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只跟你做,根本没有别人。』
雷震刚刚才是随便说说;骗骗他的身体;他不用太高兴……
要认清事实--自己根本就一无是处;别说要男人喜欢他;就连让女人喜欢他的本事也没有……
他没忘记离家之前最后一次取悦男人的时候都被嫌弃……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不要当第三者、代替品……
可,他一见到男人就忘了一切,昏头了、发情了、还很不要脸的要求男人占有他……噢--他好想打死自己算了!
方弥生咬着下唇,羞愧难当责骂自己--真是有够随便,谁说『赔钱货』是女人的专有名词;也包括他--方弥生。
他干脆改名叫『大方送』算了!
雷震刚现在可以走了,不过手机和衣服千万不能拿走,为了睹物思人,他变成了小偷……真是要不得!
雷震刚会不会把他送进监牢关起来?
方弥生担心的要死,站巍巍的身体直发抖,好害怕喜欢的人亲自送他去吃牢饭……
嗫嚅着唇,有满腹疑问却没有勇气问起,清秀的脸泛起羞涩的红,满怀担忧的将头垂得更低。
适才的似水柔情浇熄了一肚子火气没发作的男人仍是个危险易燃物,只稍零星小火,即可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雷震刚瞪着流浪在外、失而复得的人儿,好想再把他给#﹪&*
敢逃家,带着他的一颗心躲到天边却近在咫尺,存心虐待他,故意急死他,「哼!我真该拿个手铐把你铐起来,不然干脆关起来算了!」这样一来,就不会走失了。
吓!方弥生此刻终于肯抬起头来,酡红的脸庞唰的变惨白,心里的猜测无误,「你你你……不可以这么狠心……」
「我是有此打算。」
雷震刚说得万分严肃,死人脸孔摆得可真冷酷,死男人不会看在他是为爱犯了窃盗罪,至于偷窥算不算?
每天就偷瞧那一两分钟而已,可不可以不要计较太多?
方弥生哀怨的睨了他一眼,转身回床上去拿为爱犯了罪的『赃物』,做监牢的时候可不可以要求这两样物证陪他一块『坐监』?
他很傻的这么希望,不然他会睡不着;非常想念雷震刚的时候还可以拨一通电话来听听雷震刚的声音,可不能忘记要带着充电器。方弥生没想到监狱里面不知有没有插座?
此时,心里面还有一项更大的奢求--希望雷震刚能够来『探监』。
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压下酝酿于心的酸楚,忧郁的眼瞳水汪汪的责怪男人无情无义,鼓起勇气,方弥生挥剑斩情丝,很阿煞力的说:「走吧,我跟你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干嘛?
雷震刚好生错愕的楞在原地,很正常的逻辑实在无法去理解……
他们刚才做的事又不犯法,难不成#﹪&*过后还要到警察局去写笔录?
内容是不是该填写一堆○○××又○○
喝!方弥生的脑袋在想些什么啊?!
「你、给、我、回、来!」发起脾气来的男人声音嘶吼的连屋顶都快掀掉了。
吓僵在门边的木头人--方弥生二分钟过后才知道要呼吸,停止的心脏也恢复了跳动,此时,哀怨、伤心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悲愤--
破天荒的,方弥生也吼了回去:「你、那、么、凶、干、嘛!」
他好委屈!
眨眨眼睫,上头挂着一颗水,苦兮兮……
他开始诉说为爱走天涯的逼不得已--「我祇不过要成全你跟雷震彦,出门前偷拿你一套衣服来作伴而已,你就想把我关到牢里去,手机是你买来送我的,不能算。」方弥生也懂得去计较了。没办法,看罪能不能减轻一点,可以少坐几年或几个月的牢,要早点出狱来做偷窥的蠢事。
彷佛真的被送去坐牢似的,方弥生很生气的责骂自己真没出息。「喝!我是疯了不成,太糟糕了,没救了!」
自言自语过后,他双眼凝住深爱的男人,骂道:「你这么冷酷无情,脾气差,又凶巴巴,我还这么喜欢你做什么?」想不通,搞不清楚,干脆走到男人身前仔细打量一番。
很酷的男人在解下领带,脱外套、衬衫、腰间皮带……吓!方弥生瞠目结舌,意识到男人的意图时已经完全怔傻了……
只听见自己发出--「啊!」的一声,接着他被丢上了床,衣服又被扒光,上半身靠着墙,晕头转向的后脑袋放颗枕头垫着,男人架高他的腿,健壮结实的身躯压向他,一脸酷相说着不容质疑的话:
「我没想到你有办法给我蠢到这种地步,都说你误解我了,你还敢认为我跟震彦有暧昧,什么成全?你倒是很大方嘛,也不问问我本人愿不愿意?我说过这种事只跟你做,你耳朵八成没听进去,那就看清楚我是怎么爱你的!」
方弥生低头一探,天……之前屋内昏暗什么也看不清,现在公寓内一片明亮,凡事真的很清楚……
清楚看见男人来势汹汹的欲望抵在他先前被造访过的地方,坚挺的欲望寸寸进入,而他痛得接纳所有;明知两人是不自然的结合状态,却彼此紧紧相连在一起……
火速窜上全身的热气将肌肤烫成了嫣红颜色,方弥生别开视线,烧烫的粉颜对上雷震刚的脸庞特写--吓!
男人噬人的眼神除了盈满欲望还藏有丝丝的爱恋,方弥生瞬间感到迷惑,他不是代替品吗……
雷震刚欲望用力的一撞,把自己埋入得更深。不许他再胡思乱想,质疑他对他的感情。
方弥生十指扣在他肩上,惊呼:「会痛……」
渐渐失控的欲望狠狠的抽撤、蹂躏差点气死人的家伙,不在他身上讨回一点公道怎么行!
双手紧扣方弥生的略显消瘦的纤腰,雷震刚把他拖来床中央,以免敲坏了方弥生的脑袋。欲望尚未抽离,继续在身下的人儿体内欺负他。
「啊!你弄得我好痛!」
「弥生,你知道吗,我只要你!」哼!男人很霸道的说,不把他的叫痛当一回事。他发现方弥生不会被弄昏了,抓到人了,怎会放过。
「啊……啊……」方弥生皱着小脸,被他摇成了苦瓜相。他好痛……,雷震刚有话不好好讲,竟然用这种方式,存心羞死人,也痛死人……。
混帐!这句话只敢在心里骂,没勇气说了。
把气死人的家伙修理过后,雷震刚不耐的催促道:「你还不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啊,有胆子逃家--哼哼,胆子挺大的嘛。把车钥匙给我。」他要赶快带人去吃饭,瞧他瘦的让他很不『爽』就是。
「……」方弥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来交给雷震刚。
雷震刚大手一抓,没收。
方弥生看着雷震刚的衣服口袋,不敢开口把车钥匙要回,偷偷瞄了他的臭脸,想开口问车子该怎么办?
雷震刚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我载你回家,再派人把车卖了,我不许你开车,只会做出蠢事来撞坏庭院的砖墙。」没跟他算自己的手也受伤,无所谓,他拿他的身体来补偿。
方弥生不知自己所欠的债务又添上了一笔。他倒是很清楚造成他逃家的罪魁祸首,心里依然有疙瘩,遂好小心翼翼的问:「你跟雷震彦……」
雷震刚的火气消了大半,他撇撇嘴的说:「他说谎骗你。我跟震彦只是纯粹的手足之情,不许你胡思乱想!」
方弥生提吊在喉咙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再度小心翼翼的问:「他为什么骗我?」
笨东西开始问重点了,雷震刚轻轻喉咙,不情愿的回答:「他怕你不爱我,怕我一直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一群人闲事管太多。
「为什么?」仰起脸来问,是一脸的傻相。
方弥生还想不通?
他刚才那么失控的用行动来表达满怀爱意不全都白搭?!
「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雷震刚口吻问得心平气和,温柔的帮方弥生扣好衣扣,衬衫塞进裤头系好,扶着他,嗅闻着他的发,抱怨:
「你到底是真笨,还是给我装傻?我爱你爱得要死,你还不清楚吗?我买房子是为了跟你住在一起,我故意跟蕙心求婚再让震浩去追蕙心是为了互取所需,然后让你乖乖当我的煮饭婆。懂了没?」
眉心拧紧,他花费心思拐来了一个笨蛋。妈的!他眼睛是长哪去了?谁不爱,就爱死了这蠢货!
真是没道理……雷震刚气呼呼的想;方弥生却笑了。
「震刚……」双手抱住兀自生闷气的男人,方弥生脸庞轻轻磨蹭男人的胸膛,好喜欢闷在他胸前的感觉。
「原来我不是别人的代替品。」没把心白给他,很愿意让他睡一辈子;他受够了没雷震刚在身边会失眠……。
「你是无可取代的,因为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笨的。」哼,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的男人只会用骂人来表达方弥生在他心里的地位。
「你怎么找到我的?」
雷震刚勾起他微红的脸蛋,只说了句:「下次泡咖啡给我喝的时候,记得加糖。」凑唇在他脸上咬一口,唇挪到耳畔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还要加上你这道点心。」
呃,咖啡加点心?
方弥生的脑筋转着数学问题,「若是一天喝一杯,我不就被你……喝两杯,我不就又被你……万一喝三杯,我就……啊!会痛死人的……」
脸色一黑……人没昏倒,魂飞了一半而已……
呵,这会儿换雷震刚笑了--非常诡异。他计划得把人养得有肉一点,抱起来才会更舒服。
除此之外--
雷震刚心存不良的说:「你知道吗,如果没找到你,我打算登报公开我们俩有好几腿,这绝对比将要兴建2600坪的商业大楼还要引人注意,届时媒体会帮我找到你,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躲哪去。」雷震刚的一双锐眼炯然闪烁精光,非常有把握方弥生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吓!方弥生才快要从男人的怀中回魂,马上又受到第二次惊吓,这下子三魂七魄归位的时间需要更久、更久……
然,雷震刚呢?
在他的观念--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他又扒了芳弥生的衣服,来讨债--刚才方弥生还的是本金,现在该还利息--
还一辈子没完没了……
二分钟过后,方弥生的神智被男人给摇醒--「噢……好痛!」
不理会方弥生又再叫痛了,雷震刚的欲望狠狠在他体内一撞,开始跟他慢慢算帐。「看你以后还敢把给我甩了吗?」
「我不敢了……」方弥生立刻求饶。他会痛死,逃不了,也不想逃……
等他们俩离开公寓之后,雷震刚带方弥生去吃宵夜,还叮咛他不可以吃辣,会刺激的。
方弥生脸红耳热的撇过头去,略皱眉头的小声咕哝,「也不检讨、检讨是谁害的!」
「叮咚、叮咚、叮咚--」家族『老大』所设的禁令解除,一群亲戚七早八早就来按门铃。
房里,一对人儿正打得火热--
「震刚……有客人来了……」方弥生试着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
「啰唆!」雷震刚一瞬堵住方弥生的口,精悍的身躯不断撞击能够取悦他的人儿。
「呜呜……」死男人还不放过他,让客人在门外等,很不礼貌……
方弥生搞不清楚客人可以等,还没释放够精力的男人可不能等。不过,他很快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