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打死呢？”试探着问了一句，那青年看着苏白山那一双坚定且深邃的眼神，语气显得也没有原先那么足了。
“没打死，那我就自杀。”森然对着那青年一笑，至少在那青年看来是森然的，苏白山背负双手，微闭双眼，在桂花和周围一群人震惊的表情中就那么站立当场，静待拳打脚踢。
不过，等了很久那青年一伙人却是没有动手，因为那青年此时很尴尬，周围人都看着呢，很明显苏白山一方是弱者，他想下手也得思量思量才行，因为一旦开打，这影响是很大的。
“怎么？不敢？”呵呵一笑，苏白山睁开双眼，对着那青年说道，“我想你也不敢，桂花还要吗？”
“爹，你真要把我给卖了吗？”抬起泪水满布的双眼，桂花看着苏白山的表情，好不让人疼惜。
“大叔，你。。。这是。。。”苏白山一番莫名的举动，让那青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他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动手打人的话，谁都看得出来是他理亏，不打人吧，今天貌似被人给戏耍了一番。
“来，过来，我和你说两句悄悄话。”对着那青年招招手，苏白山脸上表情看上去有些猥琐。
“不用了，你就这样说吧。”看着苏白山那张泛黄的脸，青年摆摆手，一脸的尴尬。
“好吧，小姑娘，找乐子今天你算是找错人了，为非作歹不是你这种小姑娘能做的，还是安心回家去吧，别闹了。”伸手牵住桂花的小手，苏白山转身，留下意味深长的笑脸。
“呃。。。”那青年在周围人群一阵惊叹中愕然摸摸脑袋，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哪里漏了陷。
“你们看得出来我是女的吗？”转头，青年一脸纠结地对着自己几个小厮开口，再低头瞧瞧胸前，她的胸不大呀，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怎么还是被瞧出来了，还是被一个乡下大叔给看穿了，真是丢脸。
“娘，今天在街上，爹想要卖我。。。”桂花一句话，让从回来的路上就提心吊胆的苏白山一口喷出嘴里刚喝下的白开水，猛烈咳嗽起来。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从街上回来的一路上，桂花就撇着一张小嘴，绷着一张小脸，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他知道，桂花这是在和他为早上在街上发生的事情生气呢。
唉，都怪那男扮女装，非要装恶少的小妞，苏白山心里恶狠狠地想着，今天倒是真倒霉，那小妞还真搞笑，以为穿一套男装，装作粗鲁的男人声音，就当别人看不出她是女的？
“他爹，你今天卖菜感觉怎样？”那边桂花婶已经听完了桂花的哭诉，却是反常的没有生气，反而对着笑脸，安慰了桂花几句，就来到苏白山身旁，那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笑容，看得苏白山心里直犯嘀咕，这样子看来，自己今天或许要遭了。
“还好，还好，大家都挺和气，也挺热情。”脸上堆满笑容，此时的苏白山感觉自己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真诚了。
“哦，真的么？听说你们今天在街上碰到一个女人啊，你和人家说什么了？你的脚被人给戳了？”桂花婶的笑容里面，苏白山能感觉到无限的杀机，苏白山扭头看看旁边兀自低声抽泣的桂花，她和她娘说了些什么？
“好吧，今天我卖菜还算挺顺利的，不过那女的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女的，而是个男的，然后。。。”然后就连苏白山都解释不下去了，他现在脑袋疼的厉害，一团浆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这件事情怎么就不能解释了呢？一开始是男的，后来难道就变女的了？怎么变得？苏白山能解释清楚？
“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啦，虽然这次卖菜没卖多少钱，但也算不错了，把脚拿出来，我看看，伤的严重吗？今天要不是你机智，我们桂花还真给人抢了去做丫鬟了。”苏白山垂头丧气，不知道该做如何解释，桂花婶却是一脸的笑意，那眼神里透出的温柔让苏白山愕然，桂花到底是怎么说的？
砍柴不行，卖菜也不行，躺在床上的苏白山全身无力，难道自己真的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不过，等着瞧吧，苏白山手里握着那本书页泛黄的小册子，心有不甘，这小册子他研究的差不多了，的却是一本不知道名字的武功秘籍，不过上面有很多字都不认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在桂花婶面前找回面子，而是找个人教自己认字。
家里七八口子人，除了老三老四外别的人虽然认字，但从苏白山这段时间的生活来看，能教他认那些繁体字的，也就老三老四了，不过老三现在在城里学堂，一个月回来一次，家里老四正好放暑假，可以找他。
“老四啊，在干吗呢？哦，在做作业呢，暑假作业啊？咦，不对啊，你们怎么也有暑假作业来的？”苏四杰的房间不大，却是被他打理得很整齐，屋子里有个书架，上面堆满了几十本书籍，这屋子原本是苏三林的，后来苏三林到城里上学，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所以这屋子便给了苏四杰用。此时的苏四杰，正端坐在桌子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掩盖着桌上的书本，一脸戒备地看着满脸堆笑的苏白山。
“爹，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苏四杰眉头微皱，面无表情。
“呃，这个，这个事情有点不好说啊。”心里提醒自己，眼前的苏四杰内心其实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样活泼开朗，他的心里对自己这个父亲还是有着难以消散的怨气的。
“唉，爹你就直说吧，这都这么晚了，我要睡觉啊！”苏四杰看着眼前一脸不好意思不好开口的苏白山，心里都恨得牙痒痒了，这老爹变得也太婆婆妈妈的了，真是让人好笑又无语。
“好，好，那这些字，你认识吗？”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字条，上面是自己从那小册子上面抄下来的几个不认识的繁体字，苏白山的心里显得有些小小的紧张。要是连老四也不认识这些字的话，那自己可真就不知道找谁帮自己了。
“嗯？这些字。。。我认识，不过爹你想干嘛？”看到苏白山拿出来的字条上歪歪斜斜写着的几个繁体字，苏四杰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苏白山的意图。
“呃，好吧，其实我是想看这本书来着。”想了想，苏白山还是接着又从怀里掏出那本书页泛黄的小册子，只要老四认识这些繁体字，那苏白山也就松了一口气，也不在乎和苏四杰分享这本被他当做是武功秘籍的秘密。
“这是一本小人书，我无意间从床底下翻出来的，上面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你学问渊博，所以你能不能教我认认那上面的字。”谎话说的不脸红，苏白山发现这好像又是自己的一个第一次。
“呃，小人书？”看着苏白山手里拿着的小册子，苏四杰愕然，抬眼用很是奇怪的目光看了眼苏白山。
“爹，你这是小人书吗？这么多深奥的字。呃，撼天大法？小人书？”接过小册子的苏四杰一下子就认出封面上的几个大字，翻开册子看了两眼，对于苏白山的话更加的不相信了。
“爹，你是哪里得到的这本小人书的？这不是小人书啊！”翻开小册子，苏四杰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表情也惊讶起来。
“哦？怎么了？这是什么东西？”看着苏四杰越来越惊讶得神色，苏白山心里有些忐忑，虽然猜测这是一本武功秘籍，但他到底是个外行，看着苏四杰的脸色，苏白山也有点不确定这东西是什么玩意了。
第十八章 研究
“爹。。。”苏四杰的叫声都有些颤抖了，“这，这是一本武功秘籍啊！撼天大法，这是一本内功秘籍啊爹。”
“武功秘籍？内功秘籍？”脸上的疑惑不是装出来的的，苏白山完全被苏四杰给搞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秘籍？
“我听阿虎哥说过，江湖中的武功秘籍分为内功和外功两种，外功秘籍外练体魄，增强体质，内功秘籍修炼内力，增强内息，其中内功秘籍稀少且不易得到，一本最低级的内功秘籍都能卖到几百两银子。”
“呃，老四啊，这是我和你共同的秘密，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啊！”苏白山很兴奋，预料成真，武功啊，武侠啊，这在前世的时候苏白山心里有过多少次的幻想，现在手里就拿着一本武功秘籍，他怎能不兴奋呢？
“爹，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苏白山一脸的高兴，苏四杰却是在一旁泼了一盆冷水，“您都四十多岁了，人家练武都是从小就练的，您身体本就虚弱，不适合也已经过了练武的年龄。”
“呃！”苏白山被这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没道理啊，自己是主角啊，就算他年过四十，身体虚弱，但好歹是主角不是，怎么着也得有办法修炼这本武功的，不然安排给自己作甚？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又没有自己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能练？练，咱们爷俩一起练，我就不信我不能练出点名堂来！”想到这里，苏白山大手一挥，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有些失望，苏四杰今年十三岁，难道自己得到的这本什么内功秘籍是给他准备的？
“爹，你和四哥在干吗呢？”看着平日里根本不亲密的苏白山和苏四杰此时坐在一起，正埋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刚闯进屋子里，手里拎着一根树杈枝桠的桂花瞪大了双眼，满脸疑惑地开口。
“你四哥在教我认字呢，有文化，走遍天下也不怕。”呵呵对着桂花露出一个笑脸，苏白山又将注意力转向手里捧着的小册子上去了。
“娘，爹又发疯啦。。。”桂花大叫一声，丢掉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树丫，撒腿就往门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唤，那样子，十足的小疯子。
“别理他们，咱们继续，这字怎么读？”摆摆手，苏白山现在才不理这些繁杂琐事呢，他的时间都花在这小册子上了，不在这里面捣鼓出一点名堂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爹，我都记住了，你记住了吗？”苏四杰脸上神色凝重，再次教完苏白山最后一个字，合上小册子，他们的计划是准备将小册子里的内容全都记下，然后要么藏起来，要么把它给毁掉。
“差不多了。”苏白山一双眼珠子左右晃动地飞快，心里默念了小册子上面的内容一番，点点头，他前世的时候记性还不错，这小册子也没多少内容，就只当重回学生时代，背了一回文章而已。
“苏大叔，小四，你们在干吗呢？快来喝我煮的绿豆汤。”父子俩正在对话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人，苏白山抬头，却是他们家的新成员，罗娅，将手里的两碗绿豆汤放在桌子上，罗娅一双好奇明亮的大眼睛又瞧瞧苏白山手里拿着的那本小册子，一脸好奇。
“呃，没事，你先放那里吧，咦？今天你怎么有空在家，没和你婶子出门去吗？”苏白山将手放到背后，脸上堆满笑容，罗娅这几天在家里的表现很好，正如桂花婶说的一样，罗娅勤劳，善良，做事任劳任怨，从来就不埋怨，深得苏家人喜欢。
“哦，婶子说以后我不用和她一起出门做活了，让我就在家里照顾大家就行，特别是小英嫂子，她肚子也开始大了，平常做点事情也不方便，所以让我主要照顾她。”这个被苏白山扯开的话题的答案，让苏白山心里猛然一惊，现在家里好像很多闲人了啊？
“那你先出去吧，我们还有事要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