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灯被打开,小菱这才看清自己摔倒的地点,自然也望向了床上的陈梓弘,脸上依旧保持着呲牙咧嘴的惨痛表情。
因为临睡前一口闷了一整杯果汁,所以睡到后半夜被强烈的感官刺激惊醒了,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小菱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睡在她的小蜗居,而是睡在了陈梓弘卧室的沙发上。
还不会用手机里APP的手电筒功能,小菱只是靠着手机的屏保光亮照出了微弱的光线,环视了周围一圈,小菱愣是找不到方圆一米内有什么光源可以直接打开,便只能继续用着手机照着亮,光着脚丫一路摸黑去浴室去上厕所。
路过陈梓弘的床边时,小菱没看见那张有着金属虎爪腿横在外的床脚,被金属爪子绊了一下,重心不稳趔趄跪倒后手臂又敲在了床头柜上,这才直接就趴倒在了地面上。
等陈梓弘打开了床头灯,小菱才看清了绊了自己的那只老虎爪子,也顺便看清了脚背被虎爪蹭破的一小块正渗着血珠的伤口,加上手臂的强烈痛楚,小菱满脸的呲牙咧嘴当然控制不住,眼泪也因为疼痛的本能冲上了眼眶溢出了眼角茆。
从小菱的摔倒姿势陈梓弘不难猜出她摔倒的理由,揭开被子步下床,陈梓弘大力的扶起了小菱,让她就近坐在了床上,这才开始仔细检查她手臂上和脚背的伤口,确定她没有脱臼骨折这类的大伤这才放心,去取了医药箱拿出了全英文的药用棉球替小菱的脚背开始消毒。
当冰凉的药水棉球碰到破裂的伤口,疼痛自然上升***有余,痛得小菱立刻又惨叫了起来,慌忙抽回了脚背,一把用力推开了陈梓弘的手。
“不消毒可能会破伤风,忍着点,已经都擦了一层了,再擦一层就完工了。”
“不,不用了,那么小个伤口用个创可贴止血就行了。”
根本懒得理会小菱的反抗,一把伸手拉过小菱的脚,紧紧地捏在掌心,直接又把棉球擦了一遍伤口,这才放开了手,取了一张中号的创可贴交给了小菱让她自己贴。
再不爽也都已经熬过了消毒这一关,小菱就算眼角泛泪也知道陈梓弘没有恶意,也就只能撇着嘴憋屈着忍着伤口的余痛撕开了创可贴的包装,贴上了伤口,这才重新踩上地面很努力站起身蚊。
“你睡床上吧,我去睡沙发。”
以为小菱是要走回沙发,陈梓弘好心的把她好不容易站稳的身子重新又推着坐倒在了床上,这才抱起了自己的被子准备换去沙发。
“你有病啊,我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你又推我,我是想去上厕所,是不是也可以在你床上解决啊!”
要不是真的逼急了,小菱绝不可能说出那么粗鲁的气话,想着自己不过想上个厕所都会那么惨烈,再回想一把曾经和陈梓弘遇见后的每一场灾难,小菱第一次想到了一个词汇,八字不合!
可不是吗,这一路和陈梓弘在一起的岁月掰着手指头可以算清楚,但是但凡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绝对是灾难不断,让自己的身心灵都遭遇无边摧残---
这种微妙缘分的唯一解释可不就只有这四个字可以解释?!
哎!
深叹一口气,小菱决定一切等自己去完洗手间再说,于是,再一次用着伤脚踩地,用着伤胳膊扶床,努力站起身,一步一蹒跚地走向了洗手间。
看着小菱一副七老八十的样子挪去了洗手间,陈梓弘也是满心翻滚浪潮,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能折腾。
重新将被子扔回床上,陈梓弘走到了沙发边,取了小菱的睡衣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等着小菱上完洗手间打开门时,将睡衣伸向了她的面前,让她顺便换了睡衣,让自己后半夜能睡地舒服点。
洗完手,继续挪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打开门,脑门前突然出现一只胳膊和一团白,小菱的第一反应要是能直接跳跃出答案,知道是陈梓弘好心送睡衣给她换才怪。
于是乎,为了躲避这个突如其来的攻击,小菱连退数步再次满脸见鬼的表情,要是换做一般人家的小浴室,她估计直接能摔进浴缸里。
等看清了这个胳膊是陈梓弘的,而那团白是她的睡衣裤,小菱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一边轻抚着心口,一边又挪前了几步,接过了陈梓弘手里的睡衣,伸手又关上了门。
在一只手臂一只脚背都受伤的情况下,换一身衣服自然比平时慢点,等小菱重新走出浴室,谢绝了陈梓弘的好意还是回到了松软舒适的沙发上躺下,她的瞌睡虫早就逃跑的无影无踪。
同样的,被小菱这么一闹,明明已经好几夜熬夜很是疲惫的陈梓弘也再不能轻易睡着,两个人就那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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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9:微妙,缘起暧昧(7)'VIP'
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再听见小菱翻身的声音,便伸手关了台灯,让卧室重新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黝黑安宁。
“你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全部灯都关掉的吗?”
“不然呢?”
“我们寨子四季如春,所以一年中几乎有大半年是需要开着窗子睡的,我从小到大习惯有月光照着睡,上海这里夏天冬天都要开空调,就算春天秋天难得可以开窗睡觉的日子,月亮也不是每天都会出现的,所以我习惯睡觉开一盏小灯,冒充一下月亮光。”
“你是想让我把台灯打开就直说,何必说那么一大段绕圈子的废话。”
伸手又打开了台灯,陈梓弘这才翻了身,皱着眉刻意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早点回到熟睡状态,早些结束让他很不适应的‘同居’新状况茆。
“为什么不拒绝?”
“什么?”
“让我到你公司搅局,现在又睡在你的房间,还有茶餐厅的午餐,这些事情你明明都不愿意,可你还是同意了,包括现在又因为我的绕圈子废话又开了台灯,为什么?”
因为小菱的触及雷区,陈梓弘侧睡在枕上的眼睛重新又睁开,眼中满满都是犀利冰冷的目光!
这句‘为什么’,他从小到大早已问过自己无数次,多到让他极其厌恶再听见这三个字。
“如果不想大半夜被我扔出去睡草地,最好闭上你的眼睛封住你的嘴。蚊”
白痴也听得出哈佛男这句威胁只是虚张声势,但他确实是生气了,这种生气根本就是暴露了他的心虚,这种状况应该就像自己明知道不能吃巧克力,一吃就会流鼻血,但自己总是会忍不住那种甜香浓郁的诱惑,所以才会对自己又生气又无奈的心情吧。
仔细想想也是哦,自己连一张嘴都管不住,何况他必须顾全大局的少皇帝身份。
影月妈妈毕竟是长辈,认自己做干女儿又是为了保护影月而不得不为之的权宜之计,硬塞自己在他办公室和卧室里又是为了帮哈佛男记得他的‘离婚责任’。还有,中午秘书姐姐抬出他的妈妈的嘱咐来压他,那也是够狠的杀手锏,还有---
因为陈梓弘的一声吼,小菱自觉地闭上了自己的嘴,还善良的替他找了一圈的合理理由,只是,等这些个理由都相继浮出了水面,她却发现一个另一个很明显的重点:
貌似哈佛男对谁都能忍气吞声,独独对她随便便的就能狮子吼!
不是吗!
他那么能体谅别人的不容易,为什么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胆量都完全不够LEVEL赶走黑道大小姐甄依妍对他的追求攻势,他还是对着自己一顿老吼,吼得自己都快轻微脑震荡了。
还有,明知道自己不过是应应景的空壳子‘干表小姐’,就算白吃白喝了,也不过最多一个月,他凭什么就让秘书走人,让自己真干活?
还有还还有,他竟然对谁都不说不,为什么就是不肯陪着自己回寨子离婚,就算最近真的忙到睡觉吃饭的时间都需要见缝插针,那也可以给个预约期限。
自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要是他肯给个大概的日子,半年,一年,甚至一年半自己也是可以等的,也不至于会被影月母女用着这个死穴牵成了木偶人。
所以结论就是,哈佛男对谁都不说不,但是对自己已经说得好几个不了不是吗?!
哈!
被自己梳理清楚的真相气得实在无语,小菱再忍不住,猛然从沙发上坐起身,狠狠地瞪向了睡在松软大床上的陈梓弘!
见小菱被自己吼了一嗓子不再有任何声音,陈梓弘还以为她识趣了,静静的睁着眼,在昏黄的光线中清空着思绪,渐渐又有了些睡意。
刚想闭上眼睛,就听见小菱猛然坐起身的动静,朝着沙发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她还真的坐了起来。
小菱的瞳孔是异于常人的墨深色,因为之前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揉搓,头发松乱地很杂草状,加上她现在满脸要吃人的神态眼神瞪着陈梓弘,在只有一盏台灯光影下的午夜幽暗卧室中,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就算陈梓弘并没有被她的摸样震撼到,却还是把好不容易上头的瞌睡虫又驱散地毫无影踪,陈梓弘心头好不容易压抑散去的怒气也终于再一次被催旺地通天火光。
终于,陈梓弘也想通了什么端倪,坐起身下了床大步走到了房小菱的面前,狠狠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冷冷问道:
“是不是陈芊芊让你这么干的?你之前的摔倒,现在的装僵尸,还有刚才的那段废话是不是都是她安排的剧本?目的是什么,想测试一下我的忍耐力底限还是就是纯粹的恶作剧?”
猜到步步靠近的陈梓弘来者不善,但小菱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拐弯到那么夸张的猜测里去,这倒是让小菱呆了,眼神立刻懵了一层,失去了一直亮着的凶光。
小菱的这种眼神转变,让陈梓弘直接解读成了做贼心虚,默认了罪行!
陈芊芊的妖孽程度他当然明白,但小菱竟然那么没有脑子的被她一再威胁利用,还玩得那么没章法,简直是白痴中的极品,不好好教训她一下让陈芊芊投鼠忌器,估计她以后还会升级幼稚招数。
“看来你今晚是不准备睡了,既然这样,就别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妨碍我睡觉。”
说完,陈梓弘就直接连同被子一起拦腰抱起了小菱,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把她扔进了按摩大浴缸里,还没等小菱缓过神来,他就转身离开了浴室,过了几秒他又折返回来,朝着浴缸里丢了两本书,这才又开口说道:
“这里灯亮,别说月亮,就是太阳都有的比,你就在这里等天亮吧。少数民族,我警告你,这已经是我对你最仁慈的处置了,你要是敢再出来烦我,我一定会真的把你扔到花园里去睡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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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正文 chapter9:微妙,缘起暧昧(8)'VIP'
直到大门直接在门前‘彭’地一声合上,小菱才真的反应过来陈梓弘那么夸张得冲到自己面前,那么夸张的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抱起,那么夸张得大步走,原来----
原来是要把自己扔在浴缸里?!
哇塞,这可让自己扑通扑通慌乱的小心脏情何以堪?
丫丫的,这辈子第一次清醒状态下被一个男人那么紧紧地拥在怀里,彼此还都穿着睡衣,竟然是被对方扔进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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