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这辈子第一次清醒状态下被一个男人那么紧紧地拥在怀里,彼此还都穿着睡衣,竟然是被对方扔进浴缸,还附赠两本书,话说这两本书是---
伸手拿起陈梓弘扔给自己的两本厚厚的大书,小菱立刻认出了封面上眼镜男哈利波特,不过,不过,不不过-----
看着这两本厚的可以砸死人,但木有字典的存在状况下根本读不顺一行的全英文读本,小菱更是急火攻心茆!
‘靠!什么意思,这书是赏给自己当枕头用滴吗?陈梓弘,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是你先欺人太甚,辜负了我息事宁人的善良本意,你以为我怕睡草地吗?睡草地也比睡浴缸有尊严,丫丫的,别以为不发威我就不是少数民族!你等着!’
气得完全失去了基本的克制力,小菱很努力的靠着还在疼痛不止的手臂和脚背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走下地。
环视了一下浴室,愣是没有找到什么脸盆脚盆这种可以盛水的容器,小菱直接退而求其次的一手握着一瓶沐浴露打开了盖子,一手握着气压式牙膏喷雾直接就冲出了浴室。
卧室里陈梓弘已经关了所有的灯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逼自己早点有睡意,等他耳朵里出现了浴室开门的声音,警觉到什么,小菱已经很快的冲到了他的身边,将手里一整瓶沐浴露都倒在了他的脑门上,然后又对着已经惊跳起身的陈梓弘的脸喷着牙膏喷雾,让他根本睁不开眼。
等手里的牙膏瓶彻底喷干净了,看着陈梓弘完全狼狈的模样,小菱心里才觉得解气,但看着在沐浴露和牙膏的双重攻击下,陈梓弘貌似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惨兮兮样子,和渐渐滴落到床单上被子上的沐浴露,小菱才终于觉得自己出手有点夸张了。
伸手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塞到了陈梓弘的怀里让他至少有可以自救的东西,这才深叹一口气说道蚊:
“谁让你扔我到浴缸那么夸张,我这是礼尚往来,然后么,不用你麻烦了,我自己会去睡草地!”
说完,小菱伸手抢救了一只暂时还没有被沐浴露污染的枕头抱在了怀里,路过沙发又捧多了一床被子,再懒得看陈梓弘一眼就真的自觉的走出了卧室,走下了楼梯,走出了房门走到了花园里,坐到了木制秋千上,紧紧地抱着枕头望向了象被蒙了一层轻纱的弯月亮。
即便是月亮,到了上海都不再能那么明亮,再没有让人动心的温润光泽,就像蒙了一层灰,何况自己这个本来就和大城市格格不入的少数名族妞。
连上海都适应不了,何必再奢望去法国,何必去想着所谓的未来!
妈妈说的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人心的贪婪;如果没有了不该有的奢念和逃避现实的侥幸心,一切才能回到正常的轨迹中去。
明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就离开这一家子莫名其妙的人,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回去寨子里主动承认一切的误会,就算这一辈子的每一个白天都会被所有族人笑话着,至少,每晚望向星空的时候,能看得见天际的明月和璀璨的繁星,那么,也算有一半的人生是幸福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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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月亮其实是外星人在人类出现之前制造的一颗卫星,为的是让地球在失去太阳的一半漆黑时间内可以有一个高挂在天际的人造台灯照明。
可是,几千年来,人类都把月亮当做一种温柔的安抚力量,思念故乡的时候可以举头望明月,想念爱人的时候会相信千里共婵娟,遇见挫折的时候会感怀月亮的阴晴圆缺。
阁楼的露台上,同样坐在秋千椅中的依妍也正望着天际的明月,一阵寒风吹过,依妍不由得身上的羽绒服裹紧了些,却还是不舍得离开这片安静回去卧室,只是静静地望着天空,望着月亮。
据说,时间可以治疗一切!还有5个月150天9000分钟54万秒才会到7月,直到他回来之前,还真是有着不少的时间。
现在每一秒时间,他的伤口都在慢慢的愈合中,每过一秒他都会比上一秒恢复了些吧。
日本多的是可以买醉的地方,有的是温柔的女人,他身边还有飓风陪着,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足够内心强悍的男人,所以他的自愈能力一定会比寻常人更强一些。
‘傻丫头,你走不掉的,我怎么会允许你从我身边走掉。’
‘哪里也不许去!’
不由得又回想起他们的分手晚餐那晚,还有第二天一早他在自己耳边的这两句喝令!
还真是讽刺,莫熙帆留给自己的告别语竟然是这两句‘不许离开’,所以啊,真正的放手是不需要告别语的,真正的放手就只是放手---
这场战役是惨烈的两败俱伤,依妍自己当然也急需疗伤,因此才会忍着冰冷的风让自己坐在这个看得见月亮的阁楼露台,勇敢地回忆着所有和莫熙帆之间的幸与不幸的片段,纵容着所有依旧残存的爱和怀念的伏击心灵,逼着自己一次次尝试提起又放下。
距离7月莫熙帆的回归虽然有5个月的时间,但她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比他更早的自愈,如果他回来的时候识破自己还有一丝伤口,他一定会旧病复发,这绝不是她想看见的结局。
所以,依妍决定借由月亮的宇宙力量帮自己疗伤,直到她真的能做到用很帅的心态迎接莫熙帆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正文 chapter9:微妙,缘起暧昧(9)'VIP'
应该接电话的理由一个都没有,但不接电话的理由却太多了:
不想让莫熙帆听出她大半夜还在室外吹风的失恋标准模式,又懒得因为接个电话挪动自己冻僵的姿势。
不想已经完美OVER的分手又被莫熙帆玩穿越,用从没发生过分手这种事,只是去日本出长差的现状来给她洗脑,甚至出口承诺这场辛苦异地恋的终点就是他回国后直接办婚礼的童话ENDING!
不想在自己好不容易静下心来修复了一毫米的心脏伤口时听见莫熙帆的声音,或者只是沉默中的呼吸声。
不想听见莫熙帆一边搂着银座红牌一边对着自己说醉话,说什么庆祝大家都开始了新恋情或者预祝自己顺利拿下陈梓弘这座大金矿的违心话。
不想让莫熙帆有任何可能感受到自己现在情不自禁的痛,不想他疯狂的连夜飞回上海再次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崩溃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冰城。
不想-----
因为这一系列‘不想’实在有太多,足足拖延了好几分钟,直接让依妍手里的电话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了好多次。
连续三个电话没有接通后,依妍的手机不再连续出现第四个电话显示,隔了几秒跳出了一个短信对话框,让依妍终于停下了脑中无休无止的‘不想’踊跃。
划开手机屏幕,触摸着短信的提示,短信的内容简单而有力茆:
“接电话!是我,不是莫熙帆!”
拥有自己的手机号,用这种君主口气,又是从日本打来的电话,唯有一个人,飓风!
自从依妍‘临死’前唯独对着莫熙帆甩出了一番遗言,飓风便自觉地闪出了那场三角恋爱的怪圈,为了不干扰他们,他才远走日本彻底断了和莫熙帆还有依妍的联络。
现在的这个来电,唯一的理由就是莫熙帆和依妍的分手!
看着电话再次出现来电显示,明知道来电不是莫熙帆是飓风,依妍还是有点怯场。
就算是飓风,这个电话也逃不过几个理由,莫熙帆醉了,莫熙帆疯了,莫熙帆--蚊-
深叹一口气,依妍终于还是接起了电话,因为她真的斗不过自己疯狂想知道莫熙帆是不是安好的***,她的心因为这些猜测假设又一次痛极了。
“喂,”
主动打了个招呼后,依妍就选择了沉默,只等飓风掌握主动,并借由电话那段的背景声音猜测着飓风所在的环境。
没有喧哗的音乐声,没有呼呼的风声,没有筛盅铃音,一片寂静中唯有飓风的呼吸声清晰无比。
这个男人是不是飓风还待确定,但仅凭这个呼吸声,依妍可以认定的是,电话那端不是莫熙帆。
心底猛然有什么东西消失般地空落了一下,让依妍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嘴角也划过了一丝难掩的落寞,将她本就悲伤的表情定格地更为无助堪怜。
“听见呼吸声就知道不是他,听见不是他马上就叹气,你的心根本就没放下,竟然还能狠下心和他分手,甄依妍,你到底在玩什么?”
听着飓风的责问,依妍根本无言以对,只能静静的握着电话,静静地听着他说完话之后的静默呼吸声。
当然是有理由的,但这个理由是她和莫熙帆之间的私事,并不需要任何外人插手,她此刻不挂电话的唯一理由就是想知道莫熙帆到底怎么了,才会让飓风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真的放下了,就别那么握着电话小心翼翼地等我告诉你他是不是还活着,真的放下了就该连我的电话都别接,真的放下了就不该大半夜还在屋顶吹着冷风僵地象条冻鱼一样。”
听见飓风最后一句话,依妍立刻慌了一下,猛然坐正身子四下望了望,
“真的放下了,就不会智商和记性都急速下降!我再神通广大也做不到回到上海站在你附近还能用日本的信号给你打电话,还有,你现在坐着的避难秋千那可是我送的!”
对哦!
被飓风鄙夷的口气训斥后,依妍倒有些恢复了正常,偷偷嘟了一下嘴自嘲,若不是脸实在冻僵的厉害,她应该还会露出一点微笑。
“回房间去吧,要疗伤在哪里都一样,如果你想病倒让莫熙帆立刻为你冲回上海,回房间直接冲个冷水澡更干脆点,反正你也清楚,就算他眼睛看不见你,也总有人会把你的一举一动告诉他的。依妍,我不会再问你为什么那么坚持,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你觉得合理的理由,既然这样,我给你5个月的时间反悔,要是5个月之后你还是坚持现在的决定,那我会和莫熙帆一起回上海,好了,回房间去,晚安!”
说完这句预约,飓风就先挂了电话,结束了谈话,让露台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同时将手也藏回了可以挡住寒风的大衣口袋,依妍这才从秋千上站起身,再度抬眼望向了天际的弯月。
‘酸稀饭,你现在抬头看见的也是同一个月亮吧,那么,你一定听得见我通过月亮传递的心电感应,听着,既然蒽叔帮我们定了5个月的期限,那我就给你5个月的时间,如果5个月之后你还是不懂为什么我不惜代价得要和你分手,或者,你对我的感情真的会因为我们的远隔海对岸而淡了浅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我会对你和对飓风一样的视若长兄,再无挽回可能,飓风说的没错,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会知道,希望我今晚的自我虐待至少能带给你一点有难同当的慰寂,好了,我说完了,你都感应到了对吧,那就,5个月后见!’
说完了心里话,甄依妍收回了望月的眼神,转身再无留恋地离开了阁楼的露台,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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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两更完毕,接着补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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