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你是在想着我还是想着皇帝?如果是前者,我会很高兴的……”熟悉的充满邪气的声音令楚逐风身子一凉。
雷翊!他不是应该去了向太皇太后求助,或者与他的部属密谋着什么的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对于这个两次残酷地蹂躏自己的男人,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恨,可偏偏却想不出任何法子来如何摆脱屈辱。
“见过翊王!”楚逐风单膝下跪,低垂的头几乎埋在胸前,低声请安。
“我在问你话呢!”雷翊轻浮地伸出手,将那张绝美的脸托起,仔细端详着,只是一天不见,这小妖精出落得更加妖媚动人了,莫非他出宫前又沾染了龙恩?
这个念头令雷翊脸色一沉,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发力捏着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想我还是想你的皇帝情人?”
“想我的姐姐!”楚逐风一脸坦然地与雷翊对望。
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心中为什么有如此多的龌龊念头,皇帝是自己的情人?如此可怕的诬陷也只有出自他的口中吧?这样他也好名正言顺地再次蹂躏自己。
“那就好。”雷翊得意地笑了笑,倏地伸出手一拉,将楚逐风抱进怀内,然后飞跃上“追风”,提起马缰绳,双脚一夹,马儿便风驰电掣地奔跑起来。
翊王府的后花园有一棵古老而又不知名的大树,树干粗得需用两,三人手牵手才可围住,最奇特之处却是那些希奇古怪的树根,完全裸露在空气之中,高高低低,弯弯曲曲,盘踞交错蔓延开,占据花园面积的三分之一强。树一年四季常绿,尤其是在夏季,它会长出白色的小花串,密密麻麻的,点缀在一簇接一簇的绿叶丛中,十分好看。
但如此美丽的地方今天却煞风景的来了个不速之客——一匹疯马,翊王爷不久前骑回的一匹高大的栗色马,它此刻在树下不停地嘶叫着,一副想挣脱出来咬人的样子。
“追风”正在生着闷气。原本以为可以畅快地奔跑一回,什么筋骨都还没活动开就被拖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可恶!
两个粗大的鼻孔不满地喷着浓浊的气息,粗壮的马颈来回摇晃,咧开嘴巴企图要咬断那根讨厌的缰绳,一对前蹄更是不安地踢着地上的青泥,棕黑色的眸子脸恨恨地瞪着主人的内屋——都怪那个坏蛋,瞅准时机它一定要踢他几下。
这不是夜,不是深沉得可将一切情欲遮掩的夜,落日的余辉撒满了整个寝室,淡淡的红色氤氲着暧昧的痕迹。
如果说低垂的帐幔如四月的柳条随风飘摇,那么此刻激烈摇曳的床就是一只在汪洋大海中正经受巨浪的小舟——甚至因处在当中的庞大身影加大了对底下那一尊宛若白玉雕刻般身躯的摆弄而有被支离的危险。
粗大的雄伟不知疲倦,它兴奋地高昂着头,嘴巴吐着火热,一下接一下地冲进紧窒的幽道,一如沉迷于原始欲望的主人,充分享受着征服的乐趣。
“啊……”粗浊的喘息声缭绕不绝。
夹杂若有若无的哀泣,“呜,哦……”
一声声陌生的呻吟隐约传进耳中,深深地埋在枕中,因为情潮的关系而呈现出阵阵晕红的脸闪过了一丝茫然,随即美丽的嫣红迅速褪去,偷偷地将不知何时放开的右手大拇指头重新伸进檀口,素白的刚牙狠命往下咬去,微微的刺痛,淡淡的血腥味令他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肉体之内。
如果因为对方高超的调情技术,出众的床上功夫,而放弃自己破碎的尊严,忘却了一切的凌辱,甚至去无耻地迎合,并从中得到肉体上的快感,那么他与卖身的青楼女子有何分别?与那些浓装艳抹出现在太师府邸的歌妓又有何不同?或许因生活所逼的她们比自己更高尚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的男人猛地的一个推进,被撞得几乎要向前冲去的身子猛地被用力一拉,那火热的元凶深深地一插到底,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入侵的异物犹如一条巨蟒,疯狂地往体内的深处钻去……被强迫撑开的疼痛如此鲜明,同时把耻辱的烙刻进关于疼痛的记忆里。
原来清醒的时候更痛苦,更无地自容,这样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了姐姐,还是为了保护姐姐口中最重要的皇帝?现在已是自身难保,谈这些岂非天大的笑话?
全部身心都沉醉于肉欲之中的雷翊完全忽略了身下人儿的变化,只是一味地冲刺,冲刺,利用最原始的动作令自己攀登到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当一注浓浓的热液倾进自己的密穴时,楚逐风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他动了一动,可就这么轻轻一动,在体内原本软下来的猛兽似乎再次被唤醒了……
“该死,你这个要命的小妖精!看来今晚不把我榨干就不甘心哟?”嘶哑的声音盛满了并未消退的欲望,邪魅得仿佛一声惊雷,把楚逐风炸得魂飞魄散。
难道雷翊还不想放过他吗?把他羞辱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打算放过他吗?
“翊……王爷,我……不,不,微臣……微臣,今晚……今晚,要回太师府。”过于惊骇的声音显得结结巴巴的。
“别回那个肮脏的地方了,今晚就留在这吧!”太师府这三字,让雷翊的眉头就拧得紧紧的,一脸厌恶,“还有为什么要改?你也不是没有在我面前如此自称过,没必要在床上也微臣,微臣的,这多别扭!”
“可是……微臣……不,我回去还可以帮王爷刺探情报!”楚逐风定定神,随口就说了一个借口,怎样也好,只要让他逃离这一切就行。
但当身子被拦腰抱起,面对面让他半蹲着,调整好最佳的角度,让不知餍足的硬铁再次攻陷禁地,楚逐风终于明白到今晚雷翊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了。
“难道你真看不出来,我现在可最需要你的帮忙啊!”雷翊狎笑着,“乖,小妖精,这个体位很棒,那个羸弱的皇帝应该没和你试过的吧?呵呵,我保证一定可以令你欲仙欲死。”
“唔……”即使有了刚刚留在体内的精华作润滑,楚逐风的呻吟声还是脱口逸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对的因为情欲而扭曲的脸,双眼立即闭上了,此刻的脑子却变得出奇的清明。
这个该死的魔鬼就是他造成一切痛楚的元凶!
他要记着这一切,他要杀了这个魔鬼!
他要报仇,他要用这个该死的淫魔的血来洗刷一切的耻辱。
又一次的高潮过后,颜色变得如晴朗的夜空般的双眸此刻泛滥着情欲,促狭地微微眯起,炽热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怀中的人儿。
沾满晶莹露珠的散发半遮着完美精致的面庞,薄薄的一层透明的肌肤因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更诱人遐想,比例适当的四肢修长而美丽,但平坦的胸膛,结实的腹肌,还有隐藏在稀疏毛发中一直低垂着的粉红嫩芽——怎么看楚逐风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偏偏有着女人的娇媚?不,是比女人更为妖媚,更撩人心魄。
性感的厚实唇瓣微张,形成了一个赞叹的弧度,外表清纯如处子,骨子里却淫荡无比,即使没有任何挑逗和调情的言语,眼神以及动作,小妖精浑身上下却依然透着一股能媚惑天下男人,令其欲火焚身的气息。
那头猛兽的目光极为炎热,几乎可将身上的肌肤灼伤。
不是吧?难道雷翊他还想……
不敢继续往下想,楚逐风努力控制着不顾一切逃离的冲动,一直没有张开的双眼依然闭紧,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磨难的再一次降临……
“小妖精啊,小妖精,你到底吸尽了多少男人的精华才练就这身狐媚之气?”轻轻地在小巧的耳郭呵着气,雷翊喃喃自语,语气却不像充满恶意。
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嘲的笑意,贤王不愧是贤王,牺牲自己以保全天下男人的精华呢。
那一刻表情的变化似乎没能逃过一直专注于他的雷翊的锐利眸子,“小妖精,你是在抗议我的话?不错,除了我和你的皇帝外,其实也没必要让其他下贱的男人沾染。”
翊王依然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翊王,真不知道那些对他敬若神明的被他视为下贱的平民百姓听到了刚才那些话却又有何感想。
“……我虽然大度,可也不大能容忍同时和别人分享你这副美妙的身体。任何时候都千万别让其他的男人再次弄脏你,如果你还想获得我最终信任,还想救你自己和楚婉儿命的话!”雷翊低沉的声音包含着浓浓的危险。
楚逐风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雷翊如此成竹在胸地说这些,为什么?难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情势,低估了他,一切原来都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姐姐怎么办?
窗外的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当空,映照着低垂的帐幔内两条交错缠绵的身子,可圣洁的光芒却丝毫没能驱散华丽的寝室内充满的浓烈的欢爱过后的淫糜气息。
一点也不舍得将垂软的欲望从甜蜜的处抽出,满是汗水的精壮身体完全包裹住了不算娇小的躯体,鼻中隐约可闻的发香更令他觉得精神爽利,丝毫没有激烈运动后的劳累。
与他的旺盛的精力相比,那不断地被需索的可人儿逊色得多,一脸的倦容可证明他的体力似乎已被榨得干干净净。
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乖巧地任凭雷翊牢牢地搂抱在怀,头温顺地靠在了整晚折腾他的凶手魁梧的胸膛前,大脑却非身子表现出来的倦意,异常清醒的他甚至还有精力数着那头纵欲无度的野兽沉稳的心跳声——如果有一天这颗强有力的心脏因不再跳动,那么一心把这人当作救世主的天龙皇朝的百姓一定会对自己这个毁灭了他们希望的人恨之入骨吧!
这应该不太有趣,可奇怪的是,内心却开始了无限的憧憬……骄傲自信的雷翊一定没有想到他的过分的自信和轻视对手是他的弱点,最致命的弱点。
不久的将来贤明的翊王一定非常后悔,不但后悔相信了他,也后悔看轻了他。
真不愧是楚良臣的儿子,其实本质还是一致的——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出卖一切,所不同的是爹爹出卖的是亲生女儿,而他出卖的却是自己。
楚逐风自嘲一笑,笑容略显得凄凉,但眼中的光芒就像一把刺向正靠着男人的心脏的锥子,锐利无比。
“恩?”胸前的视线太过冷冽而令雷翊微微感到了不舒适,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让怀中的人儿更贴近他。
将整张脸完全埋在了雷翊的怀中,楚逐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翊王爷,微臣……我,我想回去太师府一趟,他……他毕竟是我的爹爹,着的病了的话,身为人子的我是很应该回去的。”
“……呵呵,我并不认为楚良臣真的病了,”雷翊悠然一笑,放在光滑洁净的脊背上的大手上下不停地移动着,“石广源的案子在他们看来是志在必得的。与除了野心外一无是处的楚良臣相比,一直躲在他身后的你的异母哥哥楚文还真不能小视,在朝上竟然和我针锋相对,其胆识和能力确比你父亲远胜。可能太心急想赢这一仗,所以才不顾一切地与我正面交手吧?可这样一来,他却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这也让我有了提防。”
“楚文是因为想得到京都都督的位置才想陷害石大人的,不过真的让他阴谋得逞的话,后果恐怕……而且对翊王爷的大业也会有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