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眼下思转,明白了几分。他也不待我想,把案上那纸拿起掷来,我吓一跳,啪的接住了。
没有话,我自己看。
一路看下来,我的表情可谓精彩。一边黑线一边暗爽的表情,不是普通人能摆出来的。
明国一座边疆小城的守卫士兵,在一夜之间统统死光。死人种类还能分成两半,左边一半多是脑浆迸裂,喉咙上开洞被吸干了血。右边赤身裸体死的多,都给勒的颈骨断裂。讯息传到上头,大惊失色。派人去探察,撞上两人。
一白一红,银发血瞳。
银发的妖笑道再不放人就杀你老家去,血瞳的半个字没说当场揸碎了一人的天灵盖。
真是等不得……
我嘴里埋怨,心里却溢上幸福的感觉来。
毕竟,明国现在是扣押我。
那皇帝轻咳一声,淡淡道:“蓝公子,是否调教一下自己的手下。”
他的话音里,有冷意。
我把纸一扔,笑道:“好,我保证,他们很快就会安份了。”
到时我都回去了,当然会安份。
忍住窃笑,我堂堂皇皇回了房间。
坐在凳子上,恍然想起要回去了,又难过起来。
温文雅……
我死死咬牙,趴在桌上想咬他的肉。
他的温柔,最伤人心。
戳戳自己的脸,我直起身子,叫道:“有人没,我要喝酒!”
一般人失恋都是要喝酒的,我想还是遵循这个逻辑比较好,虽然以前不怎么喝这玩意。
一句话,我是给书本知识误导了……
很辣,我当然不可能举起坛子一口气喝下去,然后再来个漂亮的POSS砸碎。只一点一点的喝,喝一点,夹口菜,又喝一点。
自己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摆酒庆祝……
一点点的喝,最后也是很多的。
我真的醉了。
眼前的东西都是双份的,然后变成了四份。我在屋里跳来跳去,一下砸了这个,一下打了那个,砰砰乓乓打的自在。那些侍女也不敢过来,由得我在屋里闹。
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蓝思归比他差么?我对你不够好?
我气冲冲跳出屋去,直奔使馆。
好不容易找到门进去,我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头也天旋地转的,啪的倒了,却给人接住。
温暖干净的味道,我眯起已看不清的眼蹭来蹭去,一边笑道:“师父,你干吗不喜欢我?”
耳边似传来一声叹息,然后隐隐约约的传来:“思归,你醉了。”
我又抱紧了点,继续摸来摸去,仰脸笑道:“我知道…我绝不是那种醉了说没醉的人,我勇于承认……”
其实我已经完全看不清那张脸,只是跟着气味钻。手脚全缠了上去,拱啊拱。身上莫名的热起来,一种很奇怪的热,是我原来所感受过与明白的。我只觉得眼前的东西好好抱,能解热,抱了就很舒服。
隐隐有些语声传来,我听不清。身子迷迷糊糊的给带着走,然后坐到一个很软很舒服的地方,但是更加躁热。耳边又有什么声音,我是听不到了,只觉那抱着很舒服的东西要离开,一急,紧紧抱着翻身压下去。
真的很舒服…味道也好好闻……
我一边傻笑,一边趴在上面乱拱。身上的躁热不减反增,一直往小腹窜。迷迷蒙蒙乱拉乱扯,直摸到大片柔滑。我只管把下面蹭来蹭去,酒醉中仍能感到快感直冲脑际。
我还要……
迷蒙中又听到什么声音,但我完全忽略,死命把身下的动静压住。下身胡乱的顶,猛的戳进一个柔软火热的地方,顿时销魂。极其的快感直冲脑门,我完全不知所在,喘着气大力抽插起来。仿佛到了天堂般,只管凭本能动作。一边感受下身的激越,一边摸到极至的柔滑上,又啃又咬。
眼前似乎有彩光…如同云上飘般……
好紧…好热……
下身越来越愉悦,我突然感到那似乎更紧了些。排山倒海的快感从一点上急速散发到全身,我低喘一声,又抽动了几下,直到完全平复下来。眼前还是朦胧的,只是感到筋骨的酥麻。摸着怀里的温暖,我抱着睡着了。
115 归返陵国
颊边好温暖……
今天的被子,居然会自动造暖了……
我抱的更紧了,恋恋不舍的蹭了蹭,缓缓的睁开眼来。
!!!
我呆在那里,平生大脑第一次完全停止运作,突然寒白了全部似的。半晌没有动作,我手脚冰冷。
温文雅躺在我身边,睫毛合着。薄被胡乱的盖在身上。可以看到露出的赤裸肌肤上的青紫痕迹,以及带血的牙痕。我半晌反应过来,抬起手,竟微微的抖。
轻轻揭开薄被,我看一眼,便死了心。
下面的痕迹更严重,床单和衣物上混着鲜血和干涸的白浊。血自然不是我的。
我傻坐了半天。
半晌,终于能动一下。下意识拉好薄被给他,小心翼翼爬到床外,打下帘帐,惟恐碰到一下。拉开门,我张了张嘴,沉声道:“伺候的在哪里,拿热水来!”
不要多久,一大木桶热水就准备的妥当。等侍女都出去,我关紧了门,拉开帐子把温文雅抱下来。他靠在我肩上,合着眼,嘴唇有些苍白,也不知醒了没。
轻轻的脱下残破衣衫,把他放入水中。他微微一动,似乎出了一声。我头也不敢抬,只管轻细的帮他洗净全身上下。上身去了血迹,我洗到下身,手在颤抖,一指轻轻探进那个不可侵犯的地方,引出粘稠来。
终于洗净,我小心的扶他出来,放到床上。找到药,细细的抹在伤口,然后扎起,拿来干净衣服换上。
一切弄妥。
我定定看着他,后退了两步,然后砰的在床前跪了下去。
跪的笔直。
他是我爱的人,同时也是,我的师父。
我不是古人,自然无所谓他们的师长之论,但是。
我知道自己无法无天,平素仗着聪明本事翻云覆雨,但是。
这次,是大错。
床上没有动静,我跪在那,脑中一片空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也是麻木的。
垂在床边的衣袂小小的一动,木头轻轻响了几下。
他坐起来了。
我没有抬头。
自己不配。
然后听到缓缓的衣物声,一盏茶后,旧白衣袂下摆落下来,遮住了鞋子。
无声的,从跪着的我身边走过。
我脸色一白,右掌狠扬,拍向自己胸口。这时脑子里已没了轻重的概念,只是觉得,应该。
白色衣袂一扬,我的手臂砰的被弹开,随后脸上啪的吃了一巴掌。
我偏着头,长发垂下来,听他静至于无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
一滴泪从眼里滑下来,落到膝盖上覆的衣摆上,晕湿了一片。
我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开始没察觉,现在发现,淡淡春药味在酒里。
他们想让我上哪个女人?怀谁的孩子?
我凄惨的笑。
或许那种力量,不知不觉中用上。
我跪着,看自己张开的双掌。
就那么跪了一天一夜,窗外日落月升,月下日上。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没有回来,也没有人进来。
泪痕早已干涸,我的腿已经没有感觉。
门突然吱呀一声,轻细的脚步声进来。我缓缓的回头,却见一个小侍女握着扫帚进来,见到我,吓了一跳。
见我不说话,她嗫嚅了一阵,道:“公子可是萧国使者?国师大人已向圣上辞行了,公子为何还在这里……”
我一震。
他好干脆。
为断我的心,绝我的意,多半制住了萧无声,自己主动辞行。明国见萧国不来抢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扯了扯嘴角,缓缓站了起来。一个不稳,扶在床边,然后转过身。
那侍女怯生生的站在后面,见我看向她,吓的一哆嗦,扫帚也忘,转身出门跑了。我站了会儿,直到腿脚完全恢复。
屋外阳光很好,我略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水蓝的槿花。
理了理,我走了出去,顺手牵走架上一只值钱的玉荷叶笔洗。
顺着路往前走,擦过一丛丛紫藤罗。大约一柱香时间,两个青衣人从左右闪出,平平道:“公子请回。”
我冷冷的泛出一抹笑,吐了个字:“滚!”
那两人对视一眼,伸手向我拦来。我轻挑眉,换来两声惨叫,齐齐飞了出去。
连动手都不用。
我继续往前走,更多的人拦截我,更多的人飞出去,他们根本碰不到。我不识路,也不跟了,笔直的往前走,什么拦路,拆什么。挥袖击飞一座假山,碎石飞溅,惊的侍女纷纷尖叫。迎头是宫殿大门,我缓缓走进去,却看见一位宫装少妇匆匆走来,身后跟着数名侍女。她见我,容颜有些变色,仍然撑起厉声道:“你是何人,敢在这彝凤宫捣乱……”
我让她飞了出去,和那些侍女压做一团。
然后哪堵墙挡路拆那堵,壁上古画哧啦变了两半,柜厨统统翻倒,玉器古董砸的七零八落。咯拉拉挥断了好几根柱子,最后一脚踹开石壁,走出宫殿。满地碎石木片,花草乱七八糟,我听那女人在身后叫骂,回头一笑,淡淡道:“你要我把这宫殿打碎么?”
没了声息。
前面是个大湖,正欲继续走,却发现刀枪剑戟然后一圈弓箭,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远远将我围住。树上屋檐,有人隐身持网。内家高手奇门兵器,细碎分布各处皆是。平静湖面微冒水泡,波纹微微闪出一圈一圈。
好个拦截!
我脚一点,眨眼飞落湖边。
齐声的木脆响,弓弩顿时瞄准,突然听得一人冷重扬声:“蓝公子,你真打算好了?”
我瞥一眼,重重军队后,是那个皇帝。
我淡淡道:“是啊,我要走。”
他的脸微微变色,最后沉下气来,道:“蓝公子,凡事三思而后行。”一挑眉毛,继道:“莫非,公子还舍不得国师和王爷?”
我笑了。
心里的恨说不出来,只是心头火烧的劈劈啪啪,窜的眼都红了。全身都叫嚣着要发泄,天空都烧成了白色。
我朝着湖面伸出手去,白皙的五指,蓦的曲成虎爪。
水面开始波动跳跃,一股数丈粗的水柱渐渐腾起,雪白的浪花。柱头逐渐的变化,然后,长须,鹿角,巨眼,透明雪亮如巨蟒的身体腾起在天空,扭曲着在蔚蓝的天空盘游。鱼的鳞片,鹰的爪子,时而散落时而凝聚的扁平尾巴疯狂摇动,溅出无数滴水珠,四散飞落。
龙。
湖面下去了一半,那些人全部目瞪口呆,弓弩的松了弓弩,刀剑的掉了刀剑,全都死死的盯着那道压迫疯狂的巨大透明。我轻轻的招了招手,它渐渐停止了盘游,缓缓的回头,对准了皇帝那个方位,张开了大嘴。
一时保护圣上之声大起,我冷笑,反正也没想杀他。
手腕一转,巨大透明飞也似射了下去,砰的撞飞一路侍卫,折了数棵合腰粗的大树。刀剑毫无用处,当啷啷落地击飞声不绝。惨呼声此起彼伏。巨大的身体在人群中肆意翻搅,尾巴一卷一扫,整个包围圈溃解,顺便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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