的不一样,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岂能被儿女情长牵绊住?皇上的爱是大爱,他爱百姓,爱江山,为此宁愿付出一切!我却是个最平凡的小人物,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跟你这样过下去。”
“如果你位居高位会如何选择?”他们小夫妻在一起说私密话,从来都是百无禁忌。
宜宣听见毫不犹豫的说着,“没遇见你之前我会选择平淡的生活,遇见了你会选择跟你幸福的过日子。那些别人眼里所谓的富贵,于我来说从来都是浮云。等到皇上不再需要我,咱们就去馨园过小日子,远离这些烦人的琐事。”
若溪静静地趴在他怀里,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一直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府里有什么事?”宜宣觉得若溪的反应有些异常,这般反复的要验证自他的真心,不是若溪的性子。
若溪把头窝在他怀里,闷声回着,“能有什么事?”
“这段日子我不常在府里,你又不爱说这些,我便没有细问。”他轻轻抚着若溪的后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说我心里不踏实。”
若溪这才把遇见田氏的事学了,又把宜凌和舞姬的事情说了,宜宣听罢眉头紧锁。
半晌,他才低声的骂道:“混账小子,跟着他老子没学着好的竟入了歧途!好歹他也是侯府的子孙,不能看着他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我听说川州那边要征兵,过一阵子就把他送进去锻炼几年。到时候让他改名换姓隐瞒身份,吃些苦头他才能悔改!”若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老太君和三叔他们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也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反正早晚都要闹扯一场,怕也挡不住。”
宜宣想到房贵妾的所作所为,又对自个的三叔是恨铁不成钢,索性不想给她们留一点点脸面。可到底还要顾及老太君的身子,若是听见这样的丑事怕是要了老太君的命。
“我吩咐宕桑汪波配了清心丸,他说着这个药效很好。倘若有人受了刺激晕倒,只要吃下去就会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因为给孩子们报仇就什么都不管不顾。”若溪自然知道宜宣的担心。
宜宣听了点点头,“往后面错一错,等太妃娘娘有了万一再运作。”
“这个自不用你说,我不会给房贵妾东山再起的机会。她妄想算计咱们和二房,好达到她的目的,眼下到了遭报应的时候了。”若溪眼中多了几分犀利,转瞬又恢复常态。
片刻,她似乎叹了一口气,宜宣听见忙低头瞧她的脸。
“明个儿我想打发人去打听一下田氏的近况,若是她实在想看逸天就让她见上一面。”
宜宣闻言不赞同的回道:“她跟侯府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死活跟咱们都没关系。她若是想着自己是位母亲,也不会做出那样的遭人恨的事来。随便她去,你不要心软!”
“我不是心软。”她轻声说着,“我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变成房贵妾那样冷血的人。同为母亲,我能体会到见不到自己孩子的滋味。眼下田氏已经为了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估计活不多久。逸天的身子那样,想想可怜的很。就让她们母子见上一面,权当是给孩子们积福了。”
“一切都随你,只要你别委屈自己就好。”宜宣答应下。
夫妻二人又说了会儿闲话,若溪觉得肚子饿了这才起身。下午,老太君和房贵妾从宫里回来了。
若溪和侯夫人过去请安,见到她们二人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太妃娘娘毕竟有了春秋,身子偶感不适正常。宫里御医医术超群,一定会诊治好太妃娘娘。”侯夫人见状心里不安,转着弯打听太妃的病情。
老太君听罢竟叹了口气,旁边的房贵妾偷偷抹着眼角。
“今个儿太妃娘娘精神还行,拉着我说了不少话,都是回忆以前的事情。可德妃进来侍候她喝药,她非说自己吃过了。德妃哄着她喝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吵着要喝药。唉,人糊涂到这步田地……”
剩下的话老太君没说出口,可言外之意众人都听得明白。
“哎呦,那太妃娘娘不是……”二太太惊呼起来,瞥了老太君一眼赶忙闭上嘴巴。
屋子里的气氛立即沉重起来,一时之间只听见轻微的喝茶响动。
☆、第二百八十七
若溪打发人去打听田氏的情况,知道她的现状非常不好。那日她受伤被人抬回去,就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出两日就奄奄一息。莺歌见状竟然带着金银首饰和货郎跑了,小丫头见田氏一副死了的样子吓得不敢上前,婆子和门房的老头又上了年纪不中用。
那婆子去田家在京都的府上找了一次,说话不利索,还不等报出家门就被门房的大爷们撵了出来。田家在京都也有几门亲戚,可那婆子都不熟识,接连碰了几次壁彻底没了法子。
好在田氏身上还有些金银首饰,婆子撸下来当了才请了大夫过去。喝了几服药并不见效,眼看着首饰只剩下一件,婆子担心田氏咽气连棺材都买不起了。
正在婆子发愁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若溪和若影带着逸天去了。她们扯谎说要去庙里给逸天祈福,老太君痛快地答应。
婆子和小丫头并不认得若溪和若影姐妹,不过见来人穿戴不俗举止透着贵气,身边的丫头、婆子个个敛声屏气规矩很大,便不敢有半点懈怠。
若溪看着屋子里简单的摆设,再看看两个侍候的人手,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方才小丫头端出去的餐盘,里面的饭菜不过是些廉价的青菜还没多少油水,似乎并未动筷。
田氏真是吃了不少苦头,在这里过日子还不如在大理寺的牢房里来的舒坦。最起码看大夫不用花银子,一日三餐有人及时供应,每顿都少不了四菜一汤。
再看田氏,整个人干瘪的只剩下一层皮,脸色蜡黄双眼紧闭,若是不仔细瞧就感觉不出她还在呼吸。
若影见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红了眼圈,她印象中的田氏一直是飞扬跋扈意气风发,眼下这个满脸死相的人真是田氏吗?可怜同情田氏的同时,一股子庆幸和感恩之情又涌上心头。
她想到了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想起了在别院的那段昏暗的日子。倘若不是有自个妹妹原谅,有宜浩不嫌弃,恐怕她早就先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田氏了。她从地狱里被救赎,就让她用余下的日子去报答!
“奶奶,我带着天儿来看你了。”若影抱着逸天走到床前,轻声地招唤起来。
不见田氏有任何的反应,旁边的婆子这才猜到来人的身份,忙回道:“两位夫人,我们主子这几日一直不太好。之前还能说话,从昨晚上开始就昏迷不醒了。”
她话音刚落,一直安静躺在若影怀里的逸天突然哭起来。他的哭声一向厉害,而且哭起来没完没了。
若影赶忙哄起来,后悔没把奶娘带过来。躺在床上的田氏似乎听见儿子的哭声,慢慢睁开眼睛。
田氏一眼便瞧见逸天,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竟一下子坐起来。旁边的小丫头还算是有些眼力见,忙过去扶住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