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唤着让自己心荡神驰的少年名字。
“怎么了?”
“──”
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和彰从床单上坐起上半身主动吻了昂太。
昂太吃惊地瞪大眼睛,不过随即就用手扶住和彰的后颈更深地吻住他。
仰起头承受着昂太舍尖侵入的和彰也伸出舌尖反应。
那种灼热且柔软的感觉让他连背脊都要颤动起来。
昂太边吻着和彰的唇边慢慢滑动手指移动到他的下肢。
光是被他轻轻描绘似地抚摸自己的形状而已,和彰的腰就冲动地弹跳起来。他的肌肤因为昂太的爱抚而变得极端敏感。
“嗯──”
他从吼咙深处发出一声难以控制的呻吟。要不是被昂太吻住的话,还不知道会发出多么难耐的声音呢!
在昂太耐心的搓动之下,和彰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与昂太交缠的舌根已开始痉挛。
看来昂太也即将到达极限,因为他已经停止了接吻与爱抚。
“──”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调整好呼吸的和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昂太推开后起身握住他的欲望。
他明显地感到当自己握住的那一瞬间,昂太吞了好大的一口气。
昂太的欲望坚硬如灼铁,证明了他已经撑了很久。
和彰就像昂太刚才对自己所做的一般,抚摸他欲望的形状。
“森先生……”
昂太无法按捺似地低喊着和彰的名字。
和彰俯视着他的脸,明明是身在快乐的漩涡中的他,表情却像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迷惘,他紧紧地拥住了和彰。
“啊──”
昂太的手又握住了和彰的分身。
那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和彰不禁出声。
已经快达到沸点的和彰,在昂太的引导之下很快地就解放他的掌心里。
几乎就在同时,昂太的欲望也达到了饱和状态。
“──”
气喘不止的和彰,拉过同样也是呼吸急促的昂太的手指含进嘴里。
他用自己的舌轻柔地缠住昂太关节粗大的手指。
有点半木然地看着和彰动作的昂太,在几秒钟后抽出自己的手指往和彰最隐密的部份滑动。
他边注意着和彰轻微的抵抗,边用手指在入口处探索。
和彰整个人贴在昂太胸膛上忍受着那种令人全身寒毛直竖的感觉。
“会痛吗?”
昂太小心翼翼地问。和彰摇摇头。
也不能说完全不痛,只是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或许是和彰的答案给了他鼓励吧?昂太的手指继续向内部前进。
两次、三次,昂太探索似地在和彰体内深处寻找着正确的方向。
在一个偶然的触摸下昂太找到了那一点,和彰差点整个人跪坐下来。
“是、这里吗……?”
看到和彰出现了明显反应,昂太更专注地向同一个方向进攻。
“──”
和彰的腰肢不断地摆动。
怎么可能?
他虽然知道男人之间该怎么做,但是不知道感觉居然这么强烈。那种能撼动神经的快感,让和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要昂太的手指一触摸到那里,他的腰就无法停止律动。
和彰把额头顶在昂太的肩上急促地喘气。
在和彰的膝盖快要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时,昂太终于拔出了手指。
或许是和彰的媚态让他承受不住吧?他一反常态粗暴地把和彰压在床上。
他不给和彰任何挣扎的机会。当他的欲望顶住和彰撑开的两腿之间时,已经一口气贯穿了他。
“──!”
好不容易才忍住哀叫的和彰,睁大眼睛等待那最初冲击结束的瞬间。
俯压在他身上的昂太,看着他的表情有刹那间的不忍。
“昂太……”
和彰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伸出手抱住他的颈项。就详回答和彰似地,昂太也轻柔地吻住他。
他轻抚昂太坚硬的发丝,缓缓把手滑向他汗湿的背脊。
从自己的掌心里,和彰可以感受昂太从肌肉传来的每一个律动。
“……好像会留下疤痕耶!”
和彰仰头看着正在冲澡的昂太叹息地说。
本来已经用毛巾在擦拭着头发的他闻言停下动作。
和彰借给昂太的休闲服对他来说似乎嫌小了一点。上半身还说得过去,但是下半身就难看地露出了脚踝,两人都不禁笑了出来。
穿着不合身衣服的昂太,左眼之下有一道快要愈合的伤口。在他到和彰家来时还用OK绷贴着,洗澡的时候就把它撕了下来。
那是他在练习中摔倒时被雪撬刮伤的痕迹。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还没愈合的状况来看,伤口肯定很深。
“但是还流了不少血啊!”
想起雪地里的那片血迹时,和彰不禁皱起眉头问:
“还会痛吗?”
“不会。”
昂太简短地否定后,表情严肃地看着和彰。
“留下疤痕不好吗?”
“当然不好啦!脸是门面哩!”
和彰肯定地说。昂太一脸困惑状。
“……会很奇怪吗?”
“是没什么奇怪的啦!只不过让人看得很心疼而已。”
贴上OK绷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但是,直接看到伤口时,会让和彰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昂太目前的情况。
“我又不会痛。”
“……”
“其实有勋章的感觉满好的。”
也不知道明不明白和彰的心情,昂太倒说得轻松。
“这算哪门子勋章啊?”
和彰啼笑皆非地说完后重新再跟他强调一次。
“要是脸上太多勋章的话就很恐怖了。”
“恐怖?”
昂太有点不服气地反问。和彰微笑地说:
“我倒喜欢你贴上OK绷的样子,好可爱。”
“……可爱?”
昂太表情复杂地重复道。
“嗯。”
“要贴也只能趁现在了。”
“就算治好了也要记得贴哦!”
和彰半开玩笑地说完后,昂太表情认真地回答:
“我不是很喜欢,因为这里太靠近眼睛,好像一天到晚老是看到OK绷一样很烦人。
而且会痒。“
“会痒?”
“嗯,这附近的皮肤有点怪怪的,有时侯还会痒得受不了呢!”
“你可不要去抠哦,会延迟愈合的时间。”
“我知道。”
昂太有点不情愿地回答。
不过,昂太似乎还是有点在意般地,在和彰泡咖啡的时候频频用手去摸伤口。
“啊啊,不能摸啦!”
看不下去的和彰把咖啡杯放在桌上后,走到浴室里,在衣物架上找到一盒OK绷后,回到厨房。
头上还披着毛巾的昂太看到和彰递出的OK绷,眨了眨眼睛说:
“帮我贴。”
和彰有点红了脸。
“为、为什么我要帮你贴?”
面对腭腆起来的和彰,昂太一脸淡然地说:
“因为我看不到啊!”
眼睛底下的伤口没有镜子的话的确看不到。
“──那也不能叫人帮你贴啊!”
和彰边抱怨边让昂太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拿到他头上碍事的毛巾后,他的脸抬了起来。
其实可以叫他自己到浴室去,那里就有镜子可以对着贴了。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算不算是我太宠他了?
和彰边想着边看向昂太的脸。
脸向着和彰的昂太,接触到他的视线就微笑了起来。
那表情让和彰红了脸。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故意粗暴地撕开包装把OK绷贴在伤口上。
“这次的全日本怎么样?”
把包装纸丢到垃圾桶里的和彰顺口问道。
“能赢吗?”
“……很难说。”
摸着情人帮他贴好的OK绷,昂太对着和彰歪了歪头。
“一切就看我将胜利定位在哪里?”
“你觉得第三名怎么样?”
收拾好OK绷盒子的和彰,把椅子上的昂太赶走后,一屁股坐上去,拿起桌上的咖啡。
“其实,我很想看到你站在颁奖台的中间,不过也只好妥协了。”
“你的要求太高了吧?”
被和彰赶下椅子的昂太弯腰坐在地板上摇摇头。
“不管多努力也不可能。”
“为什么?”
听到昂太过于肯定的语气反而让和彰感到不悦。
“因为我无法做出双回翔。”
简短回答后,昂太喝了一口和彰递过来的咖啡,却被烫了一下。
“这咖啡太烫了吧?”
“是吗?我倒不觉得。”
看到一脸不在乎状的和彰,昂太不服气地再喝一口。
“……还是很烫。”
看来昂太是猫舌。
又发现昂太一个与外表不太相同的地方,正想微笑的和彰,突然想起刚才的话题便笑不出来了。
从椅子上俯视端着咖啡杯试着吹散热气的昂太,和彰口气严肃地再问一次。
“昂太,不能飞的理由是什么?你不是说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吗?”
“转弯还可以,但是滑台就不行,更别提双回翔了。”
“怎么……”
“不能飞就是不能飞啊!”
慎重地再喝了一口的昂太仿佛看开了似地说:
“我也想飞啊,但是真的做不到。其他的滑法倒还无所谓,但是每次一到要做双回翔的时候,我就会在中途退缩而失去平衡,接着就是着地失败。不管是障碍跳跃或自由项目都一样。”
“你怎么这么乾脆就放弃了呢?我记得以前的你可以飞得很轻松啊,你不是还要求我帮你拍照吗?”
还不放弃的和彰让昂太的表情黯然了下来。
“我是答应过你,但是已经做不到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飞不起来。”
昂太的意思是说既然连原因都不知道,又怎能找出解决的办法呢?他脸上挂着一抹寂廖的微笑。
那微笑看得和彰好心疼。
听他说得轻松,但是和彰知道他一定受了很大的伤害,而且烦恼着。
对于不能飞翔的自己感到焦躁,在经过重复练习后仍然不行也只好放弃了。
“昂太……”
面对无言的和彰,昂太耸耸肩说:
“没关系啦,又不是非做那种动作不可,而且或许一下子又变得能飞起来也不一定啊?虽然赶不上这次的大会。对了,我跟长谷部教练也商量过,这次的全日本选手赛我打算用双回转技法,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
“我想……应该没有吧!”
看着难得饶舌起来的昂太,和彰简短地问:
“除了双回转之外,你打算怎么滑。”
“空中大跃动加上半回转。”
所谓空中大跃动就是在空中以脚前后摆动的滑技。要做到空中大跃动加上半回转的话,必须对这两种技法都非常熟悉,也算是难度相当高的技巧。
“你做得到吗?”
“你看着好了,一定会让你吓一跳。”
对和彰失礼的说法不以为意的昂太自信满满地说。
看到他那张用笑脸来隐藏自己无法做出双回翔的不安而已。
“昂太,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强啊!”
和彰把咖啡杯慢慢放回桌上后说:
“你在学校或是队上一定都是这副毫不在乎的表情吧?难道不痛苦吗?”
“……”
和彰的话让昂太大大的吃了一惊。
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的和彰,走到昂太身边跪在他的膝前看着他的眼睛说:
“我知道你很强,也知道你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软弱的一面。
……但是,偶尔也得学着放自己一马啊,那会让你觉得轻松一点。“
“森先生──”
昂太颤抖地说。
昂太凝视着放在地上、里面还有剩余咖啡的杯子。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昂太终于缓缓开口。
“我就是因为太想飞双回翔才开始玩障碍跳跃的。在小时候就曾试着飞跃,不过因为基础没有打好的关系总是无法顺利着地。
……所以,当我第一次成功着地时真的好兴奋。
“……昂太。”
“要是真的不能再飞双回翔的话怎么办?”
昂太把脸埋在掌心里呜咽着说。和彰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话。
他只能把昂太的头拥进自己的胸前。
他无法不负责任地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他很想救这个满身伤痕的少年。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他什么都愿意做。
然而这是昂太自己的问题。和彰唯一能做的只有着他身边守护着他。
“昂太。”
“……嗯。”
听到和彰的声音昂太才慢慢抬起头来。
还以为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