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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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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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成功的话,湘北军由于耽误时日一长,退兵粮草可能不足,更不去管流川枫本人其实是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更完全不懂兵法的书生。湘北众将都非庸才,再说这也确实是最后一个办法,所以也都全力支持。才有了今夜,把江阳城取下来了的欢喜。
    樱木高兴,即为自己,更为流川。他知道流川是个极其负责也极其自律的人,这次粮草被毁,虽然自己帮他解脱了罪责,但他自己还是无论如何不会原谅他自己的,以后他的心灵必会背上极沉重的负担。幸得这一次,他竟能想出如此妙计,巧取江阳城。把他所有的罪责都抵消了,反而立下大功。事实上,如果不是粮草被毁,反而不会如此容量攻克城池。如此一来,流川的心中将再无负担,不必因此痛苦。樱木不去多想自己为什么会为了流川的欢乐流川的轻松而如此快活,他只知道自己快乐得不知如何表达才好,他只知再不愿见那个星月下流川沉重的眼神,但愿那一身傲骨的男子,还是如往常一般用那样清亮的眼看世界,用那样骄傲的不知好歹的口气在背人时和他吵架。就这样,一直到永远也是好的。
    听得洋平含笑来报城内所有的反抗力量已经肃清,整个城池已被湘北军戒严,不会再有任何反抗性的小规模战斗了。请圣上移驾帅府内休息。
    樱木哪里肯听,只是一连声吩咐人快去把流川迎进城里来。
    要知道流川是文官,又体弱,樱木哪里肯让他介入战场,流川也有自知之明,不会硬来给人添麻烦。但同样心中担忧,也不肯远远躲在山谷中不出来。樱木亲自安排了自己的御营亲兵护着他在离城一定距离的一处密林观望动静,同时一再叮咛亲兵定须保证流川的安全。
    流川虽不近战场,但远远得望见江阳城中火把闪动,杀声震天,心中亦是揪得极紧。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如若不成,反送了许多将士的性命的话,他心中的负担将会压得他永远也快乐不起来。他平生第一次上战场,就出了一个极可能影响整个战局的主意,此刻的紧张,真是无法描述。
    他并不懂兵法,更不懂军务,在那种情况下,原本是不可能想出法子的,可是他心中沉重万分,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更何况,数日昏沉间,时时感到樱木心中的苦痛和烦恼,更是为之揪心痛苦,不忍那样一个爽朗男子,因着自己的错失而不快。那一夜星月如斯,那一夜清风如斯。樱木握着他的手语出挚诚地安慰他。可是他可以清楚得感觉到这个一向习惯把所有一切表现在脸上的男子强抑在心中的失意和落寞。苦战了这么久,奋斗了这么久,最终一切只能化为云烟。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肯露出来,不肯增加自己任何一点心理负担。在那一刻,心中忽然奇痛。不,不能这样,不能退兵,他一定要改变这个定局,即使与天相争。是为了湘北,为了所国家,为了所有为这一战付出生命的好男儿,但最重要的还是为了眼前的人。不忍看他眼中的落漠,不想听他在无人处叹息,不愿见他在人前强颜欢笑激励士气,不舍他所有的努力都因为自己而付予东流。即使逆天而行,那也要试一试。
    就在那一刻,脑中电光一闪,而他也立刻抓到了那一点灵机。那是在天绝地灭之境被逼出来的主意。他不懂兵法,可他知人性,他知道大部份人的心理都相同,在长久的紧张后会很容易松懈,而只要抓住这一瞬的松懈,极可能对人造成极大的打击。他立刻整理思绪,把他的意见说出来。而樱木几乎连考虑也没有就立刻全盘采纳。那一刻,心中有一种极度的欢乐,那是一种幸福,那是一种能力被完全肯定,人格被完全信任的快乐。古往今来,多少有才之士求而不得的,他轻易得到。樱木对他承认信重,樱木给了他一个完整的不加限制的施展才华的空间。有时,他也会想,樱木为什么如此待他,是因着他的才,还是因着他的人?
    他没有时间多想,因为湘北军整个忙了起来。虽然主意是他出的,但细节运作不懂军务的他其实是插不上手的。庞大军队的每一个移动都不是简单的事,稍一不慎即会出乱子,大军潜藏山谷,并要运送大量庞大笨重的攻城器材都是很辛劳的工作,更要注意不让陵南军发现,其间辛劳,实难尽述。
    好在洋平野间赤木等诸将都非无能之辈,湘北有的是英主良臣强将,才有今日,大克敌城。
    流川远远看着江阳城,一直到喊杀声止,欢呼声起,一直到城头的旧旗降下,另升新旗,虽然夜色中看不清旗色,也知江阳城已入湘北军手中。即使平日冷淡如他,那时也快乐得几乎欢呼出声。却忘了分析这快乐中有几分是因着自己的负担已不再存在,还是因着樱木不必再忧心烦恼。
    可是这种快乐持续的时间并不一长,等流川被接进江阳城时,就渐渐消退了。
    城头城下以及从城门到帅府的大街上所有尸体已清空了,可见樱木其实是极为体贴流川情绪的。但地上的血迹却不是一下子可以洗净的。火把下,到处都是暗色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流川毕竟不是战场上的将士,他永远也不会习惯。看到这一切,不免会想这里有多少湘北军战死,又有多少陵南军败亡。在湘北军欢呼之前,有多少陵南军绝望惨叫,为他们将逝的生命,为他们被强占的家园国土。这里所有的死者,是否都是被他一言害死的。事实上,他是最初的主战派,是他一力支持这场大战,那么整个战斗中所有战死的人是否都是间接死于他之手呢。他知道战斗不可避免,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可是心中为什么还那么郁闷,为什么整个人都象要窒息了?
    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战争中被杀戮的生命到底算什么?
    湘北军在欢呼,为他们打败了敌人,为他们杀死了多少敌军,多少将领,为他们立下了多少功劳而欢呼。
    多么奇怪,人们知道杀人是不对的,法律说杀人要偿命,古人说人命关天,可是在战场上,一切都颠倒了,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最该做的事就是杀人,杀人不是罪,反而是步步高升的阶梯,反而是最大的功劳。
    流川本来眸中的笑意欢欣早已消退得一干二净,护送他的亲兵人人兴奋之至,他却再也感染不到半点快乐的气氛。
    举目四顾,整条街都是身披盔甲手握钢刀,但连盔甲和刀剑都已被鲜血染红的湘北军。陵南军呢,死的已死了,生的也成了俘虏,沿街的店铺民居门窗紧紧关闭,里面有无数的陵南百姓,在这个黑暗的夜晚,他们忽然成了敌人占领区的人,当外面敌国军队在呼唤时,他们是否在里面哀哀痛哭,为着他们的处境,为着他们的国土,也为着他们那战场上生死不知的亲人。
    他的心忽然一片茫然,生平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决定置疑,这一切,到底对不对?
    他站在湘北人的立场,一切以湘北为重,为了湘北,为了樱木,他歇尽全力,帮助他们成功开战,帮助他们打进江阳城。
    可是陵南人呢?无论湘北人还是陵南人,他们难道不都是人吗?
    茫然中他没有注意到湘北军中最重要的大将已迎到自己的面前,这些人不但是百战名将而且都是世代功臣勋贵子弟,来迎他一个并无家世的文臣实是天大的面子。实因这一战得成都是他的妙计,所有大家才如此热心得来迎他。
    最重要的,连皇帝樱木都不理什么理法,迂尊降贵迎了过来。远远得哈哈大笑,冲上来,在流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抱住他在原地转了七八个圈:”狐狸,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这等行为当然惊世骇俗,但这是在军中,并没有太多礼法顾忌,大家又知道皇帝向来粗豪,很多事不爱讲礼法,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也都兴奋得恨不得彼此拥抱狂呼大叫,所以也就不苛责皇帝失态了。
    樱木兴奋得叫个不停:”你的功劳最大,你说,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啊,你说啊……“他放开手,望向流川,情绪振奋到极点,不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快乐才好。
    流川本来心中就迷茫一片再加上被他转得头昏眼花,如果不是有许多人在,早骂出声了,哪有力气应付他的问话。
    樱木却觉得一定要表示心意才好,双手一个劲在身上乱摸。但现在不是在皇宫中,他满身都是宝贝随时可以赏人。如今是在战场上,他一身盔甲,哪里有多余的东西。摸来摸去,还真给他摸到一样,想也不想,就塞到流川手中:”这个给你。“
    流川握在手中,只觉触手生温,知道是块暖玉,但也没想什么。虽知皇帝身上带的都是珍宝,但他也不稀罕。事实上,他对这种赏赐只觉头疼。如果是在私下里,他一定会想也不想扔回去,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按照礼法是天子赐不能辞的。他只好无奈收下,准备乖乖谢恩,稍后没人时再算这笔帐。
    他不知其中究竟,但赤木洋平等勋贵子弟却是一见那块美玉就一齐色变,赤木当场就按捺不住,叫了一声:”皇上。“
    之二十九
    樱木从自己身上顺手摸下来的那块佩玉并非普通珍宝,实是皇室奇珍,此玉据说是不知流传在人间多少年的古玉,不但能自生温暖,又能测百毒,夜晚于暗外尚能自放光华,实是价值连城。当年武帝征战多年,敌国求和,进贡的珍宝中就有此玉。武帝立后时将此玉郑重交于皇后。三年后,皇后产子,在征得武帝同意后再将此宝玉佩于太子身上。若干年后,太子立妃,又将此玉转赠太子妃。而太子妃过若干年成为皇后产下新的太子,再将美玉传于太子。几代以来,这已成了王家不成文的规矩,太子一生下来即佩此宝玉,永不离身,直至大婚时,交于正妻,妻室亦一直贴身佩戴,直至生子,再佩到太子身上。此玉已是含有传国定情两重深意的信物,樱木自小就随身而戴,即使在战场上征杀亦片刻不离身,所以方才他遍寻身上,找不出其他宝物,就只摸出这块玉了。他心情太好,太过高兴,又一心想让流川枫分享自己的快乐幸福,也实在没想别的,就把玉给了流川。王室中并无明文规定这是立后信物或是太子信物,因此他也没有不能给流川的拘束。但是,虽无明文规定,这种默认的习俗是皇室和世家门阀都知道的。此玉不但本身珍贵更代表着极为重大的意义,樱木怎么可以随便拿来赏人。流川枫一个臣子立的功劳再大也当不起这样的赏赐啊。这是君臣之份,万万不可逾越的。就是不提这其中的意义,此玉是太后随身之物,爱儿出生时相赐,将太后和先皇所赐之物转赠他人也是极不适当的。也难怪赤木当场惊呼。
    樱木闻声望来:”什么事?“
    赤木见樱木还不会意,几乎当场要发作了。
    洋平却拉了他一下,极轻微地摇了一下头。
    赤木怔了一怔,终于会意。这里这么多将士,真闹大了不好。让外人知道皇帝把太后亲赐的宝玉,历代君王立后之物送给一个臣子这还了得,将来传到太后耳朵里更要出大事。再说,皇帝当众赏赐,要他再当众收回岂不是下了他的脸让他难看。更别说,皇帝的言行赏赐仍有随军史官记录,哪轮得到他一个外臣来过问。这是皇帝的私事,他真要多话就是逾越,以后等皇帝身旁无人时略提醒他一两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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