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已气的颤抖不已,语气却变得森寒无比。
“想死?想解脱?哪有这麽容易的事?”他冷冷笑了几声,上前一把拽住苏雪衣的衣领:“对,你我是已缘尽,良缘已尽,但是没有了良缘,我们还可以有孽缘,苏雪衣,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狠狠一摔手,苏雪衣的身子便撞到了床柱上。
“夜,让封云调连玉和关东过来看著他,告诉他们,有任何的差错,我要他们的脑袋。”独孤傲恨恨的吩咐暗中的杀手,看了一眼胭脂和粉黛:“从今天起你们不用在这里伺候了,随我回去吧。”说完一拂袖子,阴著面孔走了出去。
胭脂和粉黛担忧不已的望向苏雪衣,见他颓然斜倒在床柱上,几行清泪此时方沿著两腮滴落,他却紧紧捂住嘴巴,不肯发出半点声音,不由唏嘘伤感不已,也随著独孤傲出门而去。
胭脂看著独孤傲急行,没空注意她们,忙悄悄对粉黛道:“连玉和关东是出了名心狠手辣的小人,又都是褚使者的手下,看来宫主是存心让公子吃苦头了,你好歹机灵点,也帮著照看一下。”
粉黛点头道:“这还用你说,我难道不知道的?只是我们纵有心帮忙,却实在是地位卑微,又能帮得上什麽呢?”
胭脂也知她说的乃是实情,两人对望一眼,万千焦虑,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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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看您这些日子没有什麽事情闷的慌,不如就由属下为您安排点节目,散散心如何”?“寒梅小筑”里,负责绝世宫各种生意往来的堂主初荷见独孤傲脸色不好,忙趁机提出建议。
独孤傲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什麽节目?”
初荷微微一笑:“这不新年快到了吗?属下特地从江南买来一批堪称极品的女孩子,训练了她们好些日子,准备让她们在过年时为大家献舞,宫主要不要先睹为快?”
独孤傲本来对歌舞实在没什麽兴趣,但此时确实无事可做,而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苏雪衣,因此摆了摆手道:“也罢,听你说的怪热闹的,就去把她们叫过来吧。”
初荷大喜,行礼退下,胭脂这里忙给独孤傲又添了一杯新茶,却见独孤傲皱了皱眉头道:“谁让你添这个来的?窖里的女儿红呢?给我添一壶来。”
胭脂摇摇头道:“窖里藏的十坛陈年女儿红早已被宫主喝完了。这是刚从江南运来的旧年雨前茶,宫主先喝一点吧,纵然心情不好,也该注意身子……”她话未说完,便看到独孤傲森冷的目光看向她:“谁说我心情不好,我好的很,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高兴过,马上就要和二王爷里应外合攻打朝廷,眼看霸业可成,你竟然说我心情不好,你可是傻了吗?”
胭脂听了他这番话,心里更加难过,却听独孤傲一迭声的吩咐添酒,无奈之下,只好又去拿了一瓶贡品茅台,回转身的时候,初荷已带著二十名绝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宫主想看点什麽?”初荷递上节目单子,躬身等著独孤傲点节目。
独孤傲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便吩咐道:“就挑你们拿手的演来也就是了。”说完便拿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歌女舞女们面面相觑,这哪是看歌舞啊?忽见那领唱的女子一拨秀发,悄声对大家道:“姐妹们,拿出本事来,这样的人要是被咱们迷住了,才有成就感呢。”
独孤傲是何许样人,焉能听不到这话,抬头望了望这个神采飞扬的女子,他不由一笑,遂放下书,倒要看看这群女孩有什麽厉害手段,竟如此自信。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搂头残梦五更锺,花底离愁三月雨。多情不似无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领唱的女子确有一副好歌喉,将这首词唱的婉转缠绵,有如天籁一般动听,而那二十名女子的舞姿也足够曼妙,连心中愁闷的胭脂和粉黛也不由得称赞不已。
初荷看了一眼独孤傲迷茫的表情,心中更是得意,暗道:宫主一向定力过人,此时也如此意乱情迷,可见我这些日子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这几个女子倒也争气的很,日後为宫主消愁解闷,看来非她们莫属了。
那领唱女子一曲完毕,见到独孤傲眼中痴迷神色,不由掩嘴一笑,心中也为竟将这传说中神一般的人物迷倒而兴奋不已,和那些献舞女子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她才盈盈下拜,嘴角犹有笑意,娇声道:“宫主不知对这一曲有何见教,何不说出来,我们也好改进。”
独孤傲的心思早飘到了不知名的方向,听她这样一问,只好随便说道:“恩,很好,不错。”
还没容那女子继续得意下去,他已匆匆起身,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随手披上衣服,对胭脂道:“你陪我到”冷烛阁“走一趟。又留下粉黛打赏这些女子,人已转眼间没了踪影。剩下那些绝色女子毫无仪态可言的张大著樱桃小嘴,呆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冷烛阁里,苏雪衣正斜倚著椅子看书,房间里冷冷清清,素色的基调更增添了一丝寂寞凄冷。
外间里,被褚良派来看守他的连玉和关东正热火朝天的交杯换盏,一边商量著事情。
连玉便道:“哥,褚使者让我们前来的时候,曾明言让我们好好‘照顾照顾’这小子,说他著实惹姑娘生了不少的气,只是过了这几天,我怎麽看你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没有呢?”
关东道:“你就是笨,宫主大还是使者大?这小子害了绝世宫多少回了?宫主也不过是把他关起来了事,到现在也没谁能明白宫主到底怎麽想的,也许有一天宫主大业可成,又重新想起了他,我们哥儿俩还有活路吗?所以要怎麽对他,等咱们探明了宫主的意向再说。”
连玉细寻思了一回,不由点头赞叹道:“哥,还是你高明,不过你现在这样说,就不怕他听到?将来在宫主面前告我们一状?”
关东叹了一口气,良久方道:“兄弟,我们两个是小人,没办法,我们天生就是这副德性,我也不指望将来能怎样怎样了,但是屋里这个,却是不折不扣的君子,你别看他杀了多少人,那都是有他的道理。其实我挺佩服他的,只是立场在这里,我们也不得不奉命行事罢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将来会在宫主面前说什麽什麽,他不是那样的人。”
苏雪衣听到这里,不由合上书,暗道:这个关东虽然是个小人,却也算是个真小人,比朝廷里那些伪君子要强的多了。
想起蓝挺现在不知要承受多大的责难和压力,他长叹一声,越发觉得连烛光也昏暗起来,冥思神想间,外面两人已不知何时喝完了酒,正天南海北的聊著,忽然只听砰的一声,大门已被人一掌拍开。
连玉和关东一惊而起,待看清来人,忙恭恭敬敬道:“参见宫主,不知宫主深夜前来,有何吩咐?”
独孤傲冷冷道:“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说完迈步踏进苏雪衣的房间。【秋·银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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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衣见他目光狂乱,不由大惊,忙站起来扶住他,惊讶问道:“独孤,你怎么了?”
独孤傲其实心中清醒的很,但他喝了酒,而且很多,这无疑是个很好的借口,一把抱住苏雪衣,他故意加重了语气道:“雪衣,你爱我吗?”
苏雪衣心中一颤,感觉到他拥抱着自己的力量,他知道此时只要自己一点头,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之后呢?他可能让独孤傲放弃他的宏图大业吗?他又可能为了独孤傲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吗?既然他们都不可能放弃彼此心中真正最重要的东西,再谈感情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就算换得了这一刻的甜蜜,日后却必定还要更多的伤悲来补偿。
“独孤,我们都知道彼此对对方的感情。”他想了又想,才黯然开口:“可是你也知道,这份感情比不上我对朝廷的忠心,比不上你对万里江山的野心。你可以说我愚忠,但我坚信,当八王子登基后,一定可以励精图治,给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因此,独孤,我永远不可能站在挑起战争的你这一边,上天早已注定了你我对立的命运,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独孤傲慢慢放开了他,点着头道:“很好,雪衣,谢谢你,谢谢你再次提醒了我,否则我这个没出息的绝世宫主又要为你动摇了。不过,雪衣,我还是放不开,你说怎么办呢?”
苏雪衣看着他逐渐炽热的眼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他已经意识到了危机,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后退去,谁知这却更刺激了独孤傲,只见他一把拽过苏雪衣嬴弱的身子,粗暴的道:“你还记得我说过吗?我们两个既然良缘已尽,那我就要孽缘,反正命中注定,我要和你纠缠一辈子,你不是认命吗?那你就认了吧。”一边说一边已经把苏雪衣按在了那张简陋的床上。
苏雪衣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直到外衣被一把撕开,他才惊叫着道:“独孤,你干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放开我,快放开……咳咳……我让你放开。”他见独孤傲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不由的强烈挣扎起来。一边剧烈咳着。
独孤傲丝毫不放松手上的力道:反正我喝醉了。他在心中暗暗的自我催眠着,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强烈的酒味立刻喷涌而出,让苏雪衣也随之安静下来。
他双眼直视着独孤傲,深邃的就如一潭不能见底的湖水,独孤傲有些心慌,索性不去看他的眼睛,眼见苏雪衣白皙晶莹的身子逐渐展露在他眼前,心中的欲火不由更往上窜,天知道这么多天,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不来找苏雪衣。
苏雪衣的动作柔了下来,在白色的帐幔放下来的同时,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室内顿时只剩下粗重的充满了原始欲望的喘息声,还有微微跳动着的烛光。
独孤傲象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终于找到了水源的饥渴商人一样,埋首在这具他无比熟悉的瘦弱身子上狂乱的啃咬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苏雪衣依然是属于他的。
苏雪衣的眼神也渐渐迷茫起来,独孤傲的手,独孤傲的唇,独孤傲的舌头,宛如一个个火种,在他的身上燃起了一把燎原大火,他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双臂紧紧的环住爱人强壮的身体,两片薄唇之间偶尔的漏出一两声无法忍耐的呻吟。
胸前两粒娇红乳首颤巍巍的挺立起来,在独孤傲的揉弄下更显得充了血般的艳红,胯下小小的玉茎也在无人看照的情况下悄悄的抬起头来,这令苏雪衣感觉到了一丝害羞,两朵红云立刻爬上了双颊,桃花绽放般的诱人。
独孤傲痴痴的看着他,这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仇人,可是,可是此时此刻,他不要管这些,不要想这些,也不要在乎这些,双手抓住细瘦修长的双腿向两边一分,立时引来了苏雪衣的一声惊叫。
关东和胭脂连玉虽然在门外,却一心关注着屋内的动静,此时听到这声惊呼,不由长叹了一声,愤愤道:“咱们宫主迟早要毁在这小子的手里。”
胭脂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何以见得?宫主不是已经把他关起来了吗?还能有什么威胁性?”
关东嘿嘿一笑道:“胭脂姑娘,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你看着吧,我今天的这话不会说错的。其实我知道,胭脂姑娘也是聪明人,只怕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