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个好归宿真是太好了!”若溪听了轻轻叹口气,想起了红颜薄命的柳烟。
宜宣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却不想在成亲第二天就谈论往生之人。
“天不早了,睡吧。”他轻声说着,扭身放在床前的幔帐。
若溪闻言神情一滞,随即想到刚刚二人还躺在同一张床上,眼下似乎不需要再忸怩了。她扭过身子脱掉外衣,突然庆幸古代人的封建保守。里面的中衣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用害怕曝光之类的事情。扯掉绑在头上的缎带,让长发披散开来。
等到她钻进被窝把自己裹严实,却见宜宣还坐在床上没动弹。他说要睡觉,又不脱衣服干坐着,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给我宽衣!”他气嘟嘟的命令道。
呃,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被人侍候惯了,是个连扣子都系不全的人。这古代的女人就是悲剧,嫁人之后要像小丫头似的侍候夫君,还不能说不字!
她只好爬起来,凑过去解开他外衣的扣子。脱下他的外衣,揭开被子,看见他躺进去又把被子盖上。
身边躺个大活人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适应,若溪见宜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才慢慢放松下来。
不久,她也闭上眼睛渐渐睡着。当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宜宣却睁开眼睛。他轻轻抓住若溪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细腻无骨的感觉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她的手好冰,宜宣皱了皱眉头,揭开被子把若溪抱进自己的被窝搂住她。
若溪正在做梦,她走在雪地里,突然看到大暖炉忙靠过去。
宜宣感觉到怀里的可人又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一股火腾地从下腹升起来,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他是个只有二十一岁的青壮年,之前有三个多月没近女色,眼下抱着美人怎能不蠢蠢欲动?
该死!他在心里骂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明知道自己受不了,还要去惹火。他搂着若溪不敢乱动,咬着牙硬挺!尽量让自己想其他的事情,慢慢熄灭身体里的火。
感觉到坚挺渐渐舒缓,他不由得苦笑起来,这样禁欲会不会废了?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床上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若溪整个人窝在宜宣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被子被她蹬开,一只腿就搭在他身上。
她略微动了动,睡梦中感觉到一柱坚挺在她下腹顶着。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差一点尖叫出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低头看看顶在她下腹的裹着衣服的东西,再看看他们穿戴整齐的中衣,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滚到自己那边钻进被子里,听见旁边有动静忙闭上眼睛假装没醒。
旁边的人似乎在翻身,随后没了动静。她不敢回头瞧,只在心里懊悔。她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可是怎么能钻进人家被窝还贴的这样紧?
半晌,她平复了心情,这才翻身起来。她七手八脚的穿上衣服,下床穿鞋子,突然瞧见宜宣正盯着她。
“呃,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慌张地问着。
“刚才。”他一脸的风轻云淡。
若溪紧盯了他两眼,没看出什么异常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庆幸是自己早醒过来,若是他先醒该怎么想自己?
这时候外面的桂园听见动静进来,“二爷和二奶奶醒了。”
紧接着青玉进来,身后跟着四个捧着脸盆、皂角、沐巾等物的小丫头。若溪洗漱一向是青玉侍候,宜宣常年在外面奔波习惯了小事自己动手。
他猫腰洗了几把脸,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吩咐丫头取一套新衣服来。
“快点吃饭然后换身衣服,今个儿是回门的日子。”他瞥了一眼若溪说道。
哎呦!她怎么差点把这么大的事忘了?若溪赶忙简单洗漱,吩咐丫头准备饭菜。
她胡乱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宜宣却说道:“再吃些,你太瘦了。”说罢不容分说命青玉再盛小半碗粥来,非让她吃光不可。
她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小丫头收拾饭菜,桂园选了几套衣服放在榻上。
“奶奶想穿哪一件?”她笑着问道。
还不等若溪回答,就听见宜宣说道:“就穿粉红色那套,不是快春天了吗?”
若溪本就对穿着不太在意,便照他的意思换上那套粉红色的衣服。
那是一套粉色繁华束腰长裙,半立的领口镶了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衬得若溪脸色越发粉嫩。白色织锦腰带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前胸,裙角绣着一只百合,显得清新素雅。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上面只斜插一只翠玉簪子,其余垂在颈边,更显她的脖颈白皙修长。
她对着镜子开始化妆,从镜子里见到宜宣正盯着看自己,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简单的化了几下,就见若溪整张脸越发的妩媚动人起来。
平日里见到的都是浓妆艳抹的女人,遇见若溪之后林宜宣才知道,原来女人化淡妆或是不化妆才最漂亮。
现在的若溪看起来妩媚明艳,粉黛未施的她又有清水出芙蓉的出尘韵味,每一种都让他百看不厌。他突然不想把她带出门了,唯恐被其他男人瞧了去。
第一百零一回
林宜宣和若溪穿戴整齐便去了老太君的安福居,小丫头说老太君刚刚起身请二人去厢房喝茶。
不一会儿,老太君派人请她们进去。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去,见到胡嬷嬷正帮老太君梳好了头,往上面插了一支桃花心木的簪子。
老太君见了二人笑着招呼她们过去,若溪却依旧规规矩矩请安行礼,然后才走了过去。
“你这孩子礼数倒是周全,不过却显得疏远了。”老太君红光满面,看着若溪的眼中满是慈爱。
这两日老太君一直带着护膝,觉得保暖效果非常好。尤其是晚上,带着它睡觉不会感觉膝盖冰冷,一睡就能到天亮。这人睡眠要是好了,自然就有精神。
若溪听了笑着回道:“不是孙媳妇想要疏远老太君,只是想着老太君什么好东西都不稀罕,唯有在礼数和心意上才能尽尽孝。”
“好个巧嘴的丫头,偏生说出来又让人心里受用。”老太君听了越发欢喜,“快坐到我身边来!”
若溪闻言走过去,宜宣朝着老太君见礼坐在一旁。
老太君拉住她的手,顿时眉头微蹙,“手怎么这样凉,丫头们怎么侍候的?”
“一到冬天我就手脚冰冷,穿多少衣服都不管用。”若溪忙回着。
“这就是体寒虚症的表现了。”老太君听了说着,“我正吃着养生丸,里面不过是些人参、黄芪之类的温补之药。等一会儿我吩咐人给你送过去,早晚用温水冲服下去即可。先吃一段若是没好转就要请大夫瞧瞧了,可不能大意!”
“让老太君担心了。家母请大夫给我瞧过,是说体寒发虚,不过倒是没有大碍。等进了三月一刮春风就会好,所以我也没喝那苦汤。”若溪对现在的中医最无语,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得喝上十来天苦水,她最怕的就是生病了。
老太君听罢却郑重的问道:“你年纪小不懂,女人最要不得体寒!你来葵水时有何感觉?”
若溪的脸登时变成大红布,瞥了一眼旁边的宜宣,见到正低头喝茶似乎没听见的模样。
“你这丫头还害臊了!我是长辈,他是你夫君,哪里有外人?”老太君乐了。
她轻咬着嘴唇,低头呢喃了一句,“初葵未至。”
“这就是症状了!”老太君闻听皱皱眉,“你的身子也太瘦弱,平日里要多吃些饭。养生丸先吃一个月,晚上喝了燕窝粥再睡觉。”
若溪听了忙表现出上心的模样,心里却在暗自思忖:古代的人还真是早熟,自己这副身体不过才十四岁,不来葵水不是很正常吗?记得现代的自己是十六岁来的月经,那还是同班同学中比较早的一个呢。
不过她这副身子倒是早熟,前凸后翘的不像十四岁的年龄。为什么没来葵水,她心里也纳闷起来。
“今个儿是你们回门的好日子,我也没什么好叮嘱的,只是不要着急回来。昨个儿太妃娘娘赏了南边新进贡的极品芒果,我吃着倒软糯清香,给你祖母带回去两个尝尝鲜。”说着吩咐胡嬷嬷取了来。
原来这侯府老太君本是太妃娘娘带进宫的陪嫁丫头,后来被赏给老侯爷做了夫人。每隔几个月,太妃就传她进宫说说话。后来太后娘娘薨了,宫里面的老一辈妃子只剩下太妃一人很是孤寂,老太君进宫就越发勤了。
胡嬷嬷端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个六七寸长,手腕那么粗的黄中带红的芒果,瞧着就惹人喜欢。
若溪知道这芒果怕是不易得,即便是宫里面的娘娘也不见得人人都有份。她回门,老太君送了这东西给祖母,这是在给她撑面子啊。
她赶忙起身道谢,“孙媳妇进门才三日,能受老太君如此宠爱真是汗颜。我一定把老太君的心意转告祖母,先谢过老太君了!”
嗯,老太君听了暗自点头,是个能看明白事的丫头!若是她只把这芒果当成一般的吃食,就白费了自己对她的看重了!
“时候不早,你们还要去母亲那边辞行,赶紧去吧。”老太君命二人告退。
两个人又往潋滟阁去,侯夫人已经把礼品准备妥当,正吩咐底下人备马车呢。她穿了一件石榴红的夹袄,下面配一条月白色的湘裙,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瞧着却比往日年青了几岁。自打若溪教了善喜按摩提拉的手法和制作面膜,她就觉得皮肤紧致细嫩起来,不过两天的功夫便有了改善。
今个儿早上她学着若溪的手法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没想到侯爷竟夸赞了她一句。这定伯侯除了夫人还有几个姨娘,其中数赵姨娘风情万种还生养了一个女儿,甚是得宠。方才侯爷当着赵姨娘的面夸赞她越发年轻了,她这心里爽快极了。因而眼下见了若溪亲切和蔼,满眼都是喜欢。
“礼品我已经吩咐人装上了车,你们回去尽管多坐一会儿,吃完午饭再回来。”侯夫人笑着叮嘱,“家里有长辈送了人参、鹿茸等物,亲家太太们是尺头、锦帕,同一辈的小子、姑娘就准备了扇坠、笔墨等。”
“劳烦太太准备,媳妇先谢过了。”若溪听了忙吩咐着。
侯夫人却笑着说道:“一家人客气什么,风风光光回门才是咱们侯府的脸面!”说罢见时候不早命二人赶紧出二门上车。
一辆马车就停在侧门,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厮见她们出来忙笑着上前见礼,又麻利的揭起车帘弯腰弓在车旁。
宜宣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若溪见了一皱眉,虽说主仆有别可这也太过分了些。怎么能踩着小厮的后背上车,这不是践踏人的自尊吗?
“二奶奶请上车。”小厮笑着请道。
她却吩咐小厮取春凳过来,小厮愣了一下随即跑去拿了一个春凳。桂园扶着若溪迈腿上去,车里坐着的宜宣把手伸了出来。她见状迟疑了一下方把手伸过去,只觉得手被温暖包围,这股暖流顺着胳膊涌到心里。
见她坐好,小厮把车帘放下,又请桂园坐在车沿上。车夫马鞭一挥,车子动起来,小厮就跟在车后面小跑。
车子里空间不大,两个人并排坐着,可以清晰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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